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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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前期的准备活动也做了不少,主要承办的还是十里香酒厂的人,等到这个风气形成,许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经不用再如此亲力亲为,京城一旦流行的话,其他地方也会仿效,影响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许平预料得到的,没多久的时间,这种新兴的文化就开始在大明遍地开花了。

最近解决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试种的新粮已经到了收获季节,不过许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马铃薯这些新式蔬菜。炖汤似乎是唯一的作法,这也大量减弱农hu们种植的热情。

不过权力有时候真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皇家宣布这两样作物为贡品时,原本无人问津的玉米和马铃薯就遭到哄抢。进入十月以后,正好赶上祖皇朱元章的诞辰,礼部的人原本想来个举国哀悼之类的,最后却让许平强硬地压下来。

祖皇之诞是普天同庆的事,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临才有了大明的开朝盛世,怎么能说是哀事!以此为理由,许平与礼部还有其他一些老顽固大gan一场,最后还是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赢了,将这一天定为大明的狂欢日,全国百姓一起庆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时将这一天订为孩子欢乐的节日,高呼他们才是大明的未来,这一下彻底平息反对的声浪。薯条、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泉源,在这一天他们最大,父母都会顺着他们,当然也会说一些开国的故事给他们听。

解决新作物的销量,又确定了开朝的第一个重量级节日,一切都看似美满,但要改变当代人的顽固思想,其中的艰辛只有许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来愈高,根本没办法压住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以孙正农、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已经站稳脚跟,虽然资历尚浅,但最近风头正盛,也有了一定的发话权,郭敬浩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当然无条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许,成有竹这个死忠派也站到这边,再加上一向是强硬派的刑部尚书张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经没有阻碍了。

让许平有点纳闷的是张伯君愈来愈亲密的态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问官员上下谁最铁面无情,谁都会指向这个整天黑着脸的家伙。他不喜欢权术,也不喜欢阿谀奉承,更不喜欢结党营si,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密,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张伯君为人铁面无si,一旦栽到他手里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许平的太子府之前有个门生惹了一点小是非,被他二话不说关进牢里;许平要他放人,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鸟都不鸟。

许平最后气得直接告到御前,结果朱允文无奈地摆着手,直说好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因为小过错而被关到现在,张伯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郭敬浩那边也是没辙,他自己的侄子都因为tiáo戏民女而被丢到刑部大牢,他这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费尽心思也没用,可想而知张伯君的为人。

不过最近他却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当然一些罪大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但许平还是要登门道谢。从旁打听之下,他才明白张伯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小侄女的名字已经进了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张伯君的脾气确实太硬,原因在于他也是军将出身,更是当时开朝大营天武营的猛将,和刘占英一样是定王麾下的强人。不过他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后一直洁身自好,让朱允文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耿直之气,恨的是他有时候不知道圆滑变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不过就算这样,张伯君也在刑部安稳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许平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莲池姐姐的威望。天武营横空出世、张伯君归顺,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虽然感觉上有点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显著;张伯君这黑脸鬼站到他这边的话,谁都怕得罪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有些事办起来真的顺利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几条街道成了最繁华的地方,中间最显眼之处有一间类似于茶楼的建筑,此时人声鼎沸,门上“皇家拍卖行”五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任何人看向那烫金大字时都面带恭敬。识货的来往官员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笔亲书,到了这里全都下马行礼,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巨大豪气的门外停满各种马车,从豪华的装饰和高大的马匹来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门外的家丁、随从们,似乎是在夸耀一样,不但个个都衣着gan净,还故意挺着xiōng膛,比较着各自的主人,场面微微有点混an,但也特别热闹。

虽然表面上看似龙蛇混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不少都是c着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远赶来一样。细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会!天下富商云集京城,也就是说,这个奢华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将近一半的财富,几乎可以说是堆积成金山银山。

三楼的建设很是jīng致,虽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协tiáo的感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单中透露着高贵气息,稍微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民间的凡品。

结实厚重的楠木已经够珍贵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时会带给使用者一种凉爽的感觉,雕工也很是考究,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的。

楼面收拾得很是简单,许平一身灰sè正装端坐着,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笑ii地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有钱人。”

身后站着两个恭敬的身影,岿然不动,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强。冷月抱着剑警觉地巡视着,在如此混an的场合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今天从各地赶来的人实在太多,整个南城都变得有点龙蛇混杂,光是马车就堵住整条街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更不敢放松警戒。

欧yang复虽然一副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了自战场归来后身上所带的浓郁杀气,他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众人,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今天主子举办招商部聚会,如此天大的喜事谁会不来?只是现在人来得太多,看来这里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

许平有点兴奋地tian了tian嘴chun,这副模样让身后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表情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出现,一是看见美女,二是看见银子。

冷月摇了摇头,开始有点同情楼下那帮有钱人,欧yang复则是笑而不语。楼下各路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欧yang寻。商部尚书的名号现在愈来愈值钱,比起张庆和当任的时候更加有实权,再加上他这个在战场上闯出名声的儿子,京城欧yang家的声势一下子凌驾于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

张启华这时也上来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张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现在也是京城的大红人。

“你这小子!”

