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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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长的许多红色rou线,说道:“这蟒rou上面还长着东西,怎么跟鱼虫子似的,好像还跟棺材底下连着,老胡你拽住了,我捞捞下边有什么东西。”说着挽起袖子,就想下手去来个海底捞月。

shirley杨见状急忙将胖子拦住,毕竟不知这暗红色积液的底细,不可随便接触,还是用登山镐或者探yin爪,一点点的打捞比较稳妥。

我用力将那胖老头的尸身抬起来一块,shirley杨用登山镐,胖子拿工兵铲,在玉棺的积液中进行筑篱式搜索,不断的从里边勾出几件物品。首先发现的是一个黄金面具,这面具可能是巫师或者祭司在仪式中戴的,造型怪异无比,全部真金铸造。眼耳鼻口镶嵌着纯正的青白玉,玉饰都是活动的,使用的时候,配戴面具者可以把这些青白玉的遮屸,从黄金面具上取下来。面具头上有龙角,嘴的造型则是虎口,两耳成鱼尾,显得非常丑恶狰狞,但是最让我们心惊不已的是这黄金面具的纹饰,一圈圈的全是旋涡形状,这些旋涡构图简单,看起来又有几分象是眼球的样子,一个圈中间套着两三层小圆圈,最外一层似乎是代表眼球,里面的几层分别代表眼球的瞳孔。

看到这些熟悉的雕纹,我和shirley杨胖子三人都不免有些激动,看来献王有“雮尘珠”的传说非虚,这一次有了切实的接触,心中稍稍有了底。就算是九死一生,这趟云南毕竟是没有白来一遭,不枉了餐风饮露的许多劳苦。

其次是一支龙虎短杖,是用绿色厱石磨成,与老百姓家里用的寻常擀面杖长短相似,绿厱石短杖微微带有一点弧度,一端是龙头,一端是虎头,二兽身体相接的地方就是中间的握柄。龙虎形态古朴,缺少汉代艺术风格上的灵动,也不具备现实感和生命力,却散发着一种雄浑厚重的气息,看样子至少是先秦之前的古物。

胖子看了这些器物,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将这几件从玉棺中捞出来的明器擦净,装进防cháo防空气侵蚀的鹿皮囊里,就准备当作战利品带回去。

shirley杨一看急了,这大白天的就强取豪夺,这不等于是盗墓吗?拍了照片看完之后,就应该赶紧放回去。

胖子一听也不干了:“大老远从北京折到云南,干什么来了?不就是为了倒斗摸明器吗?好不容易开了斋,想再放回去,门儿都没有。”

我也劝shirley杨道:“什么盗墓不盗墓,说的多难听,有道是窃国者候,窃勾者诛。至少摸金校尉还有穷死三不挖,富死三不倒的行规,岂不比那些窃国窃民的大盗要好过万倍。自古有志之士都是替天行道伐不义,这些东西放在深山老林中与岁月同朽,那就是对人民最大的不负责,不过我看那什么只能拿一件明器,还有什么天亮不能摸金的古板规矩,应该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也有所改变……”

我趁着胖子忙着装明器,在shirley杨耳边低声说道:“这东西倒回去也不敢出手,就先让小胖拿回去玩个几天,等他玩够了,我再要过来给你,你愿意捐给哪个博物馆随你的便,这叫望梅止渴,要不让胖子见点甜头,容易影响士气,最沉最重的那些装备,还得指着他去背呢!”

shirley杨摇头苦笑:“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可有言在先,除了雮尘珠用来救命之外,决不能再做什么摸金的勾当,你应该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赶紧装做领了情的样子,诚恳的表示一定不辜负她殷切的期望和淳淳的教诲,心中却想:“回去之后的事,留到回去之后再说,青铜器我不敢碰,这玉石黄金的明器嘛……我可没向毛主席保证过,跟别人说的话,反正我睡一觉就忘了,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些东西很明显是祭器,极有可能与那雮尘珠有直接的联系,无论如何不能再放回去了,这回什么规矩也顾不上了,免得将来用的时候后悔。”

我正打着我的如意算盘,却见shirley杨又在棺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蟒尸身上生出的无数红色rou线,好像有生命一样,不时的微微抖动,这些rou线,都连着玉棺的底部。

