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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48 纏鬥

多了冷叶一个帮手,情势比慕司羽估计的要好很多。本来他以为以冷叶的状况g本帮不上大忙。一行人很快出了地牢,这一次他们没有办法不引人注意地潜进去,而且他们也不想再偷偷mm行动了。

一路厮杀至无极g正殿。

雷鸣与其他三人缠住无极g两大门主冷青冷暗,慕司羽、冷叶以及赫连翔一路疾驰,剑法快得别人g本看不清,不出一炷香,三人就冲进了无极g正殿,身後留下倒了一地的屍体。

冷明卓正坐在大殿正前方的椅子上,身边站着另外两大门主,冷卫、冷影。

低头吃下坐在他腿上的雪欢喂的葡萄,男人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略带嘲讽地看着台阶下面三个浑身布满杀气,衣服上沾着大片血迹的年轻男子。

“都来了啊……”冷明卓漫不经心地抚着雪欢的脸颊,语气也是满不在乎,仿佛g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慕司羽目光暗沈,“师父,放了雪欢,我不想跟你动手!”

冷明卓仿佛g本没听到他说话,目光含笑地望向雪欢,张嘴又吃下一颗葡萄。

冷叶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冷明卓,放了我的妻子!”

冷明卓不屑道:“哦?妻子?”

冷叶的目光刹那变得柔和无比,缱绻无比地看着那个无知无觉的美丽少女,轻声开口,“我的,妻子!”

冷明卓mm雪欢的头发,脸色的表情可以称得上诡异,“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吧!”

赫连翔看着几年未见的妹妹目光呆滞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少废话──”说完,他的身体同时冲了出去。

冷卫、冷影翻身跃下,冰冷剑尖直取对方要害,冷叶等人同时挥剑格挡,分布在四周的其他护卫也一拥而上,顿时整个大殿内都充斥着刀剑相撞的声音。

雪欢喂葡萄喂累了,懒懒地靠在冷明卓x前,清澈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下面混luan的局面。

“卓儿……他们来做什麽?”她抱着他的腰,静静问。

冷明卓斜看了一眼大殿,不知何时,赫连正德竟然也加入了战局,可冷明卓仿佛g本不在意,温柔而认真的吻不断落在她发间,“来带你走……”

雪欢:“你会让他们带走我吗?”

“唔……你想走吗?”

“……想的。”

“想走……就走吧!”说完他毫无预警地推开她,雪欢还来不及看清,他人就不见了。

紫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舞,冷明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赤红色的宝剑,剑身划开空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为男人心中那份无法填补的空缺低低哀鸣。

冷叶第一个上前,父子两人长剑相抵,目光对视,冷明卓从冷叶眼里看到了恨,而冷叶却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

……像死去了一般。

赫连翔踢飞了对手,挥剑刺向冷明卓。三大高手,二对一的缠斗,场面几乎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雪欢脸色平静地看着拼死搏杀的人群,连眼神都没有任何闪烁,只是袖底下的手,冰凉而颤抖。

有人惊慌大叫:“g主──”

冷明卓再强大,终究也是个凡人,冷叶的药使他的内力流散六成之多,几十个回合下来,冷明卓终是不支,剑法渐渐慢下来,这给了赫连翔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趁他不注意,赫连翔左手一弹,一枚疑似铜钱的东西飞出去,打在冷明卓腿上。

冷明卓不防,腿弯吃痛一曲,冷叶的剑便直直刺了过来,c入他x口。冷明卓一把握住剑身,眼神y鸷地看着冷叶冷冷地笑:“c错了!”

冷叶也是目光冰冷,“我知道,所以,下一剑要你的命!”两人之间完全不像亲生父子,倒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卓儿──”身後传来女子惊慌的呼喊,冷明卓心中一紧,手中狠狠用力,冷叶的剑竟然生生被他折断,然後他急速後退出包围圈,无极g众人连忙堵住冷叶等人的追击。

身子被女孩用尽全力扶住,冷明卓露出一个笑容,温声道:“扶我坐下……”

雪欢点点头,扶着他回到椅子上,看着他的明亮双眸里蓄满泪水。

冷明卓仿佛g本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剧痛,双手环抱住雪欢的腰,凉薄的嘴亲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别哭……”

“冷明卓──”微微哽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我恨你!”

“我知道……”心口处再次传来剧痛,可男人的声音除了虚弱一点,连颤抖都没有。

雪欢垂下头,看着手中紧握的匕首,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间流出,染红了他的紫袍她的白裙,眼里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滴下来。

冷明卓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谢谢……”

雪欢紧咬着嘴,握着匕首的手不断颤抖。冷明卓用手指给她擦着眼泪,可是手上的血wū也沾在她脸上,他又用gan净的袖子抹去,“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背着仇恨活着,会很辛苦……”

“……”女孩哭得浑身都在抖,话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摇头。

“为什麽……为什麽不阻止我?”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他,在她下手的那一刻,为什麽不躲开。

冷明卓微笑:“为什麽要躲开呢?即便是痛,也是你给我的,怎麽可以不要呢?”

