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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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福冬全径直朝皇后宫中走去。

才一会儿的功夫,皇后宫中就变得没有了人气。

庭院中满堂牡丹让天佑帝停下了脚步,他记得皇后最爱牡丹。

“牡丹是百花之首,臣妾是后宫女子之首,正好相配。”

“皇上,为什么御花园什么花都有,就是没有牡丹呢?臣妾可不可以在皇后宫中种满牡丹,独臣妾一人欣赏呢?”

“皇上,来,你拿着这枝牡丹,烟儿来画您,哈哈哈……”

不想不知道,原来皇后还有如此娇俏的模样。天佑帝弯腰折下一枝牡丹,花开正艳,足见其主人的悉心照料。

这牡丹却不是当初那片了,那次皇后遭人陷害,宫中进行了大清洗,牡丹花全都被破坏了。从那以后,皇后眸中的懵懂纯真已消失不见,换上了如今富有心机的模样。

富有心机,原来她是这般模样么?

手中牡丹无情碾落,天佑帝面无表情进了屋内。苏挽烟端庄的坐于软塌上,正对着门口。室内昏暗,门一推开,门口的身影如同逆着光,却再也不能引起她心中的波澜。

天佑帝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侍候的人,不由皱眉:“怎么不让人侍候?”

“臣妾让她们都退下了,免得待会儿看到皇上粗鲁的一面。”

“粗鲁?”

“难道不是吗?您第一次打我,您还记得吗?”

天佑帝面无表情,苏挽烟云淡风轻。天佑帝第一次打她是辞凰游三岁的时候,因抱怨父皇去陪尚贵妃不陪他们母子,说了一句狐媚惑主。传到天佑帝耳朵里,他要打的是辞凰游的,被皇后挡了。那力气重的,皇后的脸当场就肿起来了。如果打在稚嫩的辞凰游身上,会吐血吧。

“既然你知晓朕的脾气,为何还要这样做?”

“做了什么?推尚冬芙让她小产吗?皇上您认为呢?”

“朕在问你!”又是这种态度,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天佑帝很是厌恶。

“那就如外面传言吧,臣妾是因为妒忌。”

天佑帝满脸失望:“朕才知道,身为一国之母,你的度量竟如此狭小,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

苏挽烟真想喷他一脸口水,在国事上如此jīng明的天佑帝,一遇上尚冬芙,处事就愚不可及!

“好!你不说是吧,那就去冷宫待着吧。”天佑帝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渐渐平复呼吸,似乎没有苏挽烟认为的那样生气。

“福冬全。”

“奴才在。”

“去查查尚冬芙是否真的怀孕。”

天佑帝走了,留下惊疑不定的福冬全。若皇上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尚贵妃怀孕,那尚贵妃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天佑帝居然陪着她演戏,帝王心,深不可测。

苏挽烟愣愣的看着门口,抬手抚上不再细腻的容颜。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爱这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哪怕看着他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娶进宫,去宠幸,令她们怀孕。她也始终抱着那一丝丝的幻想,这个人,一定对自己也是特别的吧。

可是这么多年的残酷真相告诉她,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擦干眼泪,苏挽烟不再允许自己软弱。她有自己的儿子,很快就会有小孙子,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那是浪费时间。

皇后被打入冷宫令朝野动荡,皇后派系不断劝阻。诸如皇后乃后宫之母,天下女子的典范,不得轻易处置云云。尚贵妃派系喜上颜开,就差拍手叫好。诸如皇后德行有失,的确有愧于国母之名,皇上圣明,要是能废后立尚贵妃为后,那就更加圣明云云。

偌大朝堂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活像菜市场。

天佑帝支着额头冷眼看着底下人吵,这种时候除了那些保持中立的,其余人全部出动,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的。

辞凰游垂眸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辞尽歌面无表情的站着,同样不发一言。君瓷……无论何时,他都是面无表情,他也没有加入任何派系。

直到底下人吵得累了,口水都快说干了,这才陆续停下来,看着天佑帝。天佑帝大手一挥:“退朝。”

众臣傻眼,就这么完了?他们好歹吵了这么久,皇上给表个态啊。这下皇上没有变态,就证明此事还有转机,两方派系之人冷哼一声,相约接着吵。

于是第二天上朝,众臣养jīng蓄锐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口水仗,引经据典说得那叫一个顺溜,你方唱吧我登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佑帝继续支着额头发呆,福冬全悄悄打了一个哈欠,趁没人发现,低着头装深沉,其实是在偷偷睡觉。

这种诡异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第四天上朝的时候天佑帝在众人开口之前,朗声道:“礼部择吉日,举行册封大典,立嫡皇子辞凰游为太子,昭告天下。”

啥!什么玩意儿?他们这几天吵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天佑帝说的什么,莫不是他们听错了?是册封皇后,不是太子?

辞尽歌脸sè难看至极,频频朝尚国公使眼sè。尚国公上前一步道:“皇上,请三思。微臣认为,太子当贤良有能力者担之。三殿下贤良有之,励治不足,不是太子之能选。”

“皇上,臣认为。三殿下乃嫡皇子,自古以来,皆是立嫡不立长,身份有之。再者,无论是赈灾还是治洪,三殿下皆表现了他的能力,实乃轩夏之福。故,三殿下担任太子,民心所望,臣复议。”

辞尽歌冷冷的目光看向说话之人,宋华修,他居然会为辞凰游说话,难道他忘了他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臣复议,当立嫡皇子为太子。”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一大半的朝臣皆复议让辞凰游担任太子,那些平日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有好几个皆复议了。是见风使陀,还是说一开始就是假意奉承?

辞尽歌跪下,朗声道:“父皇!儿臣不服!”

天佑帝看着他,淡淡道:“不服之由?”

“儿臣这二十年来,自记事起,便随侍父皇左右。父皇交给儿臣的任务,儿臣皆务必做得更好。父皇曾夸赞儿臣,有帝王之风范。为何如今立太子,将儿臣排除在外!”

天佑帝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最自豪的儿子,看着他满脸的不服气与隐忍的怒气。再看看曾经最不看好的儿子,负手立于一旁,长身玉立,不卑不亢。不管是母后被打入冷宫,还是自己即将成为太子,皆喜怒不形于sè,好似天地间无任何事能让他紧张慌乱。他的三子,何时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见天佑帝看着辞凰游发呆,辞尽歌忍不住开口:“父皇!”

天佑帝看向他,目光一凉:“尚冬芙欺上瞒下,拿皇家子嗣玩笑,陷害国母,至朕不义。欺骗众人,至朕不仁。如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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