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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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

我咬着牙才没疼得叫出来,我想再疼也没有这会儿薛度云那流着血的额头疼。

“沈瑜。”薛度云抱着我,喊了我一声,流下来的血都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他这一刻的紧张。

然而薛伯荣并不解气,还准备继续打下来,手中的臂力bàng被冲上来的许亚非及时握住。

“舅舅,您冷静一点儿。”

薛伯荣扯了两下,可许亚非握得很紧,他最终松了手,怒气一点儿也没消,大口地喘着气,抖着手指着薛度云。

“逆子,你,你把那块地给我收回来。”

什么地?我和许亚非互看了一眼,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度云当然是明白的,他任血从他额头滴下,沉静漠然的表情让他这会儿看起来太过血性骇人。

“已经拿出去的地,怎么收回?”他说得很平静。

也许正是他的这种倔qiáng不认输的态度,真正地激怒了薛伯荣。

薛伯荣武器不要,徒手就想过来打人,被许亚非死死地从背后抱住。

“舅舅,动手不能解决问题。”

薛伯荣抬脚往这边踢,虽然没踢到薛度云,可茶几上的杯子却被他踢翻在了地上。

茶几上还有两条缺水的金鱼在挣扎。

我捂着疼痛的肩膀,看着发疯一样的薛伯荣,觉得这会儿场面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却没想到他突然两眼一翻,倒在许亚非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舅舅,你怎么了?”

许亚非赶紧把他放平在地上,掐着他的人中xué。

我吓得完全不知所措,过了几秒才迟钝地冲上去。

之前薛伯荣打我的那一bàng子我已经完全抛到脑后了,我只知道,他不能有事。

他们父子虽然一直关系不好,而今天晚上更是彻底僵化了,但薛度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心里是有亲情的,就算他不喜欢他这个父亲,可他内心深处也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这也是他今天晚上打不还手的原因。

假如薛伯荣真的气出个好歹来,他会一辈子不安。

“叫救护车。”许亚非说。

我哦了一声,赶紧拿出手机来打电话,不到五分钟,救护车就来了。

我们上了救护车,许亚非也开车跟着来了医院。

薛度云那一头血把医生都吓到了,要马上给他包扎,可他还是决定等待薛伯荣这边先检查完。

其实薛伯荣到医院的时候,人就已经缓和了不少,医生问了情况,给他做了检查之后, 说他是急怒攻心导致血压骤然升高,没有大碍。

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薛度云一眼,“年轻人,凡事不要太冲动,有的时候也要忍耐啊。”

薛度云没有说话。

我知道,今天晚上,他忍耐得已经够多了。

我拉着薛度云去外科包扎,医生把他的血迹清理干净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头上有一道口子。

护士上药的时候说让他忍着点儿,我想应该是会疼。

可薛度云全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一脸漠然。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头上受伤了,至少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就已经两次了,这一次还是被自己的父亲所伤,连我都替他感到委屈。

我知道,他的痛不在头上,而在心上。

包扎好,我们出来,朝着薛伯荣的病房走的时候,薛度云突然拉住我的手,停下脚步。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沈瑜,疼吗?”他望着我问。

我形容不来我当时的感觉,觉得又心酸又温暖,眼眶也热得厉害。

我故意夸张的摆了摆手臂,非常肯定地摇摇头,“不疼,真的不疼。”

病房里,薛伯荣这会儿躺在床上是清醒着的,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大碍。

病房里这会儿多了一个温碧如,看见我们进去,她一点儿好脸sè也没有。

“度云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一向是个稳妥的人,怎么这一回不考虑周全?你看你把你爸气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把薛伯荣气成了这个样子。

薛度云面无表情,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平静地说,“我不是好儿子,想必你是好妻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这里不需要我。沈瑜,我们走。”

说完他牵起我的手就走出了病房。

“你个逆子。”

身后又传来了薛伯荣激动的骂声,然后我听见温碧如温声相劝。

“好了,你就消消气吧,也不年轻了,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再气,那事情能挽回吗?”

薛度云拉着我疾步走,我很快就听不见温碧如的声音了。

许亚非开车把我们送回去之后才离开。

我从浴室里洗漱好出来,薛度云半躺在床上。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他夹在手中的烟闪着一明一灭的光。

我走近一些,才看清他仰着头,手搭在床边,手上的烟没有吸,只是任其燃烧。

黑暗里他睁着眼,眼神空洞得有些吓人,如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点儿生气也没有。

这会儿的他看起来特别可怜,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在黑夜里默默地忝试伤口。

我瞧着心里好疼,低下头去,更近的距离看着他。

“你还好吗?”问出这话时,我的喉咙里紧得厉害。

他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缓慢地转向我,盯了我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说话。

“沈瑜,我冷,给我一点儿温暖。”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听来像是一种乞求。

这一刻我的心几乎疼得快要炸裂了。

我二话不说就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进去,与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把烟掐了,两手搂着我,搂得特别紧。

耳旁,我觉得他的每一下呼吸似乎都是缓慢而用力的,因为听来特别沉。像是一首低沉的背景音乐,讲述着一个令人揪心的故事。

“头疼。”我突然听见他说。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就往上爬了些,对着他的额头很轻很轻地吹。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我特希望这种温柔能被他感觉到,能把他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吹散了。

“好些了吗?”我问。

他握着我的手,把我往下带了一点,无力地勾着chún角望着我。

“好多了。”

我正欣慰时,又听见他说,“但还是冷。”

我咬着chún,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脸颊滚烫地盯着他小声说,“那就做运动吧。”

看见他眸光微动,我生涩地爬上他身体,低头主动口勿上了他的chún。

他没有回应我,这让第一次主动的我心里有点儿不安。

但已经开始,我就得继续下去。

我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口勿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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