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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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欺近,便撑开金刚伞,尽力一挡。

青鳞巨蟒的大口被圆弧形的金刚伞顶一挡,巨大的咬颌力完全施展不出,只把shirley 杨顶得像断线风筝一样,从竹筏上撞进了远处的水中。

我回头一看,shirley 杨登山头盔上的战术shè灯在水中一闪,就此消失,好像她已经沉了下去。

竹筏上除了固定着我们的装备器材,就完全靠三人的重量保持着平衡,shirley 杨一掉进水里,整个竹筏急向前倾斜,缓缓地跷了起来。

胖子平时虽然毛毛躁躁,但毕竟也是大风大浪历练过的,危急关头眼看竹筏就要翻转,急忙向后一倒,平躺在竹筏中后部,后面还拴着登山包,加上他的重量,原本向前倾斜跷起的竹筏,又向后落了回去。

胖子躺在竹筏上,百忙当中不仅没忘了破口大骂,竟然还对准水中的青鳞大蟒开了一qiāng。“剑威”气qiāng的穿透力很强,打的又是中号钢珠,这一qiāng正中巨蟒左眼,直打得鲜血迸流。

青鳞巨蟒的鲜血流进水中,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腥乎乎的膻臭。那蟒几时吃过这种bào亏,不由得bào怒如雷,一阵狂抖,卷起无数水花,整个蟒身打横,大力甩向我们的竹筏。

安装在竹筏前的强光探照灯已经被撞灭了,四周更加黑暗,我见那巨蟒咬牙切齿地朝我们席卷而来,只好作困兽斗。这时划水用的竹竿早已经不知去向,便用工兵铲拨水转向,让竹筏尽可能地远离巨蟒,胖子手忙脚乱地给“剑威”重新装填钢球。

然而那条青鳞巨蟒的躯体何等庞大,便是给竹筏装个马达,也逃不出去了,它这次是打算一举得手,用蟒身卷碎这微不足道的竹筏。

我对胖子大喊道:“小胖你他妈的磨磨蹭蹭,再不开qiāng,咱俩就要在这壮烈牺牲了。”

胖子咬着牙瞪着眼,这才刚把钢珠装进“剑威”的弹仓,这种qiāng的理论shè速其实不低,在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手中,每分钟可以shè出二十二颗钢珠,不过在这种千钧一发、狂风扫败叶的混乱场面中,能第二次重新装填,就已经非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举qiāng便打,然而竹筏晃动得太剧烈,这一qiāng失了准头。这时候顾不得再次装弹,顺手掏出chā在腰间的六四式手qiāng,推保险撸qiāng栓瞄准击发的一串动作,几乎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同时完成,“啪啪啪啪啪”把子弹全对准蟒头shè了出去。

黑暗中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击中目标,子弹打光了,抡起胳膊就想把空qiāng扔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有点舍不得花钱买来的手qiāng,正待要找别的家伙继续死斗,却见那条青鳞大蟒蟒身一翻,掉头游向远处。

这一来,真是大出我和胖子所料,我们俩已经走投无路,都准备跳进水里rou搏了,怎么这时候占有压倒xing优势的巨蟒反倒转身要溜?难道是怕了我二人这满身的英雄气概了不成?

忽听东边水面中有无数铁叶子的摩擦声传来,这种锈铁摩擦的声音听得人后脖子冒凉气,就像用两块泡沫塑料相互摩擦一样,是一种最刺激人脑神经的响动。

忽然竹筏边的水花一分,一个战术shè灯的亮光冒了出来,原来是shirley 杨游了回来。只见她抹了一抹脸上的水,已被yin冷的潭水冻得嘴chún发青,没等上竹筏就说:“你们俩是不是想把我扔在水里不管了?”

我跟胖子见她死里逃生,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太过紧张,根本顾不上多想,连忙对shirley 杨说道:“怎么会呢?组织上刚要派同志去营救你,想不到你就自己游回来了,根本没来得及给同志们表现的机会。”说完伸手把shirley 杨拽上了竹筏。刚才一番混战,shirley 杨外公传下来的那把金刚伞竟然没失落在水中,仍然在她手里拿着。

只听远处铁片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青鳞巨蟒游开的方向水如同煮沸了一般,似乎是什么动物在那里拼命搏斗。

由于探照灯被撞灭了,远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用登山头盔上的战术shè灯,可以看见附近的河水变成了暗红色,完全被大量的鲜血染红了。

我们不敢再多耽搁一秒,急忙用工兵铲划水,把竹筏掉转,向蘑菇岩山洞的出口冲去,身后的铁叶子摩擦声益发激烈。

倘若不看明白了,终究是不能放心,shirley 杨用信号qiāng对准方向,打出一枚照明弹,远处的水面被白灯笼般的照明弹照得雪地般通明。只见无数手掌大小的金鳞鱼群正把那条青鳞巨蟒团团裹住,那些鱼都长着两排刀锯般参差锋利的牙齿,一口便把蟒身上连皮带rou撕下一条。

鱼群数量非常庞大,足以数千计,翻翻滚滚地卷住青鳞大蟒撕咬,血流得越多,那些鱼就显得越兴奋,像疯了一样乱咬。好虎难抵群狼,还不到半分钟,青蟒就被恶鬼一样的鱼群啃了个jīng光,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那些铁叶子摩擦的声音就是鱼群牙齿所发出的,shirley 杨脸上骤然变色,不住口地让我和胖子快划:“快划啊,这是刀齿蝰鱼,刀齿蝰鱼!它们见了血就发疯!”

