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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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逸笑道∶我不就说个意思嘛。谁把自己身下的美人儿先gan得泄了身,谁就赢!咱们两个谁输谁就连gan五碗!她们两个先泄身的,给咱们唱个曲子来助兴!怎么样?

说着萧遥逸把芸娘抱过来,与丽娘头颈相偎。两女与他们jiao欢良久,此时脸上都升起红晕,愈发jiaoyan。

芸娘身子白腻如脂,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细密的鱼尾纹。她刚才被萧遥逸压在船头,挺臀承欢,白腻的rr被船板压出几道红sè的细纹。萧遥逸身体一挺,她低叫一声,两团滑软的茹房摇晃起来。

程宗扬好胜心起,托着丽娘一条玉腿放在肩头,一手抓住她另一只膝弯推到一边,将她双腿分开。丽娘下t早已露湿春心,此时蜜x被yang具撑得鼓起,红腻的花瓣微微翻开,ychun上方的小r珠清晰可辨,月光下jiaoyanyu滴。

程宗扬挺身狠狠gan进丽娘体内,一边压住她鼓胀的花蒂,朝腹部用力一揉。丽娘尖叫一声,白软的双足勾紧,王体一阵颤抖。

芸娘两腿都架在萧遥逸肩上,那双jīng致的白檀香木屐悬在足尖,一荡一荡。jiaoyan的蜜x向上挺起,随着yang具的进出,柔腻的蜜r一鼓一鼓,y汁四溢,被gan得媚叫连声。

两女头颈挨在一起,鼻息相闻,两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媚意横生。芸娘刚开始还有几分羞赧,随着身体快感越来越强烈,也顾不上矜持,当着丽娘的面媚眼如丝地jiao呻起来。

丽娘红chun微分,呀呀地低叫着,端丽的五官满是诱人的春意。程宗扬采用三浅一深的节奏,只是速度越来越快,那具yan丽的r体在身下婉转起伏,迎合着yang具的进出,让自己更加省力,而丽娘姣美的面孔更让自己情yu勃发。

女人的美貌果然是最好的c药,像凝羽、小香瓜,还有眼前的美ji,都让人越gan越起劲。卓云君那恶婆娘心肠虽然狠毒,容貌却也十分出sè,gan起来肯定过瘾。至于小紫……这个得另外算。

两个熟yanyu滴的美人玉颊相依,耳鬓厮磨,直如一对并蒂jiao花。忽然丽娘红chun一张,吻在芸娘chun上。芸娘本能地避开,然后顺从地张开嘴巴,与面前的美人儿chun齿相接。两个美妇不时吐出舌尖,彼此吸吮,红yan的chun瓣纠缠在一处,香津jiao流。

萧遥逸赞道∶难怪客人会包下你们这对婆媳,果然是一对尤物。

程宗扬一边挺动yang具,一边笑道∶我猜这两个美人儿不但玩过两女一男,还玩过两男一女之类的花样。

这你都能看出来?

不信你看芸娘,她的后t是不是被人用过?

萧遥逸搂起身下的美妇,把她翻过来,分开她肥白的雪臀,然后哈的大笑一声。

程宗扬拍了拍身下丽娘的r体,笑道∶至少这美人儿玩过。

丽娘媚声道∶公子看得真准。

萧遥逸从后面gan进芸娘体内,一边道∶我听芝娘说,有些下等的ji女为了多赚钱,同时接两三个客人。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美人儿也肯做。

丽娘略带羞涩地说道∶奴家不能常在画舫,一个时辰若能挣两三倍的银钱,自然是肯了。

萧遥逸啧啧叹了几声,然后道∶程兄,你还没说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宗扬笑道∶说起来也简单,一般女人jiaoh时候肯用嘴吸吮,多半就愿意玩两男一女的花样。这两个美人儿动情时自己亲吻,肯定是习惯了一边jiaoh,一边给别的男人吹箫,甚至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也做过。

丽娘jiao媚地轻笑道∶头一次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险些把奴家吓死。那时奴家后t刚开过苞,正陪客人取乐,那客人有两个朋友来找。那客人不舍得让奴家下来,便一边与奴家jiao欢,一边让朋友进来。那次他们玩得高兴,隔了几日又唤芸娘来。将奴家婆媳身子都玩了个遍……

程宗扬越看越觉得有趣。那个芸娘虽然柔顺,多少还有些羞涩,丽娘说起这些却是全无羞态,倒像是芸娘的长辈。

眼看萧遥逸大为心动,程宗扬急忙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心情跟你穿一条裤子!