欧yang复呵呵一笑,马上朝他的xiōng口捶了一下。

“滚蛋,ii疼!”

张启华纳闷地揉了揉xiōng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们就别闹了,看好戏吧!”

许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递了个眼sè。

欧yang复点了点头后就走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欧yang复径直来到一楼,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和父亲欧yang寻耳语一番,欧yang寻立刻上台,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人声鼎沸的会场清静下来后,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商部诸位同仁,近日是我们的第一次群会,太子殿下已经驾临观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么,主子来了!”

于庆等一众商部元老顿时激动不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他们无法窥视的第三层。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路商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这里汇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也是想多结识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这里遇见皇家之人,这一趟就算是赚到了。

“平身吧!”

许平的声音听似平静,不过学过武功的人一听就知道其中蕴涵高强的内力,飘渺的声音立刻传遍会场,内力之强,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循规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头上有双眼睛在观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攀谈,而是正襟危坐,细声jiao谈,似乎是想显示自己很有品味。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这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心中多少有点疑惑。

“诸位……”

欧yang寻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拉开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卖行开张的第一天,诸位手上应该都有一个号码牌,上面的号码登记的就是你们本人。现在我为大家讲一下拍卖的规矩,希望各位有兴趣参与!”

接着,他将不甚繁琐的规矩说了一遍,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耳听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对这种新奇的买卖方式虽然有几分诧异,细一回想又觉得没什么,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只是对于等一下要出售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不少人都跃跃yu试,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们就开始了!”

欧yang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捧来一个jīng致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开,里边的东西还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铜剑,不但剑身起卷,受损严重,更是直接从中断成两半。而且仔细一看,冶炼技术似乎有点落后。天工部崛起之后,已将冶炼技术推向巅feng,和现在能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这把剑实在是有点寒酸。

失望的叹息一声声发出,不过欧yang寻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声说:“今年战an不断,还有几个地方受了灾,太子府主办此次拍卖也是想为灾民多筹措一些银两,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掏银两。”

“这把剑到底什么名堂呀!”

台下有些人开始好奇,忍不住喊问起来。

“此剑名为“破yang”!”

欧yang寻呵呵一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后,才徐徐地说:“如大家所见,这确实是一把无法杀敌的断剑,但它的来历可不小。二十年前的开朝大战之中,哮定大将军庄炼英就是手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杀入元大都!大将军可谓是英雄无双,此剑也是他的荣誉象征,此次听说要赈灾,庄家后人就捐出此宝,愿为百姓募得活命之粮。”

“什么!”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吓得合不拢嘴。开朝上将哮定将军的随身宝剑,这是何等珍贵,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亵渎!这把断剑能庇佑子孙数代,没想到庄家后人竟然会拿出来卖。

“诸位,起价十万两!”

欧yang寻对于他们的震惊很是满意,其实刚收到拍卖的东西时,他吓得比他们还厉害,几乎是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谁也想不到主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种东西都能哄骗过来!他有点担心这种世所难求的宝物有谁敢买?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商人现在的地位不算很高,虽然在许平的努力下,勉强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读书人还是不屑商人的满身铜臭。

商人们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tiáo而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开朝大将军遗物,说真的谁都会垂涎三尺,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价,怕的是日后有人找碴说他们的铜臭玷wū先人,到时候他们可承受不了麻烦。

“起价,十万!”

欧yang寻见他们有些畏缩,也觉得这一份拍品确实太有分量,无奈之下只能赶紧一转,用煽情的语气说:“诸位,庄将军是我们大明的开朝功臣,一世骁勇善战,在马上斩敌无数,虽说将军西去,但依旧是我们大明的将军。此遗物无任何特权,有的只是将军惦记百姓的善心,诸位无需多虑!”

“二十万两!”

刘东虽然吓得胆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将这东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应该不会出大事!心一横,立刻喊出二十万两的高价。

“五十万!”

