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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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海子当年征战沙场的样子,眼透y冷,让人骨头都会发寒。

自从先皇仙逝以后,似乎已经没人再见他笑过。往日的和蔼和略显低微的亲切都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极是消沉。

在朱允文大葬时,海子哭得死去活来。对于这个追随了一辈子的主子,他的忠诚或许很少人能懂。

当gong女、太监和嫔妃们要殉葬时,个个都是哭哭啼啼、万分不愿,但他却是主动请求要到皇陵里永远追随自己的主人。谁都想不到往日嘻嘻哈哈的一个太监会如此忠烈,海子的忠诚顿时让人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在许平的强令下,才制止他要殉死的想法,但也不难看出海子听令时极不情愿,他还是希望能在地府里继续跟随这个他伺候一辈子的主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的顶礼膜拜,从膝盖跪地的那一刻起,大明就真正迎来第三位帝王。虽然也有人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腥会再次出现,但在这新皇登基的时刻,谁都不敢把这种担忧表露出来。

“大明二十八年了!”

许平端坐在龙椅之上,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身上象征着最高权利的龙袍。默默地叨念了一声后,环视一下跪倒在地的群臣,一挥手,轻声地说:“平身吧!”

“谢万岁!”

群臣们这才起身,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特别复杂。

有的惶恐、有的兴奋、有的则是慌张,或许他们都在害怕许平登基时会和朱允文一样,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每个朝代都在不断地上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肠场面,比起成有竹他们的忐忑,身为太子门生的杜宏与洪顺等一帮年轻人就显得轻松多了。

“众臣听旨……”

海子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哀伤明显让他的身体有点不适,缓缓地上前宣读新皇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内容一出,群臣们顿时哗然一片,立刻吓得jiao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谁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废去丞相与所有一品以上的爵位。

说得好听一点,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业业,也言辞犀利地声明高丽如果不jiao出凶手的话,大明就准备大兵压境。

二也是老生常谈地说了一下纪龙逆天为大明带来的损害,废去这个机制也是为了日后的长盛久安。

不过说明白一点,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现能与天子相抗衡的势力,也不会再给臣子们可以窥视龙椅的机会。

“朝堂之上,严禁si语!”

百官间立刻展开激烈讨论,这时海子回头一看许平的脸sè有点不快,立刻皱着眉头冷冷地喝了一声。

群臣们立刻鸦雀无声,朝堂之上立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可以看出,在这非常时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说这第一道的圣旨剥夺了很多人晋升的念头,也让许多人一人之下的美梦破碎,不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毕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时期,在此时当出头鸟的话,绝对是在找死。

“启禀圣上……”

群臣们面面相觑,与他们的心an如麻相比,一身戎装的刘占英却是一脸兴奋,满面红光地走上前来,言语激动地说:“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s扰我国边境,并烧杀村庄掳掠军眷之事,兵部各将参议后联名上了奏折。当时皇上已经下令增派新建十万禁军前去镇压,但是今日事出有变,还请皇上再次定夺。”

“有变?”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虽说白屠带出去的兵不多,不过以他的手段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打垮吧?

在年轻的将领之中,现在就以他最为卓越。难道是因为家人被抓而导致怒火攻心,连仗都不会打了吗?

“是!”

罗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窃笑地说:“圣旨一下,我就着工部、hu部、天工部联手为新军的出征准备兵马钱粮,于昨日才刚筹措好。谁知一早兵部就来人了,叫我们先不用着急。”

“白屠那边怎么了?”

许平的语气依旧平淡,脸上也是面无表情,不过此刻大家都听出来了,新皇对于他们这种断断续续的表述方式已经有点不满了。

“圣上,请看!”

