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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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云清浅捂着嘴浅笑,容澈看得入迷。

“那浅浅准备如何做?”容澈瞧着云清浅如此配合,玩心大起,嘴角的笑意浓郁。

“琴。”云清浅淡淡地说了一句髹。

吴庸将琴放下,云清浅坐下。十指轻放于琴弦之上,沉了一口气蠹。

耳边竟响起了空灵如同深山百灵一般的声音。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几根琴弦,几许情怀。听者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基调是悲伤的,悲伤中,情绪此涨彼伏,一会儿荡气豪迈,游猎与天际,一会儿又温柔细腻,丝丝情愫***动。刚触摸到阳光的滋润,瞬间又被黑暗腐蚀。心几经折磨,爱几番轮回,到最后不过如流光飞舞……

风扬着,随着轻荡拂过她的脸颊,也慢慢扫平她的不耐。

淡紫色的湖袖水纱包裹住雪白凝肌,露出紫红色的亵衣,一条银色的珠炼系住亵衣。

绕过雪白玉颈,淡紫水纱缠过亵衣,紫色窄袖系住手腕,深紫腰带系出纤纤细腰,玉耳上的紫坠子随着转圈而轻晃,手上的铃铛击出悦耳声响。

桂花轻落着,飘洒在云清浅身上,弥漫着桂花香。

她忍不住仰头,闭上眼,深深吸口气,然后满足睁开眼……

紫色的精灵,绝色的容貌让人屏息,笑声悦耳,足上的铃铛跟着发出好听的声响,而那张脸,很熟悉……

众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听者动容不已,弹琴者却不轻松。

上片段完成,还有下片段。

巫宁没有想到云清浅在弹琴之余,竟然能坚持住。她刚才明明在她身上动了手脚,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吗?

巫宁咬紧牙关,脸上露出不忿。

下片开始——

繁华浮世,过眼云烟,爱恨两茫茫。

情事轮回,生死始终,空空如也是。

悔青了断肠,染红了白梅,飘洒的白雪失了忠贞。

哭瞎了眼睛,朦胧了青石,拉长的思念犹如细雨。

云清浅的声音越发喘息,仿佛弹琴让她难以呼吸。

容澈听得入神,这才反应过来云清浅的气息不对劲儿。到底是谁才暗中做手脚,目光轻扫众人。

嘴角却微微一沉,发现原本立在不远处的巫宁面色紧张,周身的气息亦是不同于往日。

她居然敢伤害云清浅,这次定然不叫她全身而退。

容澈淡淡的侧过头去,交代吴庸几句。

得了容澈的吩咐,吴庸轻轻颔首离开,容澈却像是没事人似得,得了重新听曲的雅兴。

云清浅一边抚琴,一边以并不深厚的内力抵抗着突如其来的外力攻击。

就在她弹指之间,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打的琴弦。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云清浅来不及还手。音符紧凑,音节流畅动人。

她脸上露出丝丝隐忍的表情,应了歌词的景。

因负重而深沉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听得是哀怨凄凄,荒凉的光景,没了生机。

外力的攻击越来越弱,云清浅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一曲完毕,云清浅已经虚弱无力,勉强站起身来,向大家行礼。

容澈见云清浅额头的汗珠冒出,趁着大家掌声四起的时候,上前将云清浅抱在怀里。

耳畔响起了容澈喃喃细语,“没事吧?”

他眼眸中的焦急,叫云清浅看了心暖,说道,“无碍,只是没有发现那人是谁!”

那股力量突然逐渐变小,等到她可以发现对方是谁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如此心细如尘,到底是谁呢?

见云清浅元气还未恢复,便开始猜想,容澈有些无奈,紧紧地抱着云清浅说道,“是巫宁!难道她是武艺高超之人?往日我却为何没能探到她的内力?”

云清浅轻轻摇头,难怪见巫宁今日不正常,没想到她竟然也学会了武功了不成?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他,而这个人的目标分明就是她,这又是何缘故呢?

