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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定力过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没有让那可怜的杯子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飘香居的上菜速度很快,服务热情周到,老牌是老牌,但绝没有店大欺客的感觉,当那青衫公子情绪恢复正常,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时,他点的酒菜也上来了。

一盘已经片好了的色泽金黄的鸭子放在桌子中间,周围是用鸭子身上剩下的下脚料做的菜和汤,再配上一些时蔬,这根本就是个邀请二三好友一道开怀的小宴席,一个人吃着实有些浪费。

而在雅间里,那三个人也在对付着一大盘子的鸭子,每块鸭r都连着皮,厚薄均匀,三分肥七分瘦,吃在嘴里油而不腻,实在是人间一大美味。

“如熙呀。”王爷嘬了口酒,唤坐在他下首的丫头。

“是,少爷。”如熙正在吃用鸭汤做底熬出来的粥,听到叫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食物应道。

“过几天我们要去沧州郡的柳渠县,你有什么要收拾要了结的趁着这几天赶紧做了,这一趟出去什么时候回来可就不知道了。”

“不在这呆了?”

“嗯,不在这呆了。”再呆下去,保不齐这丫头就彻底被那个女人给带坏了,那女人误人子弟引人堕落的本事大了去了,绝对不允许。

“要找两个人有下落了?”

“没,这趟下去是办私事,也许咱们运气好,说不定能让我们半道上碰到他们呢。”不得不说,十三王爷是个乐观主义者。

“少爷打算在柳渠呆多久?之后去哪里?回京吗?”

“后面还没有计划好,到时候再看,说不定还能去别的地方转转。”王爷嘬着酒,眼帘低垂,心里算计着,希望这趟柳渠之行能发现点新的东西。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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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故人 第6章

招来店小结账,三人离开飘香居,当即将走出街角的时候,那位青衫公子也跨出了飘香居的大门。

已经决定几天后去柳渠,为了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三人分成两路,王爷自己去找乐子,郎孜与如熙一道去集市采买物资。

三人分手后,跟在后面的青衫公子犹豫了一下,很干脆的放弃了跟踪。

他不想与“野狼”正面冲突,也不想去招惹“野狼”的雇主,他知道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份,他曾在几年前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亲眼见到那个当时还是孩子的男人走进逸王府,听到门口迎接的人喊他王爷,所以他知道那个人就是身份尊贵的十三王爷,那个时候“野狼”还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一个王爷只带着一个侍卫就敢闯荡江湖,这足以说明这个王爷自己也是身俱不弱武功的,跟踪任何一个,都有被发现的可能,反正大家都住在一家客栈里,以后还有机会。

王爷上哪找乐子去了没人知道,反正往人群里一钻,就如溪水入海,找不着痕迹了,而如熙和郎孜则跑遍集市和商铺,带回来大包小包。王爷不用便宜货,要不是郎孜认路,光是找那些老店铺就得让如熙再度迷失在街头。

回了客栈,又是一通收拾,等都忙完了王爷也优哉游哉的从外面回来了。

剩下的时间三人都没再离开客栈,如熙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着把相思红豆的耳坠继续做完。

这豆子的d眼穿地水平很高,d眼很细,也就刚够丝线从中穿过,如熙再次佩服了一下那些老师傅的手艺。这得要多好的眼力和功力才能在这样地小豆子上纵向钻出这么细的眼来啊。

不过既然是做耳坠,如熙就不打算再往上面添加什么配饰了,沉甸甸地耳坠挂在耳朵上是很累赘的。

将耳坠的银钩挂在豆子上花了点时间。用红蜡将豆子底端封口后就算顺利完工,如熙试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在镜子前摇头晃脑。真别说,是真的挺漂亮地,红艳艳的豆子在光线的折s下变幻出不同的深浅,更显诱惑。

兴致正好,如熙又接着做了一对。一对还小翠的赌债,一对自己戴。等到两对耳坠都做完了,想想怕区分不了,如熙拿起一根钢针在其中的一对耳坠上刻起字来,两颗豆子一颗刻了“如”字一颗刻了“熙”字,剩下的那对没有刻字的自然就是小翠的了。

