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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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话出奇的少,又见其两眼木然无神,眸光有些涣散,没jīng打采的样子难不成是刚刚起床?

而眼前的人紧抿着chún不说话,肃静的容颜有些呆滞。

“阿爹可是病了?”

察觉出夏渊越此时的异常,夏瑾欢急忙问道,语气一阵焦虑。

阿爹这神情着实不大正常。

眼前的人似是没听见她的话,拖着沉沉的步子只顾往前走,就连身旁的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也没见其停下。

似是才感觉到被拦住了去路,夏渊越终于将目光移向了面前的人,空洞无神的眸子竟闪现出挣扎之sè。

像是极力思索着什么,夏渊越的面部微微抽搐,张着嘴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一句:“早点歇息。”

话音一落,夏渊越抬手挣脱了夏瑾欢的束缚。

一脸惊愕的看向面前的人,她只觉得此时的夏渊越肯定不是阿爹。

她的父亲不应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走在前面的人行动举止都很缓慢,略显僵硬,极像是两岁小儿学走的模样。

夏瑾欢收回手默默跟在他身后,见其进了卧房才停下步子。

眸光凝滞在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夏瑾欢静立于屋外,双眉紧锁,眼底的yīn霾愈发深重。

她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将军府成了这般模样,就连阿爹也变得不再和从前一般。

今天见到夏渊越的第一感触,他就像是牵线的木偶,一举一动似是被人提线cào纵。

忽然想起,自打她今日回府还没与夏夫人见面。

并非夏夫人不在府中,而是听闻府里的丫鬟说,夫人近日得了疫疹,不便与她想见。

疫疹会传染这她是知道的,想着夏夫人不见她也是怕她感染了这病,如今想来,终于察觉出了些端倪。

莫不是母亲故意躲着她?

沉思片刻,夏瑾欢按原路折返,回去的路途只要绕过夏将军的藏书阁便可,却在途经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响。

这声音与她刚才练剑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不是幻听。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屋内传来的声音愈发清晰。

仔细分辨像是磨牙咀嚼的声音,接着又像动物撕咬猎物时发出的闷哼。

下一刻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胃内猛然翻江倒海,不适感涌上喉咙,夏瑾欢控制不住一阵干呕,鼻尖弥漫的wū浊不仅仅是血液的味道,还带着一股腐朽的死尸的气味。

忍下喉间不断泛起的恶心,夏瑾欢快步上前点燃案上的蜡烛,顿时偌大的藏书阁明亮了许多。

迅速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并无异常,耳边却隐隐传来的声音,待烛光照亮时,周围又和平常一样,就在她凝神细听时,耳边磨牙咀嚼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

此时的藏书阁透着诡异的安静。

这一回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夏瑾欢再次拿起烛台,仔细察看了藏书阁的每一个角落,结果都一无所获。

不知现在是何时辰,月光透过窗棂比那烛光还亮堂,往日最爱呆着的藏书阁此时诡异又寂静。

就在下一刻,似有蠕动的物体攀爬过她的脚面。

那阵声响再次出现,夏瑾欢紧咬着chún,克制着自己不被恐惧支配,耳边清晰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低头望去,脚底的不明生物再次动作,她迅速抽出长剑,后退后持剑砍了下去。

脚下已然没有了动静,待她低下头去看时,地面空无一物……

虽是暮夏,可迎面而来的han意几乎渗透进她的骨头,从头冷到脚底

烛光映得一张脸越发惨白,双脚似乎被定在了原地,夏瑾欢极力忍住心头的慌乱,快速出了书阁。

凝眸片刻,夏瑾欢终于关上书阁的门,转身之际却并未察觉,身后的阁内闪着微弱的红光。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终于现出了原形。

红衣男子伫立于暗处,清冷的月光勾勒出极为修长的身影,墨黑的长发泻落于腰际,侧脸lún廓坚毅,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邪肆又张扬。

随着女子身影的消失,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不知她今日怎的突然回了将军府,一切似乎比他计划之中来得更快一些。

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已然堵在了脑子里,夏瑾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她看来,迟恒的事压根就不算事,如今一想到阿爹奇怪的举止,娘亲的避而不见,以及方才在藏书阁经历的一切,便觉xiōng口滞了一团闷气,压在她心上,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夏瑾欢便又去了趟藏书阁,一进门看见早起的丁婆婆在打扫。

地上出现的剑痕便是她昨晚留下的。

夏瑾欢上前拉住丁婆婆问道:

“婆婆打扫时可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在打扫时便见地上多出了一道裂痕。”

丁婆婆说着,朝夏瑾欢指了指地方。

那剑痕是她自己留下的,夏瑾欢又问她:“除了这裂痕,婆婆可还发现其他的?”

丁婆婆细细看了眼四周,这藏书阁刚刚才收拾好,除了这确实没别的了。

于是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并未发现异常的物件。”

“之前可曾有过?”

夏瑾欢忙再次追问。

见小姐一脸急sè,丁婆婆忙又仔细回想一番,末了认真道:“奴婢日日打扫藏书阁,从未发现过有什么异常的物件。”

丁婆婆在王府做差事也有些年头不可能撒谎,昨日所听所闻难不成真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可昨夜那般qiáng烈真实的感受又怎会是假的……

现如今定是问不出什么的,见周遭没人,夏瑾欢敛了敛神sè道:“将军府最近可有事情发生?”

丁婆婆:“府里最近热闹着呢。”

闻言,夏瑾欢凝眸,问道:“什么热闹事?”

丁婆婆放下手中的抹布,大有唠家常的架势。

“前些日子,夫人从街上买回一个仆人,那小伙子应是同你一般大,哎呦,长得可俊了。”

丁婆婆说着,眼底露出笑意。

“就是身世太可怜,被人拐到了南阳城。”

“夫人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来,留在府里打打杂。”

不觉有他,夏瑾欢又问起了将军与夏夫人。

“我阿爹和娘亲近日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却见丁婆婆面上含笑,振振有词道:“将军,夫人可都正常着哩。”

以为是小姐许久未回家,了解将军和夫人的现状,丁婆婆又安慰了一句:“小姐莫担心,将军和夫人都好着哩。”

闻言,夏瑾欢一默,眉眼尽是思索。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夏瑾欢见到了她爹却依旧没有看到夏夫人。

此时的夏渊越应是要去上朝,着了一身官服正坐于夏瑾欢前方,见到女儿,夏渊越乐呵呵地同她闲聊了几句,眉眼间露出的喜悦都快溢出来。

不同于昨夜的木讷,今早见到阿爹,那双眸子布满了光彩。

“阿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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