一切都显得迷茫,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太后也未能想到,今日找出的胧月公主、巫宁公主的琴艺,居然会输给云清浅。

云清浅调动了全场的气氛,也包括他自己也想起了那位埋藏在心间最爱的人,不禁看了看容澈。

“琴艺自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哀家想问你,你年纪轻轻,为何如此了解情爱之事?”楚太后问道。

楚太后这么一问,引起了所有的猜忌。

女子们都猜想是因为爱过的人太多,所以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说得好听点是为情所困,说得难听点便是水性杨花,自然不值得同情。

一时间众人都带着有色的目光,瞧着容澈怀里的云清浅。

推开容澈,云清浅缓缓站在众人面前。

挺胸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楚太后,底气十足地说道:

“古有凄惨爱情众多,即便是清浅愚钝,多读几遍自然领会一二三分。情的最初都是好的,只是结局有好有坏,有喜有悲,感概万千,唱出那样的歌词也就不足为奇。”

引经据典,云清浅这么一说,只能叫那么肚子里没有墨水的更为惭愧,谁还会站出来指责呢!

容澈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太后,心中的怒气早已澎湃。

原来楚太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居然想利用什么百花宴,来拆散他与云清浅。

楚太后走后,容澈走在云清浅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说道,“不管前路有何艰险,任何人也阻拦不了我。”

云清浅愣了愣,失神,这人是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见容澈面带悲伤,宽慰地说道,“你被刚才歌给唱迷糊了?”

容澈恢复表情,嘴角的无奈让人看了心酸,说道,“你呀!”

巫宁走了过来,来到云清浅的面前,说道,“没有想到,王妃竟然有这么好的才艺,难道以前都是对大家藏着掖着?”

巫宁目光丝毫不让的落在容澈面上,云清浅也只能笑说道,“公主说笑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还多亏王爷提点。”

两人目光相对,容澈说道,“孺子可教也!”

谈笑间,默契十足,仿佛有数十年的情缘。

“让公主见笑了!”云清浅眼眸轻轻敛,脸上淡淡却叫人瞧了是一副娇羞不自盛的样子。

“害羞做什么?”容澈宠溺地说道,这一辈子他一定可以与云清浅恩爱的。

目光之中,笑意满满,看的巫宁公主恨意十足。

云清浅虽然有几分本事,但不代表她会像自己这般温柔体贴。

那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竟然可以得到摄政王的疼爱,简直是匪夷所思!

明明她巫宁才是天子骄子,却偏偏比不得云清浅这样草包女人。

她就是不信这个邪,从来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云清浅低着头,不语。

效果已经达到了,气死巫宁公主不偿命。脸上的笑意如涟漪般,徐徐绽放开来,莲花的清香与粉红,平添了可爱。

“看着清浅与王爷如此恩爱,真是让巫宁羡慕不已。只是,巫宁有些疑问,既然清浅与王爷二人是情义相投,为何太后还要二位来参加百花宴呢?”

云清浅将头埋得更低,耳根子都涨红了。

“让公主见笑了!”容澈哈哈大笑说道,“本王本是不来的,只是楚太后考虑说是未婚女子来参加百花宴。如今,清浅是本王的未婚妻,按理说是未婚。来凑个热闹也是不错的。”

容澈握着云清浅的手,情若柔水,叫整个人软了身子。

巫宁公主见容澈处处护着云清浅,再说下去无益,只会叫容澈越发看不起她,便勉强笑着说道,“那倒是我狭隘了。”

巫宁离开之后,容澈也被太后叫到了后厅说话去了。

云清浅立在宫灯之下,明亮的宫灯在这个时候投在她的身上,在暗色的大理石板上,扯出了长长的一道身影。

因为百花宴的开始,大部分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到御花园去候着了。

而这朝凤殿的门口,却是没有多少人来的。

直到目送皇后的身影离开之后,云清浅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冰冷的小脸上逐渐浮出一种诡异的神情,漂亮的眸子里,也是溢出一抹淡淡的阴霾来。

她转过身去朝着昏暗的灯光背后,那角落里的阴影说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那隐藏在暗影里面的身影竟然是动了动,然后径直的朝着云清浅走了过来。

云清浅的眼里划过了一丝淡然,不过在看清楚来人的样貌打扮之后,面上仿佛多了一丝早就料到的神情。

这仿佛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目光,让来人的心中,多了一丝揣测。

“你是谁?”云清浅淡淡的挑眉,眼底带着一丝鄙夷:“这可是东陵的皇宫,你不经通报便到这御花园来,就不怕东陵楚太后拿你是问吗?”