第一笔刻上去如熙就知道自己在干蠢事,这相思豆虽然比不上地球上地相思豆那样的质坚如钻,但起码也是质坚如铁,因为很费劲才划出一道痕迹。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如熙反应过来她是在做蠢事。但划都划下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完,否则这豆子上留下几道划痕是很难看的。于是直到吃罢晚饭再回来继续开工。那两个字才刻完,如熙也已经累得头昏眼花了。

看着两个歪七倒八地“如熙”两个字。累归累。但也蛮有成就感的,这世上肯定没人这么干过。也不知道明天戴出去是个什么效果…;电脑站;.更新最快。

将摊了一桌子地东西重新收拾好,如熙去伺候王爷洗漱入睡,然后自己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如熙戴上她昨天新做地耳坠就出了门,还只是在客栈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很想看清楚那两颗不停晃动地相思豆上刻的到底是什么字。王爷也乐,直夸如熙心思妙。

吃罢早饭,如熙就带着给小翠的那对耳坠坐上马车直奔雅情小居,当然,身边的同行者还是郎孜,理由仍然与昨天一样,怕她迷路,所以给她驾车。

那马车前天被七长公主借走,昨天上午还回,下午她和郎孜回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跟他们交待了一下。

有马车就比自己两条腿走得快了,但还是直到中午才回来,因为七长公主拉着郎孜和如熙一起喝茶聊天,顺带也很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下如熙的新耳坠,觉得好玩也起了心思,拉着小翠也让她把她的相思豆耳坠刻上名字,末了还拿了一张银票,说是她出的份子,给王爷带到柳渠去。

如熙把疑惑放在肚子里,王爷去柳渠是办私事,这七长公主出什么份子?好奇归好奇,不解归不解,但如熙不问也不打听,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柳渠县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到客栈去向王爷回报,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第二天上午结账走人。

柳渠县所在的沧州在大齐的西南方向,距离青州府很远,但沧州的东边就是如熙的家乡余元县所在的裕州,只是从青州府前往柳渠县并不需要经过裕州,直接从裕州上面的绥州过去就可以了。

讲起来似乎很轻松,无非就是三个州郡的罢了,直线距离也很近,但考虑到并不发达的交通和实际的路况,这趟旅行半个月能拿下来就算旅途异乎寻常的顺利。

因为这中间的绥州是个山区,除了州府和几个大县的地理位置不错之外,其他的县就差强人意了,有时候离开一个小镇,走上一天都不见得能走到下一个小镇,而不得不露宿野外。

而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除了会有猛兽之外,还有一种危险,那就是劫道的强盗。

别以为走官道就一定是安全的,在某些地方,反而是官道才有着更多的强盗守在路边等着宰羊。

因此当王爷的马车驶出了青州郡的地界进入绥州郡的地界之后,王爷和郎孜就明显紧张起来。

这要放在以往,这两人是不会紧张的,大不了一路杀出去就是了,现在王爷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已经可以负担,但问题就在于此时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们就不得不要多几分考虑了。

如熙心里也直打鼓。她没见过劫道地强盗,也不想与他们遭遇上。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尽早抵达沧州就好。

结果从不求神拜佛的如熙也不得不在每天早上出发前向自己所知道地所有神明祷告一番,祈求今天的旅途一路平安。

官道原本是长途旅行地旅人最常走的一条路,可是在进入绥州后,官道上的人流量就明显下降,很少看到单身上路的普通百姓。多数都是结伴上路,就算偶尔有单身的也大都是身带武器地江湖人士,再要不就是住在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

对前面一种人,不好打劫,万一运气不佳,劫人不成反被劫,那就亏大了。后面那种村民,打劫都是浪费时间。

于是原本以为人多可以壮胆的三五人结伴的小群体就倒了霉了,成了拦路的强盗们最喜欢下手的对象。如果碰到押镖的镖车,他们会更加兴奋。

在绥州境内的路程走了一半,某日。如熙最不想遇到的人出现在他们地车前,拦下了他们的车子。

一排十多个强盗一字排开。将官道拦腰截断。个个身背宽背砍刀,为首的一个站在队伍前面几步。嚣张无比挥舞着手里地大刀。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管时空怎么改变,强盗打劫的专业术语竟然是惊人地一致。马车在距离强盗们不到十米地位置停下,坐在车里的王爷和如熙迅速地换了个位置,如熙坐到了车子的中间,王爷则来到了车门的位置,穿好了鞋,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是郎孜的一把是王爷自己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拿去。”对于强盗,郎孜从来不会讨价还价,事实上也的确没有浪费口水的必要。

