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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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

大门是铁门,黑sè的栏杆组成,中间有一定空间的缝隙,我曾经想瞒着苏艳雪出门,发现自己可以从两个栏杆的缝隙间,穿过去。

如果蒋默远家跟顾家用的是同一个大门,我说不定还是有机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巨大的亮光下,bào露了我逃跑的身影。

“顾晚!顾晚!”蒋默远愤怒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而与此同时,我看到在大门外面,突然亮起一簇灯光,是车子的大灯。

还有外人在,这仿佛是给了我另外的希望。

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他们对着我大声吼着,“你是顾晚顾小姐吗?我们是季总派来的人!”

是季凉川,他真的没有放弃我,正想着办法想要找我,救我!

漫天的大雨下,我早就变成了一只落汤jī,但是我的心,狂乱的跳动着。

蒋默远的脚步声,在我身后不断的靠近。

我用力的往前爬,却还是在距离大门三四米的地方,被他抓住了手腕。

“顾晚!你为什么要逃!难道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好,还是比不上季凉川那个家伙吗?”他用力的扯着我的手臂,对我疯狂的怒吼着。

我没有回头,只是痴痴地望着那扇铁门。

就差几步,几步而已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囚禁我的房间里了……

第297章 孩子没有死

半夜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冰冷的砸在我的脊梁骨上,冻的我想发颤。

我站着,瑟瑟发抖,眼睛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隔着朦胧的水雾凝视着蒋默远,哀求出声,“默远,我求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三四米的距离,一扇铁门之隔,这边和那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蒋默远也站在大雨中,有跑出来的佣人给他打着伞,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拧着眉,双眼用力的看着我,雨水一样盘亘在他的脸上,在别墅的灯光之下,他的眼神中爱恨交织。

“顾晚!我爱你,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是要逃。”他低哑又执着的开口,“在季凉川没有出现前,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顾柔都告诉我了,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偷偷的暗恋着我。你爱了我十多年,难道这一切还比不上你跟季凉川短短的相识吗?”

比不上……当然比不上!

我爱上的蒋默远,并不是真实的蒋默远,只是他对着我时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关怀,对于当时刚失去母亲,又在顾家孤立无援的我而言,他成了我jīng神上最大的寄托。这样的爱情里,并不单纯只是爱,更多的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了蒋默远在爱情上的偏激,知道了他对沈清做的那些事情,那一份因为崇拜而生的爱情,肯定脆弱的不堪一击。

然而我和季凉川却不同,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经历的却比寻常人一辈子的更多。

从最初的一开始,我就见识过了他的冷厉和残酷,见过了他最骇人的一面,反而在之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下,才终于看清了他藏得严严实实的真心。

又怎么能叫我轻易放手。

我的手腕还被紧紧地拽在蒋默远的五指间,倘若我告诉他这些真相,只会更加的激怒他而已。

我依旧尝试劝说着,“默远,我曾经是爱过你,但是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我们也彼此错过了。默远,你放手吧,未来的人生还很长,不要再把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里,我们要朝前看。”

深夜的浓黑一下子浸染进了蒋默远的眼眸,他紧咬着牙齿,怒吼着,“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无非就是还想跟季凉川在一起,就算他恨透了你们顾家,就算他亲手从你手里抢走了顾氏集团,你也还要跟他在一起?”

面对蒋默远咆哮般的质问,我静默着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是显然的,从我不愿意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开始,我在心里已经坚定了这个想法。

蒋默远也看出了这点,用力收紧手指,几乎都要掐碎我的骨头,对我宣判道,“顾晚,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这又是何苦……

另一边,站在铁门之外的两个男人,也大声的喊着,“顾小姐,我们已经通知季总了,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闻言,蒋默远脸上的yīn霾更盛,他往身后一个斜眼,紧跟在他后面的人,瞬间就动了起来,冲到铁门边,亮出了手枪。

“不要!”我尖叫着。

是枪!真的是枪!

而铁门外的两个男人,也不甘示弱,从自己的口袋里,一样的掏出了枪支,双方对峙着。

我的心紧绷到了极点,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枪的,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

蒋默远突然放低了声音,“小晚,我知道你最心软的,你肯定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受伤。”

回去……再回到只有一扇窗户,连时间和空间都分不清楚的房间里,就好像他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

如此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再也不要了!

如果不能活着出去,那么我还不如选择死亡。

我藏起来的那一块玻璃碎片,还被我抓在手里,手心里全是被割破的伤口,深的浅的都有,血水顺着雨水不停的往下滴。

这一刻,我绝望的看着蒋默远,拿起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默远,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如果你一定要bī我,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han冷的夜里,我的嘴chún被冻得发白又颤抖,但是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心意已决,决心赴死。

“顾晚!你这是在bī我!”蒋默远愤怒的咆哮。

“我会这么做,是你bī我的!”我反诘回去,“在那个房间里,你给我虚构了一个世界。我每天看到的只是那一扇窗户外面的天空,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时间长了,我或许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能感觉到疼痛,也成了一种奢侈。

我将玻璃碎片的尖端,用力的抵进了皮rou里,很痛,却痛的我畅快,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往下流着,我知道那是我身体里的血液。

“默远,只要你现在放我走,我可以忘记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我们还是朋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要是走了!我们之间也就毁了!”

那就别无选择了。

没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在看到季凉川一眼,多少有些遗憾,但是我死了,就可以看到先走一步的孩子,也是另一种重逢。

我嘴角微动,绝望和悲伤淡去,是最后释然的笑容。

“等一下!住手。”

就在我准备用力割出一道口子的时候,蒋默远突然的叫住了我。

我以为他是被我以死相bī所撼动了,谁知道,他一开口,竟然还是要挟。

“如果你死了,我就让他也下去给你陪葬。”蒋默远如此说着,甚至还松开了手,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我会逃跑。

“他?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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