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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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跟阮东林找到后花园,欧阳先生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给徒弟们讲解如何看风水,他的语速非常快,而且有很多专业术语,苏芩站着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懂。

一个小徒弟看到苏芩过来,忙打断师父的滔滔不绝。

欧阳先生回头一看,先端详苏芩的面相。苏芩就站着让他看。

须臾,欧阳先生说:“殿下面带桃花,红鸾星动,喜事将近那。”

苏芩微微一愣,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阮东林。

阮东林问道:“老先生,您帮我看看面相,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欧阳先生看过去,哼了一声:“阮大人最近招惹到烂桃花了吧?即然有了心仪之人,就老老实实的待对方,别学那些臭男人在外边招惹花花草草,还美其名曰风流,狗屁!就是下流!”

“老先生,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呀,我什么时候招惹花花草草了?冤枉死人啦!”阮东林委屈巴巴。

“难道我说错了?”欧阳先生根本不怕这个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指挥使,“不要不招惹花花草草,怎么会有烂桃花?”

阮东林摸摸鼻子,这臭老头说的不错,清平公主可不就是一朵烂桃花嘛。

欧阳先生跟苏芩说:“虽然殿下好事将近,但贫道从殿下面相上看出了困厄之相,不过最后化险为夷了。殿下最近出门多带点儿人,小心为上。”

“多谢先生提醒。”苏芩不信这些,但不会符了他的面子,她问道:“院中的风水可还行?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说到自己的专业,欧阳先生立即滔滔不绝:“这院子是一等一的好院子,只是这假山的位置却不对。殿下请看,这块太湖石异常尖锐,一头指向春轩堂,一头直指正房的后墙,无论主人是住在正房,还是春轩堂,都有一柄利刃对着胸口这种风水,轻则主人寿短多病,重则家破人亡。原主人只是破财而已,已经算是好的结局了。老道怀疑这是有人刻意摆出来的风水局,此人当真恶毒之极。”

恐怕是原主人的仇家干的。“那这风水怎么改?”苏芩问。

“这风水对家宅不利,但是如今这里已是书院,没了主人,这种局自然就无用了,只是这局到底阴损,恐怕会对学生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找人将太湖石两端尖锐的部分敲掉,此局就破了。”

苏芩叫来管事,将此事安排下去。

正聊着,有人通报:“殿下,阮大人,清平公主来了,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苏芩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东林,眼里全是戏谑。而欧阳先生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了,他恶狠狠地瞪了阮东林一眼,“还说没有招惹,烂桃花都追过来了。”他是得道高人,行为就有些离经叛道,有次甩掉徒弟,独自一人拎着酒壶逛到后山,美滋滋地享受美酒,不成想岁数大了,喝醉之后不小心滚进一个山沟里,还摔断了腿,幸好苏芩上山闲逛,听到呼救声让护卫将他救了回去,自此,他就视苏芩为救命恩人,凡是对苏芩不利的,他都敌视。

“你去应付她,我跟欧阳先生逛一逛。”苏芩不想跟清平公主对上,这丫头如今见了她,跟见到仇敌一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这样幼稚的人,跟她计较就是拉低自己的档次。

“那我一会儿来找你。”阮东林温柔地说:“我很快就过来。”

然而,不等他将清平公主堵到外边,她就已经冲了过来,一眼看到苏芩的背影,顿时怒火中烧,化身成为一个捉到丈夫jiān qing的原配。

“你们怎么在一起?”她瞪着眼睛愤怒地看向阮东林。

“陛下让我来送匾额。”阮东林蹙眉,“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人多眼杂的,可别冲撞了殿下,我这就让人送殿下回宫。”

“我不!”清平公主抬起下巴问:“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母后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驸马,回去我就跟母后说,让她为我们赐婚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以后你不能再看别的女人,尤其是苏芩。”

“殿下不是不喜欢我吗?而且我也不喜欢殿下,殿下何必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

“你喜欢谁?苏芩吗?”清平公主怒气冲天:“她可是嫁过人的!”

“那又如何?”阮东林心说,阿芩虽然嫁过人,但也比你这个未婚就跟男人tou qing的女人强。

清平公主一时语塞,身为公主,别说二嫁了,就是三嫁四嫁也不稀奇,根本算不上人生污点。

“行了。”阮东林说:“回宫去吧,别让太后娘娘担心。”

“我偏不!”清平公主任性地推开他,带着怒气去找苏芩去了。

苏芩正跟欧阳先生闲聊,一回头就看到仿佛一头愤怒的牛的清平公主。

“欧阳先生自便,我跟清平公主聊一聊。”

欧阳先生看了一眼清平公主,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说,拱拱手走了。

“阮东林是母后为我选的驸马,你不许再勾引他。”清平公主抬起下巴,高傲的像只孔雀。

苏芩笑了笑:“清平,男女之间最不能勉强,勉强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他就是我的!你不许抢!”

苏芩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跟这种刁蛮任性的孩子说话,特别心累。

“我没抢,你想让他做你的驸马,只管去追。”苏芩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像清平公主这种性子,她不会好好过日子的,再好的牌也得让她打得稀烂,就不该招惹这样的人!

见苏芩油盐不进,清平公主撂下狠话:“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使手段了。”

“随便吧。”苏芩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回到宫中,她就跟齐太后说:“我看上阮东林了,要招他为驸马!”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现在又喜欢了。”她抱着齐太后的胳膊撒娇:“母后跟皇兄说说,我就要他。”

“可是,”齐太后有些为难:“前两天你皇兄说了,阮东林求了一道旨意,要自行婚配,皇家不得干涉,君无戏言,你要招他为驸马,必须他点头同意。”

哗!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将清平公主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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