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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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时候,也愣住了。

楠竹,毁了南族?

“他们总爱说天劫天劫,既然如此,我就叫他们应了这个劫又如何。”世间万物皆是因果,他们杀了清颜的时候难道不该想过有这么一日吗?

南族有一族法,非族长不能学,若使之,便就毁灭天地也不过瞬时之事。

楠竹只学了半成,威力只足以封印,于是他以自身为契,将南族一族封印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封印?”裴砚殊有些诧异,这些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原来现实也存在啊!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你有没有事?”以自身为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无碍。不过三魂七魄个丢一魂一魄罢了,我用了其他秘法补上,这才足以转世投胎,在千年以后,成为曲子倾。”楠竹表面上云淡风轻。

裴砚殊却是不信的,那么庞大的一个部落,哪里能是楠竹想封印就封印的。

“你的意思是,曲子倾是你的转世?”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两个灵魂,曲子倾和楠竹,从头至尾都是同一个人?

“嗯。”楠竹含笑点了点头:“不止是我,你也是,你是清颜的转世。”

听到这里,裴砚殊突然有些诡异的看了楠竹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原来,楠竹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知道为什么,裴砚殊突然心生凄凉,原来,至始至终,她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呸呸呸,裴砚殊摇了摇脑袋,拼命地唾弃自己,这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索性,她的这些小心思,楠竹并没有察觉。

“我这次会带你来这里,就是想去把南族的封印解了,一千年过去了,当初的恩怨也该结了。”楠竹往前走了两步,负手而立,面上一派冰冷。

也许,他多多少少也受曲子倾影响了吧!他心悦的是清颜,而曲子倾,却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叫裴砚殊的女子了。

“咦。”裴砚殊面sè有些惊讶,她以为照楠竹刚才的神情,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南族人了呢,不过如此,也好。

楠竹说得冰天雪地也是在亓官墓的范围内的,并不算远。

到了哪里裴砚殊才发现,原来世界当真有如此奇观,一半是冬天,另一半则是夏天。

南族人是被封印在一个很远的冰洞里,外面厚厚的一层冰覆盖,如果不是楠竹说,她甚至都无法想象,这个地方,竟然是有人的。

但见楠竹席地而坐,双腿交叉,双手合十立于xiōng前,口中念念有词。

裴砚殊就在一边蹲下身子新奇的看着他,楠竹此时双眼紧闭,外界的所有事物似乎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那个地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裴砚殊在丛林边上打了个简易的竹屋,饿了,就以林中野兽为食。她不敢去惊扰楠竹,只能每日天一亮就去那个洞口守着,天黑了,就跑回来。

这一天,裴砚殊就像往常一样守着楠竹,却听见冰洞门口突然传来‘嘎嘣’一声,她回头去看,就见那冰洞一点一点的掉着碎屑,那小小的冰块掉到地上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了。

这是冰洞要融化了迹象,果不其然,又过了一日,裴砚殊再次过来的时候,那个洞口已经通了,里面或坐或躺或站了一些人,他们身着原始的兽皮衣裳,看到裴砚殊的到来,皆是一脸警惕。

幸而,裴砚殊也没有与他们多说什么,只是念着他们有老有yòu,每日定时的给他们送烤好的rou过来罢了。

“真是奇怪,他们都醒了,楠竹,你怎么还睡着啊?”裴砚殊蹲下身子看着那个一直盘膝而坐的人,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从山洞里拄着拐杖走出来了一个老者,他发须皆白,一双眉目,倒是温和的。

裴砚殊此前一直在想,楠竹将他们封印了这么多年,等到这些人出来,该是怎样的情景,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平静。

“小姑娘,族长这是在结合三魂七魄,那一魂一魄离体久了,融合时耗时也久,你不必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日就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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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春去秋来,年月渐远, 岁月无声。

一年的时间就在这样的等待中过去了, 裴砚殊没有离开亓官古墓。

而是跟着南族的人一起迁移到了南半边四季如春的地方,在那里重新搭建起了一个村庄,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再简单不过的平凡人生活。

她曾经问过南族的那个老者, 据说是长老一样的人物:“他把你们封印千年, 为何你们不恨他。”

那个老者捋了捋胡须,笑得和蔼从容:“恨过, 但是千年的时间可以让人想清楚很多的事情,现在更多的, 反倒是对清颜的愧疚了。”

是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裴砚殊看着那个老者,心里如是想。

“这样说来, 倘若不是族长当年将我等封印, 生机封存。老夫又怎的还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天地呢。”他坐在摇椅上面,一晃一晃的。看着头顶上的朵朵白云,岁月静好。

裴砚殊每每看到这个情景, 心里总不自觉地浮现起一种情绪, 那种情绪, 叫羡慕。

若是余生她也能这样,就好了。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 又走了那个南北极的交界线,裴砚殊看着另外一边冰雪交加的情景,突然就想到了在里面呆了那么久的那个人, 好像很久没见了呢。

遂往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裴砚殊顿住了。

却见那里面,风雪掩盖住的男子慢慢站起了身,向着她走来。

她看到那个人慢慢的走近了,走到了她的身边,弯下身子,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的唤了一句:“裴-砚-殊。”

是裴砚殊,不是清颜,更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只是她,裴砚殊。

那一刻,裴砚殊眼前模糊了,看不见东西了,但是相比起这些,她更想做一件事情,她一下子向着那个人扑了上去。

哪怕那个人因为在雪里待久了身子变得冰冷,她也一点不在意。

“好啦好啦,别哭啦。”楠竹一只手抚着裴砚殊的后背,轻声宽慰。

那模样,就像是大人在哄骗着因为打输了架而大哭大闹的小孩一般。

好不容易等裴砚殊抽抽搭搭的擦干净了面上的泪水,静默无言,那个冷清的裴砚殊才又回来了。

“我们回家吧。”楠竹冲着裴砚殊递出了手,示意她牵上。

那边裴砚殊却是朝天翻了个白眼,径直走了,她刚刚在那人面前那么丢脸,好歹让她缓缓啊!

楠竹就这么愣在原地,不由得摇了摇头:女人心啊,海底针。

裴砚殊就这么一个人走回了村子里,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与她打招呼,原来,在不知不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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