刘占英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微笑后,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

海子接过,许平拿来一看,顿时jīng神一振。好一个白屠!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就带着五万大军横扫百里草原,所过之处都将巴哈勒力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亲率能战的三战大军,直杀巴哈勒力的部落领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后全军大胜,不仅斩下巴哈勒力的首级,更是俘获牛羊马匹近万,打了一场拥有绝对压倒xg的大胜仗。

谁都没有想到,白屠贸然带着五万大军出征,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横扫一个战斗力几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虽然在兵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他出征时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光是五万大军的吃用就是一个难题。

不过他在极怒的情况下也保持该有的冷静,用以战养战的方式继续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队,取得的战绩已经足以让朝堂上一直满心忐忑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了。

“皇上,您怎么看?”

刘占英从许平的脸上看出喜sè,马上打铁趁热地问:“据白屠奏报,他在与巴哈勒力jiao战的一个月时间内,与满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过其他较小的契丹部落。他们现在似乎也是怨声载道,看来不好解决。”

“不过他全歼巴哈勒力部,也扬了我大明国威!”

张伯君摇头晃脑,带几分古怪地说:“不过因此,我们和契丹的关系也不再是作壁上观那么简单了。”

“传旨!”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份奏报,原本该字正强圆的楷书却显得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不过现在看来,朝廷上似乎没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过。心里一权衡,马上下旨:“边境将军白屠,歼灭巴哈勒力部,扬我大明国威,厥功至伟,但不经兵部和正将准许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视。于此,对其功不表,对其过不追,功过相抵。”

“吾皇万岁!”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兵部的一些大老粗们。

虽说这年代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也一直强tiáo军令如山,不过对于白屠这样的血xg行为,不少人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所以这个功过相抵的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接下来,依旧处理着一天的琐事,在百官们j毛蒜皮、闹市里泼妇骂街般的群议之后退了朝。退朝之后,许平暗中将张伯君和刘占英叫到御书房内密议,小心翼翼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猜想新皇召见这位新晋大将军到底有何要事。难道是边疆的烽火已经惹怒新君,朝廷准备要大兵出征了?

御书房内,许平正闭目养神,随手拿过一道圣旨,轻描淡写地说:“两位大人,这是朕草拟的第二份圣旨。朕才疏学浅,请两位先帮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会儿两位大人再和朕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音一落,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内阁。

“是!”

张伯君眉头一皱,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

对于许平尊敬的态度他还真有点不适,毕竟都习惯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脸,现在一看他这严肃的态度,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地方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占英也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凑过来一看,两人顿时为圣旨上的内容所震惊。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纠结起禁军的二十万大军,由刘占英挂帅兵压边境。

一旦边疆上有何种风吹草动,不管是契丹、高丽、满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势诛杀。

“皇上,这……”

刘占英也彻底傻眼了。纵使他的xg格冲动、脾气bào躁,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哪有新皇一掌权就如此强势,在朝堂还没安稳时就迫不及待露出凶xg的。

更何况这道圣旨简直有点蛮横,几乎没有任何针对的对象,而是要强硬地维护边疆的安稳,言语已经有点犀利过头了。

“占英,你怎么看?”

张伯君眉头一皱,脑子顿时an得和熬粥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吃惊,反而是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太……激进了吧!”

刘占英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他才刚登基,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没那么好战,恐怕他们不会同意这样强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张伯君冷笑一下,眼带y狠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的关系已经被理得很明白了吗?”

“此话怎讲?”

刘占英有点迷茫,毕竟他在沙场上虽然是员猛将,不过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在这比战场还黑的官场上,他还是一个纯洁得让人不得不鄙视的老实人。如果不是大将军战功震慑的话,这一类生物是不太适合人吃人的官场。

事实上,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明朗得一塌糊涂,张伯君对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无奈一笑。

在这种事情上,他单纯得就像个小孩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旁人在,立刻为他解说现在的形势。

hu部现在由罗培安掌权,他对于国库的运作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从朱允文的时代开始,国库只有吃紧的时候,却没有真正空虚。

表面上天天哭喊着叫穷,天天和别的官员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动作时,资金却从没有出现短缺,由此可以看出hu部还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经过津门之an,罗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怀疑了,hu部可以说是特别安稳,应该也拿得出这次tiáo军的银子。

