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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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差点儿被口中的米饭噎死。鲜红的舞裙掉在地上,眼前是少女雪一样白嫩而光滑的躯体,白得眩目。

阿姬曼扭过脸,“你长得像一个人……”

这已经是阿姬曼第二次这样说了。程宗扬用力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迎向她的目光。

阿姬曼柔媚的嘴角弯翘着,像是带着一个jiao俏的笑容,碧蓝的眼眸中却浮出一层水雾,“像我哥哥……”

程宗扬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自己竟然长得像天竹一人?

阿姬曼做出另一个动作。她解开xiōng衣的系带,两只令人喷血的雪r立刻弹跳出来。然后她抛下xiōng衣,就那样光着身子投入程宗扬怀中。

“抱住我。”

阿姬曼身材像yòu女一样jiao小,头顶只到程宗扬下颇,茹房却丰满坚挺,紧紧顶在程宗扬xiōng腹处,充满了诱人的弹xg。她伏在程宗扬xiōng口,身体微微颤栗。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再正常思考。程宗扬用力抱紧怀中那具赤l的r体,yang具不安分地挺了起来。

好运就这样降临到自己头上了吗?程宗扬几乎不敢相信。少女纯真的表情让他不知道阿姬曼是在诱惑自己,还是仅仅出于天真──即使她的冒疋一个任人贩卖的女奴,也没有理由来诱惑自己。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一个奴隶。

一只柔滑的小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挽住他火热的yang具,轻轻摩巩着。阿姬曼在他xiōng口呢哝道:“你好gan净……”

程宗扬一路风尘仆仆,别说洗澡,连脸都没洗过。但刚才入定内视,真气运转下,使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如同新生一样洁净。

当阿姬曼在台上,表演xg感的腰腹舞时,下面每个男人都转着同样的念头。程宗扬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就能梦想成真。

阿姬曼摸索着,分闻他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程宗扬心头一热,抱住阿姬曼滑嫩的雪臀,将她jiao小的身体托起,yang具直挺起来,硬邦邦顶在少女下腹那条jiao嫩的r缝间。

阿姬曼扬脸看着程宗扬,chun角含笑,眉眼间却有着一丝难以索解的表情。

程宗扬看着她jiao俏的面孔,低声道:“你真美。”

阿姬曼chun角笑意绽开,犹如一朵带着宝石光泽的奇花,在这间y暗的地牢中绽放。她翘起白嫩的双腿,缠在程宗扬腰间,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一手扶在程宗扬肩头,一手伸到腹下,摸索着分开柔腻的下鳄,放在他的g头上。

阿姬曼鼓励的动作使程宗扬yu火勃发。他抱住阿姬曼的美臀,yang具用力一挺,挤进少女微湿的蜜x中。阿姬曼身体猛然一颤,扶在程宗扬肩头的手指滑开,两手掩住下t。

程宗扬停住动作,“痛吗?”

阿姬曼轻咬着chun角,脸上绽开一个明yan的笑容,柔声道:“再深一些……”

阿姬曼舌尖在皓齿间轻快跳着,略显生涩的口音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带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稚嫩涩意,使程宗扬愈发的心动。能与这样美丽的少女春风一度,就算自己长得像天竺人也无所谓了。

程宗扬两手托着阿姬曼的雪臀,yang具直挺挺c在少女分开的双腿间。紧密的嫩x裹住rbang,g头传来令人销魂的柔腻触感。程宗扬吸了口气,手指紧紧抓住阿姬曼的p股,狠狠桶入那柔嫩的蜜x。

阿姬曼双手掩在下腹,雪白的r体软软地伏在程宗扬怀中,散发着花朵般香暖的气息。她身体又轻又软,柔若无骨,程宗扬yang具用力顶动着,越进越深,直到整根yang具完全进入蜜x。

湿湿的y体从少女x中淌下,程宗扬低笑道:“舒服吗?”

