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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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场婚礼。可是他说出的话带给我的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我慌乱地拿起桌上的酒来倒,因为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洒了不少在外面。

喝了一杯酒,辛辣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喉咙,也没盖过我心里的痛。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压抑着心痛问。

他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一层烟雾很快阻隔了我的视线,我越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之间隔着你的父亲,我的父亲。”

听着他沉重的嗓音,我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可是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吗?”

“我良心难安!”他的声音越发低沉。

我的心口疼得厉害,可我依然不信。

“是谁说只有我了?是谁说让我永远都不要离开的?是谁说明年出去旅游?是谁说欠我一场婚礼?”

我的一句句质问令他皱起了眉头,他索性又倒了一杯酒喝掉,放下酒杯时的声音有些重。

“去年你离开了大半年,却说孩子是我的,沈瑜,你觉得可信吗?”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差点儿连自己的嘴chún都咬破。

“你,你说什么?”

他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穿透而来。

“我说,我们离婚。”

我惨兮兮地笑了,“薛度云,你说的这些是你的真心话吗?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闭上眼睛,一只手疲惫地撑着额头,指骨揉着眉心。

“沈瑜,你是知道的,我决定的事,基本都不会改变。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能洒脱一点,要什么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抓起身边的包站了起来,满心悲怆地望着他。

“你觉得我现在缺什么?我想要你,想要一个家,可以吗?”

他将烟衔在嘴里,没有看我。

我扫了一眼满屋讽刺的浪漫sè彩,呵呵一笑,转身提着包跑了出去。

走到门口,我回过头,看到薛度云又拿起了酒瓶,自斟自饮,根本没有多看我一眼。

收回视线,我迈出门,发现老杨靠在门边。

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不想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

“我送您。”他在我身后说。

我吸了吸鼻子说,“不用了。”

我从快走变成了小跑,由小跑变成了快跑。我不想哭的,真的,他那么决绝我又何必伤心,可我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想我的脸大概早就花成了鬼脸,一路上很多人好奇地看着我,途中我还跑掉了高跟鞋,可我没管,最后干脆光着脚丫子跑。

跑出酒店,我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我失魂落魄,没抬头,准备绕开走,可他拉住了我。

“去哪儿?我送你。”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才发现竟是江枫。

他细细地看我的脸,眉头越皱越深。

我抖着手去翻包里的车钥匙。

“不用了,我开了车。”

迈出一步他又拽住我。

“你现在这么激动还要自己开车,是想让你孩子没妈?”

这话太毒,却很受用,我终是妥协了。

孩子将要没有完整的家了,他们不能再失去我。无论受了怎样的打击,我都必须要坚qiáng。

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han噤,光脚踩在酒店外的地面,冷穿了脚底的感觉。

江枫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突然一把将我抱起,大步走向他的车,把我塞进了副驾驶里。

他也没问我要去哪儿,只是启动车子缓慢地行驶着。

我仿佛被车窗外渐次倒退的霓虹迷了眼,眼睛一直酸得厉害。

明明没喝多少酒,我却有一种醉酒的感觉,恍惚得很,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好希望只是一场梦。

可惜不是,因为我的心那么疼,疼得太真实,疼得好似xiōng口都要炸裂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说,“送我去瑜庄吧。”

车子停在瑜庄门口,我坐在车里就能望见里面庄夫人的雕像。

庄夫人是我最崇拜的女人,她一生活得潇洒,活得成功,她或许也有过爱情,有过婚姻,但最终她的身边没有男人。

“女人又不是没有男人不能活。”

我望着庄夫人的雕像,喃喃地说。

“你还有我。”江枫突然抓着我的手说。

我抽回手,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想起那天在酒吧里,他与那冬的那个火热的吻,我说,“那冬呢?你该负责的人是她,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喜欢玩弄女人?”

江枫双手扶着方向盘,靠在椅背上,仰起头。

“她是我……”

第225章 人是会变的

第225章 人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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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前妻!”江枫说。

我看向他,实在有些惊讶,可不过转瞬间,又有些想明白了。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曾经有过纠葛的一对人,说他们曾经有过夫妻关系,完全说得通。

回想起那冬看江枫时那深刻的眼神,以及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她的那句“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她没说一句“我还爱你”,也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可就是能让人感到,她那份仿佛刻进了骨子里的执着。

“她还爱着你,不要辜负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女人。”我靠着车窗,轻声说。

江枫突然倾过身来,扳正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特别认真且期待地看着我。

“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男人呢?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我没回答他,也没有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我已经完全体会到被伤害的滋味,我不想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江枫却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苦笑一声,松开了我。

他重新靠回椅背,打开他那边的车窗,惆怅地点起了一支烟来。

“如果心里没有那个人,无论他付出了什么,你都看不到,何谈辜负不辜负?”

我满心悲怆地看向别处。

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薛度云的心里没有我吗?以至于他说起那些伤人的话,仿佛拿着刀子一刀刀割着我的心他却依然那么淡定。

“如果你暂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就去我那儿吧。”

江枫说完又自嘲地补充,“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有想法是一回事,会不会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摇头,“谢谢,我进瑜庄去看看,现在大概只有瑜庄的存在可以证明我不是失败的。”

“等一下。”

我正想打开车门下去,他却拉住了我。

然后把车开到了商场外,让我在车里等一会儿,自己停好车朝商场里走去。

没一会儿,他回来了。

他打开我这边的车门,从手里的鞋盒子中取出一双女士的平底皮鞋,很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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