还没等其他人喊价,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沉稳又特别有磁xg,显得很是沧桑又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个老年人,打扮虽然很朴素,不过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很是浓郁。

“那是谁?真狠!”

许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张启华。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刚摆出来就有狠角sè出现,看这老头不像那么有钱的人,但出价竟然狠到这地步。

“陕西万宝号的李央!”

张启华确实是用功,看了看他们的号码牌后,眼珠子一转,笑ii地说:“这家伙原来也是gan走si起家的,后来开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经营钱庄和布庄,据说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呀!”

许平注意了一下。这家伙连一个家丁都没带,虽说是坐在包厢里,却独自小饮着,看样子像是个清闲自在的老农,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

“呵呵,差不多吧!”

张启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将价格抬高五倍,虽说在场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产和可拿出来的现金是两回事,他这一下就吓退不少人。眼见众人jiao头接耳起来,就是没人敢再出价,欧yang寻也照规矩喊了三声,宣布宝剑归于李央了。

“藏龙卧hu呀,有钱人真不少!”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处诱骗东西实在满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著,只是没想到第一件就能卖出五十万两,这个李央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了。

除了第一件拍品镇住其他人之外,其余的拍品虽然珍贵,但意义就没那么深刻。各路商贾看见中意的物品都竞相出价,虽说价格抬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踊跃的表现也是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机会面见太子的话,花的这些小钱绝对值得。

除了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卖时出过价之外,二楼包厢里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没有反应。或许是这些货sè在他们眼里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他们现在需要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拉拢关系,或者说请回几件重量级的宝物镇宅,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这是?”

众人立刻打起jīng神。这件玉如意绝对大有来头,不像刚才那些庸俗的货sè。

“这件如意……”

欧yang寻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礼后,才满面严肃地说:“祖皇开朝时得极品白玉一块,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别赐予当今圣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将如意赐予先灵张庆和,恩宠之大浩荡如天,而圣上的如意则是赐予镇北王陪葬,眼前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遗物!”

欧yang寻说得都有些激动了,恨不得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此物乃长孝公主朱莲池千岁所赠,拍卖所得全用于安抚天武营将士的余生!起拍价,十万两银子!”

“如意!”

许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张庆和。不过他想不到堂姐竟然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的宝贵遗物,其余两件已经长眠地下,这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三十万两!”

李央沉寂许久后再次喊价,一下子就加了二十万两,立刻吓退一些跃跃yu试的人。

不过这次没那么轻松了,他话音一落,欧yang复就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后高举号码牌,喊道:“五十万两!”

现在欧yang复代表的是欧yang家和四号商号,他出价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件如意出于祖皇恩赐,动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马上又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八十万两!”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钱呀!一楼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产加一加都没这么多。许平的眼光也被吸引过去,一看是二楼雅间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虽然浅浅的微笑看似很亲切,但锐利的眼神却透着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又是谁?”

许平立刻产生兴趣,这下子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帮有钱人的拼杀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很和气,不过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陈百万!”

张启华说话时明显有些不快,没好气地说:“这就是广东商会的绊脚石,上次于庆本来是要办他的,但这家伙人脉太广,一时动不了。这次津门之战他捐了二十万两粮草给朝廷,现在是hu部的红人,我和欧yang叔叔商量过后,暂时也只能忍了。”

“他也来了?”

许平顿时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不在邀请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单之中。商部的组建本来已经很艰难,碰上这样的地头蛇更是无奈。先前暗示于庆可以gan掉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捐了粮草给朝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欧yang寻才暂时不敢动他。

“一百万两!”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庆冷哼一声,手一举,立刻报出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价格!

陈百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原本举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着宝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于庆的面前。虽然他的面sè微微有点不悦,不过他还是沉住气,像其他人一样抬手恭喜几句。

“看来这帮人有仇的也是不少。”

许平总算看明白了,这帮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过节的还不少,平日在生意场上,恐怕摩擦也不少,这也算是他们的另一个发泄管道。

“嗯,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

张启华沉默一下,有些郁闷地嘀咕道:“照理说陈百万富可敌国,论财力于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戏耍对方,为什么却在这时退缩了?”

“有趣!”

许平眯了眯眼,看见陈百万和李央的眼神同时投向自己这边,立刻明白这两人都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自己一面,他们果然是抱着强烈的目的而来。

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价格哄抬十倍,这样的大手笔把其他人吓坏了。不过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欧yang寻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跪地一拜后,激动地说:“诸位,此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天物,诸位行臣子礼,拜君王尊!”

