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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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说。“你闭上眼睛。”

“干嘛?”天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把你从这山崖上推下去。”他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倒很像是说认真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天婴忐忑的闭上眼睛。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有个熟悉的触感贴着她的肌肤。而罗浮生应该是在给她弄项链扣,长了茧子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脖颈,弄得她怪痒痒的。心里也被什么东西挠着一样。

“好了。”

其实她不用睁开眼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什。怎么会在你这的问题也变得无足轻重。天婴抚摸着脖子上的星星,第一次由衷的同他说了一句“谢谢。”

罗浮生反倒不习惯她这么客气,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去。“我们现在来说第二件事。”

“你知道你哥在撒谎吗?”罗浮生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天婴一时反应不过来。

“侯力的赌场并没有对他出老千,是他自己赌上了头,一把全压上去,不仅输了个底朝天,还继续借钱赌博。今儿这事他被打的不冤枉。”

“我不相信。”天婴下意识觉得是他在撒谎。

罗浮生也不同她争辩。“信不信由你,罗诚是全看在眼里的。我原以为你是知道你哥输光了,心有不甘回头想要回点钱。看来你也是受骗的。既然如此,今后多当心点你哥。所谓灯下黑,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你越不了解。”

天婴咬chún不语,她知道罗浮生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他没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言去诬陷哥哥。“你明知道事实,为什么要帮我们骗你自家赌场?”

“别太自作多情。侯力今日虽未坑你哥,但他这些年出老千耍手段坑了不少人。这个场子我早就有心管管。今天只不过是你刚好提供了个契机。”

天婴不了解他们的帮派内斗争,但听他这么说,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就谈不上个谢字了。“那你现在可以把欠条还给我了吗?我不能让以九岁红名义开出去的欠条流落在外面。”

罗浮生一扫严肃之sè,又露出他那标准的坏笑。天婴算是明白了,这人每回算计人时都是这模样。“这样吧,你满足我三个愿望,我就把欠条还给你。”

天婴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愿望?还三个?你可真够贪心的。好吧,你先说说,哪三个愿望?不过先声明,我没钱!”

看在星星吊坠的份上,她愿意陪他玩这一回。

“守财奴。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这……第一个愿望嘛,是我什么时候想听戏了,你就必须来给我唱戏,我什么时候满意了,说出个“好”字,这第一个愿望才算实现。”罗浮生第一惦记着的就是她的戏。

“好。但必须在我得闲的时候。”天婴爽快的应承下来。“那第二三个呢?”

“还没想好。想好再说。”罗浮生无赖的跨上自己的哈雷。“上车。”

哈雷在山林间一路疾驰,风中夹杂着两人斗嘴的声音。

“你第二三个愿望不可以是再要三个愿望这种。”

“那要你来美高美跳舞好了。”

“……可以。”

“或者你来做服务生好了。”

“也可以。”

“那……你做我新娘子好了。”

“可……罗浮生你个王八蛋!”山林里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和男人爽朗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喜鹊儿,喳喳的欢快叫着。

第十六章 欺上瞒下

唱片机中放着天婴的京剧录音,余音绕梁。

罗浮生在沙发上已经听得睡着了,却渐渐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噩梦。

梦中还是yòu年的罗浮生跑在满是迷雾的芦苇荡中。

他喘息着,迷茫着。

忽然他听到一声枪响,赶忙躲进芦苇中,不敢出来。

他看到一只拿着手枪的手。

接着,他隐约看到一张带血的女人的脸。女人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

他还看到角落里有另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小女孩,捂着耳朵蹲在一边无助哭泣着。

哭声成了整个黑白画面中唯一的声音。

他做这个梦做过很多很多次了,每当他想再走近一点看清楚芦苇中持枪的人是谁。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又是谁的时候,他就会突然醒来。

但今天这个梦出现了些许不同,因为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开口说话了。

他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中,那个小女孩循环往复的声音。

她在说: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有什么东西在她脖间一闪而过,很亮很刺眼。

罗浮生惊醒,满头是汗,唱片机还在放着天婴的唱腔。他长叹一声,又闭上眼睛再想睡却睡不着了。

“哐”的一声响,罗诚推开了套间的大门。刚迈进去一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退出去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的叫道:“生哥。”

罗浮生抚额坐起,心想着是不是该换道门锁了。“什么事?”

“洪爷找你!”

罗浮生马上爬起身准备回洪家大宅。刚走出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纸塞进怀里。这才走出去。

洪正葆在上海的势力范围很大,分身不暇。就把歌舞厅和码头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拨给了罗浮生打理。也算做到了用人不疑,他几乎不曾过问歌舞厅和码头的进账盈亏。

但大家伙都知道洪帮最赚钱赌场和烟馆生意,洪正葆还是紧紧的攥在自己手里。

罗浮生回到家的时候,洪爷正坐在正厅喝茶。

罗浮生进去,毕恭毕敬的低头作揖叫了声。“义父。”

洪爷笑眯眯的点头,挥手叫他过去坐。“阿生。我听说你今天去了你侯叔的赌场玩了两把。怎么样?输了赢了?”

呵。罗浮生轻笑一声。他还没开腔,这个侯力动作倒是挺快,转背就去找洪爷告状。“我今儿去那不是去玩的。义父。”

“哦?那你是去干什么的?代表我去视察工作啦?”洪爷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状似轻松的询问道。

“不敢。洪爷。”罗浮生立马站起来,连称呼都换了一个。他太了解洪爷发怒前的征兆了。“我收到风声,侯力一直在赌场耍手脚,欺上瞒下榨取了大笔钱放进自己的小金库。熟客们对洪帮怨声载道,钱却是进了他的口袋。我这次去主要是想一探虚实,看他到底有没有做这种jī鸣狗盗之事。”

“结果呢?”洪爷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手边的热茶,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答案。

“确有其事。我今日在赌场已经查明了他出老千的实证。”罗浮生话音未落,洪爷手中的茶碗已经飞了过来,他不敢躲,茶碗生生砸在了额角上滚落下地,滚烫的茶水顺着脸颊的lún廓流了下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住了一根毛尖茶叶。

“阿生,你是知道我的。你和澜澜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的。但是你不能撒谎。你有野心,我很喜欢。将来这些赌场烟馆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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