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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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不短的距离,叶绾和暮云卿缠斗了百余招,打得虎虎生风,飒飒风响。

叶绾终究还不是暮云卿的对手,被他屈着胳膊锁在怀中,胳膊拧巴着,气喘吁吁,pì股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暮云卿云淡风轻地一笑:“服了吗?”

“不服!”叶绾大喝一声,奋力挣扎着,暮云卿轻笑,一个甩手就让她乖乖在榻上坐定了,“三脚猫的功夫。”

叶绾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愤愤不平地看着暮云卿。

暮云卿轻笑着看着她,“到手了的书信,不打开看看吗?”

叶绾一怔,便是连眼睛都瞪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出手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暮云卿不屑道:“从小六那里现学来的偷盗之术吧,不过你出手不够快,本王现在还觉得xiōng口隐隐作痛呢。”

如此轻佻随意的话让叶绾脸sè一红,只觉得袖口中那封书信都变得烫热了起来。

“看看吧。”暮云卿淡淡道:“本王若不想让你看,你也拿不走。”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马车便在王府门口停下了,老大禀告道:“王爷,到了。”

暮云卿淡淡地“嗯”了一声,起身下了马车,叶绾微怔之际,也跟着下去了。

刚刚站定,便听见暮云卿说:“东西看完后就烧了吧,慢慢烧,不用着急。”

他又道:“有些东西,就像今天晚上这样,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叶绾站在原地,看着暮云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却依旧那样的俊逸飘然,不染纤尘。

正文 第082章 保逸王

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yīn沉沉地笼罩着大地。

盛夏和晚秋已然躺下睡了,寂静的房间里,叶绾只身一人靠在窗前,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手中的信笺。

随着天气转凉,房间里已经生上了暖炉,和煦如春日,然而叶绾如今,只觉得透心的凉。

她看着手中的信笺,一字不落,只觉得血液从脚底开始冰冷,涌上心头,沁满冷汗,冰冰凉凉的。

这封书信,正是父亲和北漠汗王的手书,信上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通敌叛国的罪证,而是一封“问候信”。

是的,白纸黑字,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国家政事,只是两个久违逢面的老朋友,在彼此问候。

父亲告诉过她,年少时在外游历,不小心闯入了北漠的军营之中,结识了一个小伙子,可是那人的身份,他却并没有透露,叶绾好奇得紧,因为父亲言谈之间那份得意与谨慎,都让年少的她觉得里面有秘密,就将父亲guàn醉,套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被父亲视作知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北漠的太子,现在的汗王,忽明翰。

让她心惊的,并不是两个人的han暄之语,而是在书信里,汗王隐隐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迅哥儿。

这个名字,或许别人不清楚,可她是知道的,这个迅哥儿,正好她最小的弟弟,叶han。

母亲临走之时,唯一叮嘱她的一件事情,就是“照顾好你的弟弟妹妹,尤其是迅哥儿,我们的小han儿。”

她当时还纳闷弟弟什么时候又多了另外一个名字,现在才明白,原来迅哥儿,就是叶han。

虽然这个名字在书信中只出现了一次,可是北漠汗王那舐犊情深之意,很难掩盖的住。

父亲提起过,当年两个人结识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了家室,忽明翰刚刚生了一个儿子,却早早夭亡了。

叶绾心中陡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弟弟叶han,是北漠汗王的儿子?

她抬起手,将手中的信笺放在烛火之上,刚要将其烧毁,便看见纸面跃然而上几个字。

她一惊,忙把手撤了回来,信笺只烧没了一个角,叶绾忙捞过旁边的砚台将火砸灭,落下一片灰。

她将信笺平展开,见上面白纸黑字已然变了模样,心中更是一震,脑中突然想起暮云卿之前说过的话。

叶绾惊疑片刻,将烛台拎到自己面前,用剪刀将烛芯剪灭了几分,深吸一口气,将平展开的信笺置于火上,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惊讶得发现那白纸黑字后面,竟然还印有一行小字,字虽然小,但她还是看清楚了,上面写着,“皇帝不仁,保逸王。”

七个字,触目惊心。

她突然瘫倒在座椅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笺,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呢?

明明是暮云卿害死的父亲不是吗,人人都知道他从北漠凯旋归来后缴获了一封书信,正是北漠汗王写给父亲的手书,这件事情传遍了京城,皇帝当即将父亲关押天牢之中,并且抄家,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这些不是暮云卿的安排,那么……

叶绾只觉得一股冰han的感觉从脚底缓缓bī上xiōng腔,冷凝了喉舌,她将没有烧完的信笺收进怀中,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夜已深沉,暮云卿刚刚躺下,闭上眼睛,耳听着外面风声鹤唳,一动不动。

窗户像是被风刮开了,一阵han意扑面而来,尚未来得及动,一柄匕首就抵到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十分骇人。

暮云卿眼皮都没睁,借着深不见人的黑夜,他嘴角轻勾,“能够瞒过他们的视线进来,说明你还是有了几分长进。”

叶绾看着他,便是连声音都在发飘,“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一双眼眸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幽幽暗光,暮云卿的声音却波澜不惊,“看来,信上的内容,你是看到了,烧了吗?”

叶绾突然怒了,从袖口中掏出一沓纸,就朝他的面门砸去,“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暮云卿眼疾手快地将手挡在脸前,将那封砸过来的信笺握住,轻而易举地就拍掉叶绾的手,“不听话的小东西。”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就点燃了烛光,将那封信笺置于火上,顿时烧灭的无影无踪,也照亮了他的面庞。

叶绾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要一个答案。”

暮云卿回过头来看着她,“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既然这封信并没有落入皇上的手中,那他是凭什么证据,将我的家人关入大牢,抄家问斩的?”

暮云卿微微一笑,“很简单,不需要什么证据,单凭三个字便够了。”

叶绾眉眼一跳,“哪三个字?”

暮云卿:“莫须有。”

“莫须有?”

“是,莫须有。”

暮云卿吹灭了烛光,在桌旁坐下,低沉的声音在乌定定的夜里显得格外冷清,“你以为你的父亲是皇帝的心腹,却不知道,实际上,他一直是北漠汗王安chā在黎国的jiān细。你父亲本就是北漠良将之子,后来yīn差阳错才来到大黎,凭着一身才华和过人的心智做到了丞相一位。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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