阿姬曼白蜇的颈子伏在他肩头,发出微颤的呼吸,没有回答。作为一个与网路同时长大的现代人,程宗扬和每个男人一样,浏览过犹如恒河沙数的影片,对各种技巧了然于xiōng,一直想找机会试验。这会儿如此漂亮的一个天竺舞姬主动投怀送抱,难得她身体轻盈,自己毫不费力就把她整个身子抱在怀中,于是程宗扬也不放开阿姬曼,就那样抱着她,两手分开她的p股,上下扳动,用她的美x套弄着自己的yang具。程宗扬动作越来越快,少女双腿夹在他腰间,白嫩的r体抛动着,蜜x越来越湿,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阿姬曼整具身体都悬在程宗扬身上,她两手掩在腹下,赤l的茹房贴在程宗扬xiōng前,上下滑动着。随着程宗扬动作的加快,雪踝上那串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当程宗扬又一次狠狠进入,阿姬曼那对丰挺的茹房像皮球一样被压扁,然后弹起,她原本伏在程宗扬怀中,r体的弹动使她失去平衡,上身顿时向后仰去。阿姬曼的r值显示出惊人柔韧xg,她双腿缠在程宗扬腰开,腰身向后弯折过去,秀发几乎碰到地面。

阿姬曼的身体柔若无骨,腰肢反弓得超过九十度,仍没有丝毫勉强,程宗扬一面俯视着少女的r体,一边挺动yang具。阿姬曼那两只浑圆的茹房倒垂下来,像是要脱离身体一样在xiōng前来回摆动,不时撞在一起,发出柔腻的r响。她腰肢弯成弧形,脐中那颗明珠嵌在雪白的肌肤间,闪动着迷人的珠光。

程宗扬浏览着阿姬曼的玉体,只见她两手掩在腹下,能看到手间一缕乌亮的耻毛,还有她指间……程宗扬动作猛然一顿,脸上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他yang具深深c在阿姬曼体内,少女细白的手指掩在两人jiaoh的地方,指间淋淋漓漓沾满了鲜血。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连忙放下阿姬曼。那些湿滑的感觉完全来自于她下t的鲜血,经过程宗扬那一阵抽c,大腿内侧和臀沟已经被鲜血染红。

“你……是处女?”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阿姬曼年龄虽然不大,但身材发育得不输于任何成熟女xg,尤其是她的茹房,肥硕而又充满弹xg,丝毫没有少女的青涩。程宗扬下意识地认为她已经是破过身的女子,但眼前鲜红的血迹却告诉了他真象。

阿姬曼紧紧咬着chun,眼角还有未gan的泪痕,她扬脸看着程宗扬,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接着却展颜一笑,用柔媚的声音说道:“再来……”

程宗扬满心愧疚,如果早知道她是处女,自己该温柔一些,结果只顾着自己爽,却让她流了这么多血,他讪讪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阿姬曼碧蓝的眸子一转,带着顾盼生姿的媚态,嫣然而笑。她转过身,四肢着地,伏在她褪下的衣裙上,柔声道;“你尽管用力好了。”

说着她翘起雪臀,两手抱在臀侧,分开还在滴血的美x,然后妩媚地扭动起腰肢。

阿姬曼腰肢的动作柔媚之极,白滑的雪臀又圆又翘,充满诱惑地挺动着,香yan无比。滴血的嫩x在臀间敞露着,彷佛一朵绽开的花蕾。

程宗扬从来不知道一个处女在破身时,可以表现得这样妖y。无论是她充满诱惑的动作,还是她的语言,都完全与他认为的处女毫无关系,更像一个y荡的女奴在引诱她的主人。

阿姬曼腰臀的动作带着xgj和舞蹈的美妙韵律,令人血脉贲张。事实上她的腰腹舞就来自于xgj动作,在天竺是供王公贵族们观赏的yan舞。她赤l着身体,bào露着xg器,妖冶地扭腰摆臀,一边道:“主人,来gan你的女奴……”

她是处女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程宗扬弯下腰,挺起沾染着鲜血的yang具,对着少女张开的蜜x,贯入她柔腻的嫩x中。

程宗扬几乎怀疑阿姬曼流出的并不是鲜血,或者她根本不知道疼痛。无论他yang具怎么进出抽送,阿姬曼chun角始终带着一丝媚笑。她匍匐在程宗扬身下,一边用生涩的语言说道:“主人,请享用你的女奴。”

“主人的yang具好强,像鹰集、像雷电……像雄伟的神牛……”

在这些话语间,阿姬曼不时会吐出一串梵文,其中几个不停重复的音节特别用力,程宗扬虽然听不懂,xgyu却本能地亢奋起来。他在少女鲜嫩的蜜x中不停抽送着,火热的yang具彷佛一个浴血沙场的勇士,在阿姬曼白嫩的臀间来回冲刺。

阿姬曼一边媚声低叫,一边挺动着p股,迎合程宗扬的进出,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处女的痛楚和羞涩,熟练得彷佛xgj过无数次。

程宗扬yang具勃起如铁,他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最后搂住阿姬曼的腰身,将jy深深s入她体内。

程宗扬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她的r体,忍不住道:“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程宗扬一边心里嘀咕着,还是处女就这么y媚,以后还怎么得了?一边抱起阿姬曼,入目的情形,让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程宗扬一直用背入式与阿姬曼做a,只看到她嫣红的chun角弯弯翘起,带着笑ll的表情,以为她并不是很痛。这会儿搂起她,却看到阿姬曼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程宗扬有些心痛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男人会在乎吗?”

