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不让我省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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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身后忽然飞过来一个椅子。

噗。

砰。

秦落衣趁着椅子飞来的空档 , 急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手拽着繁琐的衣服朝外面跑。

但是越着急越出乱 , 脚下被衣裙一绊,她差点再次跌倒。

就在刚刚的变乱之中 , 厉锦也掏出了安了消音器的手枪。司棋以一敌二有些吃力,而秦落衣因为这身衣服也丧失了战斗力,现在她们情况极其危险。司棋迫于无奈 , 便冲秦落衣喊道:“回宴会大厅。”

“一起走。”

秦落衣又不是真的古人,能够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主子” , 看着底下人为她拼死送命。

她一板凳砸向还要开枪的厉锦 , 扯着司棋就往上跑。

厉锦被一板凳砸的够呛,但却怕她们两个逃上去,抬手又是一枪,却堪堪打在司棋的身后。

而abner之前被司棋一个铁棍打中了脑袋 , 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秦落衣就拉着司棋不管不顾的往上跑,生怕厉锦再开一个黑枪。

“没事了!”

她气喘呼呼的跑到宴会 , 刚刚说了这么一句,却发现她自个儿已经成了宴会的焦点。

茫然的扫过司夏满是怒气的眸子 , 她下意识的回头望着司棋。

司棋原本一身碧绿的衣裳已经染上了灰尘,裙摆处还有一丝被撕裂的痕迹。

“你怎么弄成这样。”

秦落衣茫然的开口询问,司棋却不口不言。

其实秦落衣现在更惨。

头上的金步摇在刚刚的混战中已经掉了大半,发髻有些松乱,额上贴着的花黄也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丢了 , 身上白sè的拖地长裙染上了wū迹 , 裙尾处更是褶皱不堪。

这幅狼狈的模样真是惹怒了司夏 , 但他却不能出面苛责。

“你又跑哪里玩儿去了 , 弄得这么狼狈。”

司夏chún角微勾,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他快步上前一手揽住面前的女人 , 同时替秦落衣捋顺凌乱的头发 , 声音温柔:“我不是和你说了 , 有点事儿要办,你还真是不让我省心。”

他的语气故意露出无奈的情绪,在外人听来 , 像极了一个护短又体贴的好男人。

但真实情况只有秦落衣了解。

司夏看似温柔的捋顺她的头发,但却扯得她头皮生疼 , 而他放在腰间的手也在狠狠的掐着她那处的软肉。

疼——

秦落衣疼得想要跳脚。

“少夫人果然青春有朝气,我们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动。”

王建见现在的气氛有一丝僵硬,眼观鼻鼻观心,立即哈哈大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 , 其他人才算是回过神而来,都笑着附和。

“内子如今确实有碍观荣,在下先行告退。”

司夏见秦落衣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便qiáng压下心中的怒气,笑着冲四周人拱手。

“司少爷请便。”

“司少爷请便。”

待周围响起这样的声音,他才揽着秦落衣转身离开。

司棋知道,等他们回去,定会是一场责罚。

“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回到司家,司夏便彻底爆发。他bào怒的冲站在他下手处的秦落衣吼着 , 同时甩手摔碎了茶盏。

秦落衣自知理亏,一言不发。而站在其身后的司棋在司夏摔碎茶盏的时候 , 便沉默的跪下。

秦落衣余光看见了她身后的女孩儿跪下,心中有些不忍 , 毕竟错不在她。

而又想起来之前厉锦和abner的话,她犹豫了一会儿 , 还是决定告诉面前的男人:“我刚刚听见厉锦和‘k’组织的余孽说什么,厉风爵、死什么的,他们……”

“所以你就能丢我司家的脸面?”

司夏闻言冷笑不已,直直的盯着秦落衣。

“没有 , 我不是故意的。”

“司棋,我让你照顾好少夫人,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司夏没有再同秦落衣说话 , 而是转头怒斥着跪着的女孩儿。

司棋闻言没有半分解释:“司棋失职 , 请少爷责罚。”

“责罚?”他冷笑着看了一眼秦落衣,随即开口:“罚你跪在这里一夜,你可有怨言?”

“奴婢不敢。”

“司夏,我一个人做错事,我一个人承担 , 她就是一个孩子,你和她较什么劲儿?”

秦落衣一听让一个小丫头跪一夜,顿时有些不高兴 , 她才十七八岁,在正常人的世界中 , 她不过是一个正在准备高考的学生,正是被父母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年纪。

“怎么,少夫人要同她一起受罚?”

司夏闻言剑眉微挑,冷冷的望着秦落衣。

秦落衣原本是想同司夏讲道理,这是不尊重人权的表现 , 但此时却被其激起了脾气 , 美目一瞪 , 她同样开口冷笑:“说道最后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我认罚!”

秦落衣说道这里 , 一掀裙摆便直直的跪了下去。只是她的脊背依旧挺拔,像是一直高傲的凤凰。

“很好 , 那你就跪着吧。”

司夏见秦落衣依旧十分有气节的样子 , 心中怒气更甚 , 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司家素来讲究规矩和脸面,但他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让秦落衣丢个彻底!如今他不仅要头疼外面的闲言碎语 , 更是要费心思去摆平老爷子。

老爷子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如果他不率先处罚秦落衣 , 恐怕等待她的,将是更严重的家规。

秦落衣长这么大,除了当年落魄的嫁给厉风爵,需要打扫卫生跪下擦地之外 , 她从来没有跪过。

她的膝盖因为接触坚硬的地面而硌得生疼。并且此时已然十一月份,冬日的深夜冷的可怕。

寒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从她膝盖处逐渐朝上爬去,而后渗透血肉,一点一点的钻进骨头里,疼得她心脏都仿佛凝结成一团,再也不会跳动。

冷……

秦落衣的嘴chún已经冻得乌黑,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却依旧骄傲的不肯弯下挺拔的腰肢。

“少夫人……”

司棋神情复杂的望着面前故作坚qiáng的女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感受。她身子没这么娇贵,此时除了有点冷 , 没有什么大事。

但她能够感受得到,少夫人已经在不自觉的打晃 , 仿佛随时都能晕厥,但却依旧挺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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