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初次交锋(1 / 1)

加入书签

49、初次交锋

可惜的是,消停的也仅仅是药效而已。

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rou+bang终于感受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整晚的亢奋状态让它在女人手中待着的时候也依然相当的不老实。

爻幼幼探了探元宸的体温,发觉他身上的热度已经消退,正松口气打算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回去补觉,没想到刚松开元宸的yuwang,那个正在眯着眼小憩的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好好握着。”

“……”爻幼幼手上用力,敏感的无以复加的rou+bang瞬间吃痛,疼得床上的那个男人几乎要跳起来。

他双眼赤红的瞪着爻幼幼,看着她的目光根本就像要把她生吞下腹,“你绝对是故意的……”

爻幼幼松手无辜而又饱含歉意的看他,熬了整夜的小脸上憔悴的莹白,“元大人抱歉……困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元宸遗憾自己兴奋了太久的yuwang离开了柔软的温床,他坐起身来,下半身盖着锦被。chiluo在外的上半身虽未着寸缕,但玉色的肌肤跟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却依旧不减贵气,“说吧,昨儿是什么情况?”

他相信爻幼幼不会用这样明显的手段来报复他,就算下手她也必定会挑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方式,更不会傻乎乎的跑过来撞他的枪口,还任劳任怨的由着他呼来喝去。

爻幼幼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元宸合眼不咸不淡的听着。说起来昨儿去药铺问责的管事一直都没反馈最终的结果,等到天亮了她果然得去亲自问一问,就怕有人从中作梗,这一次还不过是小风波,下一轮若再出什么岔子,她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系了。

元宸睁开眼。

清晨薄曦的微光刚刚好爬上窗框照进这间向阳的屋子里,爻幼幼逆光坐在床头,正在收拾昨晚摆放在床边矮几上的好几个水盆。

他喉头莫名动了一下,爻幼幼并未察觉他的目光,只低着头安心拧着毛巾,又细心的将不小心溢出来的水渍擦干净了。

启封的酒坛子被她拿去了桌上放好,脸盆重新搁在架子上,毛巾亦洗净了挂好。

这些事情在他病重的时候从来都是由元家的下人打点妥当,但却是头一回有人当着他面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做好。

跟使唤下人时的心安理得不同,元宸一时间也说不上心底的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

爻幼幼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重新坐回他床头,手指搭在他脉上。

虽然昨晚元宸被折腾的够呛,但是除了戍兰根之外其他药效都发挥了原本的作用,他的风寒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出发时那么严重了。

爻幼幼松了口气,她正诊脉的手却被人反手扣住了。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元宸,后者却牢牢抓着她的手,整个人重新躺下,“陪我睡会儿。”

“……”

爻幼幼可以肯定,他说的这五个字绝对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她还没见过那个男人在下半身的宝贝遭受“重创”刚刚痊愈的时候还有心情跟女人鬼混的。

只不过,这五个字对她而言却是晴天霹雳。彻夜没有合眼的可不仅仅是养尊处优的元少爷,她在温泉小墅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爻幼幼委屈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想到床上刚刚呼吸逐渐平稳的男人又再度睁开了眼。

他不过稍稍用力,爻幼幼便被整个人带到了床上。锦被被人掀开了,男人侧身将她揽在怀中。

“我的鞋……”爻幼幼姿势别扭的提醒元宸。

元宸无奈的起身,从未服侍过别人的主破天荒的屈尊替女人脱靴,“好了,睡吧。”

爻幼幼窝在被子里,思考一会儿前来服侍元宸的下人看见他们俩这副抵足而眠的模样究竟应该怎么解释?

还有,都五更天,楼下的院子里都隐约传来扫洒的声音,他又怎么可能还能安然缩在被子里睡觉?

“不睡?”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元宸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嘴。

她待在程烈身边时从未有过这样的防备,就算在私下里被程烈突然袭击,也不过惊一会儿就会彻底放松下来,安心窝在程烈的怀里同他耳鬓厮磨。

“我睡……”

爻幼幼挪到床沿,努力拉开同身边男人最远的距离。哪晓得革命尚未成功,元宸已经一把将她重新捞了回去,单手扣在她腰间,下巴顶着她头顶。

“再不睡,我可要继续上一回在军帐里未完的事了……”

淡淡的鼻音,虽然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但更多的还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爻幼幼忍不住眯眼打了个哈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才觉得通宵熬夜真是一种折磨,她仿佛能看见庄周正在蝴蝶群中冲她招手。

原本宁静的驿站在越升越高的朝阳中逐渐恢复了生气,远行的车队重新上路,新住店的商旅站在台前同掌柜的讨价还价。

这一间偏安一隅的厢房却安静异常,刁远默默的蹲在门口守卫着自家主子,阻止所有试图上前唤主子起床的下人,示意他们老实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爻幼幼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还不曾习惯枕边有人的元宸立刻惊醒。