没想到这口jīng美绝lun的玉棺,四壁和顶盖都是西藏密天玉,而下面竟然是以一块“莨木”为底,棺中的红色rou线,穿过“莨木”棺底连接着老树的内部,人尸、痋蟒、玉棺,已经全部连接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顺着往下观察,会发现玉棺基座下的树木已经由于缺少养分,完全朽烂了,只是被寄生植物所覆盖,勉强支撑着上面的玉棺,下边是个深不见底的树洞,应该与胖子掉下去的那个洞相联。这些树洞都被寄生植物的藤蔓巧妙的伪装了起来,这些天然的伪装,在被弄破之后,不出三天,又会迅速滋生,掩盖树洞的痕迹,用“狼眼”手电筒向内一照,全是各种被树藤缠绕的各种动物干尸,其中也有几具人类的遗体。

shirley杨好像恍然大悟:“不好,这玉棺中被剥了皮的蟒尸,可能是一条以人蛹喂养的痋蟒,而这两株夫妻老榕树,已经被蟒尸中人蛹的怨魂所寄生,这棵树就是条巨蟒。”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对包围

我们面前呈现出的诸般事物,好像是一条不断延伸向下的阶梯,一个接一个,引诱着我们走向无底深渊,夜晚森林中传来的“鬼信号”,树冠上面的美国空军c型运输机残骸,然后是飞机下的“玉棺”,棺中的老者尸体,还有那条被剥了皮的“痋蟒”,它尸体上生出的红色rou线,生长到了棺底,而那种特殊“莨木”制成的棺底,就像是一层厚厚的柔软树胶,任由红色rou线从中穿过,也不会泄漏一滴玉棺中的积液。

再下面是老榕树树身中的大洞,其中也不知填了多少禽兽人体的干尸,这些干尸无一例外,全被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rou状细线缠绕,这些红色线形rou癎最后都扎进动物和人类尸体的口中,好像是通过这些触角一样的rou线,把它们的鲜血活生生的吸干,再传导至玉棺中,所以玉棺中才会有那么多积液,那是一种通过转换,形成的防腐液,用鲜活的血液为给养,维持着棺中尸体的新鲜不腐。

在树窟中最上边的尸骨,是一个身穿翻毛领空军夹克的飞行员,虽然早已成了枯骨,却仍旧保持着临死一瞬间的姿态,一只手从玉棺下探了出去,就是我们先前看到握着“双头夹”的那只手骨,他似乎是被那些红色rou线扯进了树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继续挣扎,一只手刚好抓住了玉棺下边的树干,但是他只能到此为止了,在他把手从腐烂的树木中探出的时候,那些吸血的红色rou癎,便已经钻进了他的口鼻和耳中……

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这里正是“献王墓”的陪陵,安葬着一位献王手下的大祭司,他利用“痋术”将一条痋蟒剥了皮同自己的尸身一起敛在玉棺中,整个这两株老树由于长满了寄生植物,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态系统,附近的很多动物,都成了这口玉棺的“肥料”。

这次无意中的发现,非常重要,不仅使我们进一步确认了“献王墓”中存在“雮尘珠”的可能xing,而且可以通过这处陪陵,直接确认建造在“水龙晕”中主墓的位置。

“遮龙山”下的夫妻老树,虽然不是风水xué位,但是可以推断,是安葬献王那条水龙身上的一个“烂骨xué”。所谓“烂骨xué”,即是yin不jiāo阳,阳不及yin,界合不明,形式模糊,气脉散漫不聚,yin阳二气分别是说,行于xué位地下的气息为yin,溢于其表的气脉为阳。丛林中cháo气湿热极大,地上与地下差别并不明显,是谓之“yin阳不明”。说地是地脉气息无止无聚,又无生水拦截,安葬在这里,难以荫福子孙后代,仅仅能够尸解骨烂,故此才称做“烂骨葬”,或“腐尸埋”。

然而这以树为坟的方式,却改了这里的格局,又有“痋蟒”在棺中掠取周边生物的血髓,完全维持了尸体不腐不烂。由此可见,这位大祭司生前也是个通晓yin阳之术的高人,这种诡异的完全超乎常规的办法,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

若不是美国空军的c型运输机把树身撞裂,让这口玉棺从中露了出来,又有谁会想到,这树身就是个天然的套椁,里面竟然还装着一具棺材,这只能归结为天数使然,该着被我等撞上。

不过最后只剩下一件事,难以明白,如果说这玉棺会残杀附近的生物,这两株老榕树中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怨魂,那为什么我们始终没有受到袭击。

胖子抱着装了四五件祭器的鹿皮囊,志得意满:“老胡我看你是被敌人吓破胆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若依了我,一把火将这鬼树烧个干净,来个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

shirley杨看得比较仔细,想在玉棺中找些文字图形之类的线索,最后看到被摆在一旁的玉棺盖子内侧,上面也有许多日月星辰,人兽动物,以及各种奇特的标记。shirley杨只看了片刻就立时反应过来,问我们道:“今天是yin历多少?这痋蟒不管是不是怨魂所化,它至少是借着莨木和rou蛆寄生出来的潜伏xing菌类植物,类似食人草,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活动,和森林中大多数动物一样,夜晚睡眠,白昼活动借食,每月yin历十五前后是最活跃的一段时间……”