☆、(13鮮幣)49 一直都知道

雪欢望着他,眼里虽有泪水但无比清明:“我是雪欢,不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一直都知道啊,你不是她,不是他从少年时就喜欢着的她,不是在他高兴时弯起漂亮的眼睛,在他受伤时偷偷掉眼泪的她,不是让他痛苦一生不甘失去的她。

他知道她是她的女儿,她身体里有吸取他内力的毒,知道白乔去看冷叶时,冷叶给了她一包药粉,知道白乔跟雪欢拥抱的时候,将那种药粉撒在雪欢的发饰上,让她渐渐不再受他控制……

他还知道,雪欢杀他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想让冷叶背上弑父的逆天大罪。

这些,他全部都知道。

冷明卓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将染血的匕首慢慢拔出来,“这样还是不够,没有到达心脏,得再深一些──”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狠狠一刺。

雪欢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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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打斗厮杀仿佛g本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两个人静静拥抱着,一个嘴角勾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一个抿哭泣,目光悲凉。

殿中的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无极g一方已经倒下了一半的人,冷叶这边也多人挂彩。

肩膀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可冷叶却像座雕塑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心中一片荒凉。一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卫门门主冷卫悲痛地喊了一声“g主”,然後缓缓跪在地上,其他无极g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赫连翔、慕司羽等人俱是沈默,雷鸣看着那个跟自己分立武林正邪两端的人,叹了口气,缓缓收剑。

雪欢将已经毫无声息的冷明卓慢慢放到椅子上靠着,然後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染血的白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妖yan凄美如那人凉薄的笑,似能迷惑众生。

脚尖像踩在布满钢针的刑板上,疼痛从脚底传来,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嫣红,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矗立的英俊男子,微微一笑:“冷叶……”

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冷叶像是突然醒悟,一把将雪欢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那力量勒得雪欢几乎透不过气,可是她一直在笑,美丽地笑,凄凉地笑,绝望地笑……

然後,她缓缓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空气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雅花香,雪欢感觉到浑身都是无比的舒畅。

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明亮的光线,雪欢这才看清自己竟然是在秋苑的卧室里。入目是熟悉的像水晶一样晶莹透明的珠帘,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暖风温柔摆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摆着一个蓝色花纹的花瓶,花瓶里c着jiaoyanyu滴的新鲜花朵,被风一吹,整个室内都是花的香味。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开启,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来,来人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一室的温暖。雪欢呆呆地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目光里暗含喜悦。

来人刚刚撩开珠帘,便看到眼神分明的人儿坐在床头,他愣了愣,继而柔柔一笑:“欢儿……”

雪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翔哥哥……”

赫连翔在床前凳子上坐下,把托盘放在小桌上,mm她的额头柔声问:“感觉怎麽样?有没有不舒服?”

雪欢抓下他的手,将头靠在赫连翔身上,满足地闭上眼睛,“没有啊,翔哥哥我好想你……”

赫连翔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心里的滋味复杂难名:“那就好……”

“对了,翔哥哥,大家都没事吧?”

赫连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沈默了很久才说:“没事……欢儿,你……喜欢那个冷叶吗?”

怀中jiao躯明显一僵,片刻之後,雪欢离开赫连翔的肩膀,小小的脑袋垂下来,“我……我……”

赫连翔目光一沈,“不喜欢他?他强迫你的?”

雪欢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只是……”

赫连翔追问:“只是什麽?”

雪欢又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投出一层让人心疼的y影,见妹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黯然神伤,男人心中酸涩不已。

本就知道对她的感情是禁忌之爱,也试图把它压在心底深处,只要看着她开心便好,可是如今亲眼见到她为其他男人黯然神伤,他心中的嫉妒怎麽压也压不住,一想到她这一年曾承欢与好几个男人,他就有种想杀人的疯狂冲动。

可是不行,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没有保护好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他把受了这麽多苦,他怎麽忍心再给她增添烦忧和心伤。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哥哥就带你走!”赫连翔坚定地说。

雪欢抬起小脸,嘴蠕动几下,还是忍不住问:“他呢?”

赫连翔本不想告诉她,想了想最後还是说出来,“受伤了,那剑上有毒……”

话还没说完,原本静静坐在床上的小人突然推开他往地上跑,赫连翔反应极快,在她的脚落地前就按住了她,“你gan嘛去?!”

雪欢拼命挣紮,“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冷叶,冷叶──”

“听我把话说完!”赫连翔用力将她扯回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吼道,“他没事,不是什麽很严重的毒。”

雪欢停止反抗,呆呆地问:“是麽?不会死?”

伸手抹去因为惊吓变得苍白的小脸,赫连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会的,西京皇g的御医在给他排毒,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赫连翔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父皇也受了重伤,加上这些日子在无极g受的折磨……御医说恐怕是撑不住了,雪欢,要不要去看看他?”

雪欢却突然想到另一个人,抓着赫连翔的手问:“那白姨呢?”