车帘轻动,王爷将郎孜的剑悄悄递出,郎孜背过右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就等着对方冲上来。

“他乃乃的,兄弟们上,车里一定有女人,杀了这个男的,女人大家享受。”想必这强盗头子也没见过这么横的肥羊,心一横,举手一挥,十来个强盗就呼啦一下全冲了上来。

郎孜左手一拍车架,提气一跃,右手的剑顺势出鞘,华光一闪,血雨飘飞,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强盗被一剑断喉。

肥羊的强悍实力让这些强盗们一时间都愣住了,强盗头子也暗恨自己怎么看走了眼,但很快他们又兴奋起来,车里一定有宝物,否则怎会让这样一个好手来驾车。

于是新一轮的冲锋又开始了,更多人的围住了郎孜,让他无暇分神顾及后面,而剩下的强盗则叫嚣着奔向了马车。

于是又是一道华光,立刻又有几人在一瞬间被劈翻在地,一个面貌俊郎的华衣公子在车前长身而立,手上的宝剑寒光冷潋,血不见刃,同样的,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

“还有谁敢上前?”

强盗们不敢上前,确切的说他们有些畏惧,才一个照面就砍翻自己的兄弟,这样的实力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深不可测的象征,谁吃饱没事干明知打不过还要去送死的。

而就这么点的时间,郎孜已经料理完了围攻他的那些强盗,迅速调头,直奔站在安全地带的强盗头子。

那些乌合之众的强盗们都敌不过郎孜的一合之力,这个强盗头子的水平也不会好到哪去,见到郎孜持剑冲来,那强盗头子挥刀虚晃几招后,转身就逃。

他虽然抢得先机,但哪里比得过郎孜那一身出众的轻功,没跑几步就被从后面追上,一剑穿心。

那些与王爷对峙的强盗们此时也已经一哄而散的四下逃命,因为就在郎孜去追强盗头子的这一点点时间里,王爷那边又击杀了几个蠢蠢欲动的笨蛋,剩下的那几人被吓破了胆,仓惶的各自逃命去了。

“不用追了,不值得为他们浪费我们的时间。”王爷舞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唰”的一声,一剑入鞘,钻进车里。

郎孜转回身,将剑送入车中,跳上车架,扬起马鞭,继续上路。

车里的如熙由始至终都没有往车外看过一眼,耳朵里只听到外面强盗的叫喊声和临死时发出的短促惨叫虽然没有眼到,但光是听到就足以让人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起一身的j皮疙瘩了。

如熙并不惧怕尸体,但却是第一次见到杀人事件,而且就在自己的眼面前,虽然自己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影,但也足以让她今天晚上睡不踏实了。

王爷却很满意如熙的表现,他可不喜欢碰上动不动就抱着头只知道尖叫的丫头,所以哪怕如熙的镇定和安静在王爷眼里被认为是吓傻了,也好过让王爷以为如熙也是只知尖叫不知其他的愚笨丫头。

马车越走越远,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战场,那一地的尸体被抛在了马车扬起的尘土里,再也看不见。

后面上来一个单人单骑,栗色的马,天青色的长衫,唇上蓄着一撇小胡子的黄脸男子,细小的眼,腰上一只缀着长丝红穗的普通的青钢剑,看上去像是有一点能耐但又不精可又偏要故作风流的二、三流的江湖人士。

来人看到这一地的尸体勒了勒马,放缓了速度,略微停了一下,然后又加紧催马快跑,直追前面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马车。

这是盘山官道,马车无法走羊肠小道,所以纵使根本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但这男子根本不担心会丢失目标,但却担心他们再次遭遇上强盗。

