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齐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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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齐聚

五一沉默了一刻:“是!“

“诸位分部的人马都集齐了么?”裘净气淡淡地问道。

“正在逐步赶来,武林大会之前,一切可以就绪。”

裘净气点了点头,他合十对着屋顶,闭目虔诚地祈求:“我们要用血,重新向世人证明雪落对天衍皇帝的忠诚。。

“真的要站在影州的对立面么……再庄主三思。”五一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没有选择。而且我已经活不长了,我能够感觉到。”裘净气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只愿我死的一刻,看见这一战可以大获全胜。”

朗月疏星,天地间一片清朗。远处平林漠漠,近处是平坦开阔的归墟之地西校场。深夜里,校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人,细风偶尔掠过,如哨子般低啸。

校场的西侧是一间竹制的精舍,这是给归墟之地的大人物们准备的。精舍悬空搭建在竹架上,以避地下的湿气。竹舍中依旧亮着灯光,风吹竹帘起伏。

鹰不泊坐在上首自斟自饮,季连城坐在下首,两侧分别坐着罗天凌、海蜃楼和海蝶。

这几人全无表情,连鹰不泊颊边的一丝笑也是冰冷的,季连城则静得像是个死人。

“来了。”鹰不泊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海蝶起身掀开竹帘,远远地从校场的尽头,一个人影缓缓的走来。他高大魁梧,全身都笼罩在一袭巨大的披风中,头上戴着防风的兜帽,完全看不清模样。寂静辽阔的校场上,这样一个人缓步而来,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令人觉得有如身在梦中。

海蝶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来之前她哭了很久。

那个人终于走近了,竹舍下候着的鲛族护卫迎上去低语了几句,对方行礼,而后登着竹阶而上。他抖开头上的风帽,他的年纪很大了,下颌满是浓密的白须,头顶已经秃了。他披着的黑色披风胸口上以银线绣着十字的花纹,手里攥着一本羊皮面的古书。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

“叨扰了。”老人冲着四周微微躬身行礼,最后转向季连城,“别来无恙。”

“不见大师十一年,真人还记得我。”季连城微笑。

“十二年前你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却没有料到今天来这里找我的人中也有你一个。”老人微微摇头。

“大师,我不是为了杀人。”

“为不为杀人而来,都要血流成河。”张风炎还是摇头。

他在海蝶身边坐下,环顾周围,一一指点:“这位就是北海之王,罗天凌了吧?这位想必就是南海之王,海蜃楼。这位……大概是南海之王的爱女了。”

众人都点头致意。

“今日恐怕是有大事吧?”老人看向众人。

“真人,我们这次请你前来,你想必清楚,不必我们多说什么。现在便开始商量正事。”罗天凌冷冷地说。

“是,北王是直快的人。”老人点头,叹气道:“自白亦痕接任五海堂堂主开始,在东陆设立众多分支,管理东陆的五海堂和景教教团,历任大长老都不效命东陆的五海堂分支,而是直接受白亦痕的节制。这些年景教教团衰微,而五海堂声势如虹,东陆的五海堂教团有信众约十七万四千人,其中精锐善战者约两万,分为五部,曰中西南北中五大海,每部的首领皆称堂主。而之前包围雪落五大人的便是西部堂主,七位西陆高僧也是他请到的。”

季连城微微点头:“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可是我们来这里请问大长老的,还不是这些事情。”

“大长老是景教徒吧?”鹰不泊忽地一笑,打断了季连城的话题。

“阁下如何得知?”老人问,等于承认了。

“大长老胸前的标志是景教徒所拜的十字架,手中所握是景教经典吧?鹰不泊远在昆仑,也听说过这样的传教人。”

“鹰尊主慧眼。”

鹰不泊笑笑:“我们想要的,是影州的情报。大长老是景教徒,教义教导大长老亲爱世人。我听说贵教的圣人乃是神的儿子,曾教导信徒说,若是你的邻居打了你的左脸,你便将右脸也送给他打。以此示人以仁义。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并不怨恨世人。那么大长老不愿意托出影州的情报,想必也是不愿看见这里变成修罗地狱吧?”

“可即使我不情愿,似乎也无济于事了。”老人平静地说。

“是,我等手中有剑,心中有贼。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本不是什么善信之辈,不会相信大长老的仁慈。还请大长老坦然相告吧。”鹰不泊还是笑,轻轻弹着腰间紫绫包裹的长剑。

老人低低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杀人,对方未必没有杀人之心。五大海堂主,两万精锐,还有神乎其技,武功盖世的两位龙将在,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么?五海堂未必真的会败,四位,何不三思?”

海蜃楼默默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枚金色令箭,递给了海蝶。海蝶低头接过,转身出门,以一张小弩把令箭射上了天空。那道金光在夜空中忽地炸开,仿佛流星暴雨,半天都被灿烂的火色遮蔽。随着那片金光,远处传来大地的颤抖,千千万万双铁靴蹬踏地面的脚步声跟着逼近,一时间仿佛外面吹来的风里都含着金铁的味道。

“这是!!!”老人大惊。

海蜃楼默默起身:“五海堂的教团有精锐善战者,我海牙未必没有精兵强将!十年的筹划之功,今日终要大放光芒。我们并非没有准备而来。”

他一掀帘子,昂然出门,面对月下的校场。那里,一个接一个的方阵向着他缓缓推进。所有人一色的黑色重甲、沉重的铁盔,他们披着黑色的大氅,头上罩着风帽,腰间系着长剑。老人默默地数了,那是二十八个纵横各五十人的方阵,步兵中混杂着铁骑,居前的则是两个各一百人的方阵。

那是一支足足七千两百人的大军!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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