阿姬曼仍在笑着,程宗扬这时却发现她的笑容如此勉强,表情中有着难以名状的凄凉和……恨意。

“会。”

程宗扬回答得很认真。阿姬曼没有开口,但神情间分明不相信他的回答。她平淡地拭去泪痕,然后翻过红裙,用红裙内侧抹去腿上的血迹,直到染红的肌肤恢复莹白。

阿姬曼并没有像程宗扬想像中那样扑到自己怀中,一边哭诉她所受的遭遇,一边说她如何如何欣赏自己,才以处女之身相许。她平静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些y辞媚声并不是她所发出的。

就这样,刚经历过一场莫名其妙的yan遇,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尴尬境地。程宗扬抓了抓脑袋,问道:“你是天竺人?”

阿姬曼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市场上的女奴虽然不值太多钱,但阿姬曼这样的尤物从来都是难得的珍品。程宗扬猜测她很可能是天竺贵族豢养的舞姬,不知为何会流落到五原城。

“他们买来的。”

“东天竺的女奴很多吗?”

阿姬曼擦去身上最后一抹血迹,淡淡道:“很多。”

程宗扬对这个贩奴生意很好奇,“他们怎么把你买来的?”

阿姬曼重又露出她妖媚的笑容,嫣然笑道:“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吃的,就被卖掉来换粮食。祁主人用两车稻米换了三十名女奴。路上死了一些,剩下的运到五原城陆续卖掉了,只剩下我。”

程宗扬想起那个sè衰的女奴,“不是还有一个吗?”

阿姬曼道:“我不认得她。”

大概她们不是同一批的吧。经过下午的奔波,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的物价略有了解。一张无馅的素饼价格是一个铜铢,一斤稻米在两个铜铢左右,一车稻米大概两千斤,两车也不过四千斤,折合八十个银铢。也就是说,一名女奴的价格只是两个多银铢。即使考虑到运费和损耗,成本也低得惊人。

看到市场的天竺女奴标价三十银铢,处女六十银铢,程宗扬已经觉得很便宜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利润。难怪往东天竺的路那么难走,还总有人走。

程宗扬很奇怪,“为什么你没有被卖掉?”

“主人为我开的价格是五十个金铢。”

程宗扬吓了一跳,五十个金铢相当于一千银铢,起码能买二十个漂亮女奴,或者五个半兽人战士奴隶。没想到阿姬曼的身份会这么贵。

阿姬曼笑ll道:“现在只值五百个银铢啦。”

不是处女就降价一半,如果被商馆老板知道自己占了五百银铢的便宜……程宗扬gan咳一声,“商馆的老板是个女人吗?”

“是啊。这家商馆本来是她夫家的,但她丈夫很早就死了。”

原来是个寡妇。程宗扬摸着颈后的烙印,恨恨想道。

阿姬曼穿好衣裙,又成了那个jiao俏的舞姬,她用手指梳理着红褐sè的长发,彷佛不经意地说道:“你想逃走吗?”

猛然听到这句话,程宗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想逃走吗?”

阿姬曼作了个手势,“离开这里。”

程宗扬心头一热,“怎么逃?”

牢门被铁链锁着,难道水牢有通往外面的道路?

阿姬曼拿起盛饭的陶罐,从罐底取出一枚钥匙,轻松地打开牢门。

“外面没有锁,只要顺着路走就可以了。这会儿他们都在睡觉,小心一些,没有人会发现的。”

程宗扬小心地推开牢门,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地道,转弯处有一片微明的光芒,不知通向何方。他走了两步,却发现阿姬曼仍留在原地。

“来啊。”

阿姬曼摇了摇头,“我不走。”

“为什么?”

