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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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当初为了追求他,无所不用其极,鲜花简讯电话,把他缠得透不过气,如今要分手,却只留下一张字条,说祝他幸福!

见鬼了!

要他幸福,为什么不留下来争取!为什么不来问问他这个当事人!为什么听信别人说的话,即使说话的人是他妈?

她对他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成隽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一瞥,他突然看见被丁娜摆在玄关口的陶制花瓶!丁娜每一回换新花,都会告诉他花名,现在正c着的,是郁金香。

成隽已经很久不再问丁娜花语了,他自己上网搜寻,找出了一大串所谓的花语,成隽记忆力很好,看了几回,便把全部的花语都记住了。

郁金香的花语是——热爱着你。

大笨蛋!既然热爱他,就该留在他身边,怎么会选择离开他呢?

“你这个大笨蛋!”

成隽横手一挥,差点扫下花瓶,但当手碰触到粗糙的瓶身,他又突然心软将手抽回。脑子里蓦地浮现当初丁娜将花瓶塞给他时,那种由衷喜悦的笑脸……

他知道,他怎么不明白,丁娜为什么没问过他,就决定不告而别。正因为她受不了有天,换由他告诉她,他不要她了,他要跟她分手……

不!他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他耗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确认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厘清一切了,她却选在这个时间离开。

他一定要把她给找回来!

成隽做下决定,当初是她自己跑来招惹他的,现在她就该负起全责,爱他到底!

成隽气冲冲地掏出手机,再拨了一  次田晓吉的电话。

你最好是开机了,田晓吉!

峇里岛  四季酒店

隔天一早,准时八点,丁娜在接待人员阿姜的带领下,前来和正在做lonlourspa的小姐见面。loulour是峇里岛一项著名的护肤疗程,据说从前只有公主,才能够享受这种特殊待遇,最正统的loulour,还得一连做足四十五天。

每日loulour疗程最后一项,是浪漫梦幻的花瓣浴,丁娜和小姐见面,就是一个人穿著印花沙龙坐在满布玫瑰花、j蛋花的水池里,一个人穿著棉衫短裤,蹲在池边展开的。

“欢迎你来。”小姐是印尼华侨,会说一点基本中文。而预备和她结婚的对象,是印尼当地一名极有钱的富豪,所有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全是印尼富豪疼爱她的证明。

瞧着小姐那一脸幸福甜蜜的模样,丁娜脸上浮现了衷心祝福的微笑。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她理想的幸福世界。虽然她没法拥有,但不代表她会满心怨妒他人的幸福。

拿着笔记本一行行仔细记下小姐喜欢的花种、喜欢的摆设等等等,讨论期间,按摩师不断地拿着椰子壳做成的杓子舀水浇灌小姐黝亮结实的l肩,半个小时后,按摩师转移阵地,她斟了一杯淡茶色的饮品给小姐,小姐嫣然一笑,几口便将茶水饮尽。

她转头看着丁娜微笑。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设计图样?”

“明天一早可以吗?我想趁今天四处看看花材,小姐说的一些花,我不确定峇里岛是否有这么大的量。”

小姐应允。“万一调度上有困难,你尽管找阿姜帮忙。”

听见小姐的吩咐,候在一旁的阿姜,同时朝丁娜微微颔首。

白天,她可以靠着筹备婚礼种种繁琐杂事,来强迫自己暂时搁置难过情绪;但一回到villa,仰躺在绵软的双人床上休息时,许多情绪,便开始从掩得不密实的心房细缝中,悄悄溜出来透气。

峇里岛和台湾没有时差,只是峇里岛的生活步调缓慢,天光初暗,人们便纷纷放下工作,返家享受天伦之乐。回villa洗完澡通常才六点多一些。看着搁在床头柜上的旅行小闹钟,丁娜黯然地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和方羽蝉约会。不知道方羽蝉本人看起来是否和照片中一样漂亮优雅?不晓得成隽会穿什么衣服去见她?丁娜又想,嗯,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想必都是一样好看。