他当然不是担心那两个男人,而是担心那唯一的丫头,他怕强盗们不长眼,伤害了那个丫头。

又再追了小半个时辰,风带来了打斗的声音,黄脸男子暗道声不好,再次催快了马匹,往那声音来源处赶去。

转过山道,一眼就看到在前面的山道上,一群人正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路边,车下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和一大群的强盗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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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故人 第7章

黄脸男子一夹马腹,在马臀上狠拍一记,马儿吃痛,发足狂奔,转眼间就又转了一条山道,离打斗的地方越来越近。

可偏偏就在距离三丈左右的地方,那黄脸男子又勒马停驻,持剑在手,却并不下马,反而摆出了一个掠阵的姿势。

那一群人打得热闹,突然看到后面又来一人,双方都有些惊讶,强盗们怕是肥羊的援兵,王爷也怕这身后的人是想趁火打劫。

因此王爷和郎孜出招更狠更快,想趁早结束战斗好早点上路,而本来在两个高手的夹击下已经无力维继的强盗们在看到点子扎手也萌生了退意。

“风紧,扯呼。”强盗头子一声招呼,率先跑开,后面仅仅跟着数名小喽,其他的手下都躺在了地上。爷收剑回鞘,向后面的那黄脸男子拱了拱手算是对刚才帮助的答谢,然后钻进车里,马车重新出发。

后面隔着百米距离,那黄脸男子骑着他的栗色马跟在后头,双方都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前面的马车既不会为了甩脱后面的人而加速,后面的人也不会为了拉近距离而跟得太紧。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出门在外,还是依着规矩行事的好。

连着被两拨强盗劫道,误了赶路的时辰,晚上不得不露宿野外,于是在天黑前,寻了一处有水的地方扎下营来。

幸好早就为了防范这样的情况发生,车里备足了干粮,于是只是生了一堆火,烧了点热汤就着吃下了干粮。

这三人正忙着,那个跟在后面走了一路的黄脸男子也骑着马到了这里扎营。但仍旧隔了几米远,自顾自的安顿马匹,寻柴火生火。

“兄台不介意地话。不如到这来吧,这有现成的热汤。山间夜里凉,喝口热汤也暖和些。”王爷左手端着汤,拿着干粮的右手冲对方直招手。

对方犹豫了一下,像是要拒绝地样子。

“今天承蒙兄台援手,兄弟我感激不尽。唯以热汤一碗聊表心意,还望兄台不要推辞。”

王爷说得诚恳,对方也不再推辞,大步走了过来,向王爷道了声谢,从如熙手里接过热汤坐在一边喝着。

一碗热汤下肚,双方气氛也活络起来,互相通报了姓名之后,就天南海北的聊些武林八卦。如熙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那么季兄就已经决定要去西边大漠了?”那黄脸男子自称姓季,叫季平,年逾三十。所以王爷才称其为季兄。

“是啊,听说宝物即将出世。现在很多武林人物都在往那里赶。商贤弟不去凑个热闹?”

“呵,不了。贤弟对那宝物不甚感兴趣,再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漠有宝物地传闻少说也传了百年了,却从未见过实物,此番消息估计当不得真。”王爷摆摆手,不当一回事。

“那有甚关系,去看个热闹罢了,就算没见着宝物,也可欣赏欣赏大漠风光,据说那和中原是完全两样的景致。电脑小说站  更新最快。”

“那的确是,大漠荒凉无垠,和繁华的中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景致,去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也不枉走这一遭。”

“就是,哥哥我就是报着这个心思去地,我才不去争什么宝物呢,那东西就算拿到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带回来。”

“呵呵,有命才有一切。”

“没错,有命才有一切!”季平大笑,极为酣畅。

双方复又谈了些别的,渐渐的月亮也上来了,周围寂静无声,也该差不多休息了,季平执意要守夜,但王爷没有应允,将他劝了回去。

如熙钻回车里卷着毯子呼呼大睡,郎孜也裹着毯子躺在篝火边上,季平也抱着毯子坐在一棵树下闭起了眼睛,只有王爷一人坐在篝火边照应着。

反正王爷失眠,他是守夜的最佳人选。

只是这一晚,能否有人睡得踏实就不知道了。

清晨时分,山间起了薄雾,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虽然对赶路的旅人来说不太方便,但对这座大山来说却是增添了几分美感。

