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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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直接躲开杨柳氏的手,不让她撕扯到自己,说的声音不大,但落地有声:“我昨晚就在家里,什么都没做,还有,我这脸是爹娘给的,从不狐媚,婶子说话还是客气点的好,毕竟我娘仙逝多年,在天有灵,难保不会下来和婶子念念家长。”

话说的还算客气,毕竟被人堵着门口叫骂还能不还口,反而说的论理的,在村子从来没有过。

“你!”

杨柳氏差点没撅过去,一口气被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那叫一个难受。

林雨蝶又说:“婶子家里就是行医问药的,您可别在我家门口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乡亲们都看着呢,从头到尾我都是被骂的,只不过为自己辩解几句,你这就要倒了,以后谁还敢去你家问病?”

对骂什么的,太过低级了,虽然那样撕bī热闹,但这种损名声的事,要那么热闹干嘛?林雨蝶就算自己不看重,可是林瑾瑜怎么办?

不能让他有一个名声不好的娘!林雨蝶心里确定,面上彻底冷了。

杨柳氏被气狠了,越过篱笆就进来推林雨蝶:“吓唬谁呢?你娘要是真能下来,你让她下来啊!我儿子还躺在床上不会动呢,你把我儿子的魂还回来!”

“你这人……”林雨蝶本来就不是包子脾气,被推了一下,也火了,就算杨少清对她好,那也只是他,和他娘没关系。

眼看她要再推,林雨蝶伸手挡住:“都说了我昨晚就在自己家里,你儿子怎么样和我扯不上关系,别推我了,你这人倚老卖老,当心以后娶不了儿媳妇的,哪家姑娘会嫁到你家啊,就你这个样子,当婆婆的年纪了,还为老不尊!”

☆、21.第21章 女人的气场

林雨蝶自己并不知道,她说话很有气场,也不算气场,就是道理都知道,但没人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这么一说,可算是说到人心里去了。

就算重男轻女,就算女儿是赔钱货,可是到底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rou,当娘的就没有不想女儿过好点的,退一万步,女儿过的好了,也会接济娘家的。

他杨家行医,这本是有德望的,可是杨柳氏这么一闹,林雨蝶借势说起,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杨家名声肯定是有损毁的。

杨柳氏又不傻,骂人她厉害,但她不讲理,说不过直接就伸手:“你胡说什么呢!一个臭寡妇,带着拖油瓶,没有男人要就到处勾引男人,前几天大山还要来帮你修篱笆,你转头就勾引我儿子,不要脸就别立牌坊!”

声音很大,说着似乎声势又回来了,劈手就打:“你还我儿子命来!”

林雨蝶被他推了好几下,酿跄着往后,又听到最后一句,还命这种话,一边都用在死人身上,她一时愣怔,也没躲。

但杨柳氏的手也没打下来,反倒她杀猪般的嚎叫起来,震得林雨蝶耳朵都疼了——

“啊!疼疼疼!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柳氏的声音惊着了林雨蝶,若不是衣服和脸不一样,她几乎要沉在突如其来的记忆里了,看了一眼捏住她手的步青云,林雨蝶摇了摇头。

不能伤了她,不然就她这样的,肯定没完没了了。

步青云也不是滥杀之人,只是吓她而已,伸手把她丢了出去。

他的脸是包着的,没有那烙印,然而却更吓人,半张青蓝sè,一眼看过来,真是比有烙印更像鬼魅。

柳氏刚才没看到,有林雨蝶挡着,这会儿一抬眼,连叫都没叫出来,直接昏了。

步青云重重的哼了一声,扫了一圈外面围着的邻居——

虽然林雨蝶没有立威的意思,但杀一儆百很有必要,真要是天天被人给欺负着,她还过什么?

但步青云的杀气从眼神里溢出来,林雨蝶还是有些意外的,她觉察之后立刻拦着:“好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误会了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似乎是为了应她这话,杨少清白着一张脸带着自家没出阁的妹子来了。

老远就看到这边围着一群人,走近又听到林雨蝶这话,杨少清的脸sè更不好。

杨小云紧走几步过来,看到自家娘躺在地上,急忙过来,一蹲身就张口嚎:“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躺着了啊……”

林雨蝶看到他们过来,还准备了笑脸,然而杨小云一张嘴,她实在笑不出来。

嘴脸抽了抽,已无话可说了。

杨少清是用情至深的,自尊心又qiáng,才会受到直白的拒绝之后,病了。

但他还是担心林雨蝶,也知道自家母上的性子,带病赶来,又败在自家妹子这儿。

好在杨小云没直接说为何躺下的自想原因,不然肯定闹笑话——毕竟他家,一家两代大夫。

杨少清的脸sè不自然的cháo红,只催促着赶紧回去,一句都不多说。

他这态度,多少证实了林雨蝶的清白,但杨小云不干了,扶起杨柳氏就撒了手,指着林雨蝶就说:“你少仗着我哥对你好就欺负我娘,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想进我杨家的门,做梦吧!”

☆、22.第22章 不堪的记忆

这又是一种说法,甚至和杨柳氏说的都不一样。

林雨蝶扶额,这话竟有几分熟悉感,就是声线太细,若是再哑些……

——“这辈子想再进我秦家,做梦都没门!”

略微重叠,林雨蝶眼里一片决绝:“你想多了。”

情绪复起,不只是她的——

想起梁郡秦家,林雨蝶心里一阵抽紧,这是前身的后遗症。

果然是高嫁女,钱多有什么用,不如为仕的一声哼哼。那秦家确是低娶媳,士农工商,找了个商户女,丰厚的嫁妆卑巧的姑娘,一过门就被拿捏住了。

这是要回忆的节奏吗?林雨蝶甩了甩头,这不是她的记忆,她不感兴趣,不想知道行不行?

可是记忆如cháo,一涨就满——她那夫君秦致远,本就喜欢舞刀弄剑的,可是秦家崇文,他夫君在文职上,各种糟心。以夫为天嘛,林氏为商女,心思灵透,稍微劝导了一下,秦致远就按着自己的心意,弃文从军了。

和婆婆就是这么发生嫌隙的。

那时候,她才成亲3个月,丈夫高兴,她也高兴,可是婆婆不高兴,她又不能和丈夫说,只能自己不高兴。

半年没怀孕,婆婆就开始张罗纳妾,秦致远直接请命去了玉关,自此她被婆婆各种指责,所有过错都是她的,甚至,不让她出门。

她的陪嫁庄户和铺子,因为管理不善,关的关卖的卖,要不是她为自己留了后手,那些房契地契都会被捣鼓没了。

成亲3年才怀孕,她一举得男,本以为婆婆会开心,然而并没有,甚至请了个生手nǎi娘。那nǎi娘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东家的孩子?可是此时,她已经没有体己能去雇人的了。

再后来,就传回来了秦致远在玉门关阵亡的消息,因为当初是她开劝他去从武的,所以大过,当家主母做主,直接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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