果然还是不能原谅,雪欢心思单纯但也极易记仇,赫连正德对她来讲,远远不如白姨重要。

“在一边照顾着,白姨没事。”

雪欢点点头,放下心来,“我想去看看她……”

赫连翔端过桌子上的粥碗,发现还是温热的,便递道雪欢面前,“先吃点东西……”

雪欢哀求地看着他,“哥哥,我吃不下……”

赫连翔眉头一皱,“不吃的话,哪里都不许去!”

雪欢不得已,只好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小欢儿……”一个含笑的洪亮声音响起来。

雪欢笑着抬头,“沐风哥哥……”

程沐风依旧是那副sāo包样子,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了敲雪欢的头,“有没有好一点?”

“我本来就没……”突然响起在无极g所经受的一切,纤细的小手有些颤抖起来,赫连翔看了她一眼,把碗从她手里拿走。

程沐风有些心疼,正yu开口转移话题,雪欢突然问:“沐风哥哥,你怎麽来了?灵鹫呢?”

程沐风嘿嘿一笑,“在家哭着喊着要跟来呢,不过我没同意。”

雪欢不解,“为什麽?”据她所知,灵鹫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程沐风脸色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她怀孕了!啊哈哈哈哈……”

雪欢看着某人yòu稚的样子也打心底感到开心,“真的吗?太好了……”

程沐风点头,“所以啊,你早点好起来,跟冷叶也生一个,给我儿子当媳妇儿!”

雪欢正要说话,一旁沈默的赫连翔突然冷冷开口,“我妹妹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被人打断,小侯爷非常不爽,漂亮的桃花眼一瞪,但立刻又心虚起来,因为他突然记起来,导致赫连翔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似乎还包括他。

“那小欢儿你要好好休息哦,我再来看你……”走到门口,程沐风突然又回头,“对了,有个人非常想来看你,但是又别扭着不敢来,你要不要见?”

赫连翔脸一黑,“滚!”

作家的话:

大虐过去了,剩下的便是几个人对感情的抉择了,大家觉得慕司羽跟冷叶,雪欢会选谁呢??????

☆、(12鮮幣)50 陪我睡覺

雪欢自然知道程沐风说的人是谁。

其实对於慕司羽这次前来营救自己,她内心还是很震动的,毕竟如今他不仅仅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还是拥有万千河山的一国之君。冒险来救她就意味着他选择了舍江山,救美人。她虽已知道他爱她,但没想过她已经比他的江山社稷还重要。

吃完东西雪欢仍旧有些累,但心里有心事又着实睡不着,冷叶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麽样,她很想去看他,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些怕见到他。

等赫连翔走了,雪欢一个人在房中呆坐了很久,心里有了打算之後,她掀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去。

多日不见的翠儿果然正在外间伺候,看到雪欢急忙过来扶她:“夫人您怎麽出来了,现在天还很凉,还是回屋歇着吧,需要什麽奴婢帮你拿。”

“夫人”两个字从翠儿口中很从容地说出来,仿佛从“娘娘”到“夫人”的转变对翠儿来讲并没有什麽区别。

“翠儿,你……怎麽知道?”

翠儿扶着雪欢坐在软椅上,拿过其他g女递过来的毯子盖在雪欢腿上,闻言淡然一笑道:“翠儿虽然是奴才,但主子的心意,只有奴才最能领会。夫人离开的那些日子,皇上经常过来,以前叹气代表思念和遗憾,後来皱眉表示担忧和心疼……”

“但翠儿看出来了,夫人不属於皇上,也不可能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皇上才对夫人这样念念不忘。有皇上这样的人牵挂着,是您的福气,但翠儿却觉得夫人跟冷大人才是对的,像夫人这样的人,理应得到一个男子温柔专情的呵护,而不是常年关在深g里,等待一个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偶尔的恩泽……”

“年华易老,韶光飞逝,一个女人,若不贪图富贵,那为什麽不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呢?”

雪欢有些震动地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g女,这个女孩只比她大了几岁,但是竟然能有这样的心境,将感情看得如此透彻。

雪欢真诚地握住翠儿的手,道:“翠儿姐姐,谢谢你!”

翠儿微笑着摇头:“夫人不怪我多话就好,翠儿希望您能有个好归宿。”

“嗯……”口头上应着,但雪欢没有说出来的是,即使“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也是她的愿望,可实际上,连冷叶,她也打算放弃了……

在雪欢的恳求下,翠儿终於答应带她去看冷叶。冷叶住的并不远,就在秋苑的厢房里,雪欢进去的时候冷叶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嘴发紫,是中毒後的症状。

一个顶着草窝头,穿得破破烂烂像个乞丐的老头正在给冷叶紮针,雪欢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尽量不出声,以免打扰那人的诊治。

两刻锺之後,那人将银针尽数拔出,然手双手按住冷叶x口,真气慢慢流入冷叶体内。不一会儿,冷叶蓦然咳起来,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

雪欢连忙走过去,用手帕擦着着冷叶脸色身上的血,乞丐老头好像这才发现雪欢的存在,指着雪欢道:“你就是小叶子的媳妇儿?”

雪欢羞赧地点点头,“是的,师……父……”来的时候翠儿告诉她,正在给冷叶bi毒的人是他的师父,江湖中医术最高的、人称医仙的莫天老前辈。

既然是冷叶的师父,那她也应该唤师父的吧?

