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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予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道:“那时你回到庙里,发现我不在里面便慌慌张张地出来找我,那种模样,更像是早已知道附近有什么我无法应付的危险──如果我猜得没错,当时杨瑞也在附近吧?”

温容川转眼怔怔地看着叶城予,在确定叶城予确实是认真的以后,他却再次别过脸,言不由衷地道:“这样的推测,未太过牵强。”

叶城予笑道:“即便是我猜错了,当时你表现出的慌张也是确实的,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是个恶人。”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随即便是一阵苦笑:“你确实没有猜错,杨瑞当时也在那间庙附近,门槛上的暗号,就是杨瑞所留……但光凭这样,你又是怎么确定江家的事不是我所做?”

叶城予道:“你现在的态度就是证明。”

温容川疑惑:“我的态度?”

“你既然会在杀人后嚣张地留下挑衅话语,又怎么会在遭人质问时沉默?”叶城予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会猜你是受杨瑞陷害,是因为清木村那两名商人出事那日,杨瑞也曾出现在那里的客栈,再结合刚才庙里发生的事,我便想,事情或许和他有关。”

温容川眨了眨眼,目光定定地看着叶城予:“所以……你真的相信我?”

叶城予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你现在便不会躺在这里了。”

两人说到这里,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燕敏山又带着沈宣义回到了房里。

见到燕敏山回来,叶城予便道:“我的理由就是这样,现在,可以换你回答问题了。”

温容川目光在房中几人之间来回,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简要地道:“杨瑞要我加入示鬼教,但我不同意,所以他想弄臭我的名声,令我无法在江湖正道中立足。”

燕敏山问道:“杨瑞为什么这么坚持要你入示鬼教?”

温容川只是道:“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最好不要试图想弄懂他的想法。”

一旁沈宣义闻言,心不在焉地道:“还不是为了老大的血。”

话一出口,房中的另外三人便一齐望向他,燕敏山问道:“宣义,难道你知道什么?”

发觉自己说露了嘴,沈宣义连忙捂住了嘴巴,但这样的动作,却更加吸引房中另外三人的注意。

叶城予定定地看了沈宣义一会,忽然问道:“于管家到的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沈宣义怔了怔,张大了嘴看着叶城予,温容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什么信?”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宣义忽然跳起来向房外冲去,声音又远远地从外面传回,“我在这里待得太久,师父一定担心我了,我得赶紧回去找师父才行!”

燕敏山在后面喊了几声,却不再有任何回应,只能无奈地看着房间内的另外两人。

见沈宣义这么心虚的模样,温容川立刻沉下了脸:“这个小鬼一定知道什么!”

燕敏山唤不回沈宣义,只好回到温容川的床边问道:“城予,你刚才说的信是什么?”

叶城予道:“半个月前,非安到一封信,信中写着他知道魔教圣女之子的下落,但却没有署名是谁所写。”

燕敏山想了想,直言道:“听起来像是恶作剧。”

叶城予道:“那封信文笔稚嫩,若非有着管家独门酿酒的香气,非安也确实要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所以你觉得那封信是宣义所写?”燕敏山皱了皱眉,“但是宣义怎么会有于管家的酿酒?”

温容川立刻想起沈宣义曾让他到薰风山庄偷酒的事,皱眉道:“半个月前,那个小鬼曾让我到薰风山庄盗酒,难道就是为了写那封信?”

叶城予道:“沈三少爷让你去盗酒的原因,或许就是想向非安证明他确实认识你。酒窖周围饲满毒物,平时除了非安以外没人可以接近,但你的体质特殊,自然没有这个问题,所以非安在闻出信上的气味后,立刻前去酒窖察看,接着便发现了那只吸血死去的吸血蛛。”

温容川回忆起那日的情形:“那日交差的地点就在薰风山庄附近,臭小鬼拿到酒后又探问了我的去向。要是他在我离开后便立刻派人前去送信,似乎也说得通……但是这和魔教圣女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燕敏山与叶城予同时看向他。

被两人这么盯着,温容川不禁有些发毛:“做什么?”

“你……”燕敏山说了一个字便停下,似乎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

叶城予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

“什么意思?”温容川怔了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隐隐明白了什么,“莫非……魔教圣女的孩子──是我?”

他怔怔地看着燕敏山两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温容川没有想过的答案,他回想起来到燕家后感觉到的不寻常,莫非竟是这个原因?

燕敏山看着温容川神色变幻,无奈地道:“你就没有想过,杨瑞盯上你,可能是你和示鬼教有什么关系吗?”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摊手道:“我以为是因为我的体质。”

燕敏山一时哑然,这么说确实没错。

叶城予转而问道:“你和沈三少爷又是如何认识?”

温容川道:“是因为他的师父。小时候,我曾跟着他师父在翠竹林生活几年,后来虽然不住那里,但也经常会回去找他,几年前回去时,便在那里认识了沈宣义。”

燕敏山忍不住叹道:“宣义竟从没向我们说他认识你。”

温容川不咸不淡地道:“堂堂沈家三少爷,怎么可能会认识我这样的‘恶徒’?”

燕敏山搔了搔脸,顿时有些尴尬,回想起过去沈宣义确实经常向他们争论温容川并非他们所说的恶徒,却因为沈宣义向来喜欢胡言乱语,竟是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温容川又道:“他不告诉你们,也是因为尹先年的要求,尹先年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尹先年?

叶城予怔了怔。

☆、第十四章

见叶城予面露疑惑,燕敏山为他解释道:“尹先年便是宣义的师父,是隐居在翠竹林的一位大夫,八年前沈伯父带着宣义经过那里时遇到了一点小意外,便是受尹先生所助,后来宣义得知尹先生是位大夫便缠着他要拜师,沈伯父见他难得对一件事情产生兴趣,便也由得他去。”

闻言,温容川与叶城予齐齐看向燕敏山,被他们这么盯着,燕敏山也开始感到些许的不自在:“……有什么问题吗?”

叶城予问道:“沈家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个……这个不重要!”燕敏山一惊,连忙想转开话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午宣义来的时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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