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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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她一贯的宅居,昼夜颠倒,没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虽然在这儿睡的不算迟,但早上就不行了,眼酸的很。

被吵醒了出来看,顿时就清醒了——

步青云一个人拖着两颗碗口粗的树回来,树枝全在,上面树冠拖在地上,声音吵醒了不少人。

看那断口参差不齐的,林雨蝶眼睛瞪大了一分:“你该不会是,震断的吧?”

步青云没否认。

“天哪!”林雨蝶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觉得水浒里那倒拔垂杨柳也不算什么了。

步青云丢下树,说:“没有工具。”

“额,我去借。”

林雨蝶知道,做东西,最起码得有锯子斧头,要是jīng细加工,还得有刨花墨线,——她历史不好,但杂学,什么都知道一点。

可是村里,谁会借给她?

昨天刚和人吵架,又拒绝了不合适的男人……

“林姑娘。”

杨少清来了。

他不是被吵醒的,只是要过来给林雨蝶送药,见这边都往她家看,就走的快了些,一过来就撞到她出来。

走了个迎面,人家又是一片好心,林雨蝶不能在对他冷着脸,也不合适,索性就说的直白:“我要去借个斧头,你能帮忙吗?多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我已经无碍了。”

“我家就有斧头。”

几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杨少清显然也没在意她的话,甚至对于她要乌梅和蜈蚣粉都没二话。

林瑾瑜喜欢这种热闹,在步青云弄的树木旁玩着,林雨蝶就在竹筒里捣着乌梅。

☆、17.第17章 出口成章

步青云忙的头都不抬,篱笆外时不时的被人走过,议论纷纷。

大壮娘最想知道这是在弄什么的,但和林雨蝶吵过架,没法过来,索性就说的难听还大声:“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自从她来咱们村,就没安生过。”

林雨蝶看了她一眼,隔着篱笆,都挡不住她那胖壮的手。

差一点就要骂出来了,林雨蝶的脾气真是挺爆的,但看到林瑾瑜有些怵似的过来,她忽然福至心灵的有了法子:“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

林瑾瑜不知道阿娘为什么忽然念文,但他很是求知,跟着就念了,声音渐大,不管其他。

乡野人听不懂,而且这是唐初的文章,流传并不广,不过,这么念着,倒是很有助林瑾瑜的自信提升,林雨蝶能信口拈来,纯粹就是喜欢。

倒是让步青云再度刮目。

他做的是大件家具——除却凳子,其他都算大件,所以他要做桌子床椅子一类,件件都费时。

林雨蝶没想到会这么费事,甚至她并没想到,这步青云是个木匠。

“你不是说,你是家传的武学吗?难道你们家,表面上还是木匠?”

林雨蝶做好了饭,让林瑾瑜吃着,她出来叫步青云,步青云说一会儿,她就过来看着。

好一会儿,他才说:“家祖木匠出身。”

“你爹半路出家学武了?”

“……家父入赘,家母善枪。”

“那你怎么不姓罗?”

林雨蝶对于这故事,真是听着特别耳熟,但她这一问,步青云完全没get到点,很是茫然:“族谱步氏。”

“咳咳,我刚就随口一说。”

林雨蝶真是随口一说,随即起身:“吃饭吧,饭不吃就凉了,这等会儿做也不会放坏。”

……

因为动静不小,村上人又都说了,傍晚就有人磨蹭着上门,厚着脸皮来问。

林雨蝶之前和村里的人都关系挺僵的,她身体不好,一直生病,自然就招人防备,村里那大夫又照顾她,关键是,她一个寡妇。

群居动物都惯性欺负弱小,她稍有反抗,自然被人给孤立了。

但村里没木匠,都是十里八乡一个木匠,就像杨家的医术,如果不是当年医者仁心,救了个难产的孕妇,谁也不知道杨家还懂医。

古代大夫本来就少,很多赤脚还会治死人,自己村子里有,就算一开始不信,时间久了,也不会去远处请别人了。

都有人会先试试的,侥幸心理谁都有。

林雨蝶没想到,会有人上门来求做点家什。

“婶儿,不是不给你做,这个……木匠啊,也是个生手,做出来的东西自己用不嫌弃,这给别人做,万一不好……这不就不合适嘛。”

林雨蝶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虽然她有自信,原主出身商户,可是都是多年不曾人前这么卖买过的,一时底气不足。

“不碍事,自家用的,不做嫁妆不装新房,没那么多讲究。”可能是真有需求,这大婶说的也实在:“要是现在手头忙不开,我可以等下个月,只要工钱别那么高就行。”

林雨蝶又想拍头,她怎么把工钱这茬给忘了呢?钱少做工次自然是正常的。

说到工钱,她jīng神了:“这样,婶儿,你先坐,想要做什么,慢慢说。”

一边让进屋一边看了一眼步青云,步青云正好抬眼看她,眼神对上,林雨蝶挑了下眉。

☆、18.第18章 上赶子不是买卖

她骨子里的商人本质,那是遗传加刻意培养,只是后期淡忘,恢复是迟早的事,再加上林雨蝶寄养于人,也是善察言观sè,一边倒水让座一边就让林瑾瑜回避了。

屋里简陋,这是在外面就能看出来的,她在这里一年半载了,村里对她的风评,可不算少。

“黑蛋娘……”

这称呼,——即便只是个称呼,林雨蝶都不想听到,好在林瑾瑜也不想听到,直接出来说:“我不叫黑蛋!”

解了林雨蝶的围,但林雨蝶还是说了他:“回去。”

她没加那句“小孩子不懂事”,林瑾瑜如此懂事,她才不要谦虚,只是转移话题:“婶儿叫我雨蝶吧,简单也好记,外面那木匠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是我亲戚,是路过的,我刚才那话,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似真似假的解释,不过是想要借她口,传出去,所以林雨蝶说:“他脸上有伤,那天我带他回来还被人说是鬼,就算我来村里时间短,可我也没做坏事,这么咒我,我很生气。”

村里的人都没见过奴隶,只有那个杨少清认出来了,但他又不会多说,所以林雨蝶压根就没多在意。

她可以肯定,这个大婶今天来,也未必真就确定要做,多半也是套话,所以她就先说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但明显,村妇和村妇也有区别。

林雨蝶这么说,她可有些不好接话,只好干笑着:“雨蝶你别太在意了,你也知道,这乡里乡亲的,闲话也就那么一说。”

“我知道,可是,真是太伤人心了,所以才和婶子说说,”林雨蝶顺势就接了话:“婶儿要做什么,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做,至于工钱嘛,乡里乡亲的,都是邻居,等做出来再说钱的事也不晚。”

这个年轻寡妇不简单啊,妇人觉得自己能说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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