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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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县怎么来的这般晚?”吉良才又问道,淫眼却打量着金德光身后的叶秋嬗与谢芝,叶秋嬗所扮的奴仆他是见过的,又瘦又黑觉得丑陋不堪。

但未易容的谢芝却是个新面孔,吉良才一双淫眼自他全身上下扫了个遍,问金德光。

“金知县,你这高大的小厮从何处冒出来的?上京时可不是他。”

他俩是一同来京的,吉良才对他的人马一清二楚。

金德光以为他有所怀疑,心头一紧。

“哦、哦……回禀太守,随下官前来的那名老仆因水土不服病了,无奈只得在京现买了一名仆人,是以今天才耽搁了时间,太守大人莫要怪罪。”

见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吉良才很是受用,大笑一声道:“金知县真是胆小,本官又不是那吃人的野兽,你怕什么?进来罢,酒池肉林你初次尝试,定然欢喜。”

吉良才往前走了两步,一身肥膘随之晃荡,末了又转头回来,颇有深意地瞧着谢芝,喃喃道:“京城当真是人杰地灵,一个奴隶也如此美貌。”道完,淫眼扫过谢芝腰间腿下,那目光好比奸淫猥亵……

叶秋嬗只觉得双耳生垢,污言秽语令人作呕。耳边又传来细微的骨骼脆响,往旁看去,却见谢芝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已是怒火攻心。

好在他并非冲动之人,为了大局着想,半响后才压下怒气。

叶秋嬗三人同样愤慨,在他们来之前便从金德光处了解了此人的荒淫奢靡,没想到亲眼所见后还是令他们难以忍耐。

金德光受吉良才邀请,不敢怠慢,刚走两步便有身材曼妙的裸身婢女上前给他更衣,几番折腾,让他也裸出了身子,只着一件外衣,与众淫棍混为一体。

叶秋嬗他们则被请到了宴席之后,此处也有其他富商带来的随侍与美人。叶秋嬗仔仔细细在人群之辨认着,终于找到了小宝儿的影子。

他此时正与一模样乖巧的女童坐在一起,穿着宝蓝色的绸缎衣裳,双手双脚被绸带像礼品一般缠住,神情呆滞,全然没有半点往日的灵气。

好在还安好无恙,叶秋嬗心头大喜,几乎脱口呼出,还好谢芝及时察觉拉住了她。

【时机不对,莫要打草惊蛇。】

“是。”叶秋嬗轻点头,按压住喜悦之情,没再冲动。

此时酒池的众淫棍已全部上座,池子被撤了去,爆发出一阵谈笑声。

“这酒、这菜全数扔掉,别摆在这儿碍了各位贵人的眼!”

“好好好,陈员外好生豪气。”有人鼓掌喝彩,有人还嫌不够糜烂,伸腿一踹,将案上还未动的菜品全数踢翻在地,众人更是大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群人都疯了!叶秋嬗不禁纳罕。

奴仆将地上残渣收拾了去,陈雪东见大家入座,小眼一转道:“今日承蒙吉太守与众位贵人不弃,既然大家不远千里来到京城,陈某也尽尽地主之谊,为各位备好了京城名菜,供贵人们赏玩。”

菜肴哪有供人赏玩的,底下的人一听便懂,皆淫笑起来忙叫他上菜。

陈雪东朝吉良才点头示意后,双手一拍,娟门处打开来,一张长桌被缓缓推入。上面摆放着各色瓜果菜品,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只是稍一细看,便会发现瓜果之下卧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以身为皿,以体盛菜……

叶秋嬗捂住口惊呼,难以置信。

这世间竟有如斯败类,视人如草菅,让一个女子充当器皿供人食用赏玩……

今日太多的冲击令她有些头晕目眩,就连谢芝、湘娘他们都双目紧闭,侧开头去。

与之相反的是堂上众人爆发出的或稀或淫靡的笑声,陈雪东见吉良才终于表露出兴趣,心头大喜,亲自上前取过放在赤/裸女子私处的美酒奉上。

“太守大人,陈某这杯‘京城佳酿’,您可笑纳?”

“陈员外有心了。”吉良才大笑接过杯盏,一饮而尽。随后扬了扬手空杯对众人道:“陈员外如此有心,众位还客气什么?”