萧遥逸失望地陋了陋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

程宗扬略去姓氏,笑道∶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

萧遥逸打了个咚嗦。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

他琢磨了一会儿,嘀咕道∶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y森森的,我怕他gan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了……

程宗扬笑道∶我管你找谁呢。不过今晚可是我赢了!

说着程宗扬拥着丽娘一lún疾攻,丽娘粉颊越来越红,媚叫声变得断断续续,翘在程宗扬肩头的玉腿挺直,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程宗扬一口气gan了上百下,将美ji湿腻的蜜xgan得一片火热。丽娘已经无力迎合,只能敞着下t任他c送,眼神越来越迷离。

程宗扬笑道∶萧兄,小弟先拔了头筹!

接着丽娘低叫一声,她玉体绷紧,下tyy像泉水一样涌出,被yang具塞满的蜜x不停抽动。

萧遥逸怪叫道∶你使诈!我刚才一时分神,这不能算!

程宗扬得意地说道∶放p!胜就是胜,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萧遥逸叫道∶你说了不算!丽娘,你不是演戏吧?可别和那小子合起来蒙我啊!

奴家……真的泄了身子……

丽娘jiao喘吁吁地说着,一边挺起高c迭起的下t,用白嫩的纤指分开湿腻的蜜r。美ji白美的股间,那光洁的玉hu纤毫毕露,如水的月光下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微微抽动着,湿淋淋红腻无比。一股蛋清般的yjīng从不住收缩的蜜x间涌出,水汪汪聚在翻开的y中。

萧遥逸无奈地拿起酒碗,一口气guàn了两碗,一边拍着身下的雪臀说道∶芸大姐,你可坑死我了。

那美妇呐呐地羞禁难言,忽然她眉feng皱紧,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是被萧遥逸gan进另一个rd。

好一朵后t花。

萧遥逸摩掌着芸娘的香r,一边笑道∶丽娘,该你唱个曲子了。

丽娘眉目含春地在程宗扬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捧起扔在舱中的古琴。那美ji略一端详,不禁讶道∶好琴!

萧遥逸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又想合起来蒙我啊?

丽娘s媚地飞了他一眼∶公子看看便知道了。

那美ji用衣衫抹净手指,将古琴摆在船尾,然后双膝跪地,俯下身轻轻拨了几下琴弦,曼声清歌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yan质本倾城。

她身无寸缕,两手按在弦上,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在月光下雪肤花貌,分外香yan动人,用清丽的歌喉唱道∶映hu凝jiao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优美的琴声在她纤纤玉指上连串滑出,比起萧遥逸又多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小舟在水上随风摇荡,此时夜sè已深,浩渺的湖面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lún明月清辉万里。丽娘白生生的玉体伏在船尾,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刚刚高c过的xg器yy横流,月光映入白滑的臀沟,像水一样浸在柔嫩的菊g上。

她一边挑弄琴弦,一边媚声唱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t!公子……

丽娘回过头,媚声道∶奴家的后t花美吗……

刚才丽娘在自己耳边,说的就是一会儿她一边抚琴唱曲,一边献出后t花让自己享用。看着这个媚态十足的yan妇,程宗扬也不客气,yang具顶住丽娘柔软的后t,用力gan了进去。

萧遥逸笑道∶这婆媳俩后tjiao花并蒂双开,也是妙事。丽娘,你刚才唱的曲子是什么?

玉树后t花。是客人为奴家写的词。

丽娘耸着雪臀,媚眼如丝地说道∶公子的玉树好大,奴家的后t花都让公子gan碎了。

竟然是为你写的?还有吗?

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

丽娘jiao喘着婉转唱道∶玉树后t花,花开不复久……

好端端的,怎么又悲了起来?

萧遥逸笑道∶我再给你续两句吧∶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t。美ji玉体横陈夜,自献jiao花谢风尘。

程宗扬笑道∶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青松倒在玫瑰上,压的玫瑰颤微微!不如改成∶玉树gan进后t花,c得美人儿颤微微。

