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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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反映战争场面的壁画之外,几乎是一砖一画,或一二人物,或二三动物、建筑、器械,涵盖了献王时期古滇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外jiāo、军事、祭祀、民族等全部领域。

这些也许对于研究断代史的学者来讲,是无价的瑰宝,可是对我这种摸金倒斗的人,却无大用,只希望从中找到一些关于王墓地宫情形的信息,但是一时之间,看得眼花缭乱,又哪里看得了这许多。

这八面壁画墙中的壁画,不下数千幅,与殿中的石碑碑文相结合,整个就是一部滇国的史料大全,我举着“狼眼”手电筒,选其中大幅的壁画,粗略看了几眼,又由shirley杨解释了几句,倒也看明白了个八九分。

大幅的壁画全是战争绘卷,记录了献王生前所指挥的两次战争,第一次是与“夜郎国”,“夜郎”和“滇国”在汉代都被视为西南之夷,第二次战争是献王脱离“古滇国”的统治体系之后,在“遮龙山”下屠杀当地夷人。

这两次战争都是大获全胜,杀敌甚重,俘虏了大批的战俘,缴获了很多物品,当时的两个对手,其社会形态尚处于奴隶所有制的晚期阶段,生产手段极为落后原始,对青铜的冶炼技术远不如继承秦人手段的滇国,所以一触既溃,根本不是滇人的对手。

这些战争的俘虏中有大量奴隶,这批战俘和奴隶,就成为了日后修建王墓的主要力量,壁画与碑文中自然对这些功绩大肆渲染。

但是壁画对于王墓的地宫仍然没有任何描述,有一堵墙上的壁画,全部是祭礼,包括请天乩、占卜、行巫等活动情形,场面诡异无比,shirley杨用照相机把这些壁画全拍摄了下来,说不定以后破解“雮尘珠”的秘密时,会用得上。

胖子见这后殿全是这些东西,顿时索然无味,拎着冲锋qiāng打着手电,在里面瞎转,突然在壁画墙环绕的正中间发现了一些东西,连忙招呼我和shirley杨过去看看。

原来殿堂正中的地面,立着一只六足大铜鼎,鼎上盖着铜盖,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铜环,铜鼎的六足,分别是六个半跪的神兽,造型苍劲古朴,全身筋rou虬结,遍体身满鳞片,做出嘶吼的样子,从造型上看,非常类似于麒麟一类。

这只铜鼎大得出奇,不知为什么,被漆成了全黑的颜色,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在黑暗的宫殿中,我们只注意到那些碑文壁画,直到胖子转悠到中间,招呼我们过来看,走到近处这才得以见到,否则并不容易发现这只与黑暗混为一体的巨鼎。

胖子用miai的qiāng托敲了敲瓮体,立刻发出沉闷的回音,问我和shirley杨道:“莫不是陪葬的明器太多,地宫中放不下了,所以先暂时存在这里?打开来先看看倒也使得。”

shirley杨说:“这大概就是准备在祭典中煮尸的大鼎,鼎口至今还封着,这说明献王并没有尸解化仙,他的尸骨还在地宫的棺椁里,否则就不必封着这口巨鼎了。”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鬼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如果是用来烹煮人牛羊做祭的祭器,那应该是用釜而非鼎,再说这恐怕根本就不是瓮鼎之类的东西,鼎又怎么会有六足?”

三人各执一词,都无法说服对方,便准备要看个究竟,这次我们是有所为而来,为了找“雮尘珠”,绝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黑色的铜鼎触手可及,我从胖子的背包里,取出开棺用的探yin爪,刮开封着鼎口的火漆,见那层漆上有个押印,图案是一个被锁链穿过琵琶骨的罪犯,既然有押印就说明从来没开启过。

刮净火漆之后,用探yin爪顶上的寸针一试,鼎口再也没有什么连接阻碍的地方,直接揭掉鼎盖就可以了,便招呼胖子过来帮手,二人捉住铜环,两膀刚一叫力,便听死气沉沉的宫殿深处,传来一阵“咯咯咯,嘿嘿嘿”的笑声,听那声音是个女人,但是她又jiān又冷的笑声,绝对不怀好意,笑声如冰似霜,仿佛可以冻结人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鬼屋

寂静无人的宫殿中,怎么会有女人的笑声?我们手中的三支“狼眼”光柱立刻钉向那个角落,冰冷的笑声随即嘎然而止,只留下一个宫殿的空旷墙角,什么也没有。

三人极为震惊,一时无言,就连shirley杨的额头上也见了汗珠,隔了一会儿才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我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这用来祭祀死人的鬼宫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便伸手将装有黑驴蹄子,糯米等物的携行袋搭扣拨开。

