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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就按俺爹的意思,俺家今后和这俩孽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以后他俩要是犯什么事可别找俺们,林满屯急迫的想要摆脱他们俩,说话的语气也不加掩饰。

在场的人都觉得林家这家人举止奇怪,就算在不心疼两个孩子,也不至于说出“孽障”这俩字,而且林家俩兄弟一个十八一个十三岁,也是能赚公分的人,虽然平时懒了一点儿,但是能拿好处的事,郭莲英这个爱占便宜的女人这次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众人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深究。

一旁的林二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有的只是释然,而林三狗则是很茫然。

三儿!过来!叫干爹!宋德文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笑嘻嘻的摸着林三狗的脑袋。

哥?林三狗看了一眼他二哥!见他点头,喜笑颜开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干爹。

宋德文摸遍了口袋,发现没有一分钱,还是赵招娣拿了个jī蛋解决了他的尴尬。

林三狗捧着jī蛋,视若珍宝,一脸的傻笑。

林家人懒得看他们的笑脸,催促着把文书签了,一家人快速的离开。路上,林满屯疑惑的问他爹:“爹!就这么放过他们兄弟俩也太便宜他们了,林二狗怎么说都要去当兵了,这以后工资那么多,给咱家承祖娶媳妇多好”

林长江看了他一眼,骂到:“两个孽障又不是咱们家的种,以后别喊他们林姓,俺听着别扭,这么多年反正咱们家也没怎么养他们俩,那个大的是个反骨的,他生下来那一天俺就梦见他克俺,果不其然,他这一成年俺这两天身子骨就不好,把他们打发走也省的就在家继续克俺”

我说爹!不是俺说你,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讲究什么克不克的,早晚都得埋土里,让俺们家平白损失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郭莲英已经堵了一肚子的气,这死老头子就是个搅家jīng。

林长江眼眸扫过去,郭莲英立马闭上了嘴,她心里还是怕这个老不死的,谁让当家的没有,是个愚孝的,而且这老头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粮票肉片,每个月都能拿来一堆好东西,要是得罪惨了,这好东西就不是他们家的了,老头子可不差他们家这一个儿子。

爹!俺开玩笑的!郭莲英闭上嘴,拉了林满屯的衣袖,林满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郭莲英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

林长江满满的走到后面,手指摩擦着,想起了死去的三儿媳妇儿,那是个好的女人,当初那个人把怀孕的老三媳妇儿交给他,并承诺每个月给他钱的时候,他内心是欢喜的,毕竟就是养个女人还能得这么多东西,当时他们家是宋家村最穷的一户,至从得了那个人送的东西,他们家就富裕了起来,可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动了那个女人,让她怀孕了,虽然孩子生下来了,那个女人却自杀了,对外他就说是难产而死,反正那个人这么多年也没来看女人一眼,要不是每个月还寄来钱和票,他都以为那个人忘记了。

上个月那个人来信说:“家里出了事,怕连累他们一家,今后恐怕不能寄东西了”。他才下定决心把那两个孩子赶出去,小的虽然是他们林家的种,但是是那个女人生的,也是有关联的,要是被那个人得罪的大人物查到了而怪罪他们家,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正巧林二狗要把三狗送给宋家当干儿子,他也成全了他们,到时候户口也不在他们家,想连累也连累不到他们。

宋家这些人可不知道林长江心里活动,此时他们对家里来的新成员有些不知所措,宋德文是高兴,至于其他人是不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虽然以前两个兄弟常上他们家打秋风,可是他们毕竟是外人,可现在他们爹竟然认了林三狗当干儿子,林二狗虽然没任但是这样也算连着亲戚了。

看着孩子们都呆愣的表情,宋德文开口道:“以后这俩孩子就是咱们老宋家的人了,可不能欺负他们啊,”

不会的!俺会照顾两个新弟弟!大儿子宋爱国最先开了口,憨厚的脸上满是真挚的笑容,老二他们也一一开口,保证会好好与新弟兄相处。

一大家子改了口,又让他们俩拜见了老爷子,宋德文把人都支出去,独留林二狗一人,此时他却不像平时一样笑呵呵的,而是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你这人看起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和我都没有关系,你弟弟的户口挪过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林二狗低着头说了一句:“谢了!宋叔,这是他的新名字,以后就随你们家的姓,叫宋爱仁

晚上办完了林三狗的户口,宋家一家人搬着小板凳来到村部,和他们家一样的还有一大队的每家每户,都拖家带口的带着小凳子坐在村部的大槐树下,听着村支书讲话!