岂料云清浅这话并没有给他什么压力,他只是笑眯眯地朝着云清浅走了过来。周身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没想到王妃观察力如此之敏锐,往日倒是我小瞧你了。”

云清浅嘴角微微一扯,面上露出一分不屑。她看向了鬼面,“据我所知巫宁根本就不会什么内力,而方才她却在我表演的时候对我暗中下手。背后定然是有高人指点的,而我看,这位高人恐怕就是你吧?”

鬼面面色不变,只是平淡地看向了云清浅。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诧异,那一抹亮光一闪即逝叫人看不清楚。

他没有料到云清浅居然能猜到是自己在背后支撑着巫宁,又或者,是有什么人告诉他了?

“若我不出声,你是不是就要这样一直偷看着?既然要看,干嘛不出来?本姑娘就在这光明正大地让你看!”云清浅冷冷的瞪着那鬼面,平时她可以视而不见,可现在她心情不佳。

想到那日凤惜朝离开的时候与自己所说的话,云清浅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个鬼面到底是来东陵干什么的?

而且……

这几日在圣域大陆上流传着的妖女降世的谣言,好像就是这个鬼面散步开去的吧?

再看看今日他的表现,云清浅更加确定:这个什么狗屁国师就是冲着自己的来的!

“呵呵!王妃火气还真大。”鬼面不在意地上前两步,阴邪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看着云清浅。

云清浅嘴角微微一扯,勾出一抹假笑,“没错,我火气很大,尤其看到讨厌的人,更是控制不住。”

“哈哈……”她挑衅的话让鬼面嘴角一扬,“王妃,现在容澈可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怕你的小命难保吗?”

“是么?”云清浅也跟着冷笑,“你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也不至于拐弯抹角的潜伏在我周围。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乱吠。不过也罢,你也只剩那张嘴能吠而已。”

关于这个鬼面,云清浅让幽若去调查过。

虽然没有查到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似乎从当初自己撞破太后那一次的事件开始,这个鬼面就开始在东陵有所行动了……

所以,这一次他来京都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鬼面眯起眼,堪称英俊的脸庞因阴狠的表情而扭曲。“云清浅,少逞口舌之快。”

“不想听不会滚?”云清浅冷哼,面上丝毫不带惧意。广袖之下的手腕轻轻凝聚着力道,准备随时出招。

鬼面冷冷地瞪着她,眸光带着噬人杀意。不过那阴冷的目光却是透过云清浅的动作,将她心中所想猜的一清二楚。“王妃别紧张,我这次过来不是来要你命的。”

云清浅美眸一眯,这个鬼面敢说这种话,是笃定自己打不过他么?那他这些日子弄出来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你认识的容澈不过是他的一面,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么?”鬼面淡淡的开口,望向云清浅。

“跟你有关系?”云清浅有些不解,为何这些日子所有人都跟自己说这种话。

不管自己认识的是容澈的哪一面,只要他爱的人是自己便行了。

有些事,容澈还没有打算告诉自己,那自己便等他愿意开口说。

鬼面似乎没料到云清浅的反应会是如此之淡定,原本准备好的满腹话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起头了。

云清浅淡淡扫了鬼面一眼,“如果你这次进宫是为了说这么无聊的事情,那就请回吧。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认识的容澈根本就不是容澈!”鬼面望着迈开步子就要离开的云清浅,情急之下便开口说道,“你知道闻名天下的烟波山庄庄主是谁吗?”

这一番话成功的让云清浅脚下的步子顿住了,她转身看向鬼面,漂亮的眸子里面划过冷意,“你什么意思?”

鬼面一看云清浅的眼神,便知道她猜到了。他嘴角一扯,“你知道公子炔怎么坐上楼主之位吗?容澈跟公子炔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你知道吗?”