就是shirley 杨不说,我们也不敢稍歇,那青龙般的巨大蟒蛇在这群刀齿蝰鱼眼中就只不过是一盘火jī大餐,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这群鱼数量如此庞大,万万难以抵挡,只有玩了命把竹筏划到出口才有生机,毕竟这些刀齿蝰鱼没有脚。

恐怕这些见了血液就眼红的刀齿蝰鱼,聚集在附近的某条地下河道中,由于我们对巨蟒开qiāng,使得它流出鲜血,这才引来大批的刀齿蝰鱼。自然界一物降一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在这蘑菇岩洞中生动地上演了。不知道什么生物是刀齿蝰鱼的天敌,反正不是我们这样的人类,我们在水中只有逃命的分。

被那血rou模糊的场景所慑,胖子的脸都吓绿了,抡圆了膀子用工兵铲划水:“快跑,快跑,我他妈最怕就是食人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我和shirley 杨也使出浑身解术,尽一切可能给竹筏增加速度。我边用工兵铲划水,边对胖子说道:“我和你一样,也最怕这种鱼,要是今天能逃出去,咱们就对佛祖发个大愿,这辈子从今往后再也不吃一口鱼了。”

胖子说:“没错,没错,我第一怕吃鱼,第二怕见血,尤其是他妈不能看见我自己的血……”

话音还未落地,只听铁叶子摩擦声由远而进,已经赶到了我们竹筏的周围,听到竹筏下传来一片咔咔嚓嚓的牙齿啃咬声,我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看来竹筏下被青鳞巨蟒吃剩下的几只水蜂子,现下都便宜了这群刀齿蝰鱼,然而那些捆绑竹筏的绳索,也在刀齿蝰鱼像刀锯般锋利的牙齿下被咬烂了……

第七章 穿过高山 越过河流

铁叶子的摩擦声像一波接一波的cháo水,不断扑向我们脚下的竹筏,竹筏虽然绑得结实,却也架不住这群饿鬼托生的刀齿蝰鱼来啃。

我们情急之下,只好抡起工兵铲去剁游近的鱼群。我一铲挥进水中,工兵铲就被疯狗一样的刀齿蝰鱼咬住,我急忙抬手把咬住工兵铲的那两条刀齿蝰鱼甩脱,低头一看不由得冷汗直流,工兵铲jīng钢的铲刃上,竟然被咬出了几排jiāo错的牙印。

然而这只是当先游过来的数尾刀齿蝰鱼,更多的鱼群正在后边汹涌而来,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我们的竹排在几十秒钟之内,就会被大批刀齿蝰鱼咬成碎片。

但是竹筏的位置距离蘑菇岩大山洞的出口尚有十几米的距离,现在已经被刀齿蝰鱼完全包围,根本没法划水。这最后的十几米,真如同地狱般漫长遥远,恐怕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抵达了。

胖子焦急地喊道:“这回咱们真要玩完了,我他妈的可不想当鱼食,老胡你手qiāng里还有子弹吗,快给我心窝子来上一qiāng,我宁可被qiāng打死,也好过被这食人鱼活活啃死。”

我这时也有点麻爪了,咬着牙对胖子说道:“好,就这么办了,我先一qiāng打死你,然后我再开qiāng自杀,咱们绝不能活着落在敌人手里。”

就在这生死系于一线的关头,shirley 杨忽然镇定自若地对我们说:“看你们两个家伙没出息的样子,平日里口若悬河,千般的凶恶,万种的强横,普天之下都没有能被你们放在眼里的事物。如今还没过遮龙山,遇到这么点困境就想自杀,看你们回去之后,还有何面目同天下人说长道短。现在你们全部听我指挥!”