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堆积在他身侧,秀气的睡颜乖巧而令人忍不住弯起唇角。

元宸着魔了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将她耳鬓的长发理顺了,免得骚扰到佳人的睡眠。

爻幼幼惯性的蹭了蹭他的手,小脑袋搁在他掌心,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了元宸的指尖。

元宸忽的笑了,宠溺的、不合时宜的、出乎他自己意料的。

他用力捏了捏爻幼幼的脸颊,睡梦中的女人立刻撅嘴,将他的手甩开了,含糊的抱怨,“别闹……”

他瞬间收回手,重新将她圈进怀里,没有程烈,现在的爻幼幼只是他一个人的。

一场颠倒了昼夜的好觉。

爻幼幼睡得一本满足,睁开眼时,外头的晨曦早已经被落日的余辉所代替。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刚翻了个身天人交战的决定究竟是继续赖床还是起来觅食,身边陌生的肢体相触的感觉便教她立刻反应过来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局势。

她身边有人,一个男人。不是程烈那个早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两个人爱恨情仇纠葛到无法一刀斩断的暧昧关系,而是一个被她一剂药汤折腾的整晚欲火焚身,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结束,正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男人。

但好在……他的yuwang不似程烈那样,每次醒过来都急切的抵着她的身子。爻幼幼放心下来,元宸果然是清心寡欲之人,至少不至于对她这具身子起什么绮念。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元宸答非所问,“是不是饿了?”

“嗯。”爻幼幼起身,想要合衣下床。

身子却被瞬间重新压回了床上,男上女下。

元宸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理直气壮的吃她豆腐。

“我也饿了……”他的吻浅浅的,落在爻幼幼额角,鼻端。爻幼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药效肯定是过了,那么他现在是干嘛?发泄自己的起床气?

元宸重新开始品尝她的嘴唇,一如上一次感受到的甜味,像一道上等的甜点,软软的,又不腻人。

爻幼幼拍拍床板,主动造成些什么声响示意外头等候了整天的下人他们的主子睡醒了。

刁远又好气又好笑的权衡着自己应该放任听见了声音的下人进去还是继续“回避”,元宸已经不悦的松开了爻幼幼,“你不想要?”

她想……可是比起元宸,她更宁愿去找小倌,至少后者是银货两讫的金钱交易,但是前者一旦涉足就太令她身不由己。

爻幼幼冷静的提醒元宸,“元大人,时候不早了。”

元宸愤愤的从床上起来,披上里衣,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过!

说来也是自尊心作祟,昨儿整夜他都在这个女人手上不能自持,今早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想要从她身上讨回些本不存在的威严,却不料,竟然被她五次三番的拒绝了。

爻幼幼并不觉得拒绝他有什么不对。

虽然她身上带“病”,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有选择说不的权力。

刁远感激自家少爷从床上起身这个动作,终于替他结束了艰难的天人交战的选择过程。

下人鱼贯而入,各司其职的替元宸整理微乱的衣襟。

爻幼幼安心的窝在屏风后头的床榻之上,假装自己从不曾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只可惜,有人明显不想让她好过。

“床上还有一个。”

元宸淡淡开口,正在替他束发的男人手瞬间僵住。但仅仅只有一秒,再往下梳时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

少爷房间终于开始有人了?!

他真恨不得立刻写信告诉老爷跟夫人,天晓得元家上下为了替元宸“开化”,究竟用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办法。

元宸好整以暇的坐在屏风外头的圆桌旁,等着一会儿爻幼幼在他床上被其他人发现时追悔莫及的表情。

一群男侍安静的站在屏风外头,轻声道一句“得罪了”,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带头先迈过去屏风。

元宸怒目瞪着他们,很想吼一句你们究竟是腿瘸了还是耳朵聋了?

但,他很快也发现了事情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男侍伺候自家少爷的内眷起床的道理。

元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不再端着人前贵公子的架子,“都给我滚出去!”

“是……”

下人们又陆续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爻幼幼松一口气,总算钻出被窝,认命的开始穿衣套靴。

长发被她用簪子随意的挽起,穿戴整齐走出屏风的时候,元宸正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浓茶。

爻幼幼很想提醒他大“清早”空腹喝茶伤身,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有权人私底下的兴趣,“谢元大人手下留情。”

如果真让那群男侍冲进来,她或许将来在随行的队伍里都没办法抬起头做人。

“哼。”元宸又牛饮了一杯热茶,刁远在外头看着自家别扭的少爷憋笑憋得肚子疼。太解气了,自打他被上头派过来照顾这个毛孩子起,他就从来不曾见元宸展露过跟年纪相符的幼稚。世人都说元家公子少年老成、稳重一如其父。如今瞧见他屡次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吃瘪,哈哈哈哈,他一定要把这个笑话讲给接班的影侍听。

元宸恼怒的手指微抖,他动不了爻幼幼难道还动不了自己的影子?