她对他就是那么有信心。她知道,不管他做什么打扮,总能轻易吸引众人目光。

够了,够了,不要再想他了。不管他现在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了,你都已经答应要祝福他了。

虽然心里这么提醒着,可丁娜一睁开眼,眼泪还是一颗颗滚落眼眶,流进耳窝,滑下颧骨,滚进紧抿的嘴巴,偶尔呜咽啜泣,还可以尝到自己眼泪的滋味,咸咸的……

丁娜曾经想,为什么心碎的眼泪仍是咸的?它不是应该带有血般的腥味或者苦涩吗?感觉她的心已融化成为水,沿着她眼眶缓缓滴落,就像蒸馏酒般。

她已化成了一座眼泪蒸馏器,她无力抵抗哀伤的侵袭,只能张着眼,或闲着眼,任眼泪流了又流,直到她整个人干涸了为止。

甚至连她干涸了,眼泪仍旧能从她肿痛的眼里淌出。

她心痛至极……

成隽啊成隽,这样的折磨,这样的心痛,到底要经过多久时间,才能终告完结。

会不会永远也没有完结的一日?

因为她早已将他的人,深深刻进她心底,她甚至不用回忆,随便一个眨眼,就能从脑海里召唤出他俊秀的脸庞,他看着她微笑的样子……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起。

第十章

“快告诉我田晓吉在哪!我今天不找到她,我绝对不走。”

田晓吉已躲了成隽两天一夜,前晚电话无法联络,星期日一整天她也没有开机,好不容易捱到星期一上班,打电话进花艺所,也一样找不到她人!以为避不见面他就没辙了是吧?哼,大错特错!

成隽四点半就找上门!气急败坏,他也懒得跟她们什么礼貌来礼貌去的,一进门便马上说出来意。平常,看到帅哥上门,总机小姐总是显得特别有干劲,还会跟客人说笑个两句,博取客人的好印象的。不过她一见成隽脸色,嗯,似乎不是跟他说笑的时候。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总机小姐怯懦地答。

“你不知道,好。”

成隽突然转身,打量着摆在展示架上的花瓶和陶器,上头摆着一张“老板私物,请勿碰触”的提醒。他用一种比自言自语稍大一点的音量发问。“不晓得这些花瓶贵不贵?不知道要砸破多少个,田晓吉才愿意出来?”

说罢,他伸手拿下第一个,手一松,水蓝色的花瓶随即落下,哐当一声,半透明的玻璃立刻散了一地。总机小姐大吃一惊,这这这……

“现在想起来了吗?田晓吉她人在哪里?”

总机小姐不敢搭腔,来人啊,谁来救救她啊!

“还是想不起来,很好。”成隽接着又拿起另一只r白色陶瓶。

“等一等!”总机小姐大喊。那是小吉最爱的一个花瓶!

成隽转过头,只见总机惊红了一张脸,急扑扑地打电话求援——

“小吉!你快出来啦!我挡不住了啦!”

“你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王八蛋!”小吉一听成隽正在砸她的心爱收藏,后,要是有刀她就扛刀子出来砍人了!负心汉一个竟敢上门撒野,出来见就出来见,他以为她田晓吉是被吓大的!

没想到成隽却一反方才的狠劲,小吉一现身,他立刻放好花瓶,朝她一鞠躬。“请告诉我丁娜的下落。”

一见他反应小吉顿时楞住,怎么会这样?

“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我认为我欠你一个解释,我之所以会答应跟方羽蝉见面,是因为我妈提出要求,说我若不和她见一面,她就不见丁娜。我本是打算见完方羽蝉后,再跟丁娜说明这件事的,结果没想到我妈却提早跑来见丁娜,还任意扭曲我的意思。”

“你是说,你妈告诉丁娜的事全是假的,你并没有喜欢上方羽蝉,也不打算跟她结婚?”

“我爱丁娜,我怎么可能丢下她……”

“等等。”听到这,小吉突然伸手阻止成隽。“你刚说的那句话,跟丁丁说过了吗?”