程宗扬不认为自己是个无比善良的天使,但这个少女已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就这样拍拍p股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地牢里,是个男人都做不出来。

“我带你一起走。别担心,我养得起你。”

虽然程宗扬这会儿身无分文,连人都是别人的奴隶,但话说出来还是信心十足。

阿姬曼晃了晃小腿,脚踝上的铃铛立刻发出一串脆响,“这铃铛取不掉的,让他们听到,连你也走不了。而且商馆盯得我很紧,如果我也逃走,他们一定会全城寻找。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就是逃出去,也会被他们抓回来。”

“不行!”

程宗扬固执地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如你先走,到了外面再想办法救我。”

程宗扬思索片刻,断然道:“那我一个人走!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救你!”

第七章 圈套

脚下的岩石又冷又硬,好在程宗扬鞋子早已经丢了,光着脚没有发出响声。他扶着岩壁,小心翼翼地走出山d。

d口外面就是那间挂满刑具的石屋,这时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姓孙的疤脸不知钻到了哪里,竟然毫无防备。石屋的门没有上锁,程宗扬轻轻推开门,眼前是一片青石铺成的庭院,月光洒在上面,彷佛闪动着一层水光。

站在石阶上,程宗扬有些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轻易就逃了出来。他暗骂一声,这群废物!牢房看成这样,没有人逃跑才奇怪!

就在程宗扬踏入庭院的一刹那,背后“绷”的一声,传来弓弦震动空气的低响。一枝利箭从高墙上疾s下来,穿透了他的小腿。

戈龙手下一名汉子站在墙上,握着弓矢高声道:“戈三爷!有奴隶逃了!”

紧闭的房门突然推开,戈龙、孙疤脸,还有下午抓他的另一名汉子同时跃了出来。孙疤脸挥舞着一柄弯刀,尖声道:“别让奴才逃了!”

程宗扬一手按着小腿,跪倒在地,长箭贯穿了他小腿的肌r,痛彻心肺。孙疤脸大步上来,一脚把程宗扬踢倒,踩住他的背脊。程宗扬重重撞在地上,已经愈合的肋骨又传来一阵刺痛。一片嘈杂中,他看到一个绯红的纤影从甬道出来。阿姬曼脚踝的银铃轻轻鸣响着,脸上带着奚落和不屑的表情。

程宗扬昂起头,嘶声道:“为什么!”

程宗扬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他不是傻子。自己能这么轻易逃出囚牢,只有一个原因──是他们故意让自己逃跑。给自己打开牢门的阿姬曼并非是帮他,而是他们的同谋。可程宗扬不明白,他们费力耗时地把自己抓进来,严刑拷打,迫使他承认自己是逃奴,为什么又故意让他逃走?

“因为这样他们才有理由杀死你。”

阿姬曼轻盈地走过来,“你知道,在商馆里面,奴隶是不能随意损坏的,但逃跑的例外。”

盯着这个明媚的舞姬,程宗扬齿间涌出一股血腥味。

阿姬曼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最恨你们这些男人。你们下流得像路边的野狗,贪婪得像食腐的兀鹰,肮脏得像老鼠。”

程宗扬咬牙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是施舍吗?用你的处女之身向一个被你害死的人施舍?”

“呵!”

孙疤脸扭头瞪着阿姬曼,“你这贱──”“傻瓜,一点假血就骗到你了。你以为这里会有处女吗?”

阿姬曼高兴地拍着手,“哈,看到你上当的样子我真开心。”

孙疤脸还想再说,戈龙在后面一声断喝,“疤脸!还等什么!杀了他!”

“成!”

孙疤脸举起弯刀,朝程宗扬颈后劈去。

被他踩在脚下的程宗扬忽然扭过身,孙疤脸踩在他背上的右脚滑开,接着腹下一痛,被一支尖锐的物体穿透腹腔。

孙疤脸瞪大眼睛。在他眼里,这个在当铺撞到的陌生人无论是落泊商人,还是乞丐,都只是个软弱可欺的外乡人。但就是这个外乡人,硬生生拔出小腿的羽箭,将滴血的箭头送入自己腹中。

孙疤脸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弯刀锵然落地。

程宗扬拖着受伤的小腿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孙疤脸的领子,面无表情地将箭矢再次送入孙疤脸腹内,这一着是程宗扬忍痛准备的,偷偷拔出箭矢,藏在手里的那一刻,差点没痛晕过去,但再怎么痛,这件事仍是得做。

