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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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一声响,两刀相架,这家伙好大的力,我在腿受伤下,支撑已经严重不足,只见他狰狞的面孔朝我咆哮着bī来,手上劲力加大,硕大的头颅完全bī近了我!

去死吧!我双手握刀,步步后退间,头向前猛力一砸!澎!这家伙被我脑门一撞,一下吃痛,手下稍松劲,我哪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声怒吼!一下推开了他,手上一横。刀光一闪,这家伙啊一声怪叫,歪斜着倒了下去。

在我干掉数人以后,原先一直坐在身后的数人也坐不住了,一个个挥刀而出,完全封死了我的所有出路!在一番翻滚之后,我已经离大门越来越远。已经不太可能从那边冲杀而出。

二十多双饿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右手刀轻轻斜挥落,冷冷看着他们,顺着墙角慢慢走着。我倒要看看,谁是第一个来受死的。他们如果乱刀而下,我必死无疑,便总要有几个是陪葬的!

终于有一个冲动的家伙率先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冲了过来!只看他出刀的姿势,就知道这是一个雏儿。这世上总是有些人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

找死!我身子一闪,han光闪处,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小腹!轻轻一扒,我抽出刀来,把那人向前一推,对着他们吼道:“来呀!想死的上来试试!”

没有人应声!所有人见我一招就又干掉一个,都不敢再轻易上前试。但他们也不急,见已经困住了我,况且我又受了伤,只是跟着我缓缓移动。

我被砍倒的这两刀伤得并不轻,背上和大腿上如灼烧般抽痛。我能感觉到血在顺着我的脊梁和大腿缓缓滴下,星星点点淌了一地。头脑中开始有点发黑的感觉。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我忽然生出些绝望的感觉。

手在qiáng烈的痛痛下,开始有点不能抑制地抽动,我qiáng抑着自己的手抖,不想让这群饿狼看见我握刀的手在开始颤抖。

但抖动的频率却越发快了。

“砍死他!”忽然有人举刀大喊!无疑他已经看出我快撑不住了。众人在一声催促下,纷纷乱刀砍下。我用尽全身残余的力量,一圈lún扫,把手中刀舞成一个花圈,口中嘶喊着,宛若一只被猎人bī入绝境的老虎,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刀光中血花四溅,我已经分不清这是我的血还是对方的血。只见全身都是不尽的刀伤。四周扑满了倒地的尸体。

他们的双眼都带着颤抖,谁也没有想到会被我干掉这么多人。

然而我已经知道我已经是油灯将尽。这一lún拼杀,已经用尽我全身残余的力量,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住对方的新一lún砍杀了。

难道我真的要毙命于此?我拼命喘着粗气,倚靠着墙,在这濒绝之境,我混沌的脑海中忽然异常的空灵。许多往事在这一瞬间忽然在心头如电影般闪过。父母哥姐的容貌、勇刚和马列他们的笑容、施少qiáng和蒙军冷笑的面容……许许多多从我身边走过的青春女子。

当然,还有周易那天使般美丽的面容和白净纯洁的身躯。

joey!你在他乡还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地很想她,新年快到了,你还好吗?

耳畔闪过一段音乐,很悠扬且伤感,不知从何而来,宛若来自天国,又或者是我心头的臆想吧。似乎是黄sir从楼下坠落的那首凄美的背景音乐。无间道之再见警察。

我长喘着气,手中刀一松,徐徐落下。双眼从围着我的这群饿狼脸上扫过,每个被我扫视到的人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我伸手入怀,掏出只烟叼在嘴上,入怀处满手是血,就连烟都被浸透了,根本不可能再点燃。看来这最后的心愿,我也无法实现了。

来吧!我等着你们,我冷笑着,看着所有人,看着谁是我最后的陪葬品。

“上呀!没胆啦?”

所有人都是脸上一变,却没有人敢应一声。

我不屑地惨然一笑,缓缓摇头道:“这么没种,怎么出来混!”

“你死定了!”有人狞道。我呼呼地喘着气,咳咳,差点咳得连腰都伸不直,看来自己的肺也受伤了。要不是以刀支地,我早已经倒了下去。

脑海因失血越来越黑沉,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似乎听到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叫。这对我,无疑催命的。

那些家伙听见警笛声响,都是脸上变sè,马上有人道:“不要考虑,快上去砍了他,赶紧跑!”唰的一声,十多柄刀光刺入我眼。我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那旋转的巨大射灯发呆,这一秒间,我已经放弃了抵抗。

再多杀一个人又能如何,我心中自笑一下,手中刀落在地上。就在刀落地的那一秒间,喀一声响,整间夜来疯的所有灯光都一下熄了。音乐也一下停了下来,整间巨大的迪厅,竟然一下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怎么回事?”有人骂道。

“小心,不要误伤到自己人!”

就在我一边茫然之际,一只手忽然拉了我一下,有一个清晰柔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跟我来!”也是我已经弃刀受死,否则只这一拉,我已经砍断了她的手!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又为什么会来救我?我那濒死的心忽然一下振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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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闻到一股特别的清香悠悠传来,我迷糊地张开双眼,只觉浑身一阵刺痛。痛得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模糊的视线中,天花板是白的,窗帘也是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纯白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天堂吗?

一阵抽痛让我颤抖了一下,告诉我还活着。我的脑海中慢慢闪过一些画面,自己在黑暗中被一只小手牵引着离开了迪厅,似乎是被人推上了一辆车,然后就彻底地晕迷了过去。甚至连牵我手的是什么人都没有看清。

我勉qiáng转了转头,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洁白的床上。白sè窗微开着,白sè纱帘在凉风中轻轻飘动,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长发女子正坐在窗前,手拿只铅笔伏案写着什么。她的柔顺长发如瀑而下,我能看见她可爱的耳垂和雪白的脸颊。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chún一阵干裂,忍不住轻道:“水,有水吗?”

她的手一下停住了,纤手中的铅笔轻轻一转,放在了桌上,转过头来,喜道:“你醒啦?”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宛若天使,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屋的白sè,让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纯真。有点似曾相识,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我勉qiáng笑了笑,道:“有水吗?这是什么地方?”周身的疼痛,让我就是笑一下,也感觉牵动了全身神经,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嘶哑。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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