除了王爷,其他三人基本上是同时醒的,良好的生物钟让郎孜和如熙无法睡懒觉,王爷刚给烧了一晚上的篝火添了几根柴,那坐在树下地叫季平的黄脸男子也醒转过来。

四人依次去溪边洗漱,如熙烧起热汤,照应大家吃喝,好早些上路,希望今天不要又因为碰上强盗而再次错过宿头。

经过这么一晚,双方也算是结识一场,虽然等出了沧州地界双方就要分手,但在这强盗横行的地方,多个伴,就是多了份保障。

于是四人一起出发,王爷还把车窗帘掀起,与骑着马走在车侧地季平谈笑风生,倒也驱赶了不少旅途的寂寞。

走了半天,中午正休息地时候,强盗们大驾光临,这一批地实力比昨天的两批都要强悍,但仍旧一点便宜没有占到,王爷和郎孜本身就是一流地高手,那个不知道是二流还是三流的季平对付起那些小喽也能凑合,于是三个人把那批强盗打了个落花廉,很拉风的重新上路。

连着两天经历三次劫道,如熙凭她惊人的适应力快速的适应了这种旅途生活,外面打得一塌糊涂,她还在车里悠哉的烧水煮茶,等到车子重新上路,运动过后的三个男人正好一人一杯茶解渴消暑。

旅途继续,不过后面就要好些了,没再经历这么频繁的强盗,也可能是那些逃脱生天的强盗们将有一只实力强悍的肥羊的消息传了开去,所以在即将踏出绥州地界地时候强盗终于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无踪影了。

眼看着沧州地界在望,这临时组合起来的旅伴也到了分手地时刻。君子之交淡如水,三个男人只是互相拱了拱手就算是道别,然后分道扬镳。

出了绥州地界就是沧州了。郎孜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车急速的奔向最近地城镇。在绥州地界的最后一段旅途几乎都是在山里转悠,身上早已臭不可闻,马车上的三人都迫切需要找一处地方好好的洗去一身酸臭。

柳渠县在沧州的中部偏北地位置,离着王爷那一行人歇脚的城镇有三四天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可偏偏在第二天三人准备上路时,天公不作美,雷声轰鸣,下起瓢泼大雨,无奈只得在客栈中耽搁一天。

在接天雨幕中,冲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也是武林人士的打扮,身上只背着一个同样湿透了的包袱,双手空空。没有武器。

客栈店小立刻上前招呼,开了房赶紧领着客人上楼,然后送上热茶和洗澡水。拿来干净的粗布衣服给客人替换,又将客人湿透的衣服拿到后面去处理。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地也快。可是对于赶路的旅人来说却仍旧是耽误了工夫。硬要上路的话会赶不上下一个宿头,还不如等明天再出发。于是王爷很悠闲地坐在楼上雅座看着窗外淅淅漓漓的小雨,嘬着客栈里地陈年佳酿,嚼着客栈老板娘秘制地牛r干。

每年他来沧州都要在这家客栈投宿,这老板娘的牛r干地口味也是年复一年的没有变化,一壶酒一碟牛r干就足以打发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好不惬意。

突听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上了楼来,唤来店小叫了一壶酒点了一碗面条。

王爷只看了对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客栈这种地方,每天人来人往的,多的是素昧平生看过即忘的人。

不多会儿工夫,那人的酒和面都端了上来,那人估计也是饿得慌了,低头唏哩哗啦一顿猛吃,隔着几张桌子,王爷都能听到那人的咀嚼声。

看那人年纪不大,估计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难怪这么不注意,亏得因为下雨客栈没什么生意,楼上雅座只有他和这个愣小子,否则要是碰上个脾气不好的,打上一架也是说不定的。