孙疤脸软绵绵伏在程宗扬肩膀上,眼珠上翻,露出死鱼一样的白sè。阿姬曼奚落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程宗扬冷冰冰地握住箭矢,一下又一下往孙疤脸腹中猛刺。他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小腿上的伤口血r模糊。

程宗扬重复着桶刺动作,对满身的鲜血毫不理会。当一股微弱的y寒气息透入太yangx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疤脸汉子已经死了。

这是程宗扬第一次杀人。自从来到这世界后,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已想像过许多次,他以为自己会恐惧,颤栗到浑身瘫软,像一只软脚蟹一样,紧张得无法站立。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鲜血飞溅的时候,他会兴奋异常,发现自己有嗜血狂魔的潜质。

然而这两种情形都没有发生。在别人看来,他不停桶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像是疯狂得神智已经崩溃,事实上那是程宗扬在掩盖自己的惊愕──当自己亲手把箭矢刺入仇人腹内时,他心底无比平静。手指没有颤抖,呼吸也没有急促,他只是感到被鲜血浸透的箭杆变得湿滑,要用尽力气去捏紧。甚至他还能冷静地去观察孙疤脸的表情,看他脸上的刀疤如何因为惊痛而变得弯曲。

在这过程中,程宗扬甚至还有些疑惑,“这么瘦小的个子,居然会有这么多血?”

墙上持弓的打手还在发愣,戈龙已经bào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间的长刀,仅剩的独目凶光闪动。

程宗扬把羽箭留在孙疤脸腹中,俯身抓起地上的弯刀。戈龙速度极快,身形一闪就越过五米的距离。程宗扬匆忙举起刀,兜头猛劈过去。他没有把握能对付这个凶悍的家伙,但手里有把刀,能安心不少。

戈龙实战经验超过程宗扬好几百倍,何况是这破绽百出的一刀。他上身微微一晃,避开刀锋,一步跨到程宗扬面前,然后头颈一勾,用额头狠狠撞在程宗扬脑门上。

程宗扬感觉脑袋像被一只铁槌击中,颅骨几乎裂开,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戈龙如影随形地欺身向前,手中长刀发出一股尖锐的啸声,直取程宗扬的咽喉。

戈龙身手不凡,长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过来,就像一条有生命的怪蟒,刀法准确而狠辣。程宗扬作为一个只在球场打过野架的现代人,那点打架经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程宗扬身在半空,眼看着戈龙的长刀就将掠到喉咙,避无可避。颈后忽然一紧,身体硬生生被拖开半尺,那柄长刀收势不及,贴着程宗扬肩膀将地上一方青石劈得粉碎。

程宗扬喘了口气,颈后那只手忽然一松,他一跤坐倒,身体几乎压到手里的弯刀。

戈龙收起长刀,独眼恶狠狠盯着庭院中多出来的那个身影,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是凝羽侍卫长。”

程宗扬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sè绫衣,衣上暗sè的斜纹望之犹如寒冰,衣内却套着一袭质密的皮甲。从背后看去,这女子肩宽腿长,身高较之程宗扬也不逊sè。她左侧腰间悬着一面小小的圆盾,右侧配着一柄弯刀,形如月牙,刀鞘由硬木制成,上面的纹饰质朴无华,充满了蛮荒气息。

凝羽抓着程宗扬的脖颈,把他拖出险境,接着随手把他丢到一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巾,将接触过程宗扬皮肤的手指一一抹拭gan净,最后把丝巾也随手丢开。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种厌憎却根本不屑掩饰。

凝羽头也不回地说道:“下午去钱家当铺典当的是你吗?”

程宗扬还没回答,戈龙便大声道:“侍卫长看仔细了,这是商馆的逃奴!”

程宗扬道:“我是商人!被你们抓来的!”

戈龙冷笑一声,“死奴才!你脖颈里烙着商馆的印记,还敢说不是奴隶!”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商馆在册奴隶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锁在商馆货仓,十七人留在市场,由祁远看管。这间别院共有奴隶五人,一名受过刑,两条腿已经断了;两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哑奴在你们房内,这里还有一名舞奴。戈龙,这名奴隶是哪里来的?”

戈龙没想到她会把奴隶算得如此清楚,顿时语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借着商馆的名义si卖奴隶,如今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吗?”