胖子掐指算道:“初一……十五……十五……二十,今天是十几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记得昨天晚上的月亮大得渗人,又圆又红……”

这时天空铅云浓重,但是雷声已经止歇,树林中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胖子话音一落,我们同时想到,昨夜月明如画,今天即便不是yin历十五,也是十六。

shirley杨忽然抽出“伞兵刀”,指着我身后叫道:“小心你后边。”

我没等回头,先把手中的登山镐向后砍了出去,顿时有三条已经伸到我身体上的红线被斩到树身上截为六段,截断的地方立时流出黑红色的液体,三截短的落在树冠上,随即枯萎收缩,另外从树洞里钻出来的那三截断面随即愈合,分头卷了过来。

我顺势向下一望,见到整株大树的树身上,有无数红色rou线正在缓缓移动,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切断了,想不到从玉棺中寄生到老树中的红色rou癎竟然有这么多,像是一条条红色的细细水脉,从树洞中突然冒了出来,shirley杨和胖子正各用手中的器械,斩断无数蠕动着的红色rou癎。

然而不管怎么去打,那些蚯蚓状的rou癎好像越来越多,斩断一个出来仨,从树洞深处钻出来的,都比先前的粗了许多,好像带血的蛔虫一样,不停的在扭曲蠕动着bī近,恶心得让人想要呕吐。

树冠上的空间有限,难有与之周旋的余地。要是一脚踩空,虽然有保险绳不用担心摔死,但是一旦被悬吊在树身上,立刻就会被这些红色的痋蟒rou癎趁虚而入,钻进人体七窍,那种痛苦无比的死法,大概与被活着做chéng rén蛹的滋味不相上下了。

shirley杨此刻已经被bī到了一段树梢尽头,由于那树梢较细,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只有用伞兵刀勉强支撑。我见她落了单要出危险,想赶过去与她会合,但是却难以脱身。另一边的胖子也自顾不暇,我心急如火,想用“芝加哥打字机”扫shè过去帮她解围,却又怕把树枝打断,使她也跟着跌落下去,束手无策只好大声招呼胖子,快去救人。

shirley杨听我们在另一边大喊大叫,百忙中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也喊道:“我跳下去取炳烷喷shè瓶,烧了这棵树,我点火的时候,你们俩就想办法从树上爬下来。”

我心中一惊,二十多米高的大树,怎么能说跳就跳,保险绳从树冠只有一半,剩下一半跳下去不摔死也得瘸胳膊断腿,急忙对shirley杨说道:“你吓糊涂了啊?这么高跳下去那不是找死吗?别做傻事,不要光顾着表现你们美国人的个人英雄主义,集体地力量才是最伟大的,你坚持住,我们这就过去接应你。”

胖子却在旁煽风点火,对shirley杨大叫道:“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shirley杨也不再多言,用伞兵刀割断了腰上的保险绳,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我看得眼都直了,一颗心仿佛也跟着一起从二十多米的高度一起掉了下去。

胖子也张大了嘴:“啊?还他妈真敢跳,美国人真玩闹。”只见shirley杨身在空中,已经将那把“金钢伞”撑在手中,当作降落伞一样,半空缓缓落下。

若不是以那“金钢伞”之坚固,换作普通的伞,此刻早已经被从下边冲击的气流卷成了“喇叭花”,想不到shirley杨兵行险招,竟然成功了。

然而我们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就在shirley杨刚降落了七八米的高度,从老榕树的树身中,突然伸出一条粗大的藤蔓,我在树顶看得清楚,有几条红色rou癎附着在藤条上。

这条藤蔓直接卷住了shirley杨,将她缠在半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shirley杨也没有办法,只好用“金钢伞”顶端的透甲锥去戳那藤条。

这些从痋蟒尸体中生长出来的红色rou癎,厉害之处就在于实在太多,而且象大蚯蚓一样,砍成几段也能继续生存,根本没有着手的地方。我身上已经被点点癍癍溅到了不少汁液,闻上去又苦又臭,但是好像并没有du,否则沾了一身,早已du发身亡了。

我鼻中所闻,尽是苦臭的气息,心中忽一闪念,这么暗红色的汁液,可能就是死在老榕树中那些人和动物的,那些红色rou线,像是血管一样,“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何不试试直接把那口玉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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