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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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鸭鹅猪啦?谁规定贫下中农该过啥日子了?”

”我们九哥这日子是勤快干活挣出来的,现在是新社会了, 党和x主席领导的好, 贫下中农当然也能吃的起白馍,jī蛋了, 现如今只有又懒又馋的才吃不上白馍,jī蛋呢。”

“那也不行,我们这些贫下中农还遭着罪呢, 他凭啥就能过好日子,我们今天就是要打土豪,分他家jī和猪。”

“对着呢,舍小家,为大家,他家的东西就得是人人有份。”……

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理解的,现如今这帮革委会的观念是非常扭曲的贫下中农最光荣,一穷二白才是革命群众本sè,越穷革命意志越坚定。

自己每天不务正业,吃不饱穿不暖,就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衣服打着补丁,吃糠咽菜。

可社员们呢,谁心里不盼着吃细米白面,穿细棉布,的确良的好日子。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家,是没有人跟着刘春花胡闹的,都是这些又懒又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才跟着凑热闹,想着大家都一样饿肚子了,自己的日子也就不难过了。

许向华冷笑着看着眼前激烈争吵的人群,估计这才是这帮人真正的目的吧。得,现成的把柄送到了手边了,要是这不能把握住,让人欺负到头上来,那可就是真蠢了。

骂的正欢的三qiáng子突然觉得像是被个啥猛兽盯上似的,后脊梁有些发han,扭头看着握着拳头过来的许向华,慌乱的喊道:“我,我是贫,贫下中农,你,你不能打我!”

三qiáng子边上的张宝根也吓的大声嚷道:“贫下中农不能打!打贫下中农是犯法的,你不能打我们……”

的确,这年头,贫下中农这个身份可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太管用了,这帮赖子喊的贫下中农不能打,绝对不是啥瞎说,这年月打了贫下中农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上纲上线的话,开批,斗会都是轻的,严重的估计都得蹲监狱。

这场大运动开始以来,许家庄附近的十里八村,不是没发生过贫下中农和黑五类打架冲突的事件,可结果呢,无论真相是什么,那些敢对贫下中农扬拳头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落下啥好下场。

在这个“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的年头,贫下中农这个身份就相当于古代的一面免死金牌。

不过这一点许向华是给对不担心的,他爷爷还是有远见的,看形式不对时,就把家里的东西处理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还装样去地主家扛活,给后代们换了个贫雇农身份,所以从出身成份上来讲,许向华还真不悚他们。

许向华冷笑着边挥拳头,边道:“打贫下中农犯法?!那得要看是谁打!为啥打!”

“我是贫下中农,你敢打我就是破坏革命,不听伟大领袖x主席的话!造反有理,革命无罪!”张宝根又急又吓的头的头上直冒冷汗,qiáng装着嚷嚷道。

许向华一脚踹到张宝根肚子上,边踢边骂道:“去你妈的,老子还是贫雇农出身呢,我打你怎么算都是人民内部矛盾,我倒要看看一帮土匪想进别人家打砸抢,被揍了有谁会管,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也就是个正当防卫。”

许向华正在这边解决三qiáng子和张宝根,其他几个赖子看见情况不对,知道今天这偏宜肯定占不成了,都住边上挪,准备开溜了。

许向斌,许向勇,许向飞,许向国,许向东,许向舟等等一帮老许家的年轻一辈看见许向华开打了,那可能袖手旁观,趁机也是连踢带踹的一顿群殴,好好出出这一年多来受到的恶气。

没多一会工夫,刘春花带来的人,除了她以外就全躺在地上了。刘春花又气又怕,浑身哆嗦着qiáng撑道:“许,许向华,你,你竟然敢殴打革命群众,你,你这是要翻天啊!?”

“错!刘副主任,如果你们真的是来我家破四旧的,只要找出证人,我任你们搜!可你们不是啊,你们这是流氓无赖,企图进我家打砸抢,是对革命事业的wū蔑和抹黑,我这顶多算是正当防卫。”大帽子谁不会扣啊,许向华翻了个白眼,坦荡光棍的说道。

“三qiáng子!三qiáng子,救命,别打啦,别打啦!……”三qiáng子的媳妇边哭嚎着边扑到了自家男人身上,抬头仇恨的看着许向华,嘴里喊着:“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伸手便要抓他。

一旁的田春梅肯定不能看着这老娘们抓自己男人,抄起明文手里栓大门的大木栓子,迎头便敲到了三qiáng媳妇脸上。

三qiáng媳妇被打的眼冒金星,鼻血眼泪一齐往下流,脸上还冒出一条又粗又红的檩子。田春梅喝道:“你再敢过来,看我不打死你,让你们两口子躺一块!”

三qiáng子媳妇见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了,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孩他爹,孩他爹,你个杀千刀的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这折腾啥哟……”张宝根媳妇也跑到自家男人跟前,不敢跟许向华对上,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其他几家赖子家的女人,孩子,老娘啥的也陆续赶来了,都围在许向华家门口哭闹了起来,看起来简直惨的都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了。

许向华心中冷笑,这帮人也就这点技量了,故意弄的凄凄惨惨,博取同情,变相给他施压呢。因为弱者总是能得到人们的同情呗。

果不其然,刚才还在边上幸灾乐祸,看热闹,这会又自认为心软善良的某些人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说开好话了:“向华,差不多行了,这事闹大了对你也不好不是。”

“就是,向华听婶子一句劝,又没把你家咋地了,揍一顿就行了。”

“都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们吧,你看这老人,孩子哭一堆的多可怜。”……

许向华理都没理这帮说着pì话的人,这是他能挡住,今天要是换个挡不住的,那身后这个家还指不定啥样呢,放了他们,想的美!

许向华伸手拿一过田春梅手里紧攥的木头bàng子,冷笑道:“放人可以,留下一条腿或是条胳膊!不愿意的,过来和我打一仗,打死我不要你们赔命,打不死我,老子今儿就得把你的命给留下了!”

许向华这也是被bī无奈,他这已经被盯上了,如果他不qiáng硬些,让这些人知道个害怕,那他的小家以后的几年里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有的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像这种事,还是一步到位的好。

看着许向华冷峻的眉眼,这一刻,周围的才真正认识到,许向华是在说真的,今天这件事看来是不会轻易善了(liao)了。

那几个除了卫继良以外,虽然受了些皮rou伤,但零部件都没啥大问题的混子,无赖,看着慢慢bī近的许向华,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声喊道:“他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怕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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