程宗扬张大嘴巴,原来自己这么倒霉,不但被抓为奴隶,还是底下人si自贩卖的奴隶。至于这名女卫的来意,分明是与自己典当的物品有关──难道有人看出来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戈龙握紧长刀,沉声道:“侍卫长,休要血口喷人。我戈龙为白家卖命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凝羽淡淡道:“那你是不服夫人管束了?”

戈龙此时已无退路,他独眼一翻,挥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及寸许的刀痕,厉声道:“姓苏的贱妇杀夫夺产!圭母如蛇蝎!我戈龙与白湖商馆一刀两段!从此再无瓜葛!”

说着耸身往后跳去。

“想走吗?”

凝羽手腕一动,程宗扬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一柄月牙弯刀便脱鞘而出,无声地掠到戈龙背后。

戈龙跨出两步,看似要拼命逃生,突然身体一旋,长刀寒光乍现,将凝羽手中的弯刀劈开。

一般人逃跑时,背后都不免空门大露,戈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诱敌,实则暗藏杀机,趁凝羽不备,突施杀着。他距离凝羽不过一步之遥,这时突然止步旋身,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锋上。

凝羽月牙状的弯刀封住长刀,身体连退三步。戈龙随即踏步上前,连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涛一样朝凝羽卷去。戈龙手里的长刀长及五尺,单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长,刀刃却只寸许宽窄,刀身修长。他利用腰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辗转连击,身催刀往,刀随人转,进退连环,刀法剽悍雄健,凌厉之极。

凝羽那柄弯刀只有戈龙长刀的一半长短,面对他疾风bào雨般的攻势,却进退自如,显得从容不迫。戈龙一lún猛攻全无效果,再次错身jiao击时,他左手忽然松开刀柄,扬手打出一枚袖箭。由机括发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离戈龙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躲闪避让,却见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轻轻点在箭锋上。

指尖触到的空气彷佛吸收了天际的月光,荡出一圈银白sè的涟畸,那枝疾s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蕴藏的力量彷佛一瞬间被波动的空气抽尽,就那样悬在凝羽指尖……这很显然不是单纯的武功。

戈龙大吼着收刀回撒,在身前洒下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凝羽弹开袖箭,弯刀一挑,像一片被微风吹拂的柳叶一样透过刀光,掠出半尺。然后回刀入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转过身,冷冷看着程宗扬。

一点血迹从刀光中迸出,戈龙拼命挥舞着长刀,大吼已经变成恐惧地嚎叫。

凝羽没有理会背后的刀光,冷冷对程宗扬道:“你典当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这位戈龙口中的侍卫长年纪其实很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四、五岁。她身着甲胄,很难看出身材,但容貌已经是上等的美女,只是那种冷冰冰的神态,令人望而生畏。她眉毛比一般女子更长,像一对飞扬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虽然在看着他,视线却彷佛透过他的身体,一直望到虚空尽头。

“是……几条汗巾。”

戈龙这时已经使脱了力,长刀脱手飞出,朝凝羽这边飞来。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长刀“铮”的直落下来,嵌入青石。

戈龙双膝跪地,嘶嚎着捧住脸,鲜血从指缝淌出。刚才的jiao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却一刀没入他密不透风的刀影,挑出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两人看到戈龙的惨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同时跪地求饶。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说道:“戈龙留待夫人发落,这两人发往石场作苦力。”

几名同样外着绫衣内套皮甲的女子跃入庭院,拖走孙疤脸的尸体,把戈龙和那两人踢进地牢。

凝羽对程宗扬道:“夫人要见你。”

疲惫的身体浸在热水中,舒服得骨头都彷佛酥了。程宗扬把热腾腾的布巾盖在脸上,躺在木桶里不愿起身。纱幛外面,四周各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她们背对身后的木桶,各自握着腰间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兵。

程宗扬叹了口气,从桶里爬出来,擦gan身上的水迹,换上一旁的新衣。凝羽只给他留了一刻钟的洗浴时间,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过时间,她很可能会闯进来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张冷冰冰的脸,程宗扬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女人,实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镇。

程宗扬换好新衣,凝羽已经在外面等候。路上程宗扬试图套些话来,可无论说什么,凝羽都一言不发。他也只好闭了嘴,四处打量这座庄院。

五原城没有城墙,说不清这里是城内还是城外。不过门外的街道已经上了年头,青石被车lún轧出深深的辙痕。一路行来,道路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来的那个世界里的别墅区──这些别墅绝对是名符其实的豪宅,一连过了三个院子才到正院。而宅院女主人的住处还在后面。