说笑中,萧遥逸自罚五碗,然后两人一边听着丽娘的琴曲,一边gan着两个美妇的后t,一边你一碗我一碗的畅饮。

萧遥逸带来的毕竟是烈酒,虽然两人酒量都不小,半瓮下肚也有些醺然。又抽送了半个时辰,两人几乎同时在美ji后t里一泄如注。

程宗扬浑身畅快,把丽娘抱在怀中,听她唱画舫花船间的y词yan曲,忽然听到一阵tiáo笑声,却是萧遥逸让芸娘把鬓侧的凤仙花取下来,放在x中戏弄。

芸娘虽然害羞,对客人却百依百顺。她躺在萧遥逸膝上,一边将那株凤仙花放在湿滑的蜜x中,含笑张开双腿任他狎弄。

这边丽娘嘻笑着伸出玉足,纤美的足尖伸进美妇股间,挑弄她的yanx,修长的玉趾不时挤进柔腻的x口。

这会儿程宗扬再笨也看出来,丽娘虽然是媳妇,却比芸娘这个婆婆的地位要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丽娘年轻貌美,更受客人欢迎,才会出现这种怪事。而芸娘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用蜜x迎合着丽娘,让她用玉趾将那朵凤仙花在自己玉hu间揉得粉碎,鲜红的花汁混着y水将蜜x染得殷红。

萧遥逸chun角挑起,笑道∶好一对恩爱的婆媳!

说着他手臂一伸,从那堆衣物下拔出龙牙锥,回手便刺。

锋锐无比的龙牙锥犹如闪电在空中划过,从一名汉子颈中穿过,在他脖颈另一侧露出尺许。龙牙锥没有沟槽,鲜血聚在伤口中,萧遥逸回手一拔,热血喷涌而出,洒在两女赤l的胴体上。

这时程宗扬也心生警兆,一把抓起身旁的古琴,贯满力道,斜挥出去。

另一名刺客刚从水中露出,就被琴身击中头颅。程宗扬手劲不小,萧遥逸一脸r痛地看着自己那张价值千金的古琴四分五裂,那刺客也随即一声不响地沉入水底。

这时程宗扬才看到被萧遥逸刺穿脖颈的汉子拿着一柄模样古怪的尖刀,穿着黑sè的水靠,头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船在湖中,视野毫无遮蔽,周围几里范围内都尽收眼底,自己也因此放松警觉。真不知这两名刺客怎么潜到这里?难道他们也能够在水下呼吸?

丽娘和芸娘白美的r体洒满血迹,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吓得呆住,片刻后才同时惊叫起来。

萧遥逸出手如风,将两女点倒,然后微微摆头示意。

程宗扬仔细看去,只见湖面上多了一根细细的芦管。那刺客多半借助芦管呼吸,才一直潜到舟侧。却不料萧遥逸如此jīng细,醉乐之余仍然看出破绽,一举将刺客击杀。

程宗扬心中一凛,朝舟侧看去,果然还有两根芦管在波光涟涟的水上露出寸许,正从r眼无法察觉的角度朝小舟移近。

萧遥逸朝他打了个手势,然后赤身翻入水中,没有发出丝毫声息。他身体彷佛紧贴在湖面下,显出一个白sè的影子,箭矢般朝其中一根芦管移去。

程宗扬想起谢艺的泳技,两人泳姿如出一辙,几乎看不到任何动作,就像在水中毫无滞碍的飞行。

就在萧遥逸接近那名刺客的瞬间,那个黑sè的人影突然从水中跃起。他拿着一个月牙状的弧形兵刃,手掌握住锋刃背面的横支,展臂朝着萧遥逸颈中抹去。

萧遥逸游鱼般在水中翻了个身,龙牙锥破水而出,朝刺客腕中刺去。那刺客手腕一退,兵刃重重劈在龙牙锥上。

他那枝兵刃是用jīng铁打制,寻常兵器被锋刃劈中,至少也要迸出缺口,可龙牙锥若无其事地被锋刃击中,连声音都没发出多少,反而递长尺许从那刺客肘间刺过,顿时废了他一条手臂。

那刺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萧遥逸也不出一声,倒像是两边都心虚,怕惊动了湖上的其他人。刺客不出声,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可萧遥逸也把嘴巴闭这么紧,倒出乎程宗扬的意料。

程宗扬这会儿才发现,一个光p股的男人也是可以很潇洒的。萧遥逸那小子水xg奇佳,那枝龙牙锥落在他手里就像龙归大海hu入深山,显得霸气十足。

那刺客在水面略一使力,便腾出丈许,显然也是江湖中出sè的好手。可在萧遥逸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小腿又被龙牙锥刺穿,身体一斜,半身沉入水中。

程宗扬料想这趟出来不会运气那么好,会再遇见云丹琉,没有随身携带他的双刀。这会儿看着另一枝芦管突然漂起,接着水面微起涟漪,不禁暗叫不好。这名刺客肯定是发现异常,吐掉芦管,加速朝小舟移近。

这会儿自己手无寸铁,刚才的古琴已经砸在那名刺客头上,萧遥逸又在十几丈外,等他赶回来,自己身上说不定已经被刺客扎了七、八个大d。

情急中,程宗扬拿起船上的竹篙,对着涟漪来处一篙刺下。竹篙彷佛刺进一团淤泥中,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将竹篙从程宗扬手中夺走。