而刑部由张伯君自己掌权,出于对定王朱孝文的忠诚,许平娶了朱雨辰之后,他可以说是一心跟随着许平。

在朝堂上虽说不是权势滔天,但以这强硬的xg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虽然还是有些排斥皇家,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所以他这个刑部尚书也不再游离于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吏部尚书是太子一手提携的张道年,为人刚直不阿却也不是木讷之人,忠心的程度不用怀疑,吏部有他管着,也不用担心什么。

成有竹一直是皇权的死忠派,皇家正统的许平登位,对他来说忠心的依旧是皇上,而且这家伙也是个油滑之人。有他镇压着礼部那一帮老家伙,相信那边再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出于人员浪费的考虑,现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合并,工部的尚书已经告老还乡。虽说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人选,但谁都知道工部尚书不会有太大实权,恐怕到时候合并完成,还是由天工部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尚书担任。

对于这个部门,其他人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他们应该也不会参与朝政。“看出问题了吗?”

张伯君“嘿嘿”一笑,看这位多年好友一脸问号,比上了战场更痛苦的表情。心里一乐,突然把话停下来,笑呵呵地等着他的反应。

“什么问题?”

刘占英头皮都快搔破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张伯君,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你呀……”

张伯君无奈地叹息一声,立刻把剩下的情况分析给他听。

现在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为一个庞大的财政机器,商部可怕的税收能力几乎已经超过hu部。

而在原有的制度限制下,hu部的税收似乎越来越可怜,而商部不仅有从商的各类税收,还有着越来越完善的体系。更可怕的是几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钱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钱财就滚滚而来。

在津门之战中,何曾听过恶鬼营和太子坚守的河北有钱粮短缺的时候,商部越来越可怕的实力可见一斑!

不过对于商部的现状,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会装糊涂。这个许平太子时期一手组建的可怕机器,本来应该是最为受宠才对。事实上,商部现在的内部斗争还在持续着,过了那么久,新的尚书人选依旧没有出炉。在这个问题上,很多官员都不只一次上奏询问,不过许平也没给他们明确的答复。

欧yang家,欧yang寻掌管整个商部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根深柢固、极有威望。再加上儿子欧yang复是许平身边的大红人,论起战功也是让人jiao口称赞。照理说,以这样的背景应该是尚书的不二人选才对。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怨,却也没理由反对。

但从另一面来想,张庆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领袖,在最艰难也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时候,与赵铃一起创建了现在炙手可热的商部。

当时困难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后来不幸殉国,更是被追封为忠国公。

长子张启华是太子门生出身,又执掌商部内税收最为庞大的教思坊,一时之间也是风头正盛。

再加上陈百万横c一脚,在献出百万家财后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他兢兢业业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号的商品也渐渐成为顶级贸易的代表,而且关于通关贸易的流程和监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虽说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两hu,但自身家财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带其他商贾支持,在实力上一点都不逊于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够an的!”

刘占英感慨着,虽说对这些事他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连日来听着市井的流言蜚语,也知道商部三巨头表面上虽然很融洽,但暗地里可是斗得水深火热,这已经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了。

商部迟迟没有当家的人,这个不稳定的现象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但不少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并不是没有适合的人选,而是许平暂时不想结束他们之间的战争。

因为三巨头的斗法,基本上都是在寻求政绩上的突出,而带来最大的效益就是银两越来越多。

他们心里也明白,在京城里,那种背后捅刀的y招是不能用的,更不能用太过激进的手段,免得落下话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斗,实际上受益最大的还是许平。

商部的税银一直不受hu部管辖,也就意味着许平有权力对这些钱任意分配。而三家之间的斗法不只是在一些政绩上那么简单,整个大明被牵卷进来的富商已经不计其数。在财力的拼杀上,数字到底有多厅大,连他们自己都感觉有点冒冷汗了。

