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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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你说的小白脸是年未及冠就夺得江州小三元的举人老爷,今科会试,若是拔得头筹今后就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所以他可以。”

苏瑭开口毫不留情,在对方眼里显出震惊的时候继续补刀。

“杨国公府满门英豪,你二叔一代战神功勋赫赫收割敌酋头颅不计其数,若是他那样的伟男子大丈夫……”

她凌厉的语气陡然温柔,“也可以。”

说着挣开他的拥抱回首,看着他的眼睛咄咄bī人,“你呢?”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犹如一击重锤砸得杨子康无地自容。

他呢?郎当十六七,只能喝酒度日醉生梦死。

杨子康撇开视线,眼底血红,杵在原地半晌,忽然纵身一跃飞出配殿不知去向。

有侍卫冲进来,“殿下?”

“随他去,这几日盯紧了。”

苏瑭长舒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但这么多年他宁可自bào自弃破罐子破摔也不去找他二叔,大概不是三言两语问得出来的。

不若干脆利落,直接下一剂猛药。

杨子康孤身一人,空有还没袭到手的爵位,如果没有qiáng大的倚靠,绝无翻身可能。

想入伍从低层慢慢拼杀起来?

呵~怕那时她都大业已成了……

如果一切顺利,如果杨子康真的知道他二叔杨靖所在,那么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和那位悍将见面了。

苏瑭舌尖在chún角勾过。

曹家那位jiān相,万万想不到她这里都跟杨子康暗度陈仓了吧?

……

曹驸马的一旬婚假在度日如年中总算过去。

这假期的后几日更是郁卒。

他的马厩就挨着臻萃阁,那贱妇养了一群戏子,成日没日没夜地在吊嗓子。

特别是清晨,在翻来覆去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候,那些伶人就往墙角一站……

因此曹驸马要去吏部销假的这天早晨,朝丫鬟要了几个熟jī蛋想要滚眼睛消一消那已经黑成一圈的眼袋。

府里的下人对他的伺候都是“点到即止”,不包括为他滚眼睛。

曹榭只好自己动手。

可毕竟是相府娇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只是听说过烫jī蛋似乎有用,却不知道要用棉布把jī蛋包起来。

就这么直接上手,烫得他直摸耳朵。

等jī蛋凉一点了,手上倒是已经被烫习惯了不觉得,但眼周皮肤娇嫩,不知不觉间几个来回就烫破了皮。

于是眼圈的乌青又多了些红肿……

他在吏部领职右侍郎,不在的这些日子同僚上下级都已经把绿毛龟银样蜡头的流言嚼烂了。

一见曹榭这副尊荣来销假,明面上恭敬地说说笑笑,心里面都默默地想

果然传言非虚,空xué不来风啊!

驸马爷这一瞧就是肾很虚弱,难怪了……

曹榭受不了周围异样的眼光,只在衙门里呆了半日,就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衙。

出门来没见到公主府的侍卫守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赶回曹府躲了起来。

曹相接到家里的消息,也匆匆回府,一见儿子不过十日就被磋磨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又气又恨。

问起公主媳妇来,曹榭却支支吾吾。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那方面被妻子把一张处子血摔到脸皮上,即便是父母也是不愿说的。

曹榭捡了苏瑭在府里养伶人的事情说了。

至于其余才子什么的,他被关在马厩里未曾出来过,其实并不清楚。

“父亲,这日子没法过了!”

完全跟最先预计的不一样!

曹夫人在旁亲手为儿子眼圈上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曹相背着手在前面转圈圈。

半晌,长叹一声,“吾儿,且先再忍耐些时日。”

素来只有公主休驸马,没有驸马休妻的规矩,除非苏瑭高抬贵手,不然曹榭头上那顶漂亮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曹榭一听,心里叫苦,“些”是多久?

他不是不清楚家里的大计,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至少飞燕在宫中十分得宠,也算是……”

曹相本来想说也算不是那么亏,但一想,拿亲生儿子的幸福换来侄女飞上梧桐枝,似乎还是亏。

曹榭一听许飞燕,眼里才生出些期冀来。

“对!春宴将近……”

春宴是每年宫里的一件大事,三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命妇入宫。

曹相夫妇自然不必说,他作为驸马,是要跟公主坐到头席的!

想到温柔可人的好表妹,曹榭心里才好受些,就先且再忍她几日。

等有一天他曹榭的种把你们取而代之,要让你一个贱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平白占了表妹便宜的皇帝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公主府的侍卫来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顿时sè变的少爷,“说是在府衙没接到驸马,所以才找来相府,要接少爷回去……”

曹榭嗷地一声,原来还是躲不过。

☆、第51章 艳妻10

春宴前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宫里都打算把日子推迟了,可临到头却忽然晴空万里。

被雨水滋润了的花草经日头一晒愈发生机蓬勃。

就像是公主府上那位每日准点被接送上下衙的驸马一样。

因为连日里想着终于可以见到亲亲婊妹,一解半月来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的憋闷,他就突然吃饭也香了,睡觉也踏实了。

在春宴那天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就等陪着公主进宫。

苏瑭能不知道他那点花花心思?

不过她今天心情也格外好,对着驸马难得的十分和颜悦sè。

“驸马今日容光焕发,让那些大人家的夫人小姐瞧见又要暗地里骂本宫‘独占鳌头’了。”

在登车之前,苏瑭看着一身华贵锦袍花孔雀似的曹榭,宽袖掩嘴,笑得十分妩媚。

鳌,海里的大龟是也。

而春宴对于京城贵族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相亲宴。

曹榭从前本来就是“艳名远播”,大概是这样的夸赞听多了,竟然没听出来苏瑭的暗喻讥讽。

反而被她那无双笑眼看得有些魂思不属。

如果这贱妇没有性情大变,还是如最开始那样任人搓圆捏扁,他今后也许还会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多宠爱她一点……

“殿下说笑了。”

他脑子里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挤出一副笑脸,恭送公主登车后才转身上马。

……

春宴循例办在御花园,酉时四刻开宴。

而酉时刚过,要出席的王公贵族就已经在禁宫崇华门一侧角门外排队等候。

毕竟都是臣子等皇帝,没有皇帝等臣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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