“师父,冷叶他没事吧?”

莫天被两句软软的“师父”叫得心花怒放,笑得嘴角的两撇胡子都在抖,“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混小子命硬着呢,丫头再叫句‘师父’来听听,哎呀你都不知道,这混小子自打拜师那天叫了句师父,後来打死不肯再叫我,没大没小的把我气了好多年……”

雪欢被他逗乐了,语气也轻快起来:“师父,师父。”

莫天这次笑得浑身都在抖:“乖丫头,真懂事……对了,你叫什麽来着?”

雪欢抿笑:“您叫我雪欢就好了。”

莫天一下子跳到地上,伸手往衣服里m:“小欢儿,来来来,这给你,当做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哦,对了,这小子给你聘礼了麽?”

雪欢接过莫天塞来的小瓶子,想了想,“好像没有……”

莫天一巴掌拍向冷叶的大腿,骂道:“这臭小子,太抠门了,娶了这麽好的媳妇连聘礼都不给,这不是拐骗良家少女吗?可恶可恶可恶──”说着又抬起腿踢了冷叶两脚。冷叶在睡梦中难受地哼了两声。

雪欢心疼,急忙过去拉他,“师父,您怎麽打他啊,他受伤了……”语气里竟然有些责怪的味道。

“小欢儿你不要被他骗了,他装疼呢,而且这小子就是欠揍的体质,从小被我打到大,越打活得越久,我这是为了让他活得长一点……”

雪欢哀怨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像乞丐、语言无逻辑的老头,眼神里都是不满,怪不得冷叶不叫师父呢,一点当人师父的样子都没有!

“欢儿……”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喊。

雪欢急忙转过身坐在床前握着冷叶的手,“冷叶,我在这里。”

冷叶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最後慢慢睁开,看到雪欢,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欢儿……”

“嗯……”雪欢柔柔地应着,看着他紫色的双颜色慢慢变淡,心中有些放心,“怎麽了?想要什麽?”

“……有些渴。”男人的声音有些撒jiao的味道。

雪欢连忙道:“好,我去倒!”

可是还没站起身,手就被冷叶攒住,“你陪我……老头,你去倒。”

一直伸着脖子偷看小夫妻甜蜜的莫医仙顿时不高兴了,但是徒媳妇儿又不让揍,生气的某人只好挥着拳头道:“喂,老子救了你的命,还是你的恩师,你怎麽能叫你的恩师去倒水?!”

冷叶连看都没看他,“那要不要我跟你徒媳妇儿说,你去女浴房偷看人家洗澡,最後被人拿着棍子打出来的事,还有你给张员外治病,把泻药当成壮yang药给人服下,最後……”

莫天抓狂地将头顶的草窝揉得更luan,大吼着阻止冷叶再讲下去,“够了够了……死小子你给我闭嘴,老子给你倒,倒!”他刚刚给徒媳妇的好印象大概已经荡然无存了吧?!

待莫天嘟嘟囔囔去倒水了,雪欢将脸轻轻贴在男人x前,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冷叶,谢谢你,为我做这麽多……”

冷叶微微一僵,有些凉的手覆上她的脸,“你怎麽还不懂呢,就像你为了让我不背负罪孽,亲手杀了那个人,我只会感到愧疚但是不会对你说谢谢,因为不需要……雪欢,你一直没有理解夫妻的含义。”

雪欢轻轻搂住他,“对不……我,我知道了,以後不会了。”

不一会儿,莫天端着水杯过来,将杯子往床头一放,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雪欢小心翼翼扶着冷叶起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後拿过水杯喂到冷叶嘴边。

喝了水,冷叶很快又累了,但是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雪欢,表情里写满着“陪我睡觉,陪我睡觉……”

雪欢无奈,只好脱了鞋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冷叶搂着怀里jiao软的身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窗外yang光明媚,屋内温情弥漫。

好想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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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51 征服 【慎】

冷叶身体渐渐康复,虽然能好得这麽快大部分是因为有莫天的医术高明,但不可否认,雪欢的j心照顾也是功不可没。从吃饭、穿衣到洗澡、如厕,雪欢对冷叶的好几乎让所有人嫉妒。

可是冷叶心里却总有些担忧,雪欢的行为太不正常了,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却好像什麽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每天伴在她身边说说笑笑,生活平淡快乐的仿佛回到了那半年的小镇生活。

可是她不愿意说,他就不敢去揭她的伤疤,或许,她也正在努力,试图用时间和不在意来抹掉那些过往。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更加爱她一些,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叶,我们回去吧?有点起风了。”柔软的身躯靠在男人虽然有些消瘦但已经强壮的x膛上,洁白的小手指正把玩着男人修长gan净的大手,感觉到有点冷,雪欢往男人怀里钻了钻,jiao声说。

“最近怎麽这麽爱撒jiao,嗯?”冷叶抱着她站起来,从凉亭内的小桌上拿过披风给她批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雪欢嘟嘟嘴,仰脸耍赖:“哪有?”