对方吃罢面,打着饱嗝下楼,王爷继续看着窗外,这会儿雨已经完全停了,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王爷一时兴起,走回房间叫来郎孜和如熙陪他一起逛街。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湿的,甚至还有积水,如熙从她的藤箱里拿出三双鞋,给了郎孜和王爷一人一双,让他们换上再出去。

这鞋子着实一点美感都没有,虽然是靴子的式样,却又不知道是拿什么材料做的,不是寻常做鞭子的常见料子。

“这是奴婢用做雨伞的油布做的雨鞋,虽然不好看,但下雨天穿着上街不会湿脚,溅了泥水回来也比普通的鞋子好清理。”

郎孜二话不说拿着鞋子就回房换去了,王爷在内心挣扎了一下,是要好看还是要干爽,这让他有点难以取舍,但再想想鞋子湿了的那种不舒适感,最后也拿着雨鞋回房换去了。

好在这小镇上的人对别人的鞋子没什么研究,也没人去注意,那些人自己都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怕踩到水里去,所以这三人穿着这别致的雨鞋在集市上走了几个来回都没人对他们投以侧目,乐得他们在街上横冲直撞,见着积水也不绕,而是直接一脚就踩过去,反正不湿鞋。

如熙一脸郁闷,心想这个王爷是不是故意的,难道衣摆上溅着泥水会很好看吗?天,今晚上别想早睡了。

王爷却心里暗喜,这雨鞋还真有意思,向郎孜丢了个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眼神,于是在回到客栈后,郎孜找掌柜的准备明天路上要用的干粮时又让掌柜的给京城逸王府的管家传了一封信,让他照信中所写办理。

这客栈众人都以为只是一个偏僻小镇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可是谁会知道这是那七长公主名下的产业呢。

热天衣服好洗好晒,头天晚上洗刷干净的衣服鞋子,第二天出门前就全干了,一一打包收拾好,马车驶出客栈向着柳渠县的方向继续前进。

马车走了没多久,昨天那个冒雨冲进客栈的年轻客人也退房结账,背着他的包袱走出了这个小客栈,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出镇的方向走去。

两条腿当然走不过两个轮子,所以当离开了那个镇子之后,看看前后左右四下无人,这男子突然提气纵跃直追马车,看他每次跳跃的距离即可知他的轻功与王爷和郎孜都不相上下。

按理来说,以人力去追马力,是一件很费力不讨好的事,人力不是无穷的,再好的轻功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可是这人却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展开轻功轻松的追了上去,一点都看不出力不继的可能。

要是王爷或者郎孜或者任何一个一流高手看到的话,一定会知道这人使用的轻功不是凡品,但现在这官道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就算碰到路上有别的行人,那行人也只能是感觉到身边刮过一阵风,却不知道这风是怎么吹起来的。

正是有了上等轻功的支持,所以这男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缩短与马车的距离,然后保持着与那马车差不多的速度,一前一后始终维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既不会让前面的人发现,后面跟踪的人也不会丢失目标。

眼看着即将到达下一个小镇,那男子放慢速度,以正常的速度步行进镇,这一走就直到天擦黑,而他追踪的目标则已然开始了今天的最后一餐了。

这个镇子比较大,不止一间客栈,很难判断对方到底在哪间客栈投宿,于是这男子径直找了一间最靠近出镇方向的客栈,只要对方出镇,他就不会丢失目标。

再连着跟了两天之后,他不再跟得那么紧了,因为他知道脚下这正在走的这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柳渠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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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故人 第8章

他不能确定前面那三人是要经过柳渠还是来柳渠办事,这柳渠县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沧州的一个普通的县,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柳渠县又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沧州柳渠县是先帝重臣从一品右督御史欧阳海的家乡和死葬地。

如果他追的目标是普通人,他可以认为对方只是路过柳渠县,但很可惜,对方是王爷,是大齐的十三王爷,是那个花名在外的逸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所以他不能单纯的以为王爷只是途经柳渠县。

但不管他是不是还要再跟下去,他离柳渠县也越来越近了,脚步再慢,也终于踏进了柳渠县的城门,然后意外的发现了正在街上闲逛的目标三人组。

当看到跟在王爷身边的那个丫头时,那名男子的脚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混在人群中小心的跟着,直到前面三人返回投宿的客栈。

男子镇定的走向柜台,向掌柜的要了一个房间,跟在店小后面快步的绕过还在前面慢悠悠走着的目标三人组,先一步上楼。

王爷的手已经搭在了楼梯的扶手上,见后面有人要过就侧身让了一下,等到对方身影快要消失在二楼才抬腿,正要走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才又当没事人一样继续走,直至回房。

“如熙。”

“少爷有何吩咐?”