张伯君缓缓说完,不由得感叹道:“商部的人真是财大气粗,现在家底有多少银子谁都不知道。新的禁军集合时还缺二十万两银子购置军资,罗培安那铁公j借口国库没钱,银两老是拨不下来。皇上只是随口责怪一句,商部二话不说就拿出四十万两。据说还不是商部的税银,而是他们的si银,由此可见三家人的斗争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所有的情况都说完了,朝堂上几乎没有势力可以明目张胆地抗衡皇家权威。而太子门生也开始崛起,穿c在朝堂的各个角落,看似资历浅薄、态度谦虚,但也渐渐被分化为几个派别。孙正农、杜宏、洪顺,这里面有哪一个不是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的角sè。尽管他们现在的官位都不高,但谁都清楚日后必定也是位高权重,所以没人敢去招惹他们,反而牵制不少朝廷上的老臣。

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兵部。自古以来,这个号令天下雄兵的兵部,一直是象征着血腥权力的典范,但是自从纪龙这个原尚书叛an之后,就一直没有新的人选。

不管是朱允文还是许平,似乎都对这个从不过问。表面看起来是不想再提携一个新的尚书来掌管雄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家的心思了。

兵部尚书一直是皇家最为忌讳的,稍有差池立刻就会引起大祸。既然如此,朱允文直接不委派兵部尚书,而是自己掌管所有的军政大事,把兵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这样一来,只要把钱和大军都紧紧地握住,就算其他人想造反,也都没有那个实力了。

“咱们大明的皇上啊……”

张伯君不由得感慨道:“个个都是圣心独裁,新皇看样子也是会亲自掌握钱粮和兵马,而朝堂上的百官各派势力也被妥善地平衡着相互牵制。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稳固得让人毛骨悚然,所以皇上登基以后,根本没有清理旧臣的必要了。”

“确实!”

刘占英木讷,却不代表他傻,被张伯君一点,立刻明白个中的复杂关系。眉头一直紧紧锁着,似乎是在回想这个固如金汤的朝堂,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间被朱允文构建得如此完美。两人不由得同时沉默了,回想起朱允文在位的这一年时间,眼前这张圣旨似乎已经不那么让人震惊了。而这位新皇在太子时虽然嬉笑怒骂,但从他所gan的事,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或许让人有点期待,未来的大明会是怎么样。

面对边境上连年不断的挑衅,大明会不会在这一代君王的震怒下兵发草原,让一直咆哮嚣张的各族部落臣服于这个新的王朝。

“看完了吗?”

许平这时也换好便服,走出来时看见两人一脸凝重,立刻开玩笑说:“怎么了,是不是朕的想法太突然了?”

“皇上应该有自己的考虑,臣愿洗耳恭听!”

张伯君回过神来,发现背上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马上示意刘占英别出声。

“走吧,到了地方再和你们谈!”

许平呵呵一笑,手一挥,大步流星地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示意他们上另一辆后,缓缓地离开皇gong。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穿过京城的闹市,寒冬之时依旧是白雪纷飞,路上的行人已经是稀稀落落,为数不多了。战an过后的安宁日子总是老百姓们最为享受的,即使这时有不少人冻得直咳样,不过脸上依旧布满红光。皇家越来越多的政策,已经让他们感觉到盛世来临的气息。现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最热门话题,已经都是太子登基以后,大明到底会迎来怎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马车一直行进着,没感觉到马匹的奔跑有多剧烈,但速度却是奇快,而且与以往的颠簸不同,稳当得让人很是吃惊。

看着车内标着天工部印记的物件,两人都感觉到一种全然不同的惊讶。天工部的创造力已经越来越可怕了,不只是在军队上作文章,似乎已经慢慢地蔓延到大明各个角落,在悄悄地改变着大家习以为常的生活。

出了京城,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夜幕也悄悄降临,这时马车才缓缓地停下。

车夫恭敬地拉开帘子,笑i味地说:“两位大人,到了!”

“嗯,赏你的!”

