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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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对着爸爸消失的方向喊。

“老婆,你醒醒!”

一道熟悉的声音唤着我,把我从那个混沌的梦境中拉了回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薛度云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担忧,心疼,以及我睁眼那一瞬间的喜悦,统统都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老婆,你终于醒了!”他沙哑的声音不失激动。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chún边,吻着我的手背,眼泪却从他红着的眼眶里滑了出来,落在我的手背上,有着烫人的温度。

“是我的梦还没有醒吗?”我幽幽地问。

薛度云吻着我的手背,眼泪接二连三地滚落。

想起那个浑浑噩噩的漫长的梦,似乎梦里有个声音在说“保大”,我就慌张了起来。

“孩子呢?”我揪住薛度云的手。

他忙安慰我,“你别紧张,孩子们很好,这会儿被护士抱去洗澡去了,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松了口气,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孩子平安就好!

我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孩子的哭声惊醒的。

睁开眼,薛度云依然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红着眼眶看着我,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孩子在哭啊!”我发出的声音很小。

薛度云依然固执地握着我的手不松开,“让他们哭好了,两个不孝子,这样折腾你。”

可孩子的哭声对我来说却像是一种兴奋剂,让我周身的细胞都跟着活跃起来。

“我想看看孩子。”我说。

薛度云点头,从旁边的床上把两个孩子给抱了过来,放在我的身边。

我侧过头,看着两个被薄被包着的小人儿,顿时眼泪就滚了出来。

在听到医生说起只能保一个这种绝望的问题时,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天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他们啊,他们在我的肚子里呆了这么久,每一个翻身,踢腿,我都能感知。

我多期盼跟他们见面的这一天啊!

他们可真小啊,只顾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儿哭,而且是两个一起哭。

听着他们nǎi声nǎi气的哭声,我又忍不住破涕为笑。

他们大概是饿了,由于我还没有nǎi水,所以只能暂时给他们喂nǎi粉。

薛度云给两个孩子喂过nǎi粉,他们才终于睡了过去。

我突然想起那冬,回想起最后chā在她背上那一刀。

“那冬呢?她怎么样了?”

薛度云说,“她还好,刀口处缝了十几针。”

也就是我刚问过那冬不久,她就过来看我来了。

她穿着病号服,脸sè看起来很苍白。

她进来时,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薛度云。

“那冬,你怎么样?”我问她。

那冬走到床前来,朝我淡淡一笑。

“没事儿,那么短的一把匕首,扎不死人。”

“那冬,这一次谢谢你!”我说。

那冬没呆一会儿就离开了,薛度云走到床前来坐下。

“那冬是你的人?”我看着他问。

他握住我的手,“总要有人保护你,不然我怎么放心?”

“那是我的事。”

此时的我已将所有情绪都压下,回想起离开南城那一天发生的事,我到现在依然悲伤绝望。

薛度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是我的事,我们没离婚,你是我老婆。”

我抬眼看向他,“对,你说得对,我们还没离婚,是一张结婚证拖累了你,所以你是来办离婚的吧。离婚协议给我,我签。”

第193章 血缘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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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度云摩挲着我的手背,发红的眼睛无奈而疲惫地盯着我。

“老婆,我很想你!我不信你一点儿也不想我。”

想!我当然想!

每次想起都会难过,会失眠,所以我已慢慢学会把思念藏在内心最深处,我用事业占据我所有的时间,充实我的思想和生活,让我自己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需要爱情的女人。

可是他就这样骤然地出现,在我最无助,最需要他的时候。

这样的重逢,多像我与他的初次相遇,他伸手把我从绝望中拉出来,给我温暖,给我希望。

他一出现,内心深处的思念仿佛长了脚,在我的心里上串下跳,随着血液流遍了周身,把我所有因为伤痛而冷冻的,枯死的情感都统统激活。

我以为我这大半年已经修炼得很好,我以为我再见到他会表现得多么潇洒。

可是没有。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让我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薛度云伸手轻柔而仔细地拭干我脸上的泪水,眼里泛着心疼。

“老婆,别哭了!听人说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你把心里的疙瘩先放下,你现在还很虚弱,一切都等你恢复了再说。”

他深邃而多情的目光像漩涡,动摇着我的意志。

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心甘情愿地深陷下去。

我心慌地别开视线,轻轻摇头。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也不想再过回以前的日子,三个人的拉锯,太累了,我退出,求你放过我。”

薛度云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旁边小床上那两个孩子。

“那你是想让孩子没有爸爸还是没有妈妈?”

这话令我心口一痛。

现实多么残酷,如今我想与他快刀斩乱麻却也斩不断了,因为有了共同的孩子。

不知道两个孩子是不是也感应到了悲痛,无奈和纠结,竟突然哭了起来。

一个哭,另一个也立马也跟着哭。

兴许是为母的天性,孩子一哭我就紧张,立刻就要爬起来。

腹部突然传来的剧痛令我低呼一声,薛度云按住我的肩膀。

“别动,你是剖腹产,肚子上有伤。”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原先隆起的肚子已经平坦了,那里绑着厚厚的绷带。

不是说只能保一个吗?难道那些话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他所有的着急,他带着温度的掌心也都只是梦而已?

薛度云起身过去,挺拔的背脊弯起弧度,轻轻拍着他们,落在孩子脸上的目光,俨然有着父爱的光芒。

直到他们收了哭声,慢慢睡去,他才又重新坐回来。

“你当时生死一线,后来全青港最权威的妇产科医生都赶来了,他们商量方案,给你做了剖腹产手术。”

说到这里,他似是哽住,眼睛又突然红了一圈儿。

“老婆,我真的好怕你醒不过来。现在还能跟你说话,真好。”

他的声音哑了,而我的心里早已经酸得不像话。

我承认我一直都是一个感性的人,这一点长在骨子里,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的人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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