穿过一道月d门,一座两层的木制楼宇出现在眼前。虽然楼宇不高,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围栏都涂着朱红sè的油漆。这些漆料丝毫没有gan涩的感觉,而是泛着一层琥珀般的光泽,显示出经历的悠久岁月。

楼梯并不宽阔,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纹饰繁复华丽,有着俗世的热闹与美感。此时已是深夜,檐下的游廊却挂满灯笼。乍然看去,这里与一般的富贵商hu没有什么区别,但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隐隐站着几个与凝羽相同装束的女子。

程宗扬心里暗想,身边跟着这么多女侍卫,这位夫人莫非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怕被复仇?

忽然,房内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湿淋淋又媚又s,放荡之极。程宗扬听在耳中,y囊本能地为之一紧。单是这声音,就可以想像屋内那位妇人是个妖媚之极的绝世尤物。

凝羽却彷佛没有听到,她在门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道:“禀夫人。典当物品的人已经找到。奴婢奉命把他带到此地。”

笑声略一止歇,一个妩媚的声音说道:“凝羽,你这xg子总也不改,冷冰冰的,将来怎有客人上门呢?让他进来吧。”

凝羽粉腮微微变紧,不作声地退开一步,隐藏在灯光的y影中。

一名小婢拉开房门,只有十二、三岁,jīng致得像一朵丁香。她举目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低头掩上房门,房内垂着一层绯红的轻纱,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程宗扬拉了拉自己奴仆装束的青布衣衫,昂首踏进房内。

那小婢一面拉开轻纱,柔声道:“夫人,他进来了。”

眼前的客厅是三间相连而成,仅这一间,就比程宗扬在那个世界订购的住房大上两倍。地上满满铺着一整张地毯,鲜红的丝绒犹如长草,几乎盖到脚面。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画,映出地毯中间一朵硕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丝绒之间,花瓣繁盛茂密,如同云锦霞光,yan丽人。厅角放着几只高大的黄铜薰炉,虽然是夏天,炉中仍燃着名贵的香料,空气中异香不断。

厅内立着一张长及丈许的屏风,屏风前是一张宽大的锦榻。一个女子侧身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正咯咯jiao笑不已。她长发瀑布般垂地,雪白的两颊犹如两粒朝下的瓜子并在一起,下巴尖尖的,双目波光流转,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媚惑的笑意。

一眼看去,程宗扬脑中就浮现出无数词语──千jiao百媚、yan绝桃李、妍姿媚质、蛇蝎美人、风情万种、红颜祸水……更让程宗扬浑身燥热的是,这位夫人竟然是l着身子,那具曼妙的玉体横陈榻上,一双丰挺的茹房高高耸起,只在腰间掩了一条鲜红的绸巾,遮住下t,灯光下雪滑的肤肌香yan无比。

在她身边,围绕着五名男奴。这些男奴有的肤sè犹如古铜,体型高大强悍,有的却像是白面书生,举止温文,只不过这时他们都浑身赤l,跪伏在这位yan妇身边,其中两名托着女主人赤l的玉足,用舌头tian舐她白软的脚掌;另一名捧着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手指,另外两名则伸出手,小心地按摩着她的r体。

女主人媚眼如丝,雪白的r体在锦榻上妖冶地扭动着,不时发出柔媚而妖y的喘息声。换了别的男人,看到这香yan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白yan的r体,让程宗扬也禁不住大晕其浪,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那yan妇睐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不经意地侧过身,那两只高耸的茹房立刻颤动着荡出一片白花花的r光。

yan妇伸出手,jiao媚地翘起一根玉指,朝程宗扬勾了勾,美目湿淋淋满是诱惑的春意。和她猜想的一样,她手指一勾,那年轻人便晕乎乎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态,只怕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yan妇得意的一笑,这样的登徒子,最好应付不过了。

那年轻人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炽热的目光在她身上从发梢一直掠到脚尖。yan妇妖烧地舒展着r体,待他看得血脉贲张,媚声道:“公子……你在当铺当的那些丝物是何物品?”

那具白腻的r体yan光四s,异香扑鼻,让程宗扬眼花缭an,他吐了口气,有些晕眩地说道:“是内衣。”

yan妇翘起手指,按在他gan涩的嘴chun上,轻轻抚弄,“是什么丝物织成的?”

“尼龙丝。”

“尼龙丝?”

yan妇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亮了起来,“你说是霓龙丝?从哪里得来的霓龙丝!”

