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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抵了我帮你的事。”

楼沉靖不怀疑他做得出这种事,正要出言阻止,就被燕子郗带出门去:“啊,二选一,看来你选择了以身抵债。”

“从今天开始,你叫我少爷。我脾气很好,没什么毛病,你只需要负责打理我的衣食住行就好。”

第64章病娇杀手反派受二

杀手应该如何使用他的随从?

燕子郗埋伏在草丛里,觉得没什么特殊使用的地方,他现在有些渴,聚会神地看着官道。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将夜晚的静默踏碎,目标人物出现,赏银千两,燕子郗杀了他只能得到两百两,再减去一路上的路、食宿、以及他损耗的暗器……只亏不赚。

提着命亏钱的感觉真糟,燕子郗有些烦躁,偏偏还不能有一丝移动,瞳孔如夜色化作浓墨,黑黝黝、雾沉沉。

现在正值春季,一条小蛇从他旁边蜿蜒游过,小蛇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稍微停了下,似乎在思考进攻还是后退。

燕子郗大大的眼睛看着小蛇,大胆地伸手将它卷起来,往远处草丛一扔。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他稍微吐了下舌,粉红的舌尖和柔顺黑发黑瞳配在一起,说不出的风情。

没了容易引起变化的小蛇,他继续埋伏,等到马车靠近,一道雪白剑光晃花了车夫的眼,不过一怔愣,里面的主家就被夺了性命。

端的是一剑封喉,只有零星的血点子溅出来。

车夫连叫喊都不敢,自顾自软了双腿,哆嗦地靠在马车上,不敢睁眼去看。

燕子郗不会管他,细致擦干净剑上的血回去。

楼沉靖被绑在树上,他一直在挣扎,但是绑人的少年似乎很有技巧,无论他怎么做,绳上的结都不松动。

他看见燕子郗走近来,也不叫少侠了:“诶,你不给我松绑?”

燕子郗脚步停下:“我不叫诶。你是我的随从,应该叫我少爷。”

楼沉靖听他平静的语调就气:“无缘无故,我哪里就做你的随从了?”强盗都不带这样的。

燕子郗看着他:“你欠我钱。”

欠你什么钱?楼沉靖觉得这人脑子有病,燕子郗垂眸计算:“绑你的一根绳子,为了看住你花的力,还有你吃的三个馒头……都是钱,救你也是钱。”

楼沉靖暗怒:“你拿绳子绑我还要我出钱?”什么歪理!

燕子郗道:“是啊。你知道我的职业吗?”

楼沉靖一愣,这少年武学不错,走路悄无声息,现在衣服上都沾着血……他想起那日他杀张山的举动:“你是杀手!”

燕子郗点头:“杀手第一点就是要藏匿行踪。”他罕见地皱起眉头:“你看见我杀人,我应该杀了你。”

燕子郗周身气息如凉水,像是很认真地在考虑怎么杀楼沉靖,楼沉靖后背一凉,他现在的确没一点自保之力。

正当他紧张之际,那股杀气却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燕子郗:“但是你没有钱。我出手最低二百两,你可以选择给我银子,雇我杀了你。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做我的随从。”

“但你出不起钱,耗我的力看管你,所以你该额外给我更多的用,没钱就卖身抵债。”

楼沉靖觉得简直荒谬:“我怎么会出钱让你杀我。”这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杀手?何况,杀手要随从来做什么?”

燕子郗抿唇不答,很快,楼沉靖就知道了杀手要随从来做什么。

为了好逸恶劳地享受!

杀手大少爷坐在树下,用楼沉靖找来烧烫的水洗脸洗手,特别仔细。那张黄瘦的脸明明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从容享受的举动却真像是哪家的大少爷。

哪家的公子会做杀手,楼沉靖摇头,燕子郗道:“火不够了。你再去捡。”

又是理所当然的吩咐,楼沉靖按下怒气:“我这就去。”

他起身朝树林里走去,离了燕子郗的视线,不禁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起来。楼沉靖还要去找父母的师傅,怎么可能真给一个杀手做随从。

一阵寒意渐渐自上而下笼罩在楼沉靖身上,燕子郗一身黑衣,他之前已经准备睡觉,头发柔顺地披着,随着风势微扬。

他坐在树枝上,头顶是一轮惨白的月光:“不是捡柴吗?你为什么会这么久?”轻身跃下,落在楼沉靖眼前:“你的手上也没有柴。”

平淡的语气,手却摸上了腰间软剑,楼沉靖心里泛起凉意:“我……想捡得多些,天气太冷了。少爷,我们回去吧。”

“是啊,天气很冷,我一点都不想摸剑。”燕子郗手放开剑柄:“我不喜欢我的物品离我太远,包括你。”

眼里漆黑,手指俏生生地伸出来比了比:“除非是我绑着你,不然不能超过这段距离。”

他的要求古怪极了,心里有鬼的楼沉靖却没注意,一心只想着先息事宁人。

他们一同回去,楼沉靖抱了一大捆柴禾,杀手少爷却两手空空,闲适地走在他身后。

火光很快燃起,楼沉靖拿出包袱里的馒头,他准备先让这个杀手放松警惕:“少爷,你要吃几个?”

燕子郗不爱吃馒头:“两个。扔到锅里去煮。”

楼沉靖道:“还是软的,不用煮。”没那么古怪吧,谁吃馒头用煮的。

没煮过的馒头,燕子郗都会觉得硌得胃疼,直勾勾地看着楼沉靖。

好吧,他要煮就煮。楼沉靖还没反应过来,将馒头颁开,放到锅里去,热腾腾的水气冒出,白白的馒头连形状都煮变了。

燕子郗看见馒头都想吐,小口小口地吃掉馒头,没剩一丁点儿。

他的样子一看就不高兴,楼沉靖忍不住:“你不想吃可以不用吃完。”

燕子郗在考核时饿得太狠,并不想浪粮食:“没钱。”他看向楼沉靖:“那天追你的是什么人?”

楼沉靖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花楼的打手追到四处逃窜,还因此被这个古怪的杀手惦记上……

燕子郗想了想,他接受过嗅觉训练:“是不是叫醉风楼?”楼沉靖瞳孔一缩,燕子郗道:“隔壁屋里的女子就是从醉风楼来的。”

他想着张山的阔绰,和自己损坏的暗器:“只要几个时辰,那个姑娘好像就赚了几十两,好羡慕。”

“工作没风险,环境也轻松,时间还短,报酬又特别高。”燕子郗天天蹲草丛,撩开袖子:“不像我一直餐风露宿,你看,上面全是包。”他被蚊子沾一下就痒,一挠就破皮。

楼沉靖一看,红红点点的小疙瘩,看着的确很凄惨:“你别冲动……她们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但好像做杀手更不是什么好事,花楼的人图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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