“大家请起!”

欧yang寻礼毕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上一个玉箱,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满面兴奋地说:“最后一件宝物乃是见证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圣物,祖皇遗留之物,当今圣上登基祈天时的祭礼,稀世绝珍,九龙玉璧!”

盒子一打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滞地看着盒内宝物透出的淡淡暖sè!九龙玉璧,通体呈翠绿sè,光泽鲜yan,玉sè饱满温润,九龙缠绕其上,象征无上威严,每条龙都像是活物,或张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它最珍贵的并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龙玉璧其实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书:“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时祈天之用,意在告诉上天,人间有新的皇帝君临天下。此玉璧是大明开朝以来最神秘也最具权威的印章,几乎是象征两朝皇帝的jiao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圣物。

“不可能!”

所有人都吓得头晕眼花,谁都知道最后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九龙玉璧。这是一个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圣物,贵为东gong太子都不能触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蕴涵的意义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去觊觎的。

“这……”

张启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九龙玉璧也出来卖?这……

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大罪!别说一个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孙都不敢亵渎。

“靠!”

许平也大骂一声。原本老爹只是说要来为灾民筹措一点善款,以为他最多就是画点画或题个字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把九龙玉璧拿出来,他……他这是疯了吧!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这个圣物,众人的脑子都当机了,稍微回过神来的也吓得双腿发软,立刻又跪倒一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如此巨大的刺激让有些人的血压都升高了,有心脏病的更是脑子眩晕,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死老头到底玩什么把戏?”

许平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存心砸场子来了,九龙玉璧连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平民恐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说是拍卖,但有谁敢真的出价,用金钱去衡量帝王的权威?纯粹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没事想被灭九族的笨蛋!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敢吭声。

“有那么吃惊吗?”

就在许平破口大骂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冷月和张启华这时都跪倒在地,警觉地回过头来,刚想阻拦,不过一见来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惊失sè,头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许平想都没想就回过头,没好气地骂道:“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搅局吗?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帮有钱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顿,你闲着没事捣什么an?还拿出九龙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平身吧!”

来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装也掩饰不住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对于儿子的谩骂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来,轻松地摇着扇子说:“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把九龙玉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而已。谁说我要卖了?稳着点,别紧张!”

护驾的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这态势,恐怕没什么好事,递了个眼sè后,借口护卫下了楼。冷月和张启华也是聪明人,告退一声后立刻跑了。许平看到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死寂一片,气得直抓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臭老头,你就是存心来捣an的,题个破字、画几只j来卖就好了,搞什么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

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许平往下看。

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海子走进来,在众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开圣旨,大念道:“圣旨到——朕今日偶闻商部群聚,早已耳闻众卿家乃乐善好施之人,接济一方百姓为朝廷分忧,朕深感欣wei,特命人将九龙玉璧赏赐一日供诸位敬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商人听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不过隐隐有点兴奋。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九龙玉璧供人敬仰,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边已经得到认可了。

“诸位大人,勿负皇恩哦!”

海子客气地笑了笑,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么?”

许平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七孔都快冒烟。没记错的话,老子才是主角,这臭老头没事跑出来抢什么风头呀!九龙玉璧又不能卖,摆上来gan什么,绝对没好事!

“借你的场子一下,不会太久啦!”

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着小曲说:“最近安抚告老还乡的军将们花了不少银子,国库的盈余还得备战契丹那边,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捞一点,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放心吧!”

“诸位!”

欧yang寻也接到一份手谕,恭敬地看完后,神sè有点激动,脸sè通红地说:“圣上有旨,九龙玉璧一向不公诸于世,此次恩宠,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为重建津门和安抚难民多出一分力,能者为民是为大善,诸位可别辜负皇恩呀!”

“靠!”

许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开始吹嘘现在各地的灾情之类,又说什么皇上为了百姓终日担忧无眠,一下子把这帮有钱人哄得团团转,趁他们脑子发晕时,拿着帐本向他们募捐,诱骗手段之高,简直就是纯熟的诈骗集团。

底下那些有钱人被这突来的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被记上一笔,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早被哄骗着按上手印,白纸黑字地记着募捐的银子。虽然都是先记在帐上,但是有谁敢赖帐?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不少都苦着脸,嘴巴张得老大,明白自己上当了。

“主子,搞定了!”