这时胖子也开始显得紧张了,因为我们从陕西石碑店找来的算命瞎子,没事就跟我们吹他当年倒斗的英雄事迹,我们虽然不怎么拿瞎子的话当真,但却有几句特殊的话至今记得一清二楚,据瞎子说那是几句曾被盗墓贼奉为金科玉律的言语:“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后来我曾问过shirley杨,这几名话倒不是瞎子自己攒的,果然是旧时流传,说的是若干种比僵尸更可怕的东西,最后说倒斗摸金遇到死尸穿大红色,没杂色的丧服,或是死人脸上带笑,都是大凶之兆,命不够硬的就难重见天日了,鬼哭在很多地方都有,有人会把狼嚎误当做鬼哭,那倒也无妨,最怕的就是在坟地里听见厉鬼的笑声,只有厉鬼才会发笑。

虽然这“天宫”是古墓的地面建筑。却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属于古墓的一部分,此刻在这漆黑的宫殿深处,听到那能令人一摸身上,就jī皮疙瘩掉一地的笑声,用手电一照之下,却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够不怕?

不过我们事先做了思想准备,古时摸金校尉们管在古墓里遇到这些不吉的东西,叫做遇着“黑星”,“黑星”在相术中又叫“鬼星”,凡人一遇“黑星”,肩头三昧真火立灭。犹如在万丈深渊之上走独木桥。小命难以保全。

而我们三人都戴着真正的“摸金符”,还有若干开过光的器物,纵有厉鬼也能与之周旋几个回合,于是定了定神,暂时不去理会那口黑色的铜鼎,各持器械,分三路向那刚刚发出笑声的角落包抄过去。

殿中碑墙林立,围着一圈又一圈。若是在这里捉迷藏倒是合适,不过想看清楚十几米以外的事物,便被遮遮掩掩,我们原先的位置,只能穿过石碑和壁画墙的缝隙,看到的角度有限,随着逐渐接近,视线中除了空落的墙角、地面的石板,此外一无所有。宫殿中又变得一片死寂,若不是那yin冷的笔尤在耳边,不免会以为是听错了。

shirley杨问我:“老胡,你不常跟我吹你倒过许多斗吗?实践方面我可不如你的经验丰富,在古墓中遇到厉鬼,依你看该如何应对?”

我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心想这美国妮子想将我一军,便对shirley杨说:“我们以前遇到这种不知如何着手的情况,都是放手当地群众,变不利因素为有利因素,人民群众的创造xing是无穷的,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胖子不解,也问我道:“胡司令,在这荒坟野岭中只有咱们三个活人,上哪找人民群众去?”

我对胖子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政治面目不就是群众吗?我现在派你搜索这天宫的后殿,想尽一切办法,将那背后的笑声查明,不管是厉鬼也好,还是有闹春的野猫也罢,都jiāo给你来收拾,我接着去查那铜鼎里的名堂,让杨参谋长居中策应,两边都别耽误了,也话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想把咱们的注意力从铜鼎上分散开。”

胖子一点都不傻,忙说:“不如咱俩换换,我出力气去搬那鼎盖,老胡你还不知道我吗,咱哥们儿就是有这两膀子rou,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是向来缺少创造力……”

胖子紧着谦让,我不予理睬,转身想回去搬那铜鼎的盖子,也就刚一转身,忽听我身后的这处墙角中,又发出一阵令人毛骨起栗的冷笑,这笑声太过突然,三人吓得都急忙向后退开一步,我背后依住一块石碑,忙拍亮了登山头盔上的战术shè灯,一手端着miai,一手随时准备掏携行袋中僻邪的器物。

冰冷的jiān笑稍纵即逝,墙角中哪有什么东西,这里已是最后一进殿堂,更不会有什么密室暗道之类的chā阁,我壮着胆子过去,用肢跺了跺地上的石砖,丝毫没有活动的迹象,真是他娘的见鬼了,这后宫中难道是献王的婆娘yin魂不散?她又究竟想做什么?

shirley杨与胖子站在我身后,也是心惊胆颤,连听那笑声响起两次,绝对不会听错,这宫殿的殿堂虽大,却只有一个出口,而非四通八达,毕竟这是明楼宝顶,而非真正的宫殿,说白了就是个样子货,在外边看一重接一重,层层叠叠似是千门万户,其实里面的构造很简单,只不过就是个祭祀的所在。

就是这么有限的一块地方,笑声是从哪发出来的呢?越是看不见,心中越是没底,反不如与那巨蟒、食人鱼搏斗的时候,虽然命悬一线,却也落得打个痛快,现在的局面虽然平静,却不免使人焦躁不安,不停的在想:“神仙xué里怎么会有厉鬼?不过也许只有这种yin阳不明的区域,才会有厉鬼也说不定。”对这件事,我是半点也拿不准。