张伯君随手给了他赏钱,走下车一看,整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刘占英下来一看,脸上顿时兴奋得都有点抽搐了。

朝廷八部中,占地最广的就是天工部了,因为不少的研发,尤其火器和重兵器的研究都是带有危险xg的。太密集的话,一旦爆炸,损失将会很惨重,所以天工部的地盘已经大得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有多少。而现在身处的,正是天工部一处研究火炮的分所,广大的平原上,一字摆开的十门新大炮,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主子!”

欧yang复站在工匠们面前,脸上也是带着几分兴奋神sè。

“开始吧!”

许平也不急于解释,而是朝两位臣子笑了笑,示意他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这批新的大炮上,嘴角的微笑已经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

这一批大炮的外型,比起之前用于津门之战的那些缩小了不只一号。在擅长冶炼的工匠们夜以继日研发之中,钢铁铸造的大炮已经达到可以承受强烈爆炸的坚固程度。

有时候许平也感觉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些人的创造能力,自己只是轻描淡写地为他们描述了大概的形态和功能,这些工匠就如获至宝地开始研究,其速度之快都让人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可怕的创造,他们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天马行空的构思!许平看着眼前的十门大炮,几乎已经到了线膛炮的标准。无论是在jīng准xg、破坏力还是在机动xg上,都已经达到这年代不可能想象的颠feng。不客气地说一句,如果正在创制中的反后座装置能成功,大明武器就几乎达到十九世纪的水准了。

“开火!”

许平也难掩兴奋之意,待到所有大炮装填完毕,立刻大吼一声。

“轰”的齐鸣,宛如九天惊雷般的响,几乎一下就震得耳朵阵阵发疼。

虽然距离几百公尺,但透过大地的抖动、空气不安分的荡漾,都可以感受到这强烈的威力。

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让人感觉几乎是天地都在震荡一样,就连安宁的夜空都闪起狰狞的亮光,仿佛连上苍都在震怒这不该出现于这个年代的力量!

黑夜瞬间亮成白昼,冲天的火光让人震惊得双腿都快跪地,十门大炮齐轰之下,前方的山坡顿时被炸得浓烟滚滚、飞沙走石,看起来极是恐怖!带着火药味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山坡,似乎不愿让人看到这恐怖的威力。

好半天后,烟尘渐渐散去。当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时,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这可怕的威力简直就像是上天的震怒一样,十门大炮同时轰炸,竟然一下就把大半个山坡,足有五百公尺的范围炸出一个一公尺深的大坑!

坑中的沙石几乎都被炸得粉碎,冒着让人发寒的黑烟。树木更是被轰得荡然无存,幸存下来的也在“滋滋”燃烧着。

“这、这……”

刘占英自问戎马半生,也被眼前的恐怖破坏力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在津门之战时已经领略过大炮的威力了,但当时那种粗糙制造之下所拥有的破坏力,比眼前这些差了不只一倍、两倍。

“刘大将军……”

许平眯着眼,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狡黠地笑道:“我思来想去,此次压兵边境还是你来统帅最好。有了天工部这些新型火炮,我大明边境应该不会再硝烟四起了。”

“对!对!”

刘占英已经兴奋得脑子都有点晕了,脑子里马上把这可怕的威力重新回忆一遍。如果是在战场上,没等短兵相接就先轰他一顿。这可怕的威力,绝不是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其他各国所能抵抗的。

“呵呵,明天圣旨就会宣读,其他新的武器配备,你来看看吧。”

许平手一挥,其他的工匠马上都笑着迎上来,指挥着徒弟们把他们最心爱的宝贝抬起来一一地演示着。

“啊,这是什么?”