其他人一听,纷纷拿起碗箸,个个如饿虎见羊,扑向那座上的‘菜肴’大朵颐。

滚烫的油落在那女子身上,低微的抽泣与高声的谈笑形成鲜明对比。

没人反对更无人同情,仿佛饿鬼现世,分不清此处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可以早点发的,然而我十分纠结,因为原设定实在残忍且重口,最后删删减减稍微不那么重口(相较另外两个版本真是小清新了许多,不要打我qaq)如有不适,跳过跳过~~~

不过大家放心!下章这些浑球都会恶有恶报的!

第37章 饕餮盛宴(终)

一场饕餮盛宴之后, 奴仆将那桌子撤了下去,桌上的女子浑身通红、满是油污, 有人甚至将竹箸插/入她的体内……

叶秋嬗再也忍受不住,掩着早已湿润的双目, 退到人群最后。

陈雪东备的这场人体宴十分符合吉良才的口味,他本就嗜杀成性,只要看到妇孺孩童因弱小而无法反抗暴行, 就会满足他变态的施暴欲。

在他酒足饭饱之后, 情绪高亢,甩着那一肚子肥肉冲其他人道:“陈员外豪气,咱们做客人的也不能吝啬。初来贵宝地,本官也给众位带了一份礼。”

他一双绿豆眼看向叶秋嬗他们这方, 扯着嗓子喊道:“来人, 将本官备好的礼品给众位贵人呈上来!”

话音一落,这处的几个清秀小厮应声而动,将呆愣的小宝儿和那女童抱到木板上, 四人抬着送上去了。

“小宝儿!”叶秋嬗心头急呼,想上前拦住, 却被谢芝一步拦了下来。

【再等等!】

“……”叶秋嬗巴巴地望着他,万一这群禽兽对两个孩子行凶怎么办?……

她眼角有泪,即便谢芝无读心之术,也能理解她此刻的焦急。

【不怕,有我。】谢芝在心头安慰,一会儿若是有什么异动, 他便冲上去擒住吉良才,埋伏的暗卫也会应声而动。绝不会让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再丧命于此……

叶秋嬗得了他的承诺,稍稍安定下来。往那殿上看去,就见两个身形娇小单薄的孩子跪坐在堂上,被那群禽兽用贪婪的目光观赏着,好似看着两件死物,而非人命。

“陈员外,您瞧瞧,这两个瓷娃娃是你们京城的货哟。”吉良才嘴里大嚼着腌肉,唾沫横飞。

“哦?”陈雪东倒是吃了一惊,打量着堂前两个孩子,“吉太守眼光真个是好,敢问可是在京城市场上买的?”

吉良才摇头晃脑,将口食物咕噜吞下,才神神秘秘回答:“非也,奴隶市场上哪儿买得到这样精致的娃娃,你说是吧,金知县。”他做派邪佞,看向金德光。

他们俩来时,吉良才有意向金德光透露了底细,目的是将其拉拢。原以为金德光在自己的淫威之下不敢做他想,却没料到他已将自己告到了刑部,还亲自引出贼头子,将贼窝也一并扫荡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事他尚蒙在鼓里,两日未见贼头子也不慌张,怪只怪他在小城逞凶太久,已忘了这天下姓甚名谁,狂妄自负,早晚阴沟里翻船。

金德光额上冷汗不止,忙道是。吉良才最为欣赏的便是他卑躬屈膝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模样,阴阴一笑又开口了。

“你们京城人杰地灵,这些个瓷娃娃精致伶俐。前几日本官才宠爱了一个,今日特给陈员外也挑了两个来,您可笑纳?”

陈雪东一愣,他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心头怪道自己方才安排的美人不合吉良才的心意,原来却是个喜好娈童的……陈雪东不禁暗自骂了一声禽兽,面上却仍堆笑应下。

“多谢吉太守美意,这两个娃娃瞧着实在赏心悦目,我陈某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陈员外欢喜便好,这俩娃娃除了观赏,还有其他妙用,陈员外可带回府慢慢琢磨。”吉良才说得淫邪,肥手一拍大叫道:“来,小娃娃叫声老爷来听听!”