啊?!成隽一愣。“什么?”

“你爱她的话啊!你跟她说过了没有?”小吉一看成隽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后!问题就出在这里啦!

“我真的会被你给气死!你跟丁丁交往多久,竟然连一句你喜欢她、你爱她都没说过,她当然会相信你妈说的,那个什么方羽婵的,才是你心目中的女主角啊!”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不是也跟她牵过手,给了她他家钥匙,只要有空,不也都过去她那陪她过夜了吗?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还不懂他的心意?

“先生,拜托你,这种事请说出来好吗?”小吉用力戳着成隽胸膛。“你老问在心里谁会知道,丁丁没有读心术,她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女友,还是当她是免费的床伴兼洗衣妇?”

原来问题出在这!成隽恍然大悟。丁娜之所以对他没信心,对自己没自信,竟然只是因为他一直忘了开口说“我爱你”!

然后他看向小吉。“拜托你,告诉我丁娜她人在哪。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亲口告诉丁娜,我爱她,如果她在知道之后,仍然执意要跟我分手,那么我会接受。”

开什么玩笑,被丁丁知道这事情,她巴住他都来不及了,哪可能还会要求分手。唉!真是麻烦透顶的一对。

小吉朝成隽勾勾手指,要他跟她一块进办公室。

“她被我派去峇里岛工作,我抄她饭店地址跟电话给你,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耽误到婚礼进行就好。”

医院工作无法让成隽说离开就离开,星期二,成隽勉强抑下抛下一切直飞峇里岛的冲动,认真将他分内工作完成。上午门诊结束,成隽二话不说即刻冲到院长室,向他提出请假的要求。

进来“联合”这么久,成隽积了不少年假未休,他一提,院长当然没理由说不,尤其当知道成隽此行前去峇里岛,是为了带回他未来的老婆。

“也就是说,等你回台湾,就可以准备喝你的喜酒了?”院长调侃他。

“嗯。”成隽朝他确认地一点头。

搭乘星期三下午两点十五分的班机,成隽在晚上七点左右抵达峇里岛,一出关,他立刻招来计程车,直奔金巴兰四季酒店。

“miss

ding?“面容黝黑,笑容可掬的柜台女服务员反问。

成隽确定地点头。

“但是饭店规矩,是不允许访客没事先通报的情况下,就直接进入住房。”柜台女服务员一脸抱歉,用着流利的英文解释。“您知道,安全考量。”

“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成隽思索。“不然这样好吗,你派服务生跟我一起去,由他确认我跟丁小姐的确认识。”

从来没开过这样的先例,柜台女服务员面露犹豫,直到成隽又提说他愿意抄下他的护照资料以供查询,这才终于点头同意。

结果她找来一个身形非常魁梧的服务生,陪着成隽一道进入villa区,一当确认丁娜住所,成隽在门边放下行李,伸手按门铃。

怪了,她没叫客房服务啊?

听见门铃声,丁娜搁下手里的粉红色缎带走来开门,当打开门见到成隽,她先是惊愕地张大眼,然后再以手揉眼。

她不敢相信!

成隽站在门外,朝她温柔地笑着。“我是来驳回你分手的提议的。”

什么?丁娜傻傻地看着他,一下还回不了神。

成隽朝她跨近一步,又多说了一句:“我爱你。”

“噢!”一听见这句话,丁娜突然捂着嘴发出一声呜咽,迈步奔进他大张的怀中。

成隽伸手将她紧紧抱着。瞧见这一幕,守在两人身后的服务生吸吸鼻子,悄悄离场。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过单瞧他们真情流露的举动,已足够解释男人在大厅上的唐突要求。

成隽抬脚将行李随意踢进门里,门一关起,两人的唇瓣随即黏上。

多甜美的亲吻,多怀念的肤触,她离开这三、四天,感觉就像三、四年。成隽恨不得将丁娜揉进他身体里,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说他们俩不相配、不适合了!