竹篙向下一沉,立在水中。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沿着湿洒洒的竹篙直攀上来,接着抖手打出一枝袖箭。

程宗扬大叫不好,连忙侧身闪避,但那袖箭s速极快,紧贴他脖颈飞过,带出一道血痕,只差少许就是脖颈d穿的惨状。

那刺客离小舟只有丈许,随手再补一箭,程宗扬肯定自己躲不开。但那刺客猿猴般攀上竹篙,对手无寸铁的他理都不理,又抖手打出两枝袖箭,朝远处的萧遥逸s去。

程宗扬心头一喜一惊,喜的是刺客的目标并不是自己,惊的是萧遥逸怎么会被人盯上,这些刺客非要除之而后快。

萧遥逸半身浸在水中,先弹出一缕水箭s向身边那名刺客的眼睛,接着龙牙锥毒蛇般翻出,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人喉下,从刺客颈后透出。接着空出的左掌向后一挥,将两枝袖箭都收到掌中。

那刺客一击不中,随即脚尖在竹篙上一点,飞身跃起,身在半空便打出十余枝暗器。只不过他跃的方位正与萧遥逸相反,显然是看出目标太过棘手,行刺任务失败,准备加速逃离。

萧遥逸离那刺客还有十几丈远,他把龙牙锥横咬在口中,双臂张开,蛟龙般往水中一扑,避开暗器,同时疾潜过来。

那刺客也水xg不凡,黑sè的水靠没入湖中,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但遇到萧遥逸实在是他运气不好,那家伙死不要脸地光着p股,比穿什么水靠都更快。程宗扬眼看着萧遥逸身影在湖上划过一道直线,迅速向那名刺客靠近。

就在接近芦苇荡的刹那,那名刺客忽然现出身形,匹练般的刀光一闪,朝萧遥逸肋下划去。萧遥逸摘下龙牙锥,半身钻出水面,沾水的长发向后甩起,对刺客劈来的刀光不理不睬,一锥刺穿他的xiōng口。

那刺客身体被龙牙锥挑起,弯刀摆动一下,落入湖中。萧遥逸幽灵般从芦苇丛中升起,四下张望片刻,然后潜回小舟。

程宗扬还没有开口,萧遥逸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有一个望风的。

萧遥逸目光像寒星一样微微闪亮,低声道∶看到我出手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请续看《六朝清羽记》十五

第十五集

【简介】

曲水流觞、心算神速,程宗扬在云府巧遇的病弱少女云如瑶,原来只是庶出,

但对程宗扬几乎知无不言的云苍feng竟对他隐瞒了这个少女的存在,是因为云如瑶的孱弱?身分?还是能力?让云苍feng讳莫如深。

与艺高人胆大的萧遥逸连手同闯晋gong,程宗扬本以为无惊不险

第一章 布计

深夜的玄武湖万籁俱寂,湖面薄雾渐起,远处气势森然的gong城墙烁彷佛掩藏在轻纱后,一片朦胧。

那名杀手始终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因为萧遥逸判断失误,还是那杀手耐xg奇佳,看着四名同伴被杀仍然能沉得住气。

程宗扬道∶“那家伙是不是逃了?”

萧遥逸一手攀着船舷,半身浸在水中。“我跟你赌一把!那人还没走,这会儿就藏在附近。”

只看他懒散的表情,谁也想不到这个风流纨绔的小侯爷,会突然变成煞星,顷刻间接连击杀三名刺客,表情却比杀三只j还轻松。

换作别人,一连目睹四起凶杀事件,自己还亲手gan掉一个,很难保持冷静。

但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自己见过的死人大概可以填满两个万人坑,四个人并不算多。

“那个人在哪儿?”

“这我就说不准了。”

萧遥逸叹道∶“我是第一次被暗杀,没有经验啊。”

说着一副很惋惜的神情。

“那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人?”

“我是猜的。”

萧遥逸伏在船舷上低声道∶“刚才那家伙没有全力逃走,而是故意把我往芦苇荡里面引。我猜芦苇荡里肯定还伏着个人,而且水xg不怎么高明。”

“你刚才已经到芦苇荡边上,怎么不进去看看呢?”

“我不是怕黑嘛……”

程宗扬哼了一声,这小子会怕黑?

萧遥逸用央求的口气道∶“程兄?”

