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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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商有量地定下时间,沈文野就走了,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办,已经抡了大棒,现在就要给甜枣了。拥泵们要召见,对手们也得召见,话里话外表示只要弃暗投明,就可以既往不咎。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的负隅顽抗都是徒劳。

苏芩的伤势并无大碍,她只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就带着小环回家了。

云涛并不知道苏芩已经破了他的阴谋诡计,燕七告诉他已经得手了,他扼腕叹息了一番,就丢开手了,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女人,都是无用的女人,无用的女人不配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而燕七自以为得手之后,也撩开手不管了,自有手下的人为他盯着,那人还暗自感慨:这女人命真大,都这么久了还没死,害得他得不停地往大夫的药里加料。

那天裴雨槐从太极殿狼狈而出之后,就立即派人去查,是谁走露了风声,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苏芩头上,他差点儿气出个好歹来,原来根由竟然在自己的好女婿身上。

他却不想,若不是自己女儿和女婿想联手害人,苏芩又如何会拿他们的关系做文章?说到底,人家只是自保罢了。

但是自私的人不会如此想,他们的脑回路是:我可以害你,你得乖乖受着不能反击。

将云涛和裴红云叫来训斥一番,云涛还蒙着呢,“不是说已经死了?”都这么久了,早就死透了吧?他当时搭上了青岫,不再将苏芩放在心上。

“什么死了?”裴雨槐气得踹了云涛一脚,“不仅活得好好地,还坏了咱家的大事!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胡乱造谣,谁能怀疑咱家和红云的身份?去!将她杀了!这次要是还办不好,那就提头来见吧!”

云涛捂着胸口退出来,走出裴宅之后,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仔细回忆,惊心地发现,当初苏芩提到裴雨槐和裴红云的关系时,并没有直接指出他们是不寻常的男女关系,而是语焉不详,就是追究责任也追不到她头上。可越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才更引人怀疑猜测。

“苏芩!”云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谊!”

召来燕七,燕七也很惊讶,说:“我的人一直没停手,说不定这两天就会有结果,要是等不及了,就给她加重药量,如此更加干净利索,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然而云涛却等不及了,“下药太慢了,本官等不及了,今晚你就去潜入她家将她杀死,记住,一定要等她死透了你再回来。”

燕七却面露迟疑:“摄政王已经回京,咱们行事还是收敛些吧,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又是一场风雨。”换言之,这段日子夹紧尾巴做人,别往枪口上撞。

“这是裴公公下的命令!”云涛紧紧地捏着青瓷的茶碗,“我只恨当初太过心慈手软,就应该一刀砍了她!裴公公现在恨她入骨,你只管去办,自有裴公公给你兜着。再者说,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女子而已,摄政王忙着争权夺利,哪里顾得上管这等小事?你将现场伪造成zi shā、劫财、劫色,这种案子哪天不得发生一两件?他想管能管的过来吗?”

也有道理,燕七只得应下。

苏芩一回到家,就让假扮她的王府侍卫离开,这家伙叫沈十五,这些天好吃好喝地躺着,颇有些乐不思蜀,见苏芩回来,还有些不开心:“苏姑娘怎么不多住几天?等伤口痊愈再回来不迟。”多少年了,他都没过过如此顺心惬意的日子了。

“我带了任太医给开的药,每天换药就行。如今王爷开始忙了,你估计也得跟着忙,快回去帮王爷吧。”

沈十wu bu情不愿地收拾“自己”的行礼,等他离开,苏芩才发现自己桌案上的小说游记统统不见了。她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真是的,他要看,难道自己会不给吗?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这天夜里,苏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外边有打斗的声音,她喃喃自语:“也妹多害怕呀,咋还做梦了?”她还以为是梦到那天晚上了呢。

“阿芩姐,阿芩姐,快醒醒!”小环慌慌张张地去推她,“外边有歹人闯进来了!已经打起来了!”

“哈?”苏芩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嗖得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会有歹人闯进来?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他们是两拨人,还是起了内讧?”

“我不知道啊!”小环胡乱地将衣服给她穿上,急得头顶冒汗:“别管他们是哪一伙的?咱们趁着他们没打进来赶紧逃!”

“对!咱们得逃!”苏芩顾不得后背的伤口再次撕裂,手脚麻利地将自己拾掇好,却不肯带小环一起逃:“人估计是冲着我来的,你躲到床底下去不要出来,等我将人引开,你赶紧去报官!”不由分说,将小环塞进床下,用脚踏挡住,从外边就看不到里边的人了。

甫一出去,外边正打斗的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一个人穿着夜行衣,掩着口鼻,看不清相貌,另一个人也是夜行衣,但是脸上没有蒙布,看着有点儿眼熟。

不过此刻却不是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苏芩冲着大门发足狂奔。

蒙面人一看,立即追了上去,却被另一个人挡住了,两人你来我往,正好给了苏芩逃脱的机会。

然而,燕七此次有备而来,怎么会孤身前往呢?他发起第一波攻势,若是一击必中自然最好,若是不成,那就由第二批人马上。

所以,苏芩一出门,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刀。

“啊!!!!!”她惊恐地尖叫。

里边正跟燕七缠斗的甄新严暗道不好,甩开燕七往门外跑,刚跑出门口,就看到苏芩正抓着一个男人的手用力地咬,那人吃痛不过,丢了右手的刀,左手却一拳一拳锤在苏芩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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