罗培安带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来时,眼里尽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一趟下来搜刮了不少。

这个朝廷第一卧底回来以后沉潜一段时间,当他假装叛变时,家里被满门抄斩,不过朱允文还是玩了一手tiáo包计,将他的老父亲和儿子全都藏起来。合家团聚的欣喜早就冲淡他的惆怅,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后再进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边更j诈的无耻之徒。

“你、你们……”

许平感觉脑髓都在燃烧了,浑身的真气控制不住地bào动。

这对诈君j臣,妈的合伙来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个……平儿,你们继续吧!”

朱允文看到儿子脸sè已经发黑,眼里更是红得快要喷火,觉得情势不对,还没等许平发作,立刻带着人快马加鞭溜了。

“王八蛋!”

许平气得直咬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这老狐狸出现准没好事!原来是打听到自己把有钱人聚集在一起,跑来趁火打劫了,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话,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

楼下的人回过神来,即使后悔也没用了。花了那么多银两只看到一眼九龙玉璧,虽说值得,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杀气,立刻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

欧yang寻“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已明白发生何事。

“无耻!”

欧yang复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果然是父子俩!一个身为太子,四处哄骗别人拿东西出来卖,卖的东西美其名是赈灾,其实是帮自己买名声。一个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带着官员出来行骗,用九龙玉璧就将所有人坑了一把,这种遗传基因真的不用怀疑。

不过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来搜刮一把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说回去以后会好好地想一下,听取太子的意见,替为善一方的商家题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诱惑倒是获得众人认可,也算是平息一点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个好好的拍卖会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场,许平被搅和得心情都没了。看了看楼下那些望向这里的眼神,嘱咐欧yang寻好好地招待他们,自己则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们的jiao滴呻l中发泄这股被戏弄的郁闷。

第三章 长公主,满月酒

战火已熄,新生活的开始意味着走出战争的y影。忙碌的生计、每日的柴米油盐,已让人无暇再去回味那y暗的记忆。太yang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岁月的脚步冲淡亡灵凄厉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诞生新的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生机。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忙碌的一天只为新家搬迁,而一路上的警戒严格得让百姓们无不咋舌!明有威严魁梧的带刀侍卫,暗有无法察觉的大内高手,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颇有京城之an时的阵仗。

门前,众多大内高手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内有张丛甲在屋顶最高处俯视,外有仇五戒备着每一个细节,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逊sè!暗处的冷月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灵,此时混杂在各个角落里,毫无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jīng神警戒着。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gong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中间的人走出来。蓝小熏看见这阵势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许平的手,怯生生地说:“许、许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该叫我相公!”

许平温柔地搂住怀中的可人小丫头,此时她的身子还有几分jiao柔,可以的话,真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老爹此刻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说。

前段时日和挺着大肚子的小丫头完婚了,蓝劲雄死后,应巧蝶自然成了婚礼的主持。虽然看着小辣椒满面羞怯特别可人,可惜她身怀六甲,想啃几口都没机会,所以趁着d房花烛被赶出房间的好机会,新婚夜时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内an来。

想想这第一个婚结得有点无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现在已经入冬,一个月前,在蓝小熏让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这个宅院里诞生了。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子嗣,朱允文也是乐得有孙女可以抱,并没有许平担忧中的斥责。

纪欣月反倒有点不满。她对于开枝散叶的问题看得比较重,本以为头一胎会是皇子,尽管嘴上没说,但许平也知道老妈有意见,因为小熏生产完后没几天,她就搬回gong里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顾程凝雪,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是指望这小姑娘能为皇家诞下长子。

“许大哥……”

蓝小熏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许平的手,有点惆怅地说:“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

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小鸟依人的身体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凉了,你现在身子还虚,要是着凉的话就不好了。”

“嗯!”

蓝小熏脸上顿时浮现幸福的红晕,温顺地靠到许平怀里,轻声地问:“我们去哪里呀?”

“回家,回我们的家!”

许平抱着她一起上了马车,一场大戏终于结束。小熏生产完没几天,老妈就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这时孩子已经诞生,她似乎也不像以往那么关心。虽然这一切都很现实,也很让人心酸,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没有指责就已经算是一种宽容了。

先让小妻子上了马车,许平回过身来,这才看着身后美yan绝n的少妇。应巧蝶此时在几名老gong女的陪伴下,怀抱着可爱的外孙女,脸上浮现说不出的幸福,她回头和许平对望了一眼,一丝丝难为情的红晕立刻爬满俏丽的小脸!

“宝宝!”