程宗扬道∶“不行,芦苇荡太危险了,我没那个胆量进去。”

“你就帮兄弟一把吧。”

萧遥逸死拉硬扯,程宗扬只好道∶“咱们说好,我只陪你进去,动手的事你自己办。”

萧遥逸笑逐颜开,“那些粗事怎敢劳程兄大驾?娘的,敢来杀我!最好那刺客是个女的,让我给她来个先j后杀!”

“这事你都gan?”

“我就是说说,过个嘴瘾还不行啊?”

两人用竹篙撑起小舟,朝芦苇荡划去。那些芦苇将近一人高,苇叶彷佛水墨绘成,长长伸入月sè,在月光中留下浓重的剪影。

忽然舟侧一片芦花猛地飞起,芦苇无声地断裂开来,一把斧lún在月光下旋转着飞来,斧刃在月下闪动寒光。

萧遥逸握住龙牙锥,朝斧lún挑去。这时一个身影从芦苇中飞起,一掌拍向萧遥逸xiōng口。

萧遥逸右肩微沉,将斧lún挑开,接着低喝一声,左掌递出,与那名刺客对了一掌。

那刺客掌力极猛,颇有些武二的声势,程宗扬自问接不下他这一掌。萧遥逸刚才显露的水准比自己高明不少,接下刺客这一掌并不算难。不过那小子j诈得很,自己在旁边看得清楚;萧遥逸刚才从衣物中摸了只戒指戴上,这时故意翻转戒面,比拼掌力的同时将戒面拍在那人掌上。

果然,那大汉右掌一震,掌力刚吐出一半就如受雷哑,无名指生生折断,断指淀出鲜血。

萧遥逸狠狠一笑,掌力疾吐,将那刺客震得跪倒在地,随后龙牙锥从肘后翻出,从那人腕骨中间穿过,向右侧一拧,废了他一条手臂。

萧遥逸森然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额头涌出黄豆大的汗珠,然后猛地张开口。

萧遥逸出手如电,一把摘下那人下颔,防止他咬断舌头,接着抬指封住他的气海x,阻止他运功自绝心脉。

程宗扬松了口气,转头朝舟中看去,只见那两个美ji正惊恐地睁大美目。她们两个只是x道被封,刚才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身后一声听不出语tiáo的低吼传来,却是萧遥逸用龙牙锥刺进刺客肩膀,将他骨骼划得格格作响。

程宗扬知道这小子要审讯刺客。谢艺的审讯手段自己见过一次,感想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萧遥逸和他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让这两个jiao滴滴的美人儿看见,可太作孽了。

程宗扬向萧遥逸略一示意,指了指两女,然后撑舟避开。

萧遥逸急忙道∶“大哥,别走远啊!”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我就在这片芦苇后边,保证你放个p都能听到。”

两个美妇玉体横陈,雪滑身子上还沾着刺客血迹。程宗扬用湖水帮芸娘和丽娘洗去血迹,一边微笑道∶“刚才的事你们都看到,来了几个坏人,幸好被我们打跑。”

两女身不能动,只能眨眼示意,脸上的惊惶却挥之不去。

程宗扬心里也在嘀咕。萧遥逸说看过他出手的人都不能留,摆明是要掩藏身份。但芸娘和丽娘也都瞧见,总不能把这两个无辜的女子杀了吧?

“那位公子因为钱上的事,跟他们起了些纠纷,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宗扬吩咐道∶“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最好都忘掉,一个字也不要向外说。”

丽娘和芸娘急忙眨着眼睛,一副惶恐jiao怯的美态。程宗扬也不客气,索xg把两具玉体都搂在怀里,一边一个摩拿笑道∶“刚才是丽娘唱的曲子。下次我把你们两个都包了,让芸娘唱一段来听听。”

程宗扬一边摩玩两女滑腻的胴体,一边tiáo笑着淡化两女的惊惧,把她们安抚下来。

芦苇另一侧,不知萧遥逸用了什么手段,出人意料地并没有传来多少惨叫。过了半个时辰,萧遥逸从芦苇丛伸出头来,瞧见程宗扬先松了口气,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程宗扬跳下船朝萧遥逸走去。那些芦苇多半生在栈滩中,下面全是稀软的淤泥。如果不是踩着苇草,程宗扬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刺客已经不见踪影,多半是被沉到湖底毁尸灭迹。那小子还光着p股,不过这家伙有够没羞没躁的,看起来比穿着衣服还自在。奇怪的是他神情既不凝重也不轻松,而是带着做梦一样的表情,似乎对他问出来的东西很不可思议。

“程兄知道他们是谁吗?”

“谁?”

