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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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给她找个武官,她嫌弃粗鲁,给她找个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她又嫌弃人家呆板,他消息都放出去了,结果她却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这要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才不管她嫁谁呢,爱谁谁。

但这是自己的亲妹妹,男方也求过来了,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但是,这事闹得不仅清平公主名声受损,还让崔家家主心存不满,如今的崔家家主是崔六的堂兄,也是几个世家的意见领袖,其他世家都是看崔家行事的,这已经不是一桩婚事这么简单了,里边牵扯到政治站队,他必须给世家们一个交代。

这些齐太后和清平公主不懂,就算给她们解释里边的政治博弈,她们只会说:“江山是苏家的江山,他们崔家就是传承千年,那也是苏氏的子民,悔婚就悔婚了,他们还能zào fǎn?”

这不是不懂政治,这是不讲理。

为了不得罪世家,苏煜已经口头答应婚事作废,本来也没正式定下来,只对外说以前是传言就完了。但是暗地里给崔家的补偿不少,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清平公主没有婚约在身,顿时一身轻,每天除了玩就是玩,京城都快被她玩遍了。当然,去得最多的就是衡阳侯府。去的多了,饶是阮文琪再迟钝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兄长:“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公主每次来找我玩,都得找你作陪?”

阮东风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纸扇,一脸邪笑:“男女之间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你疯了?”阮文琪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要命了去撩拨她?她可是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是太后娘娘的命根子!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你勾引她,咱们全家都得玩完!”

“什么我勾引她?你个姑娘家都说些什么?”阮东风皱眉,辩解道:“再者说,可不是我勾引她,是她勾引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阮文琪觉得自家兄长吹牛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凭良心说,清平公主的驸马人员个个惊才绝艳,前有阮东林,后有崔六,哪个不比自家兄长强?强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清平公主是有多瞎,才会看上自家兄长?

阮东风耸耸肩,撇了撇嘴,“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自己去问清平公主。”

说起清平公主,他心里怪痒痒的,要说有多少坏心思倒是没有,就是对于示好的姑娘不拒绝罢了。可他这副不拒绝的态度,就会给姑娘一个错误的信号,以为对方也喜欢她,渐渐地就陷了下去。

“我警告你,要想活命,就离清平公主远一点儿,不然我们家可承受不住太后娘娘的雷霆震怒!”

“行行行,知道了。”阮东风敷衍地应了一声,就开始赶人,“走吧走吧,我知道分寸。”

阮文琪还想劝,一看兄长一脸的满不在乎,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只好从清平公主那里下手了。

等她离开,阮东风的小厮阿豆给主子倒了一杯茶,说:“大xiao jie就是太谨慎了,依奴才看,少爷跟公主殿下相好,只有好处没有弊端。”

阮东风微微挑眉,想听听这机灵的小厮能说出什么花来。

阿豆殷勤地给主子锤着肩膀,说:“您想啊,陛下想将清平公主嫁给世子,但公主却没有看上他,这公主要是跟您在一起了,岂不是告诉世人,您比世子要强上百倍?”

这个理由很诱人。若说阮东风最恨的人是谁,非阮东林莫属。小时候他一直压阮东林一头,原以为世子之位手到擒来,谁知道最后却让阮东林夺走了,让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后来那小子跑了,他整天诅咒阮东林横死战场,他等啊等,等了好多年,却等来了他立下赫赫战功的消息,回京之后又被陛下委以重任,掌管锦衣卫,压得他们全家都抬不起头。只要能压下阮东林的气焰,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听阿豆继续说:“再一点,清平公主是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她最近闹得天翻地覆的,得罪了好多人,太后娘娘特别护犊子,不仅没将她怎么样,还给了她不少赏赐压惊,这说明什么?说明清平公主的地位是超然的,她做什么,太后娘娘和陛下都不会怪罪。”

“你拉拉杂杂说这些屁话做什么?”阮东风听得不耐烦,“说重点!”

“重点就是,哪怕清平公主和少爷您有什么,太后娘娘也不会如何,说不定还会成全你们,当年武则天不就为了女儿,命令薛绍休妻,然后娶了太平公主?”

“这个······”阮东风拧眉,“这不太好吧,本少爷原意并不是要做驸马。”他只是想跟女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罢了,真没想多长远。

“为什么少爷不能做驸马?”阿豆鼓动道:“您看看大驸马孟旭,就是个破落户,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虽然没什么实权吧,但是尊贵啊。要是您做了驸马,肯定跟他不一样,不说能捞到个一官半职的,说不定真能得一个爵位。”

“爵位?”阮东风猛地坐直身子,扭着脸看向阿豆,“有可能吗?”

阿豆斩钉截铁地说:“有可能!清平公主受宠,只要她跟太后娘娘和陛下撒撒娇,说不定就能赏少爷一个侯爷当当,而您的子嗣本来就有爵位,再求个恩典,说不定能多传几代,这不比从世子手里抢爵位来的轻松?”

这倒是,阮东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他那位堂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敢随意撩拨。这么一对比,的确从清平公主这里下手比较有把握。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喃喃自语,脑子飞快地思考。说实话,这个条件太诱人了,他最大的心结就是爵位,也不是非得衡阳侯,别的侯位也行,他不挑剔的。

他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阿豆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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