我干脆踩在胖子的肩膀上,攀到了离墙角最近的一块石碑顶上,想居高临下再仔细看看,刚刚骑到碑顶,还没来得及向下张望,就发觉头上有片红光晃动,我立刻抬头用战术shè灯照去,只见一个长袍大袖的红衣女子,晃晃悠悠悄无声息的悬在殿堂穹顶之上,殿顶黑暗无光,我只看见她的下半身,上面都隐在暗处,不知是用绳吊住脖子,还是怎样吊的,其位置刚好是在我头顶的斜上方,这殿阁高大,非比寻常建筑,但我们刚才只注意墙角的地面,却始终没想到看房顶。

我这冷不定一看,难免心中大骇,若非双腿在石碑顶上夹的牢固,就得一脑袋从石碑上倒栽下去,赶紧趴在石碑顶端,双手紧紧抱住石碑,好在我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些大墓的,心理素质还算稳定,换了胖子在这,非吓得他直接跳下去不可。

胖子和shirley杨仰着头看我在上面行动,自然也见到了高处的红衣女人,不过位置比我低,看得更是模糊,纵然如此也不由得面上失色,又替我担心,不停的催我先从石碑顶上下来,免得被厉鬼提到上面去,那就麻烦大了。

我把身体稳定住了以后,没有立刻跳下,反倒是抬头去看房顶的情况,刚看一眼,便又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得那红色大袍里面……没有脚,衣服里空空dàngdàng的,紧紧贴着殿堂高处的墙角,好象公仅是件空衣服悬在半空,尸体到哪去了?

鲜红的女人衣服款式,与我所知古时女子的服装迥然不同,不似汉服,大概是滇国fu人死的时候,所穿的特别敛服,这身血红色的衣服,静静的一动不动,那诡异的笑声,也不再发出。

我对石碑下的胖子和shirley杨把情况简要的说了,shirley杨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也爬上了石碑顶端,坐在我前面看了这悬在半空的凶服说道:“这衣服很古怪,工艺也很复杂,象是少数民族中的闪婆、鬼婆,或是夷人之中大巫一类的人穿的……是件巫袍。”

我问shirley杨道:“这么说不是死尸穿的凶服了?那笑声是从这衣服里发出来的吗?”

shirley杨对我说:“还不好确定,再看看清楚,上边太黑了,你用狼眼试一下。”

由于登山头盔的shè灯主要是为了照明眼前的区域,难以及远,悬空衣服的上半截完全看不到,虽然上面了也有可能是空空如也,但毕竟看明白了心中才踏实,要是这件衣服作怪,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它。

我又拿出shè程更远的“狼眼”手电筒,一推开底部的开关,一道桔黄色的光柱,立刻照了上去,这一来方才看清经色凶服上半身的情况。

上面不是空的,高高竖起的领口有东西,我一看这下不禁惊呼:“是颗人头!”不过也许这女尸是有上半身的,但是其余的部位都隐在红色袍服之中,衣服宽大,瞧不出里面是鼓是瘪,只有肩上的头脸看得清楚。

那女尸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在用“狼眼”手电筒照她的脸,竟然把头微微晃动,对着我们转了过来,她脸上画着浓妆,口中发出一阵尖利的冷笑:“咯咯咯咯……”

第一百四十五章 熔炉

我们正眼睁睁的盯着高处那件衣服,衣服上那颗人头猛然间无声无息的转了过来,冲着我们yin笑。我和shirley杨心中虽然惊骇,但并没有乱了阵脚。

据说厉鬼不能拐弯,有钱人宅子里的影壁墙便是专门挡煞神厉鬼的。这后殿的殿堂中全是石头画墙,大不了与她周旋几圈,反正现在外边正是白天,倒也不愁没地方逃。想到这里,我取出了一个黑驴蹄子,大叫一声:“胡爷今天请你吃红烧蹄膀,着家伙吧。”举手便对着那黑暗中的人头扔了过去。

专克僵尸恶鬼的黑驴蹄子夹带着一股劲风,从半空中飞了过去,我一使力,另一只手拿着的狼眼也难以稳定,光线一晃,殿堂的顶上立刻全被黑暗覆盖。只听黑处“啪”的一声响,掉下来好大一个物体,正摔在我和shirley杨所在石碑旁的一堵壁画墙上。

我忙用手电筒照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厉鬼。定睛一看,一只半虫人正在壁画墙上咧着嘴对着我们——原来不是那套红色巫衣——痋人比刚脱离母体之时已大了足足一倍。刚才它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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