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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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花灯,姐妹俩在院子里欢闹了半天,那淡淡的烛光映照在俩人天真的笑颜上,是时光里最难以磨灭的印记。但是当时离家匆忙,这花灯没有被带出来,被于家人丢在了角落之中积灰。

想来,这美好的记忆在原主心中是极为重要的,所以迟未晚一见到这花灯就能想起关于她的一一切。

“没想到还没有被弄坏,咱们带回家,重新将它糊上纸,还会像以前一样。”迟未晚从于娉婷手中接过花灯,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还有一丝怀念,“这是爹亲手给我们做的,今年爹还是会陪着我们。”

有些泪湿的于娉婷看着破旧的花灯点头,她也想起了于大海,那是一心为了她们的父亲,哪怕何氏一次次嫌弃自己是个女孩,是于大海用自己的拥抱和父爱,为她们构筑了一个坚固的城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不让她们受到伤害。可是她们所爱着所敬重的爹爹,早早的离他们而去。

若是他看见自己的妻女过的现在这般好,想必也会很开心吧,“嗯,带回去,爹爹从来没有离开我们。”

张氏在屋里头帮着于小梅整理,于家有前后总共有七八间屋子,单住于小梅和莲花是足够了,甚至还有点过于冷清了。

“这是棉被,前些日子我刚做好的,还没用过,你们先拿着用。家里这些东西这两天都将他理出来,拾掇拾掇还是能用的。”张氏做事也利落,很快就将于小梅出嫁前住的那间屋子给理干净了,“你出嫁之后,这房间就被四弟改成了书房,倒也还干净。”

如今能有这般好的地方住,于小梅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二嫂。你别忙活了,放着我和莲花来就好。”她身上穿的是张氏的衣裳,两人的身材相似,张氏怜她与当初的自己一样,总是对她特别怜惜。

她这么些年在赵家生活,原以为家中都是如她亲娘那般吃人不吐骨头的,没曾想极少言语的二嫂却是如此心善,她无比的感激上天,能让她再遇到这样的家人,让她们包容自己。

“舅娘,你休息会,我会娘亲能做完的。”莲花亦是比之前活泼了许多,脸上有了少女该有的笑容,也没有以前那般担小害羞了,这会干活也是抢着干。

留她们再于家整理,迟未晚便到闲云小筑去了。没有雨雪的天气很舒适,阳光正好,暖风微醺。枝头梅花盛开,缕缕清香萦绕在闲云小筑周围。

“晚姐姐。”小鱼儿从凉亭中蹦出,飞身扑在迟未晚怀中,小脸儿有些发红,乌黑的眼睛亮亮的,指着凉亭内的一群人开心道:“我带我的同学来玩。”

迟未晚抱着他缓步走向凉亭,嘴角挂着温和笑意,凉亭内的人都比小鱼儿大了些,连容哥儿也在,看见她亦是起身喊了声姐姐。

“不用拘束,我就是来瞧瞧你们在做什么。”迟未晚怕几人拘束,忙解释道,潜意识中她总觉得自己年岁比他们大,事实上她也不过才十三。

“我们在作诗,先生已经教我如何作诗了,晚姐姐快看,这是我写的。”小鱼儿从迟未晚怀中下来,从桌子上抽了一张出来,得意的将高高举起递给她看。

小鱼儿如今又高了不少,迟未晚接过一看,第一眼就先是看见了他的字,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小鱼儿。想当初他跟着自己学习也是偶然,后来发现了他惊人的记忆力,偏偏他坐不住,耐不下心性,写的字只能勉qiáng算得上工整,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居然已经进步神速了,虽说算不上有风骨,但好歹也要赞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梅无雪不jīng神,有雪无诗俗了人。”看他的诗句,写的是小筑中的梅花,居然还有股子狂傲的气质,迟未晚赞许的点头,“不错,鱼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般能耐,姐姐佩服得很,不过还要跟着先生再接再厉,不可得意忘形。”

“是。”鱼儿得了表扬,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拉着迟未晚走到桌子前,指着笔架上挂着的一块玉佩说道:“姐姐你也来试试,祝家哥哥拿了玉佩做奖励,谁的诗做得最好,这玉佩就归谁。”

原来还有彩头,迟未晚打量了一圈,却没发现他口中的祝家哥哥,“我才疏学浅,只识得几个字,哪里会作诗,就不当着各位小先生的面班门弄斧了,你们玩的开心些。”

“姑娘若是感兴趣,也可以一试。”

正文 第五十七章咏梅作诗

身后传来声响,那声音如同山间清风,令人心中舒适。迟未晚转身,只见一身材高挑的男子,他披着一身银sè狐裘,行动间露出内里的袍子,衣服是上好的丝绸,上头绣着雅致的翠竹,衣襟和袖口皆是竹叶云纹,显得整个人挺拔非常。墨法用白玉冠挽着,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将他整个人衬得温润如玉。

迟未晚见过妖孽如匡月楼,见过冷面冰山顾南风,这是她在这个地方头一次见到这般谦谦如玉般的男子,“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贻笑大方。”

“姑娘过谦了,能一手支撑起这般繁盛的闲云小筑,又岂会是凡人。”他抬手作揖,“在下祝无相,久闻姑娘大名,近日前来,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祝无相行事及其有理,便是此时也是站在庭外与迟未晚相对,让人根本挑不出错处。

对于长得好看的男子,迟未晚向来都是多一份耐心和宽容的,尤其是这种气质又好的,“祝公子言笑了,我不过是为了讨生活才办了闲云小筑,更没正经度过几天书,哪里比得上诸位小先生,可是孙夫子一手带带出来的得意弟子。”

“我姐姐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小鱼儿对迟未晚向来很拥护,算得上是她的头号迷弟,这会见祝无相与自己姐姐说话,他便更加骄傲了,挺起xiōng膛对着他的同学说道。

“哼,可她都不会作诗,哪里厉害了,小骗子。”

“就是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个女人,哪里比得上我们男子。”因着孙夫子偏爱小鱼儿,早有人看他不爽了,这时候便更加想要打击他,与他对着干。

容哥儿瞪了眼说这话的人,“不得胡言!小心夫子听到又该打你手心了。”

那人不服气,硬是顶了一句,“她自己也说了她不会,我哪里说错了。”

“修齐。”祝无相忽然开了口,面上依然带着一丝笑容,只是言语却严厉了许多,“那先生可曾教你何为尊重?何为谦逊?你这般口出恶言,哪里像是上过学堂的人。”

被唤作修齐的学生嘴巴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可是脸却转向另外一边不看他们,显然是不服气的。

迟未晚暗中摇头,这世界对女人还真是残忍啊,连这么小的学生都看不起女人,“女子在许多方面确实比不上男子,可是你要记住,是你看不起的女人,怀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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