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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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绪没过心头,一点一点收紧心脏,最后只留酸涩苦楚。

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顾言忱又按灭烟头,捧起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的目光,“什么时候走,提前告诉我,我去送你。”

在她的chún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悄如丝,纵容温柔,“回来的时候也要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他的话,猝不及防地颤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莫晓心酸到无以复加,想摇头,让他不要等,可脸被他捧着动不了。

上次母亲自杀,她抑郁十年。这次她不知道自己的病要多久才能好,不知道父亲能否醒来,就算能醒来又要多久。人生无常,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生命中那些坎坷,总要有人去承担。

嘴chún动了动,还未开口,他便重重吻了下来,这是个带着情绪的吻,有点压抑,有点发泄,用力地搅着她的舌根,扫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chún齿纠缠间,她听到他压抑隐忍的声音,“不要拒绝,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要快点回来,好不好。”

莫晓睁开眼,看见他醇黑的眼中有一层很浅的水光,是男人从未有过的脆弱。手在身侧绞紧,慢慢搂上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我们的爱来得太急,太美好,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一下子点燃了所有的灯,一下子全部燃尽。

我希望再有一次机会,我们能够多一点耐心,一盏一盏慢慢点燃,让这些灯一直燃到我们生命的尽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长相厮守,一直走到白头。

第49章

原来相爱的人, 也会同床异梦。

凌晨五点,天微蒙蒙亮,莫晓侧躺着,腰上是他紧箍着的手臂,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身体, 无比留恋他的体温。

拿开他的手, 极轻地下床,轻手轻脚换好衣服, 又回到床边, 就着极浅的光线认真看他。

面容沉静, 闭着的眉眼lún廓很深, 短短几天瘦了不少, 下巴线条紧绷, 上面有一道短短的口子,是她昨晚帮他剃胡子时,不小心刮的。大概是这几天心力交瘁没有休息好, 眼睫下泛着一抹青sè。

莫晓不敢碰他,怕把他吵醒,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几分钟,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要走了啊, 真不舍得,不敢告诉他,因为受不了那别离。

终究还是没忍住, 用食指腹轻触他下巴上被她刮破的那一小道伤口,然后是高挺的鼻梁,乌黑的眉目。最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薄chún,帮他拢了拢被子,起身离开。

门锁落下,发出极小的一声“咔嚓”,顾言忱缓缓睁开眼,头脑格外清新,知道她正在离开。被吻的chún仿佛还残留着她细腻的触感,她睡过的床还有余温。

起床洗漱,换了衣服,一丝不苟地出门。始终面无表情,眉目间却是忧郁的弧度。

在医院门口打了的,清晨的道路格外安静空旷,偶有稀稀拉拉几辆车错过,出租车一直驶到机场。

他在机场里找了间咖啡厅,点了最浓的黑咖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直直盯着安检口,她总要从这里进去。

终于看到她,只背了个双肩包,低着头,一个人缓缓往里走,过了安检脚步更慢了,回头顾盼了好几眼,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亦或是不舍什么。

尘缘浅薄,短如春梦,你频频顾盼这几眼,不仅倾了我的城池,更带走了我的欢颜。

晨光熹微,淡淡笼着他,显得眉目格外沉静。顾言忱目光紧随着那抹纤弱的背影,安静得仿佛没有生机。

服务员端了咖啡上来,冒着袅袅热气。他捏着杯耳端起来浅抿一口,咖啡从口腔滑过喉咙,留下一段苦涩。

最苦的咖啡,顾言忱一口一口喝下去,无端想起来他们确定关系的那晚。

那晚她泡的那杯不知加了几块糖的咖啡,失了原味,却甜腻到他心里。他那时就认定了,这就是他相守一生的爱人,哪曾想过别离来得这样突然。

咖啡厅里放着某首不知名的忧伤情歌:

星星坠落

带走我的思念流浪成河

烟火泡沫

失去或拥有都由不得我

抖着双手

拼命握紧啊

却徒劳无功啊

......

噢为什么爱越深越脆弱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看着迂回的伤痕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恨我

躲在永夜背后找微光的出口

......

机场人来人往,cháo来cháo去,有人相聚,有人别离。遇见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离开,却成了她一个人的决定。

顾言忱喝完一杯咖啡,一动不动,目光始终胶附在安检口,可那里,早已没了依恋的身影。

太阳升了起来,咖啡厅里的冷气依旧凉彻,浓郁的咖啡冲刷着空落落的胃,胃部又开始抽痛。

他淡淡收回目光,起身离开,没有回医院,直接去了影视城的酒店。

酒店里,他们温存最多的那个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日用品全部换了新的。她走得急,留在房间里的衣物用品一件都没带走,点点滴滴都是她来过的痕迹。

顾言忱躺在床上,觉得四肢浮浮的没有什么力气,思维也像烟一样一缕一缕飘散。

曾在这里的旖旎情思、温柔相伴,回想起来,不过短短一瞬,可太多美好腻腻不舍离去。他闭上眼,脑子里又浮现她清婉的笑颜。

yòu稚地想,是不是一觉醒来,又可以看见她披着睡袍,懒懒坐在床头,对他撒娇说:“导演~你太辛苦了,休息一天吧。”

那时辛苦,心却不苦,而现在,再多的辛苦,也填不满心里的苦。

顾言忱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医院打电话来说人不见了,今天连药都没换。

酒店前台说见他进了房间,可一天一夜都没出来,电话关机,敲门不听。

苏泽远担心的不行,正让酒店前台用备用房卡开门的时候,房间门缓缓打开了。

苏泽远挥退酒店前台,迎了上去,他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从未见顾言忱这样颓靡过。

发生爆炸意外到现在,不过短短数天,他已经瘦了一圈,五官变得更英挺、冷硬,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死气沉沉。

苏泽远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顾言忱平静道:“没事,我住院这几天拍摄进度怎么样了?”

顾言忱住院的这几天,苏泽远盯着片场的拍摄,抽出时间去医院看他,他见证过他们的甜蜜,如今物是人非,亦是止不住心酸。

“你片场有我在,你先回医院,伤养好了再说。”

“没事,去片场。”

苏泽远chún动了动,劝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一个大老爷们,却慢慢红了眼。

......

就算有再多的不舍和思念,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人活一世,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分开后,两人在各自的路上一直往前走,从未停歇。

第一年:

顾言忱汲汲营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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