刘占英整个晚上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问得最多的也是这句话。

张伯君也好不到哪去,本该沉稳无比的他也是一直瞪大眼,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当这些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出现在面前时,这个刑部尚书似乎也已经看到大明铁蹄四处征伐的足迹了。

虽然还比较简陋,存在着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眼前可以连发十次子弹的火枪、两个士兵就可以扛起来的小型步兵炮,一切都让所有人彻底傻眼。

谁曾想过火器还能成为主宰战争的因素,看着眼前这些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可怕武器,刘占英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刀真枪拼杀的年代,似乎要结束了。

人类最可怕的就是创造力,而动力永远是因为懒惰或贪婪,武器的推进不是为了抵抗就是为了屠戮。即使充满太多的bào力和死亡,却也是人类进步的一大象征。

对于未来的构造,许平只是画图纸,把自己的知识或记忆全部勾勒出来,而工匠们则是如获至宝般开始研究。

有了一个方向,研发的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对于他们来说,越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越是让他们兴奋。创造的速度快得连许平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适应不了不该在这年代出现的东西,竟一件件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越来越jīng良的大炮、步兵炮、步枪,或是天工部工匠们手里已经有了雏形的其他研究,多得如天上繁星,已经无法数清,让人更加期待这群可怕的疯子到底会把大明缔造成如何恐怖的一个帝国。

“这群人真过分!”

当一个被炸得只剩独臂的工匠,兴奋地拿着他新研发的简式手榴弹过来时,许平给了他赏赐。看了看手里简单而又可怕的东西,摇了摇头,高兴得骂了一句。

第五章 天n之乐

新皇登基后昭告天下的圣旨果然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朝堂百官对许平强硬的态度感到头皮发麻,就连百姓都觉得目瞪口呆。大明开朝时和元军一战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铁骑当年是如何横扫天下。

现在的生活算是安逸,尽管契丹十龙夺嫡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以为大明会在这时候避开,却没想到新君竟然会如此铁血,在昭告天下歼灭巴哈勒力部后,还没等契丹抱怨,就强势地派出二十万禁军镇压边疆,这态度可以说是强硬得有点激进了。

半个月前,二十万配备最新武器的禁军浩浩荡荡地出发。身为大明手握军权的大将军之一,刘占英骑于高大马匹之上,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不过让他更为兴奋的,似乎是天工部连夜赶制的大批军火。从那一脸激动神sè来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个一等一的好战分子已经手痒了。

现在这一切都让人兴奋,但没过多久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战火不要烧到大明境内,百姓们不会去管外面到底an成什么样。比起什么十龙夺嫡、什么烽烟四起,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安顿好一天的生计,继续享受战后的安逸生活。

结束一天的朝政,gan清gong内此时充满欢声笑语和小娃娃可爱的啼哭声。经过这§段时间,尽管每次抬头看着父亲的遗像都会黯然神伤,但许平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让人痛苦的事实。或许别人都感觉无情最是帝王家,但许平心里十分清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仅仅是君临天下的尊贵,更多的还是山一样沉重的父爱。

“皇上,您小心点!”

程凝雪担忧地叫喊着,但话语里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没事啦!”

许平笑呵呵地将大儿子高举过顶,见他还一直啼哭着,不禁有些紧张地问:“坤儿这是怎么了,虽说声音宏亮,但这样哭个没完总是不好吧?”

“那个……”

尽管已经为人母,但程凝雪依旧保持少女身段的纤柔,只是xiōng前一对本就惊yan的茹房又更丰满了,几乎可以与林紫颜一拼。她看着哭个没完的心肝宝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坤儿睡着时不老实,抓着自己的小jj玩,结果一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这……小小年纪打什么手枪呀!许平冒出冷汗,不过眼神一扫,看着眼前这对妩媚的母女花,心里有点发痒。生完孩子后,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xiōng前的一对宝贝也更大了。林紫颜现在也是容光焕发,本来就长得明yan动人,现在一天到晚忙着照顾小外孙,充实又开心的每一天让她显得更加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已抱了外孙的少妇。

“嗯,坤儿太tiáo皮了!”

林紫颜在床边整理着孩子的衣物,每动一下,那对饱满的豪r都会晃得人眼前发花,笑盈盈地说:“还是长公主乖一点,不吵不闹又爱笑,带起来好轻松!”

