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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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管家,先把人带下去。”

管家正要上前带人,打量母子许久的宁悠开口了:“既然选在这个时候来找人,那就是来向皇上讨公道了,不如就现在说吧。”

也对,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皇上在的时候来,可不是别有目的嘛。一个女人抱着小孩来找五皇子,这足够引人遐想的了。

天佑帝沉沉开口:“你找五皇子何事?”

女子幽幽抬头,辞尽歌眉头一跳,这女子竟有几分像穆芷攸。女子声音绵柔,续续道来:“奴家是来认亲的。”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找五皇子认亲?

女子哀怨的看了辞潇然一眼:“郎君可还记得丰俞镇的露水情缘,那夜之后,奴家便有了身孕……未婚有孕本是世俗不容,奴家身份卑微,死不足惜。可孩子无辜,奴家实在走投无路。只求五殿下能收下孩子,毕竟是皇家血脉。”

辞潇然听她说一句脸sè就白一分,他的确如果丰俞镇,不过那晚上他喝醉了,官员说一个舞姬侍候了他。辞潇然随口就让官员将舞姬打发了,怎么都没想到,居然留下了孩子!还在他定亲宴上,找上了门!

“五儿,她说的可是真的?”天佑帝面sè沉沉,看不清情绪。

“父皇……儿臣……”

“那就滴血认亲。”

天佑帝发话,福冬全立马下去准备,拿着碗上前的侍候,辞凰游不着痕迹动了一下衣摆。水碗被放在天佑帝面前,辞潇然上前割破手指滴了两滴血。福冬全从女子手中抱过孩子,同样滴了两滴。天佑帝和苏挽烟皆凑过去看,随后,血液融合。

天佑帝拍了一下桌子:“荒唐!”

皇上的反应证明了一切,那孩子真是五皇子的孩子啊。

太傅脸sè很难看,他的女儿还没有嫁过去呢,五皇子就有了私生子,这得多委屈。

“皇上,微臣觉得此婚事还有待商榷。”

宁悠一副受到羞辱的样子告罪离开,她本就不喜欢这桩婚事,如今出了这一出,她乐意如此。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宴会是举办不下去了。辞明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祸了,跟着父王灰溜溜离开。宴会众人走得差不多,留在这里的都是皇家人。

天佑帝指着辞潇然,语气凌厉:“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在外面怎么玩朕的不管你。可你居然连孩子都玩出来,还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这让别人,怎么想皇家,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这就是你的能耐!”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啊!”

天佑帝又想发火,被苏挽烟劝住,之后拂袖而去,显然气得不轻。苏挽烟朝辞凰游使了个眼sè,脚步匆忙的追上。辞凰游也没有久待,跟在后面也离开了。辞尽歌看着那女子的脸,心里愈加觉得膈应。

辞潇然慌乱的看着辞尽歌,道:“二哥,我该怎么办?父皇肯定放弃我了。”

辞尽歌冷淡道:“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收拾。”说完也带着穆芷攸离开。辞潇然只觉得怒火中烧,把他当枪使的时候就那样好声好气,如今他落满了,辞尽歌走得比谁都干脆!辞尽歌,你够狠够绝情!

第七十八章 厢阳二皇子

前一刻五皇子府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一眨眼人去楼空,只余残羹剩饭渐渐冷去。辞潇然转身看着女子,突然一脚将她踹了一个跟头。

“说!谁派你来的!”

女子哭喊着摇头:“没有,没人指使。殿下,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啊。”

女子的确没人指使,玖拂衣在辞潇然不断派人刺杀辞凰游的时候就在让人注意辞潇然的动向了。这女子只知道有人送自己入京,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辞潇然想查谁陷害他都查不出来。

经此一事,辞潇然算是彻底被皇上和辞尽歌放弃了。宁悠虽是受害者,博得众人同情。可同样,她是女子,要么继续嫁给辞潇然吃这个哑巴亏,要么名声受损,没人敢娶她。

席鸢容身体愈发不行了,每日都有半日时间躺在床上。按理说这种时候她应该在家好好修养,可宁悠是她的朋友,发生这种事她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约她去护国寺上香,算是散散心了。

马车上,宁悠无奈道:“我真的没事,你看你脸sè这么苍白,还约我出来。”

“我已经苍白好几年了,没事儿。倒是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宁悠托腮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已经入秋,黄sè的叶子也挺好看,“就算没人敢娶我又如何,以我的手艺以后开一间绣坊,也能养活自己。”

“你倒是想得开,”席鸢容点点宁悠脑袋,“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又不是像我,嫁人是拖累。”

宁悠闻言握住席鸢容的手,语气真诚道:“在我看来,谁能娶得鸢容,便是十世修来的福分。只有两年又如何,像鸢容这样的秒人,一天也是奢望。”

“你啊,就会哄我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

两人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看来是护国寺到了。二人下了马车,相携着上了护国寺。

清宁方丈正在与人论禅,少年认真的脸很是惹人注目。见到席鸢容,清宁方丈笑着点了点头。席鸢容回礼,一回头就见宁悠饶有兴味的看着与清宁方丈论禅的少年。抿嘴一笑,席鸢容走了出去,不出所料在庭园门口看到了辞凰游。

“三殿下。”

“一起走走?”

“好。”

二人漫步在庭园树叶间,心中一片宁静。

“你身体如何?”

“每日都坚持下来走走,不然越躺越没力气。”

辞凰游听下脚步看着她,眸中闪过不忍:“我尽力了。”

席鸢容忙摇头,道:“清宁方丈送了我七年寿命,您送了我十三年,我已经很感激了。三殿下说这话,是想让鸢容于心不安吗?”辞凰游笑笑,翻过这个话题。席鸢容就是天妒英才的最好诠释了,她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比别人出众,偏偏辞凰游医术再高明,也只能让她活到二十岁。别人家十八岁的姑娘,都在家相夫教子,席鸢容只能一点一点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何其可悲。

两人在园中走了一阵说了些话,直到席鸢容再也掩不住脸上的疲倦这才准备回去。宁悠已经和那个少年坐在凉亭中等他们了,看样子相处得不错。

席鸢容和宁悠先离开,辞凰游和少年慢悠悠的走下去。

“如何?”

“宁姑娘挺好的。”

“敢娶她吗?”

“为何不敢。”

陆言忘淡淡一笑,他虽只是工部一个小助手,可他有这个自信,自己能够配得上太傅之女。

夜sè寂寥,玖拂衣坐在山顶石块上,抬头看着天空。远离京城纷争,果然心里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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