两个孩子好似被驯服好了一般,呆呆地唤着“老爷”,一声声清脆的童音混在吉良才淫邪的笑声,格外刺耳。

一众人随他一起大笑,陈雪东受宠若惊,赶忙唤人将两个孩子抬到左侧,算是收下了。

酒过三巡,其他富商带来的珍异宝和美人都一一献上,其不乏与吉良才一样的人面兽心之辈,谢芝都默默将这些人一一记下,好秋后算账。

接下来便轮到了金德光,在计划,由他献上扮作舞姬的玉非生和秦湘。两人在途寻机靠近吉良才,好一举将其拿下。

可计划赶不上事态变化,金德光刚道完献舞姬便被吉良才开口阻止。

“金知县,你这两名舞姬虽则妖娆动人,但着实不大稀罕。本官瞧着还不如你那新买的小厮令人动心,不如唤他上前给本官助兴一二?”吉良才色心不死,专好俊美的男子,谢芝那样琼枝玉树般的少年正和他口味。

金德光心头咯噔一声,正不知该如何推脱,就见那幔帘之后,一道修长身影缓步走上殿内。

这身影正是谢芝本人,五官俊逸不凡,眼眸灿若星辰,是粗布衣衫难掩的风姿卓越。吉良才浑眼如蛇,行过谢芝全身,露骨的色/欲贪婪令人作呕。

“你……”金德光呆滞。

“老爷,便让我来给吉太守斟酒罢。”谢芝躬身道,眸晦暗无光,辨不清是何情绪。

“好……”金德光只得应道。

吉良才心意达成,露出一口黄牙,以筷指着谢芝斥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在主子面前为何不自称奴才?金知县啊,看来你就是个管下不严的,不如将他交给我调/教两日,保准不敢坏规矩!”吉良才说得冠冕堂皇,但在场谁又不知道他那点淫秽心思,都只笑看着谢芝挺直的腰背,全当观戏罢了。

吉良才筷头轻敲杯口,肚上的肥膘随之抖三抖,“狗奴才,来!给本官斟酒!”

“是。”谢芝上前,取白玉酒壶,佳酿缓缓倾泻入杯。

吉良才目光痴迷地睨着谢芝搭在壶口的手,心头暗道:这奴才双手真他娘的好看,合该砍下来挂在床帐上,供自己日夜观赏。

他正起歹念,却见那玉骨般的手指陡然向自己喉间伸来,如闪电直掐命门,还未待反应过来便又被泼了一脸的烈酒。

酒水渗入双目,刺得他大声嚎叫起来。

“来人呐!将这狗日的奴才给我……”话还未喊完,便被谢芝抓住毛发,狠狠按在桌上。

而后手筷子也被夺去,就着他的耳廓插了进去……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耳朵穿透,整个脑袋都钉在了小桌上……

一时鲜血迸溅,吉良才的哭嚎声直冲屋顶,整座白塔都能听到他的惨叫。

周遭富商被吓傻了,随着吉良才的哭喊抱头鼠窜。

吉家的家丁上前与谢芝打斗,却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玉非生的加入,两人三拳两脚便将这群家丁打翻在地。

吉良才此时正被钉在桌上不得动弹,血泪模糊间也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狠下心也要将耳上筷子拔去。身还未动,又被谢芝发现,赤红着眼替他拔下筷头,而后又将他头往旁一推,另一边耳朵也被筷子贯/穿,又是一阵血泪惨叫。

“我真恨不得即刻杀了你。”谢芝双目赤红,难掩心头之怒。

这时埋伏在周遭的暗卫已循声闯入塔顶,谢芝冷眼看着那些瑟缩如鼠的富商,冷!你身上到底背了多少命案!”一道冷如冰霜的声音斥问道。

天牢刑房内,被浓烈的血腥气息和一股难以入鼻的污秽臭味充斥着,室内油灯忽明忽灭,若是耳聪目明之人便可瞧见这满地的刑具和零碎的血肉……

地上匍匐这一肥胖的男子,浑身浴血,苟延残喘。而他面前是一面绢布屏风,原本洁白的绢布上已布满血污,果真是地狱恶鬼,连血肉都是脏污的。

“没了……没了,都召了!”吉良才抬起一张已辨不清五官的血脸,口舌头被连根缴去,现下说话支支吾吾浑然不清。

这两日他一直备受谎。”那屏风之后的‘地府使者’魔音再次响起。

吉良才已痛得麻木,但‘说谎’二字却是戳了他的痛感,立即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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