“我的好儿子哟!”

许平呵呵一笑,抱着儿子让他躺到床上,一边亲着,一边傻傻地逗着他玩。程凝雪一看许平那么开心,玩xg一起也趴了过来,两人一起逗着儿子。

“你们小心点,和坤儿玩的时候别太用力!”

林紫颜一边为两人倒着茶一边担心地念叨了一句。对于这宝贝外孙,她可是疼得要命。照她的话说,以前当娘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无微不至的照顾搞得程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乐融融,这才是生活呀!当儿子一泡n撒在xiōng前时,许平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的规矩,皇子通常都是嬷嬷和gong女在带,不论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能亲自照顾。许平对这古板的规矩很反感,强硬地废掉。如此当然是让整个后gong都欢天喜地,毕竟每个母亲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rjiao给别人去抚养。

“皇上……”

闹了好一阵子,伴随着脚步声,突然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门被推开,已经一身妃子装但还是显得少女般稚气的蓝小熏抱着女儿走进来。

礼貌地向林紫颜问了声好以后,马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朝许平撒jiao道:“皇上,晚上太后在慈宁gong摆宴,你怎么不来呀?”

“哟,我的小思如也来了!”

许平立刻像风一样从她怀里抱过女儿,一边逗着她,一边看着她闪闪的大眼睛跟越来越像她妈一样漂亮的小脸蛋,料想这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皇上!”

蓝小熏见许平逗女儿逗得像傻子一样,jiao滴滴地嗔了一声,眼里露出幸福的笑意。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生下女儿后,她一直很担心会不会被自己的爱人所讨厌。

不过事实上,除了纪欣月颇有微词之外,许平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重男轻女。

一开始连应巧蝶都在担心皇家会不闻不问,甚至会因为生了个女儿而冷落自己的宝贝。不过她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许平对这女儿快宠上天,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的地步。比较起来,继承香火的儿子反而没有这么吃香,反正有纪欣月疼着,许平倒也不怎么过问。

“林姐姐好、雪妃好。”

应巧蝶现在也跟林紫颜一样,跟在女儿身后照顾外孙,一手抱着一堆玩具走进来,立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喂、喂,别不理我……”

蓝小熏见许平已经抱着女儿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凑上去。

儿子和女儿光着小p股在一块玩,在大床上爬来爬去抓着玩具。许平一边逗着他们,一边和两位爱妻tiáo情,感觉上已经美妙得有点发晕了。何况旁边还有两位xg感的岳母大人,正贤慧地整理着孩子的衣物,这一幕温馨得让人都要落泪。

玩闹了好一阵子,两个孩子都有点饿了,两位新妈妈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各自解开衣裳喂起孩子。看着程凝雪又白又大的巨r,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蓝小熏也是有些羡慕,生过孩子之后,茹房不但一点都没有下垂,而且感觉上还大了一些。依旧是那么粉嫩的颜sè,让人不禁想含在嘴里品尝一番。“母后现在怎么样?”

许平看着两个孩子满足地吃着nǎi,将两位爱妻抱在怀里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叹息一声!

“太后娘娘看起来瘦了点。”

蓝小熏沉默了一下,带着几分伤感地说:“虽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觉很忧郁。先皇走后,我们一直陪着她。每次抱着思如和坤儿时,才觉得她稍微开心一点,其他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嗯,娘娘确实瘦了。”

程凝雪也有几分惆怅,幽幽地说:“妾身总觉得先皇西去对她的打击很大,gong女说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时候还流着泪。”

“多过去陪陪她吧!”

许平叹息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时还是会过去陪陪老妈。虽然她总是强颜欢笑,但可以看出还没从y影中走出来,毕竟是相爱了半生的夫妻,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

“坤儿睡了!”

