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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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的份上,帮帮你弟吧,只要不让他判死刑,让我老两口有个盼头就行。” 我姑急了,骂他是不是疯了?姑父怒了,推了她一把,竟然把她给推到了地上,指着她怒骂道:“你个老糊涂!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些胁迫我们的人,他们是不可能帮我们的,就算你遵从他们的话,咬死不承认你知道实情,用各种方法bī迫陈名,最后真的让陈名拿命把远洋的命给换出来了,我们一家也难逃厄运。” 我姑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默默擦着泪,半响才说:“就算是那样,一家三口死在一块,也总比他自己死在里面,咱俩死在外头qiáng,你说他要是找不到我们,他得多孤独啊?” 姑父叹了口气,老泪纵横,而我也因为我姑的一句话分外难受。 各自沉默片刻,姑父说道:“陈名,姑父跟你实话说了吧,我俩今天来的确是别人的意思,那个人让我们来找你,说让我们打感情牌,你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还说你就算真的担了罪,以你的实力是不会有事的,我们两个才敢这么来求你。” 我问道:“那远洋呢?他好端端的为啥会做这种傻事?” 姑父捶xiōng顿足的说:“那个不孝子!一切都怪他自己!他……他上了大学之后就染上了赌博,从大学到现在,他偷偷欠下了好几百万的债务,人家债主天天都要他一命抵债,他走投无路了才回家跟我们说,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给他?补了一点缺口,还不够利息的!这债务就像雪球,越滚越大,结果几个人出现了,以朋友的名义,三番四次借钱给他,本来他都下定决心要戒赌了,一看有人肯借钱给他,就又开始疯狂的赌博,越输越多,越输越多,最后人家放话,说要把我们一家都砍了,他这才怕了,给人跪下,说让他干啥都行,人家就说让他……让他……” 说到这,姑父痛心疾的摇头说:“逆子啊,早知道他会闯下这种大祸,我还不如买瓶农药,咱一家三口一起死了干净!” 姑父说完就捂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佝偻着后背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特别让我心碎,我姑也一直在哭,她说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给刘远洋下套的,还说这事儿我脱不了干系。 不用说也知道,那些肯给刘远洋借钱的朋友,肯定是叶风安排的,只是即便没有他安排的人,刘远洋真的就能戒赌吗? 不尽然吧? 只是这种话,我是不会跟我姑他们两个说的,我看着他们两个,说:“我尽力而为,救的下,我会救,救不下,我也无愧于心,还有,这件事后,你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第272章 习惯很可怕

当我说这件事后,我和我姑一家恩断义绝时,我姑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说:“好,反正我们也不稀罕有你这种不清白的亲戚。” 看来我姑是对我厌恶透顶了。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但还是感觉xiōng口犹如万箭穿心。我抿了抿chún,说:“桑姐,给他们二位安排一个房间休息。” 我姑两人不情不愿的爬起来,跟着莫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办公室,等他们走后,我颓然的坐在沙上,虽然说出了恩断义绝那样的话,但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而已,可他们又怎么会了解我内心的想法呢?在他们的心中,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狼心狗肺的人了吧。 段青狐给我轻轻揉了揉太阳xué,说道:“陈名,难受你就说出来,不要硬撑着。” 我笑了笑,说道:“难受?和失去我妹的痛苦比起来,这点难受又算得了什么呢?再难受我也是能忍下去的。” 沈诺言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房间顿时只剩下我和段青狐两人,她放开手,轻轻从我背后抱住我,将脸贴在我的脸上,她的长轻轻地撩拨着我的脸颊,痒痒的,她水嫩的肌肤贴着我的脸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我忍不住蹭了蹭,偏过脸来,四目相对,我看到她漂亮的水眸中带着心疼,她说:“你真的变了,变得像个刀枪不入的英雄。” 我笑了笑,说:“如果不刀枪不入,我要如何守护你们?何况,有些事情,经历着经历着就习惯了,什么难过,什么痛苦,再也不会是刀子,顶多是个冰疙瘩,让心冷那么一瞬间,仅此而已。” 段青狐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当习惯了背叛,习惯了痛苦和失望,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了。” 她说着,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道:“这我就放心了,这我就放心了……” 看着这样的她,我心里突然有点慌,我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姐……” 段青狐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说:“不要说话,去那边躺着,我给你按按。” 我点了点头,跑到沙上趴着,段青狐则开始给我推拿,她因为熟知人身上的奇经八脉,是推拿的一把好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她玉手的推拿下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从紧绷的神经中解脱出来,不知不觉间,我就陷入了梦乡中。 眼前出现一片荒芜的草地,耳边是“蹬蹬蹬”的铁链声,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罪犯在两个警察的押解下,戴着脚铐手铐,一步步的朝前走去,他的脸上满是惶恐,他一个劲的在那里哭,四周原本空无一人,但渐渐地,人突然多了起来,我看到了村里头杀猪的老汉,看到了村里喜欢偷男人的秦寡妇,看到了常常欺负我的坏青年,看到了我的小学老师…… 整个草地上,转眼间就围满了许多我认识的人,可这些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囚犯的身上,而是落在我的身上,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的,骂我没良心,骂我是白眼狼,咒我不得好死。我很迷茫,他们为啥要骂我?那个囚犯又是谁? 突然,囚犯朝我冲了过来,他哭着跪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大喊:“表哥!” 看着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我这才想起来,原来他就是我那不争气的赌鬼表弟刘远洋啊。 我很冷漠很陌生的望着他,说:“我不是你表哥,我和你们家已经恩断义绝了。” 刘远洋哭的撕心裂肺,而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我姑和姑父,他们夫妻俩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我磕头,把头磕的砰砰响,额头都磕出了血,他们一个劲的求我,让我救救刘远洋,可我好想硬了心肠,说这一切都是刘远洋自作孽,不可活,我不会管他。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把刘远洋给拉走了,他面目狰狞的望着我,吼道:“陈名,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紧接着,我听到一声枪响,刘远洋的额头多了一个洞,他笔直的倒下来,躺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重复着那句话,而所有人都在冲我吐唾沫,继续恶毒地诅咒着我…… 我猛地坐起来,惊出一身的冷汗。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房间,对面的单人沙上,段青狐单身撑腮,保持着坐姿安静的睡着,我松了口气,原来刚才只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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