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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小脸以及身体都已经快要看不到一丝多馀的肉了,几年前,母亲即使被“他“囚禁,但在面对他的时候,那双美丽的大眼里依然时不时会闪着灿烂而灵动的光,但几年後的现在,母亲的眼睛却已经没有了当初他所看到的那种活力与热烈迷人的耀眼光茫。

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之後,似乎母亲的心,也跟着他一起死去…………「咪咪,不要离开小远~~永远都不要离开小远!」祈远面对着这样神魂俱灭,几乎随时随地都可能话做尘土消失般的母亲,他那一直乖张任性的倔性子终於绵软了下来,他轻轻的趴在了母亲的腿间,像个害怕闭眼之後母亲便抛下他去做其他事情让他突然一时惊醒想要找母亲却找不到的孩子般,美丽的眼眸里有一丝隐隐的慌张,但在慌张的背後却有着更多的胆怯。

祈远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六岁只懂得对母亲撒娇又任性不知世事的孩子了,八年了,他长成了一个少年,一个早已经知道一切却仍然没有任何能力将母亲带离“他“掌控的少年,每当母亲为了要保护他而不得不咬牙忍受“他“的胁迫摧残及各式各样的凌虐手段,祈远都会恨不得冲上去以一把弯刀或是一颗子弹,解决“他“的生命,让他跟母亲多年的痛苦也能得已解脱,但“他“太强大了,即使过了八年,依然不是祈远能够与之抗衡的强大,所以,祈远只能让自己已经扭曲的心态变得更加扭曲;满腔满腹满心满脑的恨意变得更加深重。

对祈远来说,哈姆丹和萨伊德都不配做祈臻的丈夫,更不够格妄想要当他的父亲,他是祈臻一个人生下来的,所以一手独力将他养到解事的祈臻也是他一个人的,谁要是跟他争祈臻,不管那个人是谁,他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

祈臻轻轻的抚摸着祈远柔软的发丝,眼底一片蒙蒙,她当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此刻心中在想什麽,但是此刻她却已经无能为力再为她可怜的儿子再多做些什麽事了,祈远跟哈姆丹的关系恶劣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从她再度回复记忆之後,几乎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不针锋相对接着彼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过。

想到这里的祈臻眼底慢慢的飘来了一丝愁绪,她比谁都还了解自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太怜悯她了,她不怕死同时也一直都想死,但她若死了,小远怎麽办呢?!

祈臻在台湾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可以照顾小远,小远的身份及血统在那个地方又是一个惹人争议的不能明言的尴尬,再加上小远的个性太倔,扭起来连她都没办法让他改变,这麽样一个别扭又固执的孩子,若是今後她不能时时在他的身边照看着,那还会有谁真正发自内心去疼惜她的小远呢?

祈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祈远却像是受到什麽惊吓似的立刻从母亲的腿上坐了起来,他看着母亲的面容愁苦,眼眶还微微的开始湿润了起来,他一颗心瞬间便吊得老高- -「咪咪,那里痛了??你那里又不舒服了?!」祈远询问祈臻的声调显得有些急促且尖锐,而他会如此惊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一年下来,母亲的身体已经恶化到令人忧心的地步,杜拜境内丶不,应该说全世界有名望有技术的医生,见到了祈臻的病况後都只是审视再三接着默默的摇了摇头,个个都说她的命已不久,能撑到现在都算是奇迹了,祈远的心里并不糊涂,“他“会在他跟母亲盼了多年後才终於将他们带回故乡,怕是背後的原因并不单纯,怕是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治好他可怜的母亲了,一想到此,祈远的心脏疼痛得几乎都要硬生生地爆裂开来了,他像个孩子似的,紧紧的抱着母亲纤细的身体,像是害怕失去似的紧紧的将祈臻抱着,接着自己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起来,眼眶也慢慢的热了起来……

作者的废话会不会更愈多人气愈下滑

190.童真

祈臻被儿子这力道不轻的拥抱给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但同时却又发自内心的感受到孩子有多害怕失去她这个母亲,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该出声开口要祈远力道放轻还是再好好的哄哄他,一如以往的骗着他说“只要想到小远,咪咪什麽都可以忍耐的!” “只要能见到小远,咪咪就什麽都不痛了!”

孩子是如此害怕她就这麽闭上眼睛丢下他不管,祈臻想到这个孩子一直以来因为她所遭受到的痛苦排挤等等一大堆的不堪,她的情绪也一下哀凄了起来,原先已经止住的眼泪开始慢慢掉了出来………「你不知道安玛的身体状况禁不起太过激烈的肢体动作吗,还不给我放开!」哈姆丹低沉不悦的嗓音如同闷雷般的在他们不远处之後响了起来,祈远一震,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麽,连忙松开了原先紧抱着母亲的双臂。

「咪咪,对不起,小远太大力抱痛你了吗?!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祈远一边面露紧张兮兮打探着母亲全身上上下下,一边问道,祈臻看着儿子着急的实诚样子,即使身体有着再多的疼痛也都烟消云散了,她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後摇摇头笑了笑说:「没有,小远没有抱痛我,咪咪没事!」「没什麽事,你就先去用晚餐吧!」哈姆丹命令式的嗓音中带有几分不悦,但祈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背对着他继续细细的端详着母亲,时不时的摸摸她的手臂,再顺了顺她的发,看得哈姆丹胸中的怒火立刻又攀升了起来,才刚想再开口厉声的训斥几句时,祈臻已经轻柔的先开口打断他的意想:「小远,你也搭飞机累了一天了,去好好吃个饭,然後洗洗歇歇!」面露不逊的祈远还想再张嘴反驳个几句,但看着祈臻那温柔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请求,他终究软下了心肠,点了个头,接着又温温的交待了几句,才满面郁色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而在临出去的途中要和哈姆丹对上的时候,还冷冷的斜睨了哈姆丹一眼,这可将哈姆丹气得够呛,若不是手里端着要给祈臻吃得东西,他早就狠狠的抽了他几鞭子去。

「如果可以,对小远好一些好吗?!他有些时候的言语跟行为,并不是存心的!对他好一点吧,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儿子!」像是知道哈姆丹此刻内心想法似的,祈臻轻轻柔柔的开了口,哈姆丹缓下了脸色,端着晚膳来到了祈臻的床前,放妥在一旁的柜上後,语调仍是有些忿然的向着妻子说道:「我一直都当他是我的儿子,独一无二的宝贵长子,但你看看,这麽多年了,他这儿子心中可有我这个父亲??如果给他把刀,他搞不好立刻就一刀剁下了我的头了!」哈姆丹话到最後竟有些像是在抱怨,祈臻静静的听了听,却没有再开口,哈姆丹原先还期待着她再主动开口与他谈心的雀跃心境,一下子便如同被狠狠泼了一盆冰水的火炉般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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