程凝雪见儿子吃完nǎi后睡得很香,马上示意许平噤声不要吵到孩子睡觉。

“程姐姐……”

蓝小熏见女儿还瞪着眼睛,有些可怜地抓着自己的茹房,马上不好意思地轻唤一声。书n之乐生产过后她的nǎi水不太够,程凝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温柔一笑后,接过她怀里的小可爱抱到xiōng前。粉红的茹头如黄豆一样细小,依旧粉嫩得和初见一样,只是现在上面还有两滴雪白的r汁,看起来在诱惑之中又多了一种母xg的伟大。

小思如一含着茹头就使劲吸吮着,手也胡an抓着,程凝雪眼里却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一边抚着她的额头,一边柔声哄着:“乖、乖,别着急,小心呛着了。”

温馨的一幕,确实很感人,许平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是如此简单的场景,却极为触动自己的心灵。谁说后gong就一定黑暗?自己的爱妻们现在相处得多融洽呀!

这些善良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彼此没有钩心斗角,更多的是互柏的关心。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相信自己的儿女日后也会有个开心的童年。

不知不觉已经闹得有点晚了,众人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不过现在程凝雪和蓝小熏都是母爱爆发的时候,推拖不饿想留在孩子身边。两个小妇人彼此说着笑,轻轻地为宝贝们哼唱着摇篮曲。房门轻轻关上,但依旧能感觉到屋内的暖意和让人迷恋的温馨。

“两位岳母,我们吃饭去吧!”

一出门,许平就迫不及待地将两位面带媚红的少妇一左一右抱着,一边占着她们的便宜,一边sè笑着说:“吃完饭呢,再来个大被同眠,朕好久没好好陪陪你们了。”

两个少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从闪动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们也很期待。虽说都已经抱了外孙,但是她们的姿sè依旧迷人,比起以前不仅更加动人,看起来更是年轻不少。许平现在连走着路都感到有点控制不住,手直接钻进她们的衣服里,各自握着一个茹房,不停地揉弄起来。

走廊上的gong女们都羡慕地窃笑着。两位少妇与皇帝的荒唐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亲热,她们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许平还直接把玩她们成熟饱满的茹房。在两位少妇jiao嗲的哀求下,许平才暂时忍下兽xg放过她们。不过代价嘛,自然是香yan得让她们成熟的俏脸上都满是害羞的红晕。

说是晚饭,其实已经是宵夜了。虽说御膳房里集结天下手艺最好的厨师们,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异果都能在他们的手上变成美味佳肴,不过许平登基以后还是保持节俭的风格,每顿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大部分厨师都收拾行李出了gong。目前gong内也是节俭成风,都知道这个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费,往日的奢华似乎都消失了,皇gong里反而多了一种素雅的感觉。

明月高挂,走廊上的寒风诉说着现在还是冬天。即使御花园被打扫得连一片雪花都看不到,但这阵阵的寒气还是让人有些发冷。许平一看两位少妇似乎都有点冷了,马上将她们抱紧了一些,用披风罩在怀里,换来的自然是她们柔媚的眼神和含情的依偎。

养心殿内充满欢声笑语,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像高山流水般飘逸,让人感觉轻松无比。许平搂着两个少妇走了进去,笑呵呵地说:“今天大家都那么有兴致呀。”

养心殿其实连殿都称不上,就是许平和童怜定情的那个小屋,后来只是稍微修缮扩建。这里没有过多的大气和皇家威严,感觉上更像是个充满温馨的家,女孩们晚上没事时,都喜欢来这里聚一聚,烤烤火炉、谈笑一番。虽说过的是深gong生活,却在与世隔绝中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宁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木阶之上,刘紫衣轻轻地抚弄着一把古sè古香的瑶琴。当看见爱郎时,眼里一柔,音sè也有一点偏失。柳清韵抱着一把琵琶坐在她旁边,一边弹奏,一边用深情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窃笑地看着许平怀里两位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美妇,眼里多了几分亲热的tiáo笑。

“你来了!”

童怜眼含惊喜地看了看许平,停下手上抚动古筝的动作。纤细的小手赶忙捧来一个手炉,递给刚从寒风中过来的三人,温柔地说:“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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