“你下去跟店小点下晚餐的酒菜,要招牌上的那些菜,顺便再带壶热茶上来,要现泡的。”

“是,少爷。”

如熙开门出去。郎孜在她身后关上门,直到听到如熙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梯口才转回身回到王爷身边。

“少爷?”郎孜跟在王爷身边都多少年了,他们俩之间地默契绝对胜过如熙。所以刚才王爷那一点点微小的反应就让郎孜给捕捉到了。

“刚才越过我们上楼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长得很普通。在人群中并不引人注意。”“在我们刚进沧州地那个小镇上时,我见过他,他曾坐在离我不远的桌上吃面。”

“他没有马?”

“他没有马。”如果有马,在街上他们就会发现他,不会直到了客栈才看到此人。

“属下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我也没有。”

郎孜地眼睛眯了起来。一道寒芒一闪而过。没有坐骑,却能与他们前后脚的抵达柳渠县,这是何等的武功?!

“要不要属下……?”

“不用,也许对方只是与我们同路,不要太紧张,柳渠没有人认识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是,少爷。”

当天夜里,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该逛街的逛街,该赏月的赏月,该睡觉地睡觉。该喝酒的喝酒,一夜太平无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如熙就被王爷给带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街。那是的店铺门脸儿都不大,卖的东西也不深受大众的欢迎。那里都是棺材和冥品铺。

王爷扔下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约好明天接货的地方,三人就往外面走,在街市上随意的转悠以打发这一天地时光。k;电脑站更新最快。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外面一片寂静,没人知道又有谁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早上,王爷三人出柳渠县,在城外接货,一大堆的香烛、祭品和冥纸等等祭扫地用品,三人一人提了一个超大的包袱,缓缓地向北边走去。

这种陌生地方对如熙来说极易迷路,而王爷和郎孜却像回到了自己地盘一样,对自己要去地目的地非常地梅。

走过一片开阔地又穿过一片小树林,如熙看到的是一大片的墓地,可这坟地乍一眼看上去却像是乱葬岗,东一个坟头西一个坟头,有的有完整的墓碑,而有的就只有一块破木板,更多的则没有墓碑,就是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土包。

如熙实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柳渠县的公墓还是真的就是个乱葬岗,而能让一个王爷千里迢迢的跑来祭扫的又是什么人?

王爷走在最前面,如熙在中间,郎孜最后,三人就这么直接从这片坟地穿了出去,这是大白天,可越往坟地中间走如熙就越是一身冰凉,头顶上的太阳像没有温度似的,虽然已经近中秋,但也不至于突然降温到这个地步。

走在前面的王爷此时有了动作,他一边走一边从他提的包袱里抓出大把的冥纸扔向空中,随着冥纸纷纷扬扬的飘落,周围的温度似乎又有所回升,不再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了。

如熙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姑且不论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但至少让她看出原来这王爷也有做神g的潜质。

提着一颗心,战战兢兢的穿出了这片坟地,重新感受到了太阳的如火温暖,让如熙有种重返人间的感慨。

王爷继续向前走,隔着一条灌木丛,如熙看到前面有一个青瓦白墙的院子,如她所想,王爷的最终目的地正是那个院子。

院子无人值守,而且很小,只有一个大门,但修的很好,而且看周围环境应该有人定期打理。

进去之后,里面也是墓地,但只有两个,一个大点,一个小点,小点的在大点的右后侧一丈的位置,院子里沿着围墙种着松柏等常青树木。

还没走到墓前,三人就闻到一股烟味,急走几步去看个究竟,才发现在那两个墓碑前都已经放下了祭品和香烛,墓前还各有一堆随风飞散的纸灰。

“有人来过了。”王爷立刻警惕的转身看着院外,郎孜出同时跳到了院墙上查探周围环境。

“周围没有人。”郎孜很快就绕着院墙转了一圈,跳下来禀报。

“无妨。会来祭拜的不会是坏人。”