许平走了过去,在她羞涩的注视下接过她怀里的宝宝,动作小心得都有点僵硬了,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大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这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宝贝。

小宝宝脸圆圆的,出生以后还算是健康,小脸红润润的特别可爱,现在捏着小手睡得正香!许平连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喘息的声音会打扰到宝贝的美梦。

小家伙昨天闹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抱着一个新生命,一种骨r相连的感觉、一种做了父亲的喜悦和自豪,在心里澎湃地翻腾着,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克制新生命诞生时的那种兴奋。许平感到血y都在欢乐地跳动着,心脏也被喜悦彻底填满,而这种感觉全来自于怀里的女儿。

想起蓝小熏生产那天,真是历历在目呀!皇家最高权力的三人都在屋外急得团团转,最好的御医和稳婆都被带到小小的宅院里。屋内蓝小熏yòu嫩的哭声是那么可怜,似乎小小的身体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让人感觉心酸,也感觉无奈。

好在上天庇佑,最后还是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虽说在xg别上让朱允文他们很是失落,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女,他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苛刻。许平倒是无所谓,只要母女平安就什么都好!生产过后,当孩子第一次抱在自己手上时,许平已经幸福得几乎快晕了,怀里的宝贝漂亮得让人快窒息、漂亮得连抱着她的手都在瑟瑟颤抖着。

“宝宝!”

许平有点血脉贲张的激动,但也怕动作过大而吵醒女儿,赶紧将她抱上马车,送到蓝小熏的怀里,又将应巧蝶拉上来后,轻声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

蓝小熏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r,稍显稚气的俏脸带着母爱的光芒,给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亵渎。jiao小的身体却孕育了自己第一个孩子,有时想想,许平都激动得差点落泪了。

“小心宝宝!”

应巧蝶也是母爱再次爆发,这段时间她和gong里的人一直教导女儿该怎么当一位母亲,毕竟女儿年纪也小,而且xg格还有点迷糊,她也怕万一有个闪失就后悔莫及了。

长长的队伍在百姓的围观中慢慢朝太子府行进,最后稳稳停在府邸门口时,门外早就站满迎接的人。他们是为了迎接第一个小主人归来。张hu和林伟这些嫡系的人马几乎全到了,其他地位不够高的自然不敢来,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前面一众姿sè万千的女孩们。

“到家了!”

许平怀抱着自己的宝贝下了车,将略显忐忑的母女俩一起带进府里,迎着众女的深情目光,将这个大家庭的小主人接回来。

毕竟母女俩才刚知道许平的身份,也才刚知道这个孩子是皇家的第一个子嗣,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以从踏进府里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连一向活泼的蓝小熏都满面担忧,似乎在担忧别人会不会接纳自己?她的心里也微微有点醋意,毕竟以后要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局面她不太愿意接受。

夜晚的太子府张灯结彩,许平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祝,几乎邀请了所有有关系的人士前来。女眷虽然不能抛头露面,不过也被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蓝小熏的新房间,房内莺莺燕燕特别热闹,众多风情各异的女孩凑在一起,俨然变成一个女儿国了。

蓝小熏躺在被褥里,身边还躺着小女儿。她面对这么多蜂拥而来的女孩子,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每一个都各有韵味、每一个都国sè天香,让她隐隐有点自卑,而且她们大多出身高贵,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沟通了。

赵铃一向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蓝小熏的不自在,回头白了一眼身后唧唧喳喳的女孩们,嘘了一下说:“好啦,宝宝还在睡呢,你们别那么大声!”

“我想抱一下嘛!”

巧儿一看见r嫩的小宝贝就眼放绿光,不过她这种请求却没有人敢答应。活泼tiáo皮的小ló lì有点粗心大意,万一伤到小孩的话,恐怕把她剁了都没人敢求情!

“我也想!”

洛凝儿在一旁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小熏,用十分喜爱的眼光看着小宝宝,粉嫩嫩的小家伙实在太诱人了,谁都想抱起来亲一口!

“蓝妹妹!”

赵铃回头瞪了一眼,原本温柔的她难得严厉,立刻把两个小ló lì吓得直吐舌头。见她们都不敢说话后,才回过头来,满面温柔地拉起蓝小熏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她们俩就是比较爱闹,其实府里的姐妹平常都是这样,习惯一下就好了。”

“我、我没事!”

面对那么多的情敌,蓝小熏还是有些害羞,不过现在却是感觉手上一凉,她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是一块jīng致的玉佩,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这是主子悄悄做的!”

赵铃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丝羡慕地说:“主子这人一向有点懒,不过这块玉佩是他自己亲手雕的,熬了好几个晚上才雕好,本来是想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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