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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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各处都是伤,脸也不例外,所以颧骨和额头做了微整形。她已经很命大了,如果不是她下坠时被树拦了一下,她早就没命了。”

跳楼自杀……

险些丧命……

佟佑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尽量平静无波,“她侥幸死里逃生,那么她的那个孩子呢?那是我恩人的血脉,我需要知道她的真实下落。既然钟亦可能够起死复生,那么,那个孩子在哪里?”

方俐摇头,“那个孩子没有她这样幸运。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挑起佟佑安的心,任凭他再努力的控制情绪,高大的身体却还是因为心头那几乎难以忍受的剧痛,微微的震了震。

他忍痛问道,“所以,钟亦可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算是。”方俐淡淡道。

“可我想不通,你既然抛下他们父女一走二十几年杳无音信,怎么会在她出事之后能及时赶到她的身边?”

而且偷天换日的功夫了得,竟然连他都没有查出来……

方俐依旧面sè淡淡,“这是我的事,你与其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好好想一想,一个和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个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值得你用你这尊贵的一生去报恩吗?”

佟佑安愣住,“她,不能再生育?”

方俐扯chún,目光里含了几分鄙夷,“对,不能给家大业大的你传宗接代的女人,你娶她何用?”

佟佑安的拳渐渐收紧,忽然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不能生育,我就该抛弃了她?”

方俐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他蹙起眉,“我在想,难道姚望突然变脸把她抛弃了,莫非也是你对姚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方俐并没有否认,而是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如果不是你突然和她登记领证我已经无力阻止,我是不可能让她嫁给你的,甚至,我希望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嫁人才好。”

她近乎残酷的话让佟佑安的心有些发紧,“你到底是怎样一个母亲,竟会不希望女儿得到幸福?”

“结婚就代表着幸福吗?以她的条件,怎会有男人真心待她?即使勉qiáng结婚,也未必不会遭遇背叛和抛弃。”她冷冷反问,“与其婚恋不幸一生为情所困,反倒不如单身过得快乐,佟先生觉得呢?”

面对这个偏执的有些可怕的女人,佟佑安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我不可能和她离婚,我也不想和你探讨婚姻和人生。我只关心她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会不会记起从前的事,或者再生出什么新的状况?”

方俐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你娶她的目的我依旧是半信半疑,但既然我把她的情况都告诉了你,你还是不肯离婚,如此看来,日后若是和你这样能力非凡的人合作,应该是我从前没有想过的一个选择。”

“合作?”佟佑安再淡定,也还是被她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方俐漠然点头,“是的,我在钟亦可身上做了个实验。”

佟佑安眸光一紧,不由捏紧了拳,“你说什么?”

“我为她做了记忆覆盖和更改,但是,这个实验从研究到临床应用,钟亦可是第一人,所以她以后会出什么状况,甚至连她的生命受此影响究竟能维系多久,我都不清楚,所有那些可能的状况都将是我研究的课题,而这个课题一旦成功,将具有非常重大的医学意义甚至不可估量的科学价值。”

看着她那平淡的近乎麻木的神情,佟佑安的心里就像瞬间落入一颗炸弹,轰然爆破……

他甚至捏紧了拳,几乎控制不住要打她的冲动……

“你到底是她的母亲吗?你这样对她,你还是人吗?”狂怒的他几乎想扭断她的脖子!

面对他瞬间的bào怒,方俐竟然扯了扯chún角,“怎么,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

近乎疯狂的佟佑安不顾一切的拎起她的领口,双目通红,“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到安全的状态?”

方俐被他的猛力扯的身体一抖,目光却毫不闪躲,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当年已经是脑死亡。”

佟佑安的手猛的一颤,“脑死亡?”

“没错。与其让她立刻死去,不如在我的实验中继续存活,我想,我不用再多解释。”

佟佑安颓然松手,身体连连后退,无力的贴在了墙边。

他低下头,紧紧的闭上眼睛,心头剧痛难耐。

是的,他很清楚,从四楼一跃跳下的后果会有多严重,所以这也是当初在拿到萧潇死亡证明时,尽管他没有见到尸体,却也在反复核实tiáo查过后绝望的接受了那个结果,也才会在初遇钟亦可之后尽管屡屡怀疑她的身份却也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幻想她是已经出了事的萧潇……

潇儿……

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到这么多的折磨……

甚至,如果我没有刻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的笑脸一定始终像阳光一样灿烂明媚……

是我,对不起你……

方俐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沉默。

“佟先生,所以,既然你说你要报恩,那么就要记得观察她的反应,及时告诉我。我这边也通过我埋入她头部的纳米感元一直在监控着她大脑的状况,不然今晚也不会发觉她的异常打电话过来询问。多一个人帮我,尤其是你这样的人来帮我,总不会是坏事。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双赢。”

她俨然谈论工作的口吻让佟佑安缓缓抬头,眸光沉痛的看着她,“所以,你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你的试验品,而不是你的女儿?”

“我首先是个医生。”她面无表情。

佟佑安忍痛点头,“好,不管你是她医生还是她母亲,我只请求你,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她摇头更正,“我只能说,尽量延长。”

佟佑安的喉中已经满是血腥,他捏紧拳,咬牙问道,“有哪些事,会对她不利?我该怎么做?”

“她这次受伤,头部伤到吗?我监测到的她的脑部活动似乎有些异常。”

“头部没有受伤,只是肺挫伤和腿伤复发,但是受到的惊吓不小。”

“好,要注意以后不要让她头部受伤,更不要刺激她的记忆,如果从前的记忆复苏而造成和植入记忆的冲突,会对她已经受损的脑组织细胞尤其是脑干中枢产生再次伤害,如果那些组织细胞破损到再无修复的可能,你明白的,脑干的死亡,本就是目前医学上无法逆转的生命死亡。我不敢保证我的实验能够一而再的成功让脑组织细胞起死回生。”

方俐这样一说,佟佑安刚好记起之前钟亦可和他提起的杀死姚望的那个梦,不由说道,“她最近梦中出现过当年出事时的场景,也许,不是好现象吧?”他紧张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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