同志们都到了啊!今天俺们开会要讲的事情是关于一大队队长人选的认命,经村党支部决定任命宋德文同志为一大队队长,大家掌声欢迎。宋奎青站在人群前宣布了这件事。

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激烈的掌声,他们对宋德文担任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主要是他这人平时乐于助人,谁家有啥事都喜欢找他去帮忙,而且他又是十里八村的好木匠,谁家儿子娶媳妇打大件不需要用到人家,因此大家的掌声都是发自内心的。

宋家人除了两个当家人比较淡定外,其他人都很懵,看着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表情,宋德文不厚道的笑了。

林二狗办完了弟弟的事,第二天就坐上了前往部队的火车,宋学强目送他离去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在那天夜里悲戚的哭声,是那么的可怜无助,而他却懦弱的不敢踏出一步帮帮她。这么些年他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可是每当看到和小女孩一样面孔的林二狗时,他总是忍不住去帮他,纵容他,似乎这样就可以弥补当年的懦弱,可是他知道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他依旧是那个不敢迈出当年步伐的人。

赵招娣坐在炕头的油灯下,一针一线缝补着几个儿子的衣服,时不时的揉着发酸的眼睛,油灯一闪一闪的,灯光非常暗淡,宋德文看着心疼,拦下了她灵活的手:“小心眼睛,你不心疼俺心疼,再说了这黑天半夜的也费煤油。”

赵招娣咬断线头,用唾沫捻了捻,把针线别在线板上面把衣服折好,吹灭了油灯,快速的钻进被窝里,头靠在宋德文的xiōng膛上说道:“还是你心疼俺,咱家的几个臭小子成天就知道霍霍人,这衣服不补就快穿不了了,还有咱新儿子来咱们家也不能让他还穿那身油烂烂的衣服,咱家虽然没布料了,但是你过去不有一身蓝色的衣服嘛,俺寻思也没穿过几回,给他改改还能穿”

宋德文抚摸着赵招娣的秀发说道:“把一个半大孩子养在咱们家,让他吃饱穿暖这件事,你这个当妈的做的比俺好,俺啥也没干,成天就让你为这个家cào劳,辛苦了招娣!”

有啥辛不辛苦的!俺还是你媳妇儿,都是应该的!赵招娣红着脸攥紧了被子,脑海里想着:老头子咋总说些让人眼热的话。

伴随着jī叫声,清晨也拉开帷幕,宋家村的某个院子里传来“呵!呵!呵!”的声音,只见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家子站在院子里打着一种缓慢的拳术,动作柔中带刚,颇有美感和气势。

这一家子正是宋德文一家人,自从得了那个可以强身健体的功法后,宋德文就决定带着一家子养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经历过饥荒的几年,全家上下的身体都不怎么好,练一练这功法中的拳术,也能很好的温养身体,对于家人问这拳术是从哪里学的,他就说是在生死一瞬间脑海里就有了,家里人夜就深信不疑,对他的要求也没人敢不听,于是全家每天天不亮,就站在院子里打一套拳法,就连老爷子,他都每天按那功法上交的方法为他按摩xué位,相信只要坚持不懈也会有所成效的。

成为了一队的大队长,宋德文就得负起责任,每天看管队里干活的人,给他们记录公分,顺便查看粮食长得怎么样,做做记录,毕竟饥荒才过去不久,粮食是根本,要是发现出现问题,就是他的责任了。

好在现在的人都很淳朴,他们队的人也很少有偷jiān耍滑的,都为了能不再饿肚子努力的忙活着,夏天地里的活主要是除草防虫,没啥太需要体力的地方,算是轻松的季节,他们村主要种植水稻和棉花,每个队上养着村里的全部牲畜,男人的活主要是体力方面的,女人比较轻松,不过有时候家里爷们儿不争气,女的也顶的上一个男人,赚个十公分,就像他们一家的劳动力多,赚的公分也多,不过现在粮食产的少,队里的公分很多都欠着还不上,家家户户都没多少粮,这时候像他们家男人多的情况就不好了,吃的多却没粮,这也是宋德文想去城里黑市看一看能不能换点粮食的原因,毕竟在不弄粮食就只能每天吃野菜充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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