冷叶笑而不语,看着她的黑眸柔情万分,那感觉,好像在他的眼里全世界都不重要,只有她,是他最在乎的。

雪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进了屋在桌边坐下,小翠跟着进来送了一壶热茶,冷叶拿过来给雪欢倒了一杯,雪欢端过来抱在手里,就听到冷叶说:“欢儿,我们明天出g吧。”

雪欢往杯子里吹气得动作一顿,手抖了抖,茶水差一点就洒出来,冷叶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异样,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那个……”放下杯子,雪欢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身体还没好,这里有人照顾,等你再好一些,我们再走吧!”

冷叶优雅地喝了口茶,眼睛含笑望着她,“你觉得我身体还没好?那昨晚是谁喊着不要这麽用力,让我轻些的?身体没好能让你那麽舒服?”

雪欢急忙探身过去捂他的嘴,“不准说!”

冷叶眼神里是说不出的邪恶,雪欢一惊正要松手,胳膊却被他猛然拽住,然後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地扑进他怀里。

微凉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入衣襟,在那温热滑腻的皮肤上四处游移,冷与热的接触,让雪欢的皮肤泛起了可爱的小疙瘩,冷叶爱不释手地揉着,满意地听到女孩的小嘴发出猫mi一样的轻lin。

“小宝贝,舒服麽?要不要更舒服?”男人诱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雪欢像是着了魔,眼神迷蒙,他爱怜的抚m让她心中升起一阵快意,好像有个不一样的自己在暗处嘶吼着想要更多,更多……

“要,冷叶,我要你……”

冷叶眼睛里聚集起yu望的火苗,他抽出手,正要抱起她往床上走,耳中蓦然听到门外传来细小的声响。

深邃的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片刻後,冷叶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抱起雪欢大步朝床上走去。

进入雪欢身体的那一刻,冷叶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慕司羽,这可是你自己找虐的,不要怪我哦……

这些日子,雪欢在x事上已经很有进步,最起码容纳下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困难,冷叶掐着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身下巨龙深深地捣进去又拔出来。

“呜呜……”洁白的牙齿咬着手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哭喊声因为身子的不断晃动而变得支离破碎,身下那个地方又酥又麻又有些酸,让雪欢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戳穿了的错觉。

冷叶坏坏地笑:“求我啊,宝贝求哥哥,哥哥就考虑慢一点……”

“呜呜,你停下来啊……”花朵一样美丽的少女,哭起来格外惹人怜爱,但她却不知道,越是这种委屈可怜的模样就越是能刺激情yu勃发的男人。

在床上,男人一向喜欢征服。

“真不听话……”轻轻揪了揪女孩si处几g稀疏的毛发,男人邪恶地说,“求我……”

雪白的臀r被撞出颤抖的波纹,冷叶着迷地看着两人最si密的地方,此时它们正紧紧结合在一起,他的巨大占据着她的柔软,一下一下戳她身体的最里面,直达子g。

“求……求你……啊……”快感疯狂地席卷着雪欢的理智,身下那张小嘴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住他的yu望,冷叶英俊的脸上滴着大颗的汗珠,不是因为有多累,而是她的动作,让他几乎疯狂。

“妖j,再咬我,咬紧点!啊……”男人低喘着俯身,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一边大力揉捏着软绵绵的rr。

雪欢小手推着他的x膛,一双腿夹在他腰两侧胡luan地蹬着,哭得连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真可爱……”冷叶好笑地扯过一边被他撕裂的中衣,温柔地替哭泣的小女人揩揩眼泪和鼻涕,身下巨物冲撞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叫好相公,就放了你,乖,叫……”

敏感点一次次被顶到,雪欢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房事,男人给了机会,羞涩的小姑娘为了少吃苦头,怯怯地伸出双臂,环山男人的脖子。

“相……相公……”声如蚊讷。

冷叶坏笑:“什麽?大声一点,听不见啊……”

“嗯……嗯……”雪欢咬着,却怎麽也咽不下喉间的呻lin,冷叶低头,鲜红的舌尖描绘着女孩玫瑰花一样的嘴,低声诱惑,“说相公我爱你,求我用力把你弄出来,宝贝,说出来……快点……”

他温柔的语气跟野蛮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雪欢突然觉得,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办,今天一晚上,她都别想休息。

雪欢羞耻地用手蒙住脸,“相公……我爱你,求你用力,把我……把我弄出来……呜呜……”

“好乖……”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yu,几个大力的冲撞之後,冷叶猛然将自己拔出来,将一股股浓浊的y体洒在雪欢平坦的小腹上。

感觉到肚子上的温热,雪欢刚想松一口气,不料刚刚发泄完的男人竟然将拿东西再度塞了进来,雪欢身子一抖,“你……你怎麽……”

冷叶却亲昵地拍了拍她的pì股,然後搂着她侧身躺在床上,微微有些疲软的巨硕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喜欢你含着我,好舒服……”

雪欢大窘,小脸绯红地去推他:“你出去啊……”

“为什麽?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出去!”冷叶一把将她抱紧,开始不讲理。

“……”这种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不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别想我出去,今晚就这麽睡!”