“少爷,欧阳海是什么人?为什么您要来祭扫他?”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如熙把碑文给看完了。没什么特殊地内容,无非就是说些右督御史国之栋梁英年早逝之类的话。而墓碑正面的刻着地忌日正是今日。

“从一品的右督御史虽然不是什么小官,但也不至于让少爷千里迢迢地亲自跑来祭扫。”如熙仰着头看着王爷,她想听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能让王爷、七长公主甚至当朝天子都念念不忘的理由。

可王爷并没有解释,反倒直接给了如熙一个眼神。叫她去帮郎孜的忙,把祭品和香烛摆上。

三人一人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敬上,接着如熙到一边烧纸,王爷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地小皮囊,拔掉塞子,把里面装着的y体徐徐倒在墓前的泥土里。

一闻到那y体的香味如熙就知道这必是从宫里拿出来的陈年佳酿,于是对这欧阳海越发的好奇,当今皇上与欧阳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宫里的佳酿拿来祭人?

他们三人提来的三个超大包袱。有两个装的都是冥纸,光是把这些冥纸通通烧掉就得不少时间,站在火堆旁地如熙汗如雨下。

冥纸烧了大半。眼看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收工走人,郎孜又递过来一包纸示意如熙拿去那个小点的墓前烧。

如熙只得又提了一捆纸钱拿着引火的物什再去烧一次。把火点着。把纸匀开,一点一点地往火里投。耐心的等待着所有地纸钱都化为黑灰才直起腰来,顺便溜一眼墓碑上地名字,别搞得她在这里烧了半天,连烧给谁都不知道那就太扯了。

“欧阳公爱女宛秋之墓”。

黑色的石质墓碑正中间刻着这九个红色地字体,左下角是生辰和忌日,死亡日期也是今日。

“欧阳宛秋!!”

如熙心里猛然一惊,如旱天响雷,轰隆一声,仿佛这个世界有什么地方坍塌了一角,又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欧阳宛秋……

在她入宫当年冬天就去世的温家第三房妾室她那便宜娘亲的闺名也是欧阳宛秋……

同名同姓?

嗯,应该是同名同姓。天下之大,没有血缘的人长得相似都不稀奇,同名同姓更不奇怪。

如熙抚着胸口自我安慰,却不知她这一系列的反应都已落入王爷和郎孜的眼中,那两人见她如此反应心里都是一喜,对视一眼,后续安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如熙,纸烧完了吗?我们要回去了。”王爷那边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好了,郎孜手上还剩一捆纸钱,走回头路用的。

“好了,少爷。”如熙不敢再看那墓碑一眼,听到唤她,立刻返回。

“走了,明年再来。”王爷当作没看到如熙有些发白的脸,像来时一样走在前面开路。

“明年还来?”如熙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明年再来,那不是她还得再看一次这个名字?看到与自己娘亲同名同姓的人的墓碑,总觉得怪怪的。

“当然,年年都要来。”

“为什么?就算是丞相也不用堂堂王爷年年来拜祭吧?”这里空旷无人,也不用担心有人长了第三只耳,所以小小声的说出王爷的身份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是一般人啊,他曾是皇上幼年时的老师。”

“啊,太师?太傅?太保?”右督御史做太子的老师?不太对劲吧?做太子的老师不都是那种学问和人口非常好的文人学士吗?右督御史和大学士之间不止差了一点吧。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是临时的。”

“临时老师?”

“因为皇兄当年情况特殊,不服管教,所以由欧阳海单独教育,而那个时候,欧阳海自己还只是刚从刑部左侍郎的位子上连降几级去到翰林院做了一名正七品的编修。”

“为什么?各部左、右侍郎应该是正二品吧?他做错什么事被降职降得这么狠?”

“如熙,你知道我有失眠症吧?”

“是,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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