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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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本来是个小家族企业,后来借着改革开放迅速崛起,几年间就成为了南方最大最有影响力的企业,但是在箫砺接手期间,萧氏开始涉毒涉黑,和当时的地方甚至某些中央高官关系匪浅,上头一直想把它绳之以法,却举步维艰。而我爸就是那个时候接到任务被安chā到萧氏里的卧底之一。我爸当时的工作属于高度机密,家人只知道他接了新任务,却不知太过具体的事,我现在和你所讲的,包括一会会讲给你的,都是后来从咱爸口中得知的一些情况,以及萧氏集团被打垮后解禁的真相。”

望着佟佑安的一脸凝重,钟亦可深吸了口气,轻轻点头。

佟佑安沉默片刻,似是在陷入某些回忆。

他轻叹道,“我爸具体做了什么,也没必要和你说太细,总之大致就是萧芳茵看上了我爸,而我爸并不能坦诚他已婚的身份,被萧芳茵纠缠。上头命令我爸将计就计,借机成为箫砺的心腹。”

他苦笑了一下,钟亦可深深蹙眉……

“据我所知,我爸非常爱我妈,他具体经历过怎样的挣扎,可想而知……一面是爱情,一面是职责……他最终,选择了职责。”

又是一阵沉默,他捏紧了拳……

“一切都很顺利,我爸成为了箫砺最信任的人,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可后来不知是我爸哪里让萧芳茵察觉了异常,她还是怀疑到了我爸,在就要出击彻底摧毁箫砺一伙时,行动被泄露,我爸被深感被背叛和欺骗的萧芳茵于愤怒中开枪射杀坠入大海,而后她饮弹自尽,行动彻底失败。萧氏集团在广大关系网的庇护下安然无恙,而箫砺显然没想到萧芳茵会因情自杀,也是备受打击,要知道他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对她是寄予厚望,一直培养她接班的。”

他看着钟亦可,“所以,他于万般无奈中,把已经在槿城打算安家立业从不过问萧氏业务的咱爸,以咱爸的母亲也就是他的续弦的性命相bī,让咱爸进入了萧氏工作,又一步步把他扶上了管理层的位置。在后来的十几年间,萧氏有高官相护,自身又根基了得,一直没谁能动得了它,直到九年前随着一个高官的落马,萧氏成为重点打击对象,于是八年前,便有了我们的相遇。”

钟亦可双chún轻动,“所以,你和咱爸一样,是要来摧毁萧氏的。”

佟佑安黑眸微眯,缓缓点头,“对,这就是我的囯恨家仇。当时我认为咱爸和箫砺团伙是沆瀣一气恶贯满盈的,对他,甚至对你,都是充满恨意的。”说完这句话,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情不自禁的,紧张的,抿紧了chún。

“直到后来的接触增多,我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便开始渐渐怀疑这其中一切不是表面那样简单,我想把咱爸连同箫砺一伙人全都绳之以法的念头,也渐渐改变。”

那期间,萧振霆和肖峻之间,斗智斗勇了多少个回合,肖峻几次险些bào露,甚至有一次已经被萧振霆用枪bī住了头,却都因萧潇的执着深爱和以命相护,而躲过劫难。

这些话,他没有告诉她,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后来的后来,我终于说服咱爸做wū点证人,和我合作,一切都天衣无缝,可谁知我们要行动那天,还是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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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对他的迷恋,升华为崇拜

【看最新好书,百度搜闪爵小说网】。钟亦可的记忆里,有那一天的画面。

那是她和她最爱的爸爸最后一次见面,当她恢复记忆后,每每想起临别时爸爸给她的那个拥抱,说的那句等他回家,她都会心痛难耐……

她望着佟佑安,当日的离别重现眼前,她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那一天,你和爸爸一起出门,爸爸说他可能要出个差,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让我好好养胎,让我听你的话,他说等宝宝出生的时候,他会赶回来。可是……”钟亦可泪如雨下,“可是他却再也没能回来……”

佟佑安心疼的擦着她的眼泪,当日的情形恍如昨日。

当时的萧振霆和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平安归来,而萧振霆比他更甚,即使能够活下来,也会面临牢狱之灾。但是在和心爱的女儿分别的时候,为了不让女儿起疑心,他只能qiáng忍心痛和不舍,笑着说出那样轻松的谎话……

佟佑安的声音里满是痛意。

“那是我们密切跟进很久得到多方可靠情报守到的箫砺和南美毒贩交易的日子,那也是我熬了几年终于盼来的一个能把箫砺人赃俱获的一个最完美的机会。箫砺利用萧氏集团的实力掩护,不仅有多个藏毒窝点,还有一个地下毒品加工厂,专门为南美一个贩毒集团制毒贩卖,从中牟取bào利,而那次行动是我们和美国缉毒署以及香港海关与警方的首次联合行动,每一步都有着极为缜密的安排……”

钟亦可心痛打断道,“难道这么多年间,我爸爸也一直是箫砺的帮凶吗?你说最初他是被箫砺以我nǎinǎi的性命威胁而无奈妥协,可我依稀记得,我很小的时候nǎinǎi就去世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走下去?他不可以去自首揭发举报吗?那样不也是可以立功减刑的吗?”

佟佑安搂紧她,“首先,你不了解箫砺其人的yīn毒狠辣,尤其失去萧芳茵后,他唯一的外孙女,佑宁,又因他沉浸在丧女巨痛中一时疏忽,被我爸的战友给偷走,悄悄送回了槿城,他追查无果后,再无子嗣的他变得更加绝情。即使nǎinǎi已经离世,不能成为他继续拿捏咱爸的筹码,可我猜想,箫砺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虽然咱爸并没有对我提起,但我不能不怀疑,咱爸还有其他苦衷,比如,你。但无论如何,咱爸是他的亲侄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咱爸若是能听从他的安排,他还不至于对你们父女起杀心。”

钟亦可只觉得脊背发凉。

“其次,你知道涉毒案犯面临的是多严重的惩罚吗?无论是谁,都会怕死,尤其越有身份地位,越贪恋生命,这是人性所致。咱爸已经被拉下水多年,罪已至死,况且箫砺势力qiáng大,咱爸若是孤军一人想和他对抗,等于自寻死路,而他还有你要保护,他怎么可能贸然去揭发举报箫砺,把他自己和你都陷入极度的危险境地?这也是箫砺的yīn险之处,萧氏集团明里全是咱爸打理,可咱爸打理的大部分都是正经生意,只是为箫砺cào控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径开个绿灯,但却足以把咱爸拉下水垫背,成为他最大的同谋帮凶。说咱爸没有选择无奈为之也好,说咱爸立场不够坚定贪生怕死也好,总之,他的确犯了罪,而且是大罪,而法律是不讲人情不问缘由的。”佟佑安低沉说道。

钟亦可闻言,泪一颗颗疯狂的坠,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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