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大事出卖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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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血口喷人啊。”苏芩才不允许他污蔑徐勃,她瞪眼,“徐劼买下落英之后,你利用美貌勾引落英,许她事成之后给你做妾,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还是做风流倜傥的探花郎的妾室,这个选择题并不难选。”

徐瑶娘当即变了脸色,怒瞪赵坤:“你敢背着我跟别人勾勾搭搭?”

“这都是她的臆想!”赵坤狡辩:“我又不眼瞎,怎么会看上这种粗鄙之人?”

徐瑶娘看看苏芩,前妻娇艳,她则是富贵逼人,反观站在门外的落英,一张平平无奇的大饼脸,粗壮的神情,畏首畏尾地缩成一团,有她与苏芩比着,除非眼瞎,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这么个人的。

被连番鄙视的落英,眼圈瞬间红了,她控诉道:“相公,您怎么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您不是说您的前妻,这位苏娘子冷冰冰的,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而徐娘子则仗着家世嚣张跋扈,不将您当成丈夫,只是将您当做赘婿,肆意欺辱?您不是说,若不是为了得到徐家的支持,才不会娶这样的无知蠢妇做妻子吗?您不是答应奴等事成之后,就将绝育药下给徐娘子,让她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只让奴为您生儿育女吗?”

被爱情背叛的女人,报复起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你住口!住口!”赵坤暴跳如雷:“你这是污蔑!这是陷害!”他急忙去抓徐瑶娘的手,低声下气地辩解:“瑶娘,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不是我说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她是苏芩的侍女,这分明就是她们主仆设下的圈套!咱们不能上当!”

徐瑶娘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脸上已显癫狂之相,“是不是胡说八道,让我问她几个问题。”她转向落英,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跟他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落英低头躲开徐瑶娘吃人一样的目光,“已、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几次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两次,第一次是在一个月之前,第二次是在第一次后的三天,在东水门附近的久住周员外家。”

徐瑶娘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我会找人去查,第二个问题,既然你已经跟他有肌肤之亲,那他身上可有什么印记胎记之类的?”

“有。”落英抬眼看了赵坤一眼,迅速地低下头,“他左胸口上有一个豆粒大的黑痣。”

“这不能当做证据。”赵坤看了苏芩一眼,“我身上有什么印记,并不是什么秘密。”

徐瑶娘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好,第三个问题,他答应你这么大的条件,总得有个凭证吧,不然他翻脸无情,你岂不是哭诉无门?”

赵坤心下大安,他才不会蠢到落下什么把柄,给落英的都是口头的承诺,这女子就是个傻的,他说什么她都信。

“他不肯给奴凭证,不过······”落英又迅速地看了赵坤一眼。

赵坤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落英说:“他不肯留下凭证,怕有人追查过来,不过奴长了个心眼,在······时候,在他的观音上咬了个牙印,他并没有注意到。”

赵坤脸色骤变,青青紫紫的,跟川剧变脸似的。

苏芩忍不住拍手大赞:“真是妙极了。”赵坤的那尊观音是他父亲送给他的一个吊坠,观音是金子做的,质地很软,他自小戴在脖子上不离身,宝贝的很,非亲近的人不可能接触到这尊佛像。

徐瑶娘伸手拽出赵坤的金观音,拿在手中翻看,果然见观音背上有两个牙印,她让下人拿了一块糕点让落英咬,将两个牙印一对比,分毫不差。

“啪!”徐瑶娘顺手甩了赵坤一个大嘴巴子,“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仅将我的名声糟蹋得不能听,还得跟ji女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真霍得出去啊。”

“噗嗤!”苏芩忍俊不禁,这姑娘说话可真逗,不过说得挺有道理,她深表赞同。

“我没有!”赵坤抵死狡辩:“我也不知道这金观音怎么回事!”他有心陷害苏芩,但是那牙印是确凿的证据,抵赖不得,只好说:“可能有人趁我晚上睡觉,将金观音偷出去咬出两个牙印,以此陷害我。”

“你有被害妄想症啊?”苏芩看热闹看得兴奋不已,“你那金观音日夜不离身,你身边又有徐瑶娘,谁能神通广大地躲过那么多下人奴婢,还不警醒枕边人,单单偷你个吊坠咬,咬完了再给你送回去?”狡辩也要讲究基本法的亲。

赵坤掀了掀眼皮,“这就是做局之人的高明之处了,你二位步步为营,张机设阱,目的就是将我打入深渊,让我一世不得翻身,好掩饰二位gou合的丑闻。徐提刑,苏琴娘,不得不说,你们的计谋很绝妙,但我身后不是没人,想给我定罪?休想!”

“你是猪八戒吗?怎么还倒打一耙?”苏芩气道:“我是讨厌你,恨不得你死,但是我有做人的底线,绝不会跟你一样耍手段使阴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谋杀!在刑部当官,知道谋杀是设么罪名吧?斩立决!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害人,就得偿命!”

“不用跟他废话。”徐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赵坤,“在我面前,任何罪犯都无法逃脱,我已经报官,很快就会有人来捉拿你,到时候你跟开封府尹狡辩去吧。”

赵坤心中一慌,“我是朝廷命官,不是谁都能审我的。”

“我也通知了刑部,刑部总能审得了你吧。”徐勃满脸冰霜,“别以为你一味地狡辩就能脱罪,哪怕你一个字都不说,只要证据确凿,就能治你的罪。”

这叫零口供定罪。

真当开封府尹和刑部是吃素的!

就算他们是吃素的,在徐勃这个判案的祖宗面前搞这些阴谋诡计,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所以,他是一败涂地了吗?

赵坤颓然地靠着门框上,目光呆滞空洞,他想不明白,明明哪一步都算好了的,怎么处处都是漏洞呢?真的是他无能吗?

他的计算尚算高明,若是普通的官员审理此案,恐怕只审到徐劼身上就打住了,不会联想到他身上,可谁让他招惹的是徐勃和苏芩呢?

愣是要往qiāng口上撞,就是救世主来了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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