雪欢咬牙狠狠地瞪着他,可是对面的人双眸晶亮,她甚至能从他眼里看到对她的爱意,最後还是狠不下心肠生气,“太……涨了,睡觉不舒服……”天啊,她都说了些什麽啊!

果然,冷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柔情的吻缤纷落在她的眼睛、脸颊上,“涨?娘子其实是在夸相公那里很大吗?”说着他还在她体内小幅度摆动了几下,“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个地方刚刚高cháo了好几次,此时敏感得不行,男人轻微的动作就让她酥麻无比,定了定心神,雪欢气极大吼:“混蛋!”

冷叶一挑眉:“既然叫我混蛋,那我就不能对不起这个名号!”

“啊──”本来只含了一半的巨物突然一下子撞进了花心,雪欢低lin一声夹紧双腿,就这样颤抖地到了高cháo。冷叶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心肝宝贝地叫着,让高cháo之後的雪欢软得像一滩水一样被他搂在怀中。

end if

作家的话:

嗷呜……冷哥哥跟小欢儿第一次正面rr,写得好辛苦,明天看看能不能再挤出一章。【邪恶作者飘走~~】

ps:谢谢daisy_bo、vivianma0009两位亲的礼物!

☆、(9鮮幣)52 讓我看看【慎】

“又到了?嗯?小家夥怎麽这麽敏感?看把相公咬得多紧……”

那个地方有可能都肿了,他还在这耍流氓!但眼看他实在没有出去的打算,雪欢只好使出衰兵政策,“冷叶,好疼……”

冷叶的眼底闪过一丝j。ian计得逞的光芒,面上却是惊讶愧疚,连忙放开雪欢,关切地问:“哪里疼,让我看看!”

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退出了她的身体,被堵得严严实实的x口发出“啵”的一声,然後雪欢就感觉到有什麽东西从那个地方流了出来。

冷叶一脸“严肃”和“担忧”的表情,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认真道:“别动,让我看看!”

命令的语气让雪欢心中升起一丝惶恐,也不敢再挣紮了,僵着身子任由男人分开了她的双腿。当看到微微红肿的花瓣上那些晶莹的蜜汁时,冷叶眼中的火苗越烧越旺,直至变得幽暗而恐怖。

雪欢大叫一声,双手yu去遮掩,但被男人快一步挡住,然後她就这麽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埋进她腿间。

“不……”身体蓦然紧绷,那个地方,柔软的舌头tian舐着玫瑰花一样的花瓣,被他爱过的si处又是那麽的敏感和脆弱,怎麽受得了他这样色情的举动?

眼中闪过邪恶至极的光芒,冷叶tian掉dong口流出的又一波汁y,然後将嘴对准颤抖的x口,用力一吸。

那种强烈的快意,像是要吸走她的所有神智和灵魂,雪欢早已不知自己身在哪里,身体仿佛也被带进了云端,虚浮着,高高飘荡着,惊慌、不安、美妙……

“不要,不要了……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双腿被压住,雪欢只能不断扭着腰,试图离开他的舌,可冷叶哪是能让她得逞的人,手指扒开两片粉,舌头伸直,直接戳入那销魂温热的dongx里。

雪欢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行……不能进去……呜呜……好脏,好难受……”可是她越是哭,冷叶越是兴奋,舌头模仿jiao欢的动作一下一下戳着那花x,手指捻着花x上方那充血的红豆,轻轻揉弄。

“啊啊啊──”高cháo来得迅速而猛烈,雪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雪欢整个人都紧绷着在发抖,从懂得情事以来,从没有哪一次,这样让她疯狂过。

大量的y体喷出来,溅在冷叶英俊的脸上,银色的发丝上,冷叶一边欣赏着这美妙的景象,手指在她的si处爱抚着延长她的快感,“乖,再多喷点,欢儿动情的样子好美……”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快意散去後,雪欢感觉道自己的大腿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抽筋,她连忙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忍着身体的酸痛翻了个身,又想到刚刚自己的“shī jìn”行为,爱面子的小女人伤心地捂着脸大哭起来。

冷叶连忙靠过去将小人儿拥在怀里轻声哄,“不哭不哭,刚刚不是很快乐吗?你看你都喷到相公脸上了,怎麽完事儿就翻脸啊?”说着就随手拿起一件衣物擦了擦脸。

雪欢猛然松开手,仰起满面泪痕的小脸,愤怒地望着他:“你还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会……怎麽会……”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可是心里又真的很生这个男人的气,竟然让她这麽丢脸。

冷叶笑容扩大,“你说的是……shī jìn?”

雪欢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尖厉的小牙狠狠刺入他的皮肤。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冷叶一边用手拍着她赤裸光滑的後背,一边解释:“好了好了,不是shī jìn,这是女人快感非常强烈的时候才有的,只证明你身子敏感,不是shī jìn,乖哦……”

雪欢慢慢松开嘴,有些不信任望着他,“真的?”可是那控制不住的感觉,最後的喷s,真的很像……

冷叶伸出舌尖tian了tian被她咬出来的伤口上面的血迹,眯着眼睛道:“好像还有力气呢,欢儿体力最近长进不少,是不是还想……”

雪花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气恼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打断男人的话,“不想,我很累,睡觉!”