失而复得的感动令成隽激动颤抖,而他发现,丁娜的反应也跟他一样激动。

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椅上,成隽将丁娜拉到自己腿上,一双修长的手乘机拉开柔软沙龙,伸手罩住她胸部,用指掌熟悉她每一寸肌肤。

丁娜同样拉扯着成隽身上的衬衫。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成隽衬衫上的扣子差点被激动的她给扯掉,丁娜迫切地想要她手在他身上的感觉,她想要抚摸他——她好想他,她要他!

当丁娜手指移动至他腰际,盲目地想解开其上的束缚,成隽仰头深吸了口气,张嘴轻咬住丁娜耳垂。

“丁娜,慢一点!”

“不要慢!”丁娜突然霸气地嚷着。“我现在就要你!”

望着她因欲望染得红绯绯的脸颊,成隽心里蓦地涌上一股骄傲。他拂开丁娜手指,转而由他自己解开皮带与裤扣。当两人结合时,丁娜忍不住仰头轻吟,成隽追上她的嘴,深深地吻住她。

狂烈似火般的情火热烈焚烧,成隽与丁娜两人紧紧纠缠,吻着、抚摸着,直到最后高c降临,两人才气喘吁吁地,相互瘫倒在对方怀里。

“我爱你。”丁娜语调朦胧地道。激烈的情潮一从她体内退去,她就像无人耍玩的傀儡娃娃,软瘫在成隽怀里,她双眼像粘了浆糊似,已经无力睁开。

瞧她迷醉表情,成隽吻吻她脸颊,待喘过气,这才从沙发上起身,顺带将她抱至二楼卧房。

侧躺在床上,丁娜像个睡娃娃似的沉沉熟睡。打从来到峇里岛,一个多礼拜了,她每晚都睡不好,不是躺在床上整夜流眼泪,便是傻坐床上瞪着窗外星空,边思念远在台北的成隽。这会儿精神一放松,累积多时的睡意,便突然从四肢百骸里涌出来。

成隽理当跟她一样,疲倦地合眼大睡,不过或许是初次到峇里岛,精神比较亢奋。成隽坐在床边注视丁娜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在不惊动丁娜的情况下,将整栋villa看了一遍。

一当发现卧房阳台上衔了个沐浴水池,他心头闪过一个主意,他转身走下一楼客厅,拿起电话叫唤客房服务。

十几分钟后,客房服务送到,成隽给了服务生小费,然后才端着餐盘回到二楼。花了快一个小时将东西准备齐全,他这才转回卧房,将仍沉沉熟睡的美人抱起,一块走进水池里。

微凉的水唤醒了丁娜,她满脸困惑地睁开双眼,还不晓得怎么睡着睡着,床突然湿了?

“醒了?”成隽吻她。丁娜傻呵呵地点了下头,抬手欲揉眼睛时发现手臂上粘了几片玫瑰花瓣,她整个人才蓦地清醒过来。

“花瓣浴耶!”好香、好舒服噢。

原来刚成隽一个人蹲在池边忙了半天,就在忙这个。他要服务生送来几把各式各样的鲜花,然后他一朵一朵地将花瓣摘下,丢进池子里。

“喜欢吗?”

“喜欢!好浪漫噢你。丁娜笑得一脸甜蜜。初进villa见到这水池,她就曾经幻想过这画面,甚至还因为想出来的画面太美,一个人埋头哭了好久。

“肚子饿了吗?”

成隽从托盘里拿了杯矿泉水,冰得凉凉的气泡水喝起来很舒服,丁娜啜了一口,又张开嘴巴让成隽喂了口沙拉,嚼了嚼吞进肚子里之后,她满睑幸福地瘫倒在成隽怀里。

“啊,这种感觉,简直像到了天堂——”

她娇憨的模样,惹得成隽欲念又起。

他手臂潜入水里勾着丁娜身体,她背一贴上他肚子,丁娜脸突然红了。

“色狼,你的那个又那个了!”

“我的哪个又哪个了?”成隽张嘴嗫着她下颚,逗得丁娜一阵格格笑。

“还敢说我色狼!就不知刚是哪位,还拚命拉着我的裤子警告我不能慢!”

