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妒生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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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彻是平王府的独苗一根儿,没有同父的兄弟姐妹,最亲近的便是顺启帝与安王爷的儿女了。

然,平王爷得子之时已近不惑之年,故李隆彻与堂兄妹之间年纪差了太多,唯有珑玥与他年纪相仿,且又自小一起在明理身前读书,感情亲厚与亲姐弟也一般无二。

说来也奇了,李隆彻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性子,倒是珑玥能拘得住他。他但凡有何事也爱与珑玥说道。

因着这般,太后便命了众人,于他们两人这里也不必拘着什么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终归还小,都不足十五,只当他们两个是亲姐弟看便罢了。

李隆彻坐在这里与珑玥玩笑,感情自是透着亲厚。

锦鸾瞅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心中着恼,同样是堂姐弟,这李隆彻偏一个笑模样也懒得给自己。心中不甘,chā话道:“彻哥儿今儿个过来可有何事?”

李隆彻不甘不愿的瞅她一眼,心道:真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碍于面子又不好让她下不来台,必竟也是皇伯父的女儿,虽说自心里不待见,却也要做足面子上的工夫。

“我是来请九姐姐赴宴的!”

“何宴?”

锦鸾追问声未落,便听珑玥道:“可是定在初八?刚在皇nǎinǎi那里还说道来着,要给你备寿礼呢!”

“原是弟弟寿宴,瞧七姐姐糊涂的,前儿个还跟身边的丫头说,寻两样你喜欢的当做寿礼呢!”锦鸾面略泛红,为自己打圆场。

李隆彻懒得与她计较,本就不亲近,记不记得又何妨。只对着珑玥道:

“正是初八。劳姐姐与皇祖母想着,寿礼便不要了,只求了姐姐到了那日辛苦些,当半天主人家帮弟弟招待一下女眷。”

李隆彻办寿宴只是个由头。他自己是想聚些合得来的朋友玩一玩。而他家娘亲平王妃是个爱热闹的,当然要借着这个因由请众家夫人前来乐一乐。而夫人们过府必要是带上自家未定亲事的女儿。平王妃的身份自是不会亲自招姑娘们。李隆彻又无亲姐妹,只珑玥一个亲厚的,这主人家的差事舍她其谁。

珑玥笑:“我想着你的席面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原来是逮我去当差。”

“辛苦姐姐,谁叫我与你最亲厚呢!”李隆彻作揖道。

“那我便真不为你备寿礼啦?”

“不必,不必。”李隆彻大方的摆手,却眼珠一转赔笑道:“弟弟怎舍得劳姐姐费心,只需姐姐将皇伯父御书房中挂着的那一对西洋剑帮我讨来就好!”

珑玥嗔怪:“敢情,你在这里等着我呢,与你当苦力便罢了,还要帮着你去盘算爹爹的好东西,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叫姐姐白辛苦,弟弟备了厚礼答谢!”

“是何?”

“我父皇新淘换来一匹玉雪狮子骢,弟弟给姐姐留着呢!”

“呸!”珑玥啐他:“那本就是平皇叔为我寻的,你少来这里借花献佛,讨巧卖乖!”

珑玥自打那日与小嫂子徐静柔说好了学骑术,珑玥便当真起来。御马监为她寻了匹性格温顺的小母马,这几月下来也可策马奔跑了。有一日平王爷见了珑玥的马儿道:“不好!不好!此马配不上我家小九儿!待叔叔为你寻匹好的来!”

平王爷是何人,那是惯来爱好宝马良驹的,一般的马儿如何入得他眼,更何况珑玥骑的不过是一匹白sè的蒙古马了。但此马胜在体型较之其它马儿偏小,且性情最易tiáo驯,适合初学骑术者。

李隆彻听得珑玥话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笑。

七公主锦鸾心中泛酸,却也不甘被忽略,接言道:“彻哥儿可有为七姐姐留了一席之地?”

李隆彻刚刚说得高兴,几乎忘了边上还有一人。抬眼望着锦鸾似笑非笑,道:“七公主若赏光自是不敢怠慢!”

锦鸾听了这话心中发堵,却也不好撕破脸面。

平王府摆宴,明家必是座上宾。那明辙、明轩几兄弟想来是必要前往的,她又如何肯放过这般机会?只可惜自家母妃不可轻易出宫,外祖家又被外放,无人能帮着自己探一探明家夫人的口风。且,就是外祖一家留在京中也不会在平王府的宴客名单上。然,锦鸾眼珠一转,想到了她的亲嫂子,慎王妃。此人倒是可以为自己帮上些忙来。

想到这里,锦鸾心中不免哀叹。都是公主之尊,然,珑玥的兄弟、嫂嫂以至外祖家全都一心为她盘算,自己却何人也指望不上。嫡母瑾皇后自是不会赞同自己嫁入明家的,而父皇心中只有一个珑玥,她母妃的娘家又不顶用,自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兄长与自己也并不亲厚……

越是这般想着,锦鸾对珑玥便越嫉恨。望向珑玥的眼神,怨毒的光芒一闪而过,却埋进她的心里,好似珑玥的存在是造成她境遇的罪魁祸首。

一个念头不停的自锦鸾脑中闪过:没有她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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