冷叶嘴角一勾,倒没有再动她,虽然自己还远远不够,但是能带给她快乐,这比他自己的身体得到发泄让他更加高兴。

轻轻将被子里的宝贝抱住,大手温柔地拍着她哄她入睡,这是他一辈子最珍贵的存在,是他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她曾经受过很多的苦,他不愿意她在他身边,还有留下什麽遗憾。

怀里的人渐渐睡去,冷叶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起身下床。

套上gan净的衣服,男人优雅地走到窗前推开窗。窗外月光皎洁,微风吹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屋外这样好的月色,屋里躺着他珍视的女人,可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关上窗hu,冷叶又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三更的锣声敲响,他才站起身,走向房门。

前厅中,大门敞开,月光洒进来,照出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冷叶慢慢走过去,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抬头仰望天上明月,轻幽开口,“试试吧!”

背手站立的人身子挺拔,沈稳如山,但是在听到身边人这句话时,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冷叶姿势不变,侧脸却柔和美好,“为了她……”

☆、(8鮮幣)53 決定

冷叶和慕司羽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雪欢。雪欢并不傻,很快她就发现,往日几乎很少露面的慕司羽最近却一直频繁出现在秋苑里,而冷叶却总在这时以各种借口消失。

雪欢隐约察觉到冷叶的用意,每次想跟他说什麽,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用亲吻堵住她的话。虽然直到他的目的,但雪欢并不觉得生气。

冷叶的确是在擅自替她的人生做着决定,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擅自动了离开他的念头,而且并不打算问他的意见。

没错,从无极g回来的那一天,她从昏迷中醒来,便有了要离开冷叶的想法,这想法,她只告诉了哥哥赫连翔。可那时候冷叶中毒昏迷,赫连正德生死未卜,白姨也一心求死的模样,她实在放心不下冷叶和白姨。

何况,何况还有那个人,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自si地想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再度感受一次她跟他的咫尺距离。

可是她知道,再怎麽贪恋,自己终归还是要走的。白姨於一个雨天带着命不久矣的赫连正德离开了皇g,不知去向,冷叶的身体渐渐康复,而那人偶尔过来坐坐,说些关心的话再离开……

似乎所有担心和怀念的事都得到了解决,似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都在做着自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却不知道,真正的好,不是退让,不是逃避,而是相知相惜,一起面对。

这一日,早上起来,雪欢站在镜子前给冷叶整理衣服,冷叶看着她有些微皱的小眉头,以为她对自己安排她跟慕司羽独处这件事有埋怨,心中虽然也是酸涩,但他还是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轻松道:“你也知道,那个老头见不得我好,好不容易能有奴役我的机会,他肯定不放过,等这几天帮他炼完药,我就天天陪你,好不好?”

雪欢默默点了下头,想了想说:“没关系,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冷叶……”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出门要照顾好自己,特别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冷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拳头不自觉握得死紧,她这是做出决定了麽?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慕司羽,是麽?

原来她跟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感激和内疚,是亲情和友情,并不是因为爱他。

是这样麽……

“……好。”艰难地说出这个字,心却如坠冰窖,可是这又怪得了谁,是他自己不忍心,看着慕司羽为她连江山都打算放弃,就心软地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可是为什麽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心还是痛得像是要死掉?!

冰冷的有些颤抖的手指抚上jiao美的小脸,“那……明天我不出去了,陪我一天,好不好?”

雪欢不理解为什麽他突然改变主意,之前他不是说这半个月每天都要去莫师父那里麽?

但雪欢并没有多想,而是乖巧地点点头,她也想在最後的时光里,陪在他身边。

冷叶走後不久,慕司羽就一身便装地出现在秋苑,身边并没有带随从,翠儿给俩人上了茶,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厅里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

慕司羽喝了口茶,柔声问:“为何让人通传,叫我穿便服来?要做什麽?”

这些日子,慕司羽只要处理完公事便会过来秋苑,有时教她下棋,有时喝茶聊天,有时两人一起在御花园四处转转。虽然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但慕司羽知道,他们之间始终存在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并且很难跨越。不过他并不气馁,只要她给他时间和机会,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对他心软。

“羽,今天我们出去玩吧?”雪欢兴奋地说。

慕司羽一愣,怔怔看她,自两人分开後,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就算是两人相处的这几日,她也是轻轻浅浅地叫他“皇上”。这声“羽”让他心下中蔓延过温暖,再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加轻柔,“想去哪里?”