“因为人家想你嘛!”丁娜娇喃。“你都不知道,离开你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好难过呢!眼睛都快哭瞎了……”

闻言,成隽停下来瞧瞧她的眼。嗯,她没说还真没发现,她的眼睛下面烙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明亮的眼瞳里还布满血丝,一看就知她用眼过多,哭整晚又没睡好。

“心疼。”成隽一边一个吻。“不过我也没好到哪去。一发现你不见,急得我都快发疯了!”

突然他扯扯丁娜头发。“下回不许你再不告而别,你不晓得你让我多担心,还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了!”

“对不起嘛。”丁娜满脸愧色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我只是没有办法继续待在那,眼睁睁地看你跟方羽蝉见面——”

成隽突然打断她。“我没去见她。”

啊!丁娜瞪大双眼。“但是——”

“我知道我妈是怎么说的……”成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说给丁娜听,然后惩罚性地敲她脑门。“我之前就提醒过你,除了我的话,其它谁都不要相信,你看你全忘光了。”

“可是那个人,她是你妈啊!”丁娜满脸委屈地嘟起嘴巴。

“既然是我妈,那你更应该来问我。怎么能因为她的片面之词,就胡乱决定要跟我分手?!”

“她吩咐教我不能告诉你,然后再加上你之前一再一再提醒我,说你最讨厌有人勉强你,”丁娜嘟起小嘴。“所以我才以为,你答应跟方羽蝉见面,是你自愿的……”

瞧她委屈的表情,成隽心里又是气,又是怜。就是因为知道丁娜个性单纯没心机,对人鲜少防备,所以才特别提醒她留心。结果没想到,头一个骗她的,竟然是自家老妈!

成隽叹气。“我妈有不对的地方,这点,我得替她跟你说对不起。”

“还好啦,其实我知道她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我跟方小姐的条件,真的相差太多,她会喜欢她也是应该的——”

成隽突然伸手截断她的话,端起她下颚,郑重严肃地说:“请你牢牢记得,我要的是你,我爱的是你,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方羽蝉这三个字,我更不想再听到你说我跟她比较配这种话——记好了没有?”

虽然他说话的口气好凶、好霸道,可丁娜发现,她一点都不介意。

如果是这种要求,再多说十个也没问题。

“记好了啦。”丁娜朝他腼腆地笑笑。

“既然记好了,还不过来吻我!”成隽瞥去一眼。

丁娜微笑,心悦诚服地将唇送上。

在答里岛的第一个夜,成隽睡不到五个小时,突然就没了睡意。他睁眼瞧着陌生的天花板,直到意识到自己人在何方,这才翻身察看丁娜。

嗯,不是作梦。她正睡在他右边,身体紧卷着薄被,睡得好不香甜。

看着丁娜娇憨的睡颜,一股放松混杂着温柔的情绪,一下从成隽心底淌出。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睡得粉粉的脸颊,似乎惊扰了丁娜,长睫颤了颤,她睁开眼。

成隽瞅着她微微一笑。他好喜欢她此刻的表情。

“天亮了吗?”丁娜迷蒙地问。

“还没,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丁娜点点头,闭着眼睛,身体朝他挪近,两人静静相倚偎,丁娜突然开口说:“我在想,等天亮,你拨个电话回台湾好吗?”

“你要我跟我妈联络?”

“嗯。”丁娜轻轻点头。“至少让她知道你人在哪,她才不会担心。”

“我不想。”成隽还没办法原谅她。一想到她,就会想到她对丁娜说的话、做的事,那会让他忍不住想对她生气。虽然他明白她的举动,全是出自于爱,但是这样的爱,并不是他所要的。

“好嘛!不想直接跟你妈联络也行,但至少也打电话给你姐姐、姐夫他们,由他们帮忙转达。”

“你就那么担心她会担心?”