“这些人有个名号,叫什么江东五hu,平常在江上讨生意。没想到凭空落下一桩好事,掉到他们头上……”

萧遥逸揉了揉鼻子,“我还以为他们是追着孟老大来的,谁知道是有人出钱让这帮小杂鱼来杀我。”

“小杂鱼怎么会到你头上动土?不要告诉我他们是正好路过,见财起意,准备给你来个劫财劫sè。”

萧遥逸叹道∶“我纳闷的就是这个!他们真是来杀我的。这几个杂鱼已经在青溪守了几天,今天运气好,在湖中碰到我。”

程宗扬顿时松口气∶“幸好他们杀的是小侯爷,不是星月湖的玄骇。”

目标虽然是同一个,区别却大了。如果他们知道行刺的目标是星月湖的人,派出的杀手肯定要高出两个等级,不会一个照面就被萧遥逸gan掉。只有行刺目标是小侯爷这种纨绔子弟,才会找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出手。

程宗扬猜测道∶“是不是你诱j了谁的姬妾,让他恼羞成怒,找人杀你泄愤吧?”

“这事儿我虽然gan过一点点,但和她们都没关系。”

萧遥逸道∶“你怎么也猜不出,出钱让他们杀人的竟然是个官。”

“谁?”

“白下城的内史刘长之。”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没听说过啊。”

“我也没听说过。”

萧遥逸抓了抓脑袋,“不记得我gan过哪个姓刘的老婆女儿小妾媳妇什么的。”

“既然有了名字,对着查就行了。”

萧遥逸摇了摇头。“这名字有八、九分是假冒的。刚才那家伙说,那人找到他们,给了一百银铢的定金,约定事成之后再给四百。嘿嘿,五百个银铢就想要我的命,还真便宜。那家伙说,姓刘的紫脸膛,留着大胡子,眼皮上还有个疤,一个搞文书的内史怎么长这模样?”

程宗扬连忙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擦p股,别找我。”

“程兄,你也太绝情了吧。”

萧遥逸委屈地说∶“咱们俩可是有同舟共嫖之谊,说到天边也是一等一的jiao情啊。”

“天知道你gan过多少荒唐事,有多少仇家想要你的命。建康城能拿出五百银铢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我要跟着你一个一个查,那得查到什么时候?要让我说,出五百银铢要你命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你不理他也就完了。”

“话是这么说,可被人盯着总不是好事。”

萧遥逸唉声叹气地说道∶“往后我想偷个香、窃个玉,还得防着后面有没有尾巴,那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程宗扬笑道∶“这我帮不了你。走吧,丽娘和芸娘还在舟上呢。”

萧遥逸一把扯住程宗扬,神情微动。

程宗扬压低声音∶“你不会真想把她们两个灭口吧?”

“建康城的人只知道我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今晚的事要是传扬出去,落到有心人耳朵里,麻烦就大了。”

“她们只是两个ji女,又只知道你是什么公子,不知道你的小侯爷身份。”

程宗扬低声道∶“你要是不放心,gan脆查查她们底细,派个人去她们家里吩咐一声,她们还敢an说an动?真要不行,你索xg把她们买来当姬妾养着,也比杀了她们强吧?”

萧遥逸琢磨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圣人兄既然吩咐,小弟怎敢不从?就依你好了。”

黎明时,程宗扬才返回玉j巷的住处。秦桧一直在门房守着,见他回来露出一丝宽wei。“公子回来了。”

程宗扬顺手拿起一串葡萄,一个个吃着,一边道∶“昨晚有什么事吗?”

“有两个商号的小厮来门前打听消息。”

秦桧轻飘飘道∶“在下已经把他们打发了。”

昨天自己往云家赴宴,晚上就有人来打听消息,建康商家的反应有够快,不过有秦桧在,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只能说那两个小厮运气不好。

“别的呢?”

“小紫姑娘吩咐在下送了一对蛤蚧尾、一些药酒和一段白檀香木过去。”

程宗扬道∶“她要那些东西gan嘛?”

秦桧微笑道∶“紫姑娘行事,非在下所能知。”

那死丫头又在搞什么鬼?程宗扬打了个呵欠,嘟嚷道∶“我要去睡一会儿,天塌下来也别叫我。”

秦桧跟在后面低声道∶“那三位侍女姑娘还在等着公子。”

程宗扬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从石超手里得了三个侍女,只不过……

“她们等我做什么?”