云清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鬼面,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鬼面那清淡的脸上扯出一道邪恶的笑容,嘴里却吐出了不堪的字眼,“那家伙是妖怪,靠***的模样诱惑师父,你不知道吧?他就靠他的身体和脸迷惑人的。”

云清浅皱眉,冰冷的小脸上面多了一丝戾气。

她可以说容澈是妖孽,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他是妖怪。

“你在胡说什么?”云清浅身形一闪,整个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鬼面身边扑了过去。

眨眼之间,原本丈余外的人儿却已经出现在眼前,那冰冷的软剑亦是毫不客气的掐住了鬼面的脖子。

云清浅脸上带着冷意,仿佛只要这个人渣再多说一句,她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他脖子划开。

“哈哈!你以为他怎么坐上楼主之位的?他杀了师父,才坐上这位置,你想他怎么杀掉师父的?就在床上啊!哈哈……”鬼面大笑,俊庞扭曲成阴邪的丑陋。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相信吗?”云清浅冷冷瞪着鬼面,她不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话。可脑海中却还是下意识的想到那日在朝凤殿里,容澈与鬼面见面时提到师父时那怪异又冷淡的模样。

那就像是种禁忌他不让人碰触的禁忌。

她不禁感到一阵冷意。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是你的问题。”鬼面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今天是十五吧?他就是在十五这天杀掉师傅做上楼主之位的,若你不信便去问他,看他会不会对你说实话。”

云清浅听着鬼面的话,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加重了一些。

鬼面的脖子上瞬间溢出了几道鲜红的血丝,将云清浅手中的软剑染红了一些。

不过鬼面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动手的迹象,他只是嘴角轻轻一扯,笑着道,“想杀我吗?你知道为什么容澈想杀我却不敢动手吗?我今天就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死了,容澈也活不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你赌不赌得起。”

云清浅眉头微微一皱,面上露出了不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威胁我,就算你是容澈的师兄那也不行。”

话音还没有落下,云清浅手中的软剑,已经“嗖”的一声没入路了鬼面的腹部。

鬼面只觉得腹部突然传来一道刺痛,让他几乎有些承受不。他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云清浅,“你……你竟然……”

云清浅淡淡的挑眉,右手一收便将那软剑转抽了出来。

手腕一转,那软剑瞬间附在她的腰上。

“放心吧,你死不了。”云清浅淡淡的转身,几乎是连正眼也没有看鬼面,“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才会玩游戏。这一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下次你再算计我,那我们就来比比看,到底是谁能够真正玩死谁。”

鬼面痛苦地躬下身子,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了。

他几乎是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云清浅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他不是没有武功,指示他的武功跟容澈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他手中却有容澈必须要忍让的法宝和筹码。所以,他才会一次一次的在容澈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说白了,便是容澈故意要陪他玩的,因为,他别无选择。

就像刚才云清浅出手的时候,她的动作快得十分诡异,而且出手的角度也是让人意想不到。鬼面就算有心要躲,恐怕也躲不开刚才的那一下。

而让鬼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自己拿容澈去威胁她。那个云清浅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个女人的心果真是石头做的吗?

鬼面眼神里带着不可遏制的嫉妒和恨意,那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云清浅的身上。

容澈他才不会想死呢,只要他不想死,那自己就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方才云清浅的那一爪仿佛已经没有带来什么痛意了。莫朗基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微微轻扯着,脸上划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几乎毛骨悚然。

云清浅敏锐的听到身后的鬼面缓缓离去的脚步声,原本平稳有力的步子,在这个时候跟着慢了下来。

容澈身上是有秘密的,这个事情她确实知道。

但是,容澈跟公子炔的关系……这件事情云清浅是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到的。

而且……

想到刚才鬼面所说的话,云清浅只觉得胸口一股莫名的怒意,燃了起来。

容澈是什么人她不会不清楚,她可以骂他是妖孽,但是绝对不允许其他的人说他一句坏话,就好像刚才鬼面出言不逊,她下手毫不迟疑一般。

刚才她出手的时候,发现鬼面的武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深莫测。按照他的实力,即便是跟自己,打对手,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而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是不太懂武功的男人,却能够活得如此风生水起,而且他仿佛好像还拿捏住了容澈的什么软肋似得?