“当然担心,毕竟她是你妈妈,若当初她没有生下你,今天我们也就不会相遇——”丁娜仰起头,脸上绽出一朵好甜的笑。“更别提能躺在一块,感觉你的体温心跳了。”

是啊,若没有妈,也就没有他——

成隽叹口气,他被说服了。

“好吧!等天亮了我就打电话——”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只打给我姐。”

接到了成隽电话,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他也找到了丁娜,成菱心中的大石,这才稳稳地卸下。

“有什么话要我转达吗?”成菱指的转达的对象,当然是一心挂在儿子身上的成妈。

听闻此言,成隽蓦地闭紧嘴巴。

在一旁的丁娜看了,突然摇摇他手,指着她自己。成隽知道她的意思,闷不吭声地将话筒交给她。

“你好,我先自我介绍,我名叫丁娜。请问是成隽的姐姐吗?嗯,你好。我是看隽突然不讲话……”丁娜给了成隽一抹笑,又接着说道:“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成菱将刚才告诉成隽的话说了一遍,丁娜懂了。

“那就麻烦你告诉成妈妈,成隽人在这里很安全,四天后,我们会搭下午的班机回台湾,大概八点多会抵达桃园机场。”

“干么要我姐传达这个。”丁娜挂上电话之后,成隽在一旁抱怨。“你不怕我们一出机场大门,就见到我妈上演一场当街掳人戏啊!”

“其实她没你说的那么可怕!”丁娜甜甜一笑。“就像你告诉我的,要给彼此一个认识的机会,虽然我跟你妈第一次的机会,好象搞砸了,但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帮我跟她制造第二次的机会啊。”

看着丁娜温柔的眉眼,成隽忍不住叹息。“你啊!就是这么单纯、这么善良。”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实在放不下她。

搭乘峇里岛飞回台湾的班机,班机准时在八点四十五分抵达,出发前成隽曾打电话通知姐姐和高禹,他们俩答应前来接机,成隽和丁娜两人走出入境室,即看见个头高大的高禹杵立接机人潮中。

两人推着行李朝高禹方向走去,高禹也看见他们了,他伸手碰碰老婆成菱,成菱脸上漾着微笑,举步朝两人走去。

“很高兴认识你。”

她这句话是对丁娜说的,看着成菱和顺的眉眼,丁娜面露腼腆。“我也很高兴。”

在这时候,高禹手机突然响起。

“喂?噢,妈,嗯,他们已经抵达了——”高禹突然将手机拿到成菱面前,用唇形说了一句。“你妈来电。”

接电话前,成菱朝成隽和丁娜两人眨了眨眼睛,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笑容。

“妈,我小菱,嗯,是,小隽他们到了,噢,我帮你问问他们。”她拿开手机捂住话筒。“妈说她煮了一桌好菜,问你们两个吃饭了没,如果没有,要不要一道回去吃饭?”

成隽皱起眉头,他转头和丁娜相互交换一眼,丁娜朝他鼓励地点点头。“好啊,我肚子饿了。”

“我看还是不要。”成隽对自个儿妈妈的信心已经降到谷底,他觉得还是暂时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丁娜却持相反意见。“好啦!我们一起去,你答应过的,第二次机会。”

“你不怕……”

“既然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了,那就什么也不怕!”丁娜笃定地答。

看着丁娜认真的小脸,既然她都这么肯定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好,我们跟你们一道回去。”

成菱微笑地对着手机送出喜讯。“给我们一个小时,我们这就出发载他们回家。”

后记

当初说好(?)要一本写两个星座特性,这个决定,在遇上成隽时,突然产生想落跑的冲动。我的妈啊——真的是有够难发挥的啦!

为了写金金星天秤男的性格,真的是花了不少时间在搜集资料上。我想大家大概都晓得,天秤座的一大特性

性格犹豫,做决定时,时常处在摇摆不定状态,难以有个肯定。感觉好象很简单嘛,十几个字简单俐落就结束了,可要知道,这样的性格出现在男主角设定上,可变成一个大问题啊!