手里头握着的白玉茶杯随着手腕一翻飞出窗外,外头立刻传来“哎呦”一声痛呼。

爻幼幼若有所思的看着元宸的动作听着窗外的动静,元宸已经起身,“下楼吃些东西?”

“好。”但凡不是过份的提议她都全盘接受,谁让她欠着他的?

两个人陆续下楼,海蓝天正焦头烂额的指挥着手下布置驿站的大堂。

一刻钟前,他家尊贵的少爷不知哪里来的念头,竟然想要在大堂之中“不干扰他人”的情况下用膳!依他所见,这间驿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赶出去,再把这栋破楼拆了重建才配得上他家少爷的身份。

元宸一眼就看到了海蓝天,微微惊讶于他的身份——大内人?

海蓝天也发现了元宸,但也仅仅只多看了一眼。

元宸这样的雏鹰,就算将来会威风八面称霸一方,但眼下也不过刚刚学会展翅啼鸣而已。

元宸理智的避其锋芒,大梁虽有他与程烈,在泱泱众国之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出去吃。”

“嗯。”爻幼幼也察觉到大堂里紧绷着的气氛,原本已经坐下来用膳的人都两股战战却不敢离席,而驿站的管事更是满头大汗的忙前忙后,想必一会儿这里要因为接待某位大人物而蓬荜生辉。

梵清和打着哈欠懒散的自铺好了地毯的楼梯上一路迈步下来,坐在精致的桌前继续意兴阑珊的看着眼前摆放着的膳食。

空气里还隐隐残留着熟悉的香味。

他苦恼的皱眉,究竟是什么呢,只不过刚刚闻到了一点儿苗头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的好似泡在麟泉水中,原本因为不够纯净的空气与风而日益明显的戾气都不自觉被抚平了。

海蓝天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主子的每一个表情,他已经把昨天在驿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解了一遍,可是却依旧没能理清让少爷觉得“好香”的物件的头绪。

梵清和喝了口粥,山珍与海味炖煮的精华都低调的敛在玉碗里头。

空气中的香味被风吹得淡了一些,梵清和又觉得困了,他只有睡觉时才不至于发火把周围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毁了。

海蓝天忙扶着自家刚刚吃了一口的主子重新上楼,心疼他日益消瘦的身体。梵主也是狠心,少爷不过是脾气古怪了一些,偏要他离开待习惯了的皇宫,让他体验民间疾苦彻底明白什么叫“此四民、国之良”。

泰和有梵主掌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里还需要少爷这种闲散王爷出什么力。

机智的离开了驿站的爻幼幼在车水马龙之中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停车!快、停车!”

她竟然恍惚在人群之中瞧见了爻子期?他怎么在这里。

元宸示意驾车的车夫停下,爻幼幼撩开帘子,人山人海的晚市里哪里还看得见爻子期的身影。

上一封书信发出去时,她已经提及了自己将要动身前往广齐的消息。难道爻子期也正马不停蹄的往燕都赶?

想到这里,爻幼幼忽然莫名心安。

若是能在燕都重逢就好了,在外漂泊久了,察言观色小心谨慎,身边能有个可以让你肆无忌惮撒娇的地方总令人不自觉的向往。

元宸看一眼爻幼幼脸上怅然又微微甜蜜的神情,她刚刚在人群里头看见了谁?

“好了,没事了。我刚刚看见街角的一家包子铺生意好像不错。”

“就那家吧。”

马车驶入巷内,元宸扶着爻幼幼下了马车,两个人如寻常百姓一般坐在了人声鼎沸的包子铺里。

爻幼幼津津有味的吃着唇齿留香的汤包,元宸手下又递过来一封密信,元宸摊开在掌心里扫了一眼,捏碎了撒在地上。

燕无逃走了?而且暗地里协助他的竟然还有刑天教的人。

恒梁帝刚上位时,为了安抚民心,并未遏制底层教派的多元发展。早在元宸还身处京都之时,下边就有人参过折子汇报这些年刑天教在基层发展得太过壮大,请求帝上出面重新整顿国之信仰。

但刑天教与释、老两家不同,它的教义是刑天战神不屈的意志,对于积贫积弱的大梁来说很能激励百姓在短暂的时间里为了国之富强奋发向上。

元宸有些拿不准,燕无这样的人如果落到了刑天教手里,两者相互作用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要不要再来两屉?”

见爻幼幼吃的满意,元宸抛开了心底的那些纷乱的思绪好心提议。

爻幼幼瞪他,她又不是猪,一个人哪吃得下那么多份汤包。

元宸帮着她一块儿解决一屉十只的袖珍汤包,其乐融融的气氛,倒让他有点儿受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