云清浅堵不起,也不敢赌。

她不敢用容澈的生命去冒险,所以也不敢让鬼面死。

但是这件事情早晚必须要有个了结,所以她必须要亲自去问容澈,只要容澈说的她都会相信。

而就当云清浅再一次出现在百花宴上的时候,却发现自从她刚踏进御花园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容澈这个时候漂亮的眸子里面也是含着一丝担忧。

他举步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握住了云清浅的柔荑,清俊的脸上是满满的宠溺,“浅浅,你刚才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才听了鬼面所说的那些事情,如今再看到容澈,云清浅的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对他动了心,喜欢他,这份心思从来就没有改变。

想到这里云清浅轻轻的反手,将容澈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嘴角也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刚才我就在御花园后面随便去转了转,在百花宴实在是有些无聊。不过你放心,没有下次,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容澈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只觉得胸口有什么酸酸涩涩、却又甜甜蜜蜜的东西正慢慢充盈着,几乎要从胸口溢了出来。

自己认识的云清浅从来都是宁静淡泊的,甚至说还是有些冷性子的。她从来就不会对自己说这般温柔体贴的话语,而如今她说出口了,听在自己的耳里却是别样的动听。

“好,王妃既然回来了,那方才我所言之事便可以正式定了下来。”

看到云清浅出现,不远处的主台之上传来了楚太后那浑厚的声音。

云清浅下意识的抬头望了过去,几乎能感受到容澈就在那一瞬间微微握紧了自己的手。

她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容澈,却接到了一抹暖暖的目光,仿佛在说,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相信我。

“如今她跟摄政王已经成亲……”

话说到这里楚太后顿了顿,目光沉沉的看向了云清浅,里面仿佛还带着一丝沉吟。

楚太后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朝着云清浅这边看了过来,仿佛想要看出她的反应。

只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云清浅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地看向楚太后,自有一番骄矜的态度。

没有受宠若惊的狂喜,也没有紧张激动的期待,不由让众人咋舌于她的教养和见识。整个东陵,能够在面对如此殊荣却淡定自若的少女,除了云清浅之外,恐怕就没有别人了。

而一旁的巫宁公主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洋洋得意样子。

那一双丹凤眼斜着看向了云清浅,仿佛十分期待楚太后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

“如今你们的婚事已成定局——”

楚太后的话让巫宁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不过这却是她早就已经料到的事情,如今却再也没办法发作了。

因为圣象国可是用了十座城池才换来了自己的婚事,当初也是自己跟东陵的楚太后说,自己愿意与云清浅共侍一夫。

可是为什么,如今听到楚太后亲口对外宣布云清浅将会与摄政王成婚,心中还是有些憋屈,仿佛有人搬了一块大石压在自己胸口一般。

敏公主开心地走到了云清浅的身边,一手牵着容澈,一手拉着云清浅,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谢谢楚太后的恩典。”

容澈顺着她的意思,握住了云清浅的手,正欲给楚太后谢恩的时候,却见楚太后右手虚抬了一下,“不急,哀家还有话没有说完。”

话音落下,容澈面色一变,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面,瞬间泛起了阴霾。

楚太后也不正眼看容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如今长了身体康健,身为东陵的王爷,必然要为国之大体着想。如今东陵与圣象国,缔结友邦,为了让东陵与圣象国亲上加亲,我决意将圣象国的巫宁公主也许配给摄政王。云清浅与巫宁公主两人共侍一夫。”

这番话说完,众人无不惊诧万分。

圣象国的规矩大伙儿都是听说过的:圣象国的贵族女子,但凡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绝对不会容许与别人共侍一夫这种事情的出现。

而如今巫宁公主为了嫁给容澈,不但拱手奉献出了十座城池,而且还愿意与云清浅共侍一夫,看来,这摄政王殿下的魅力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呀。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声音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众人诧异的向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却见容澈拉着云清浅的手,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刚才的话。

容澈和云清浅两个人四目相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沉静下来之后,却是淡然的默契。

“容澈,你好大的胆子!”楚太后面色有些暗沉,不悦地看向了他们。

俗话说,金口玉言,楚太后的一句话就相当于圣旨。只要是在东陵就没有任何人有可以辩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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