我写啊写,努力揣摩呀揣摩,连连熬了好几个晚上,冒出了好几颗痛到快抓狂的痘子,终于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金星天秤嘛!我之前提过,金星是看爱情习惯,我干么找死把太阳星座也设定在天秤上啊!嘿,这么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其实,金天秤男对于爱情的迟疑度,会比成隽要高上好几倍噢。这个我有切身之痛,想当初我的初恋,就是个天秤男,而高中时期单恋的男生,也是天秤男。天种男的确有其魅力不可挡的部分(他们的温柔),但是,也有很令人头痛的部分(犹豫不定的习惯)。所以接下来,就为各位解析金天秤男在爱情上的特性——

所有秤子,无论男女,都是非常外貌协会的。没办法,谁教他们的守护星是金星,守护神是维纳斯。爱与美是他们的最爱,只不过他们的“标准”,是属于“每个地方都要合乎美的标准”,也就是头发外表皮肤穿著等等,全都得在(他们所设定)标准之上,外表美气质差这种对象他们有可能会接受,但是气质好外表差这类型的男女,他们可就完全无法接受了。

尤其是金天秤,对于色彩与声音均具有与生俱来的敏锐感受,喜欢优雅、和谐与奢华的气氛,也非常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观感,所以在群体中,他们通常会表现出非常温柔和谐的一面,但温柔与和谐并非是他们的全部,也就是私底下,他们常常会有令人意外的坚持。尤其在面对感情时,在接受对方的追求(或者说决定要追求别人之前),他们时常会处在一种不安定状态,若即若离般的暧昧,一直要等到对方经过他们种种考验、确认之后,他们才会“嗯”地同意,没错,这就是他要的人。不过这种长期摇摆不定的状态,会让喜欢他们的人非常为难,因为无法捉摸金天秤到底是对自己有意还是无情。这是喜欢上金天秤要注意的地方,也是金天秤自己要稍微小心的部分——犹豫的时间过久,很容易让对方误以为你并不爱她的。

而金天秤最令人着迷的地方是,笑容迷人,且心地良善。也因为他们喜欢追求标准之上的生活,所以他们的外表通常是干净、谈吐温文有礼的,也就是俗称的白马王子。非常聪明的他们(天秤座脑筋都不错),也深知道自己的优点在何处,服这样的人谈起恋爱,其实是种享受——只要你能通过他们漫长的摇摆考验的话!

而金双鱼女,其的是所谓的(男人眼中)女人中的女人。金双鱼女温柔、体贴、纤细又敏感,而最让人嫉妒的一点是,金双鱼女长得都不差,眼睛水汪汪、脸蛋又可爱,只是地们也有比较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因为她们对人大不设防、太相信人,所以很容易受到欺骗(然后还傻傻的不知道自己被骗了)。理智的判断力在金双鱼女心中是不存在的,她们总是跟着感觉走,而也因为太重感觉,时常会卡在进退两难的事件中,讲白一点就是,容易劈腿或被劈腿。

双鱼是个充满神性、魔性、古老复杂的星座;他们也非常重视(且相信)所谓的第六感。要追求这样的女性,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时常陪在她身边,陪她看月亮数星星,送花写诗。她若爱你,她也会用她最喜欢的方式(送花写诗看星星唱情歌)来回报你。我安排金双鱼女服金天秤男恋爱是有其道理(虽然现实生活上不一定适合),因为两者都是喜欢爱与美的星座,而金双鱼女的外表气质又是那么地迷人娇柔,金天秤男也绝少是那种草莽型汉子,他们会比较容易懂得金双鱼女脆弱与深情的部分,比较不会像金狮子成金魔羯那样,把她们示爱的举动,当作是在无病呻吟。

接连写了这么多星座特性,不知有没有读者发觉到了我的企图?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人其实是有很多面、很多种类的。而每一类型的人,都有其优点和缺点,如果我们能因为多了解各种不同类型的人的特性,进而多理解、多关怀对方一点,那就太棒了。

这一回的星座解析就说到这,下回见。

编注:

高禹跟成菱的爱情故事,请看【搞暧昧】系列之一:采花470《你的性感真要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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