雪欢支着下巴想了想,“就在西京转转吧,我在这里住了这麽久,都不知道外面的样子。不要带侍卫随从哦……”

其实雪欢长到这麽大,真的很少出过门,明维覆灭之前,她连世界是什麽样子都不知道,跟了慕司羽以及後来入g成为妃子,因为各种原因她也几乎没有出去过,直到与冷叶si奔的那半年,才算自由,冷叶时不时会替两人易容带她出去玩。

西京是燕朝的帝都,繁华程度跟那个只有几百hu人家的小镇肯定是不一样的。从前没有机会,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心中也曾幻想过无数次,跟着心爱的男人一起走在热闹的街头,那该是多麽幸福的事。

慕司羽眼中掠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对雪欢说:“好,都听你的。”

☆、(9鮮幣)54 約會(1)

西京很大很繁华,这是雪欢的第一印象,大城市她只见过明维的帝都云城,但她见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废墟一片,到处都是哀叫的人民,倒塌的房屋。而西京确实一派祥和繁荣的景象,街上的百姓跟小贩讨价还价,饭馆的小儿在门口吆喝着招揽客人,街角有人杂耍,有人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雪欢走在慕司羽身边,嘴里吃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啧啧称赞,“好吃好吃……我们走的时候带一点回去吧?给翠儿她们尝尝。”

慕司羽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虚揽着她的腰说:“好,不过还在天气还不热,等天一热他们就不卖了,不过你要是喜欢,夏天就让他们做了放在冰窖里,想吃就让人去拿。”

雪欢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慕司羽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有些紧张,他说这句话,其实是在问她,他们是不是还有“以後”。

“呵呵,再说吧!”很快恢复了兴高采烈的样子,雪欢蹦跳着挤入一群围观的人群里,慕司羽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跟了上去。

人群中央,有人在表演变戏法,一个铜板放进帽子里,再掀开变成了一锭银子,引起众人高声呼喊。

雪欢扬着手里吃光了冰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子,拍手叫好。这时,变戏法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雪欢,“姑娘,您头上的簪子可否借在下一用?”

见识面很窄的雪欢觉得这人能把东西变走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连忙拔下来大方地递给他。

只见那人将簪子放在左手手心里,右手覆上去,然後对着jiao叠的手吹了口气,再慢慢张开。

手心里的玉簪俨然变成了一对光彩夺目的耳环。

那人捧着耳环在场地里绕了一周,得到一片掌声後,最後回到雪欢面前,将耳环放回她手里,并且低声说:“这个就送给姑娘,姑娘稍等片刻,表演完再还您的簪子。”

雪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转身从慕司羽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的铜锣里。雪欢没发现,在她放下银子後,周围很多人都开始窃窃si语,慕司羽好笑地摇摇头,这丫头只顾着玩,g本没发现那锭银子的分量足够这群变戏法的生活两三月之久。

又变了几个戏法,敲锣的人高声对大家说今天的表演结束,明天再来。雪欢从没见过这种表演,开心得不得了,意犹未尽地拉着慕司羽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赞叹。

慕司羽笑容里带着宠溺,伸手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就知道玩,簪子呢?”那是他曾经送给她的,她还戴着,他很高兴。

“对哦,差点就忘了。”雪欢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来簪子还在那变戏法儿的手里,拉着他又折回去,

回到原地,人群已经解散,只有那几个男人在收拾道具,雪欢走上前,从後面拍拍那中年男子的肩:“请问,我的簪子呢?”

那人本来背对着雪欢正在喜滋滋地摆弄着什麽,听到有人说话急忙将手里摆弄的东西揣进怀里,转身看到是雪欢,皱眉道:“什麽簪子?”

雪欢瞪大眼,“咦?怎麽这麽快就忘了,就是你表演的时候借我的呀,你把它变成了耳环,喏,就在这里……”摊开小手,里面俨然是那对粉色的珍珠耳环。

“不知道,滚开,别惹老子!”那人手一扬,雪欢手里的那对耳环就被打落掉在地上。眼前这对年轻男女,女的只是个十几岁的柔弱小姑娘,男的虽然气度不凡,但清瘦俊俏,一看两人就是出来玩的富家公子小姐,这种人最欺善怕恶,只要他们凶狠一点,保准对方吓得pì滚niào流。就算这两人有权有势回家搬救兵,他们也不怕,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逃跑。那簪子一看就是上等好玉,卖个几百两是绰绰有余的,看到了就骗过来,怎麽对得起自己江湖骗子的名号。

骗子并没有看见,慕司羽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你……”手背有些痛,雪欢捂着手气愤地看着对方恶霸的样子,“你这人怎麽不讲理,说了表演完要还给我的,快还给我!”

那人的同伴这时全都聚集过来,脸上早已没有表演时的和蔼笑容,显露出凶神恶煞的本x,雪欢吼完这两句话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往後躲进慕司羽怀里,还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骗子,坏人!”

慕司羽却g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执起雪欢的手放在嘴边吹着气,柔声问:“疼麽?”

雪欢沈默地摇摇头。

“簪子那麽重要麽?”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雪欢脸红了红,“……反正不想给坏人,戴了很久,我也……习惯戴着……”

慕司羽笑得温柔,“那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哦……”连j致的耳垂都泛起了红色,声音更是小得几乎听不见,可慕司羽心里却散发出无限的喜悦,终是忍不住,在雪欢额上轻轻一吻。然後他看向她背後的目光,刹那变得淩厉无比。

那眼神,冰寒冷酷,像把尖锐的刀直c入几个恶霸身上,那几人竟然因为这个眼神吓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几步,然後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死小子,看什麽看,找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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