秦桧肃容道∶“属下也去劝过,但三位姑娘说,她们来时原主人吩咐过,要等公子验过货,满意了才留下,所以不敢睡,在等公子回来,好给公子侍寝。”

程宗扬和丽娘一直缠绵到天sè微亮,那两个美ji见过他们的手段,侍奉得更是殷勤。后来芸娘也偎依过来,摇着p股给他品箫卖弄风情,玩得不亦乐乎,这会儿哪还有半分jīng神。

程宗扬叹了口气∶“连你都开我玩笑。告诉她们,如果愿意就在这里安安心心过日子,我也不拿她们当下人看待,什么时候想嫁人就找个人嫁了。侍寝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秦桧看了程宗扬半晌,然后笑着躬身应道∶“是!”

自己榻上的被褥都让小紫拿去遮掩门窗,程宗扬只好睡在光板床上,闭上眼休养jīng神。

今天吸收的五道死气,气息并不算很强。程宗扬现在对吸收这些死气已经轻车熟路,早早将其中的杂气过滤一遍,趁着与丽娘jiaoh的时候发泄出来。剩下不多的气息被他收入丹田,慢慢转化成自身的真yang。

程宗扬不是段强那样的穿越迷,虽然穿越之前对经脉、真气、法术、咒语、修真……这些词汇也耳熟能详,但在自己看来,这些内容有趣是有趣,神秘也很神秘,就是不怎么真实。人终究是人,不可能摆脱生物属xg的局限,成为神一样的存在。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正如那一晚王哲传授他九yang神功时告诉他的一样∶人体的血r之躯蕴藏无数潜能。

自己所在的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充斥科技与资讯的时代。正如一个生活在十八世纪的人,无法想像人类会从岩层中开采煤炭和石油,将它们转变为能量,用来照明、驱动机械、即时传输图像……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不足两百年的时间内,一个多世纪的技术积累就彻底改变人类的生存状态。

换个角度思考∶这些发明仅仅是物质条件的改变。人类对自身的认识,似乎并不比五千年前的人类更高明。比如经络的存在与否,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类而言仍然是个无法证实的难题。

这个充斥着真气和法术的世界也许和自己所在的世界有相似的历程。正如自己所在的世界一切都来源于技术的发展,是人类对物质的运用。程宗扬可以想像,在这个世界的变化源于人类对自身认识的突破。

这个世界的人们因为物质技术的局限,把可以载人的飞行器视为神话。相似的,自己所在的世界囿于对人体自身的无知,将真气、法术视为神话。就像同一颗种子进化出两株截然不同的植物。

正如电能一直存在人类生存的世界里,但仅仅在一百年前人类才知道如何使用电能。同样,虽然每个人都蕴藏无穷潜能,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发这些潜能。

程宗扬可以想像,这一切的不同都与王哲在自己丹田内筑下的气lún息息相关。正如蒸汽机的发明和电能的发现,使一切改变人类生活的现代科技成为现实。气lún的出现和相关人类潜能的发展,使凝炼真气、施展法术成为现实。

一个拥有正常智力的人接受指导后,用三到五年时间就可以在丹田内凝聚出气lún,作为聚炼真气的根基,所以大多修行者都把它视为平常。

只有程宗扬知道,第一个凝聚出气lún并把它传下来的人有多了不起。这个意义也许只有自己在这个世界无中生有地研制出核能才可比较。

王哲给自己打开一扇窗,而殇侯给自己打开一道门。那个老家伙去除自己身体的隐患,并且根据推测,告诉自己应该如何借由生死根吸收的死气进行转化。

在此之前,程宗扬只是本能地吸收死气,转化为生机就随便挥霍出来。直到接受殇侯的指点才开始将这些生机凝入丹田,转化为自身的真yang。

可惜的是殇侯和王哲一样,对生死根的了解都不多——毕竟这种体质只存在于传说中。殇侯的修为也许与王哲在伯仲之间,但对鬼王峒的认识,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殇侯更清楚。

修行者将人体内运行却没有形质的物体划分为三类∶真yang、真气与真元,大致与九yang神功“养形炼jīng、积jīng化气、炼气合神”中的jīng、气、神相类,分别对应人体的活力、可以施展的力量和最根本的元命。

程宗扬在鬼王峒吸收的死气直接转为真气施展出来,给殇侯极大的启发。殇侯虽然没有找到方法能够模拟鬼王峒的环境,让程宗扬把吸收的死气直接转化为可以运用的真气,但他退而求其次,先让死气转化的生机经过经脉的运行,转化真yang。

殇侯的方法虽然不能直接把死气转化为真元,但这一步等于跳过养形炼jīng,直接把死气转为真yang,在体内稳固下来。自己吸收的死气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随得随丢,然后在此基础上由jīng化气、由气化神,等于平白得到大量真yang,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程宗扬舌尖微微顶住上颚,呼吸变得悠长。通过生死根吸收的死气转为勃勃生机,再汇入丹田,随着气lún旋转带来暖融融的温热感,一点一点与本身的气血融为一体。

