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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总是泛着奶香味的婴孩,齐永善小小的身体满满得都是药材的气味。

那味儿,浓得几乎都要让上官开阳张嘴轻叹,这麽小的孩子,却要承受这麽多的痛苦,但现在,在他面前扬起小脸的笑容却是这麽的明亮,小永善看着上官开阳,小嘴笑呵呵的,一边不停卖弄着他今後即将开启的这不凡人生中第一个学会的单字,一直边『ㄚ~~~爸爸爸!噗噗噗!』的淅沥咕噜的念着,边从小小的嘴儿吐出华丽绵密的口水泡泡。

其中有几滴的定位射程“瞄准”得不太好,直接喷溅到了上官开阳的脸上,但上官开阳并没有任何生气或是嫌脏的负面情绪与举动,他的蓝眸从刚刚看到了齐永善的第一眼开始,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而对於大人表现出的喜恶,孩子本身就是个天生的敏感直觉家,上官开阳在和他注视的时候,漂亮的蓝眸已经十足的吸引了小永善的目光,而此刻被他抱入怀中站起,男人高大又健壮的身影如同一座牢固的碉堡,瞬间便让永善生起了浓烈的安全感及满足感。

然後玩耍过後的疲惫感迅速的袭卷了他,他的大眼睛眨了眨,睡意慢慢的出现在他的小脸,上官开阳立刻知道孩子想睡了,他有些笨拙但却毫不失优雅的将孩子换个更舒服的侧脸趴睡姿势,确保他不会睡到一半出现窒息的状况後,随及动作有些僵硬但不失温柔的轻轻拍抚着他,小永善已经快睡着,但小小的手却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似乎害怕上官开阳会在他睡去後离开。

上官开阳见状,心忍不住疼了疼,他一边拍抚着永善细瘦的背部,嘴里一边喃喃的说:「善儿,别担心,好好的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儿,不会离开的!我的儿子,什麽都别怕,好好睡吧!」

像是能够完全听懂并理解上官开阳的话语,小永善的小手又再一次无意识的抓了抓,然後慢慢的松开了小巧的手掌,安稳的闭眼睡去!

自此,上官开阳固定一个月抽出三天去探视齐永善,一做便是七年,他或许残忍剥夺了齐永善能在母亲陪伴下成长的普通愿景,但他却完善的照顾着齐永善的一切,如果不是他那近偏执的坚持与完全毫不心软几乎可说是日掷千金的为永善治病的疯狂,齐真河的遗腹子,不可能平安至今,早已撑不过三岁!

100.不悦

童突然发出的细微哭泣,让上官开阳不得不从那遥远的往事中回过神来,他不假思索立刻就推门而入!

童正凝视着永善身体胸口处的一串长度不算短的手术疤痕,那是去年他冒险让永善接受心脏移植所留下的痕迹;现在映在了童的眼底,是多麽的让她触目惊心,她的心脏几乎都要在这一刻停止跳动。

「善儿,很痛吧,当时一定很痛很痛的吧?!对不起,善儿觉得很痛的时候,妈妈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即使齐永善身上的疤痕已经切割的十分平整,缝线也十分的仔细漂亮,但一想才刚满七岁的他,就必需要承受那麽巨大的手术治疗,童几乎泣不成声,她轻轻的抱住了永善,喃喃自语对着他说道。

「善儿不痛的,妈妈不要哭!妈妈一直掉眼泪的话,善儿的心脏会很难过的,所以,妈妈不要在善儿面前哭,开阳叔叔说,善儿回来妈妈就会笑了,善儿要妈妈笑,所以,妈妈不要哭!」

看着童流个不停的眼泪,小永善皱着轮廓深邃的小脸蛋,口吻像个大人般的,边轻轻拍着母亲的背,童抱着儿子,面对小小年记便已经如此懂事的他,明明还属於孩子的幼嫩硬是添上一抹成人的成熟,她内心又欣慰又是痛苦。

欣慰得是这个她无形之中不得不放弃七年的孩子,在七年後回到她的身边,并没有询问她为何把他丢下,从永善回来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朝她问道:『妈妈,你为什麽不要善儿?!』或是『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善儿?!』等等之类会让她听了备感揪心的话。

齐永善只是一直安静又温柔的默默陪在她的身边,即使分隔了七年之久,但母子二人的互动却看起来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自然,彷佛她们从不曾被分开过。

「永善的身体现在还没办法吹太久的冷风,即使他的身上包着浴巾,但你也不能就任由他就包成这样看你哭下去?!」

上官开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旁,童吓了一跳,但小永善却有些开心的唤着他:「开阳叔叔!」

上官开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童和永善的身边,一手拿着了永善的睡衣,然後看着永善微笑,紧接着扬扬手上的衣服,示意他自己伸头套进睡衣里。

然後当永善乖乖听话的照做了,接着自己再熟练的一颗一颗系好了睡衣上的扣子,穿好以後的齐永善扬起了小小的脸儿对着上官开阳笑着,上官开阳看着已经穿好睡衣一脸晶灿的看着他的小永善,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温柔,他蹲了下来,大手一边将永善睡衣上的皱摺仔细的弄平,一边摸摸他滑嫩的脸儿:「善儿搭了几天的飞机,累了吧,去找莉兹姆妈,她正在房里等着善儿呢?等到善儿睡一觉好好把神养足了以後,明天我们再来找妈妈!」

回过神来的童听到的便是男人的话里的最後一句,她立刻急急忙忙的说道:「不,善儿今天要跟我睡,我要陪着善儿!」 听完童的话,上官开阳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没有任何表示,齐永善看着童又看了上官开阳一眼,他轻轻的开口:「开阳叔叔,我今晚可以陪着妈妈睡觉吗?!明天再去跟莉兹姆妈睡,好吗??」

「善儿,叔叔在飞机上就跟你解释过了,你跟妈妈的身体都不太好,都需要好好调养,而且你半夜还要起来吃药呢,妈妈身体还没好,如果睡到一半又要起来喂你吃药,那身体会恢复得更慢,这样善儿就不能跟妈妈一起去外面玩儿了,况且莉兹姆妈已经陪了你这麽多年,突然你一下子见到妈妈,便不要她陪了,那她会很难过的!!」

上官开阳蹲着和齐永善平视,一脸慈父样貌的对着齐永善解释道,童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看得牙都酸了- -

「我没有什麽事,永善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让他听你的!」

童在听完上官开阳对永善说话的不久,立刻便开口反驳。

上官开阳的脸色便慢慢的阴沉了下去,但他并没有在永善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在有人接起话筒应答後,他流利的说出了一长串童听不懂的外国语言,然後挂断电话,又转身去逗弄了永善一阵子,不到三分钟,便有人敲了童房间的门,上官开阳随口应了声,一个模样十分慈祥和蔼,年约六十余岁的外国女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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