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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好一会儿，一时之间，脑子好象涂了浆糊似的，半点主意都没有想出来。转念一想，这事儿不急，反正还有大把的缓冲时间。

和张意涵那大sāobī骂了那样久，这会儿又想找借口的事儿，折腾了这会儿，居然有点犯困。我没下去吃早饭，两眼一眯，又躺了下去。

这个回笼觉，居然睡到中午才醒来。

吃午饭的时候，田婆见我一边吃，一边走神，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捅了捅我的胳膊，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愣了好一会儿，却不知道怎么说。我和兰雨菲的事，其实挺复杂的，真要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勇娃，在田婆前面，有什么不好说的？”田婆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田婆，谢谢你。我没事。”

我又沉默了下，选择了隐瞒，不是不相信田婆，而是田婆有时糊里糊涂的，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事儿捅了出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管案子如何判，不久之后，兰雨菲肯定要过来，以后甚至会经常出现在村里。要是让那些长舌妇知道，我和她有了肉体关系，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八卦。

我可以不在乎，却不能坏了兰雨菲的名声。

男人花心好色，许多人都能理解。要是女人不检点，那是非就大了，说什么的都有，下贱、无耻、yín荡等。

“不说算了，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田婆不再追问。

“田婆，我真没事。我只是在想，第一次到底养多少头？”

“勇娃，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多高的人，穿多长的衣。要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你觉得像什么？”田婆拍了拍我的脑袋。

“谢谢田婆，我知道啦！”

“勇娃，你和罗枫合作的事儿，定了没？”田婆眼中浮起一缕忧伤之色。

“为什么问这个？”

一时之间，我真没明白，田婆为什么突关心起这个问题了。

“虎子的事，静静肯定对你说了。”

田婆发出沉重的叹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就算卖那些害人的东西，还是没钱。真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花的？”

“也许是，应酬多吧！”

我本该捅王虎一刀的。看着田婆眼中的伤感之色，我又不忍让她更难过。明知王虎是个混蛋，却不能抹黑他，反而还得替他遮掩。

“勇娃，你就别替个混帐东西说好话了。”

田婆又叹了口气，“四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你在里面待过，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比外面。要是和你罗枫合作的事定了。罗枫会更相信你。看能不能请他找点关系。”

“田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会注意的。要是罗枫那边有关系，一定请他帮忙，找个可靠的民警，在号子里多多照顾虎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他。”我拍着xiōng口保证。

“他在镇上，就是个小混混。到了号子里，道上混的大哥级人物，大把大把的。这混帐有时会犯浑。我怕他吃亏。要是有人罩着，大不了吃点小亏，不会被人黑打。”

“田婆，我知道啦！这事儿，我会放在心上的。”

我抱着田婆的胳膊，轻声安慰她，“过几天，等我的伤全好了，我就陪静姐去看他。要是罗枫真有关系，到时就把这事儿给办了。不过……”

“咋的啦？”

“就算是罗枫的关系。罗枫也愿意帮忙。可那儿毕竟不是罗枫的地盘。真正照顾虎哥的是别人。现在的人，都现实。口空白话，是办不了事的。最实在的，还是红红绿绿的票儿。”

“你手里，现在不是有多的钱吗？”

“我只是说说。”

“勇娃。只要有关系，又能用到刃口上，就算一万两万，也花。到时，我让这不争气的东西还给你。这钱，不能让你出。”田婆拍着我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田婆，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钱，也就是虎哥的。只要他在号里平安无事，花一两万也值。”

我见田婆眼角有了泪花，真不忍让她难过。即便很是肉痛，也只能故作大方一点。愿意替王虎那家伙花笔冤枉钱。

“要是虎子，有你一半的诚实。我也不用这样cào心了。这个混帐东西，从小到大，从来就没让人省心过。”田婆眼里的泪珠，终于滚了出来。

“田婆，别伤心了。花钱只要能保他平安，我一定把事儿办得妥妥的，绝不会让虎哥吃亏。”

我抽了纸巾，抹去田婆眼角的泪水，“我听人说，有的人，天生就是来讨债的。或许，是你上辈子欠他的吧！这辈子，注定了要替他cào心。”

“也许吧！”

“田婆，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要是没有意外，围山、改山、种草、修圈舍、买材料、买猪仔和饲料的钱，都有着落了。”

“勇娃，你这些钱，没问题吧？”田婆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田婆，你放心吧！违法的事，我不会干的。”

我隐去部分关键秘密，简单说了钱的来路，“钱币虽然没了，得到一笔赔偿，加上我和静姐的医药费。应该够了。”

“再过几天，初三的学生就要毕业考试了吧？”田婆冷不丁的蹦了句。

“咋的啦？”

“围山的活儿，你可以找那些学生啊！现在的小孩子，长得快，十五六就像大人一样。一天给他们五十块，跑得飞快。”

“好！到时，我会认真考虑的。”

田婆这主意，真心不错。村子里的孩子不少。有的家里条件不好，钱管得紧。多数人都缺钱，一天给他们五十块，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午饭之后，我开始重新核算围山、改山、种草、修圈等相关成本。

这一弄，居然弄到静姐下班了还没弄完。

静姐上楼直接进了我的房间，脸色有点难看。

我以为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给她到了杯水，“静姐，你还为早上的事生气啊？”

“我是这样小气的人吗？”

“为什么老绷着一张脸？”

“给赵兵气的。”静姐接过杯子连喝了几口。

“咋了？”

“我打电话去家里，是他爷爷接的。”

静姐长长吐了口热气，说了事情的经过。

赵兵说，他都没人要了，还读个pì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