程宗扬两眼盯着她雪滑的茹房,对她的询问置若罔闻。

yan妇见他痴迷到如此地步,不禁傲然一笑,一面诱惑道:“你若说了,妾身便……”

一直盯着yan妇r体的程宗扬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弹了弹她殷红的茹头,在她r上捏了一把。

yan妇脸sè顿时大变。

第八章 妲己

“夫人这副y浪的媚态,骗过不少人吧?”

程宗扬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你的身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谁?夫人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yan妇脸上媚态尽收,盯着这个年轻人,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程宗扬直起腰,“夫人如果只是贪yanxg的荡妇,何必一见到那些衣物,就让人连夜去找那个当东西的人?更何必追问这些织料的来历?”

看着yan妇jiao媚的面孔,程宗扬收起嘻笑,认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些织料的不同,知道这上面注定有一笔大生意。这份见识,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及。”

所谓千穿万穿马p不穿,程宗扬施出对付客hu的功夫,先试探对方的底牌,再捧上几句,果然那yan妇重又面带笑容,顾盼间媚态横生。

她柔声道:“公子真是个可人儿,公子可有意与妾身共享富贵吗?”

程宗扬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身边虽然有五个男人,但贴身的护卫却都是女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这些男奴不会只敢tiantian你的手脚吧?”

yan妇神情一瞬间冷厉起来。

程宗扬不理会她的神情,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这么美的身子,这些男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们敷衍了事,我还看不出夫人是个外s内端的正派人呢。”

yan妇踢开身边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几名女侍卫涌进厅内。

yan妇道:“拉下去,全部砍了。”

那些女子动作极快,几名男奴来不及求饶,就被她们扭脱下巴,拖到房外。接着楼下传来几声闷叫,那几名男奴已经是身首异处。

程宗扬后背冷飕飕的都是冷汗。他刚才说得堂皇,其实一开始他也被这夫人的yan态迷惑。只不过这名yan妇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宗扬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些yan景的见闻广博却是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拜网路大神所赐,程宗扬早已在欧美日系各类sè情片中浸y多年,那yan妇演的活春gong虽然维妙维肖,他也一样当sè情片看了。

这一看,不由得看出破绽。

那yan妇虽然与身边的男奴配合无间,但那些男奴只敢在她手脚肩颈上抚摸,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茹房和腰臀。如果一部sè情片镜头只敢在女主角的非重点部位游走,那连三级片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一部纯情写真。

这让程宗扬警觉起来,等到夫人开口询问,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商馆的女主人,绝不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只不过一句话就杀掉五名男奴,这也太狠了吧……凝羽无声地回到厅内,衣角还沾着一点血迹。yan妇扯起红绸,裹住赤l的胴体,坐在榻上淡淡道:“既然公子是明白人,便不须多言。说出霓龙丝的产地、采集方法,妾身便放你出门。否则……”

她嫣然一笑,“妾身院里的牡丹池下,不介意再多埋几个人。”

程宗扬随口说的尼龙丝,鬼知道她怎么当成霓龙丝。在程宗扬的世界里,尼龙早已泛滥成灾,但他一个外语系的学生,对尼龙的制作方法一无所知──就算段强那本小册子里有,自己也没信心能在这个世界里制作出来。

见他犹豫,yan妇眉梢一挑,凝羽上前一步,拧住程宗扬的手臂,将他按得跪倒在地,一边按住他脑后,露出脖颈,准备随时一刀砍掉他的脑袋。情急之下,程宗扬高声道:“夫人知道霓龙丝是怎么来的吗9”yan妇jiao声道:“雌龙出水时,有霞彩万束,化为云霓。传说以昆吾之刀可裁得霓丝。霓龙之丝所制衣物,柔如春水,轻若浮云。你一个落魄商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凝羽手腕一紧,几乎拧断程宗扬的臂骨,程宗扬叫道:“霓龙丝产自盘江以南!地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南荒吗?”

yan妇盯着他道:“你若知道霓龙丝的产地,早已成了六朝闻名的钜商,怎么会流落到五原城?这些衣物,莫不是你捡来的?”

“我在途中遇到劫匪,货物都丢了!只剩这两套霓龙丝制成的衣物我自己带在身上,只好拿去典当,可当铺的人不识货,当成汗巾只给十几个铜铢!”

“那霓龙丝的产地究竟在南荒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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