气息在经络中流动,按照与凝羽相反的顺序分行六大y经,最后在丹田凝聚为一。真气在丹田气lún中旋转一圈,接着改变形态,分行六条yang经以及三处yang脉。程宗扬呼吸越发悠长,真气先太一、后九yang,缕缕往来不绝,就像呼吸一样自如。

“程小哥好睡。”

云苍feng在程宅熟不拘礼,迳直入了内室,见程宗扬在光溜溜的榻上睡着,不由一声长笑。

程宗扬打着呵欠坐起来∶“云老哥,这么早。”

“都该吃午饭了,哪里还早?”

云苍feng道∶“听五弟说,你昨天在席间一枝龙牙锥惊yan四座,后来喝酒时,张侯爷、石少主lún番相敬,连一向不怎么理人的王驸马也向你敬了一杯,这可着实难得。”

程宗扬用力揉了揉眼睛,神智略微清醒。他跳起来,一边洗脸一边道∶“云五爷不会是让老哥来兴师问罪吧?我昨天在席间喝得太多,不得不溜出去逃酒,后来才听说云府的大小姐也在席间露面了。”

云苍feng笑道∶“可不是嘛。丹琉是我们云家长女,说来惭愧,我们六兄弟生的儿子不少,女儿就这一个,从小当成男孩来养,结果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程宗扬取了青盐擦牙,口齿不清地嘟嚷道∶“可惜我运气不好,无缘一睹大小姐的风采。”

云苍feng笑道∶“无妨,今日我特意带了丹琉前来拜访。”

程宗扬直接把口里的青盐吞下,用变了腔tiáo的声音道∶“什么!”

“我把那两枝龙牙送给丹琉,她一见顿时大喜过望,又听说是程小哥亲手杀了那条巨龙,非要跟我来见见你。”

云苍feng笑道∶“程小哥,不怪我唐突吧?”

程宗扬喉中又咸又涩,狠狠吞了两口口水,硬着头皮道∶“哈哈,这是哪里话呢!哈哈!”

云苍feng抚掌笑道∶“今日我还带了商会的几名厨子,昨天程小哥在席间没有吃好,今日正好趁此机会再摆一桌宴席,把昨日没去的战威和魏小哥都叫来,咱们再聚一聚。”

好吧,脸丢在自己家里,总比丢得满世界都知道好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gan脆豁出去吧。

“又教云老哥破费了。”

程宗扬把云苍feng送到门口,堆起笑脸道∶“昨晚和小侯爷喝到半夜,一身都是酒味,既然是大小姐来了,总该换换衣服。云老哥,你先到前面坐,我一会儿就来。”

一边说,程宗扬一边对秦桧使了个眼sè,吩咐道∶“叫小紫来。”

第二章 巧装

“死丫头!快给我想个办法!”

程宗扬劈头说道∶“给我装扮一下,让大家看着还是我,生人看着不是我!”

小紫眨了眨眼睛∶“程头儿,你是不是脑壳里进水了?”

程宗扬咬牙道∶“云丹琉来了!她若认出我就是在江上吹口哨的那人,以后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不会啊。”

小紫一脸天真地说道∶“程头儿,你脸皮那么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gan!”

程宗扬叫道∶“死丫头!你要不给我想个办法,我立即把你扔给萧遥逸!那小子鬼灵jīng怪的,活活是头小狐狸!正好跟你这死丫头配一对!”

小紫眼眶立刻充满泪水,凄声道∶“主人,不要赶小紫走……”

“哼哼,怕了吧!”

只见小紫一脸悲哀地扑过来,“砰”的一拳打在他的眼窝上。

程宗扬眼冒金星,身体晃了几下才站住,咆哮道∶“死丫头,想造反啊!”

小紫眨了眨眼睛,充满眼眶的泪水奇迹般消失不见,笑盈盈道∶“你不是要让大家看着还是你,生人认不出来你吗?你瞧,眼窝都青了呢。”

程宗扬揉了揉肿痛的眼睛,拿过镜子一照,左眼果然青了一大块。有这个青眼窝掩护,熟悉的人自然还认识,但云丹琉只是在江上匆匆见过一面,未必能认出来。这易容术倒简单,只不过太痛了点。

“程头儿,”

小紫柔声道∶“要不要人家再给你右眼补一拳?”

程宗扬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再让这死丫头打一拳,说不定连自己眼珠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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