说罢shirley 杨举起手qiāng,对准水中刀齿蝰鱼密集处,连开数qiāng,河水瞬间被鱼血染红,四周的刀齿蝰鱼见到鲜血,根本不管是同类的还是什么,狂扑过去撕咬受伤的刀齿蝰鱼,竹筏即将被咬碎的危机稍稍得以缓解。

shirley 杨顾不得再把手qiāng放回去,直接松手,任由那支六四式落入水中,这时早把那飞虎爪远远地对准山洞出口的白云蘑菇岩掷了出去,飞虎爪的钢索在蘑菇岩上缠了三圈,爪头紧紧扣住岩石。

shirley 杨让我和胖子拽着飞虎爪的钢索,把竹筏快速扯向洞口处的岸边,在三人的拉扯下,竹筏的速度比刚才用工兵铲乱划快了数倍。在距离尚有五六米的地方,胖子就开始把放满装备的地质登山包连那两柄捕虫网一个接一个地先扔到岸边。每个包都有四五十斤的分量,减少一个竹筏就轻快一些,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

这时铁叶子的摩擦声大作,大群刀齿蝰鱼已经如附骨之蛆般地蜂拥赶来,我们再也不敢继续留在竹筏上,立刻跃上岸边的蘑菇岩,甫一落脚,身后绑缚竹筏的绳索即告断裂,整个竹筏散了架,一根根地飘在水中,损坏了的强光探照灯也随之沉没。

刀齿蝰鱼啃净了附着在竹子上的水彘蜂,仍旧在附近游dàng徘徊不肯离去,我看着在水中翻翻滚滚的鱼群,不禁长出一口气,总算没变成鱼食,否则还没见到献王墓就先屈死在这山洞里了。

身边的胖子忽然大叫一声:“哎哟,不好,背包掉进河里去了。”

我顺势一看,也是一惊,刚才把三个大背囊都扔在岸边,还没来得及拖上来,第一个扔过去的背包,由于距离远了,落在水边,背包里的东西沉重,岸边的碎石支撑不住,掉进了河水中。那里无处立足,想把背包捞回来,就必须下水,眼看着那大背包就要被水流冲走,而河中的大群刀齿蝰鱼就伺候在左近。

我们出发时曾把所有的装备器械归类,这个背包里面装的是丙烷喷shè瓶,可以配合打火机,发shè三到两次火焰,由于不太容易买到,所以只搞来这一瓶,准备倒斗的时候才装备上,以防不测。而且包中还有六瓶水壶大小的可充填式氧气瓶,还有标尺潜水镜和呼吸器,这些都是倒那座建在湖中的献王斗不可缺少的水下装备,就是由于背包里有不少充满各种气体的设备,所以一时还未沉入水底。

这个背包如果失落了,我们就可以趁早夹着尾巴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shirley 杨见此情景,也是心急如焚,想用飞虎爪把背包钩回来,而那飞虎爪还死死缠在蘑菇岩上,一时无法解脱。

我知道若再延迟,这些装备就会被水冲得不知去向,手中只有工兵铲,见岸边岩石的反斜面上有条裂缝,也不多想就把工兵铲当作岩楔,将整个铲刃竖起来chā进岩缝,再横向一用力,工兵铲就卡在了岩石的裂缝中,伸手一试,觉得甚为牢固,便把整个身体悬挂在河面上,一手抓住工兵铲的三角把手,另一只手伸进水中去抓住刚好从上面漂过来的背包。

背包被实实在在地抓到手中,这颗心才放下,没想到突然从水中蹿出一条刀齿蝰鱼,张开它那锯齿尖刀般的大口,在半空中给我的手背狠狠来了一口。

我手背上的rou立刻被撕掉一块,疼得我全身一抖,险些掉进河中,我虽然吃了一疼,也没把那背包撒手。又有数尾刀齿蝰鱼使出那鲤鱼跃龙门的手段,纷纷从水中跳出来想要咬我,我身体悬空,又因那背包太沉,根本无法躲闪。

多亏胖子与shirley 杨从后边把我扯了回来,才侥幸未被群鱼乱牙分尸。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左手的伤势,还好并不严重,只被咬掉一块皮rou,虽然血流不止,终归是没伤到筋骨。

shirley 杨急忙取出yào品给我包扎:“你也太冒失了,人命要紧还是装备要紧?装备没了,大不了就让雮尘珠在献王墓中多存几日,xing命丢了可不是儿戏。”

我对shirley 杨和胖子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今天要是再不表现表现胡某人的手段,那美国顾问团可又要说我们无能了,对不对小胖?”

胖子笑道:“老胡你这两下子算得什么本事,偷jī不成反丢把米,自己让鱼给啃了一大口。咱们大将压后阵,等会儿到了献王墓里,你就全看胖爷的本领,让你们开开眼,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

shirley 杨先用云南白yào给我的手背止住了血,又用止血胶在外边糊了一层,然后再用防水胶带包住伤口,以免进水感染发炎,最后还要给我打一针青霉素。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轻伤不下火线,而且还有点晕针,这种抗生素咱们本来就没带多少,还是先留着吧。”

shirley 杨不由分说,让胖子把我按倒在地,强行打了一针才算罢休。测定了一下方位,见河道边上勉强可以通行,便背上装备,准备开11号,沿着这条地下运河走出去。

我们沿河道而行,见这条为修建王墓开凿的水路规模不凡。原以为献王是从古滇国中分离出来的一代草头天子,他的陵墓规模也不会太大,但是仅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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