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号投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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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皑听到那声“嫂嫂”后,头皮一紧。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门口站着个小豆丁沈蓉蓉。

她将手中透明雨伞上的雨珠抖落后,把雨伞立在墙边后,甜甜开口地喊了声“哥哥”,然后蹦跶着小短腿就往沈容度这边扑。

沈蓉蓉坐在椅子上,由着沈容度把她的书包卸下,自己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柯皑。

柯皑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不曾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特别是沈蓉蓉还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成她嫂嫂,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又不能皮着来一句小姑子

认真思索后,柯皑露出虎牙,憋出来三个字:“呃你好?”

沈蓉蓉的眼睛一下亮了不少,“嫂呀!”她话没说完,脑门上就挨了沈容度一个脑瓜崩。

“好疼哦”沈蓉蓉小声抱怨。

沈容度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教的?到底喊什么?”

“大姐姐教的,喊哥哥。”沈蓉蓉抱怨过一句后就忘了这茬事,高高兴兴地把沈时茗给卖了。

随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排未拆封的咕仔牛nǎi,费了吃nǎi的力气才掰开,然后身子前倾,将一盒牛nǎi推到柯皑那边,“哥哥,给你喝。”

柯皑迟疑了一下,伸手拿过这个红红的小盒子,“谢谢啊。”

“不客气,哥哥。”沈蓉蓉笑得咧开了嘴。

沈容度戳开一盒牛nǎi放到沈蓉蓉面前,问她:“什么时候走?”

柯皑闻言,正要拿吸管扎开包装的手一顿。

这是什么牌的冷酷无情亲哥哥啊???

沈蓉蓉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哥哥你怎么这样?你这周末不回家,蓉蓉专门来找你的哎。”

“这周末结束我就放假了。”沈容度漫不经心道。

有句话叫,“有绝望的地方就有希望”。

但还有一句话叫,“有沈蓉蓉的地方,就有沈时茗”,沈时茗就是那个绝望。

出自《沈容度血泪史》。

沈容度暂时不想见这个大姐,因而刚开始就下了逐客令。

他继续道:“放假我不就回去了吗?今天下雨你还要专门跑来一趟,感冒了怎么办?”

沈蓉蓉也不恼,说:“我呆一会儿就走了,主要是”

她又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柯皑。

柯皑又是一抖,讪讪地笑了下。

看来小丫头还真是把我当成沈容度的男朋友了

不过

柯皑抬起眼皮看着同样手拿一盒咕仔牛nǎi,目光瞟着窗外的沈容度。

沈容度这么在乎名誉的人,就没跟家里解释一下?最开始被造谣是gay时明明那么生气。

姑且算是拿我当拒绝相亲的挡箭牌

但是就这样多了个男朋友真的大丈夫?

柯皑一口将牛nǎi吸完,小盒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真是搞不懂大灰狼到底在想什么?

沈蓉蓉在沈容度的唠叨声中,强行喝完了剩下的三盒咕仔牛nǎi,打了个小nǎi嗝后蹦下椅子,真真如她所说的只呆一会儿就走。

“可爱哥哥再见呀。”沈蓉蓉挥了挥手就跟着沈容度出门了。

可爱哥哥什么鬼啊好歹给孩子介绍得明白点。

柯皑怨念地盯着沈容度已经空了的座位,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

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上次见沈蓉蓉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沈容度需要靠相亲来治病。

他想了好久没想出什么病是需要靠相亲来治疗的。

柯皑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能在大灰狼面前皮的程度,然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在沈容度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沈容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病,家里催得紧,你背书吧。”

对方不愿意说,柯皑也不再追问,低头好好背书。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守楼大爷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楼道里黑漆漆的有些许yīn森,只有安全出口的灯发着绿莹莹的光。

怕黑柯皑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灯,悄咪咪地往沈容度那边靠了靠。

沈容度装作没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也打开了手机里手电筒,身子刻意往柯皑那边挪了挪。

时间偏向夜间九点,yīn雨天的夜空星月无影,路灯的光也惨淡淡的。

冷呵呵的风一吹,柯皑打了个喷嚏,又暗搓搓往沈容度后面躲了躲,试图用沈容度的身躯帮自己挡风。

他卫衣上皮卡丘的耳朵安安静静垂在脑后,宽大的领子能直接看到脖颈,总体和前几天穿的一样薄。

沈容度侧目看了看,不禁皱了皱眉。

大一的大三的宿舍楼在同一个宿舍区,回去的路上经过了食堂。

九点还属食堂的营业时间,不过只有些宵夜类的食物。

又吹来一阵yīn冷的风,柯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寻思着明天要不要放弃自己的皮卡丘,多添件厚衣服给自己。

只见沈容度停下了脚步,问:“要不要去食堂吃个宵夜?”

门口暖黄色的路灯,将他的一半侧脸映照得也暖洋洋的。

柯皑坐在食堂椅子上没等多久,沈容度就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两碗加了大勺糖桂花的红豆小圆子,热乎乎地朝外散发着甜香味道,几只洒了芝麻的生煎包,底部的面皮煎得金灿灿,酥脆无比。

“要醋吗?”沈容度将一个小碟子推到柯皑面前,晃了晃手里装醋的小壶。

“不要了。”柯皑摇摇头,拿勺子舀起一口红豆小圆子放在嘴边吹了吹。

沈容度点点头,朝自己的小碟子里倒了不少醋。

“你爱吃醋啊?”柯皑没话找话问。

“嗯。”沈容度点头,将醋壶放回原处。

经过这几天相处,柯皑发现沈容度在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但是自己又是个不bb就会难受的主,只好在沈容度不发火的范围内时不时尬聊几句。

“话说”柯皑夹起一个生煎包放进小碟子里,“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咱们这边食堂还有生煎包?”

“你平时都吃外卖怎么知道,这家生煎最近新开的。”沈容度难得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柯皑的爸爸之前是厨师,jīng湛的厨艺把柯皑和他妈妈的嘴巴养得格外刁,故而柯皑从刚入学时就吃不惯食堂的饭,外卖也只吃常点的几家。

他先前跟着自家爸爸学过几手,自己做饭的味道也说得过去,就一直想住外面,有个厨房自己做饭吃。

“我好想有个厨房,自己炒菜煮饭啊。”柯皑希冀道。

奈何每个月光是吃饭买衣服就花去一大半,根本没有钱出去租房。

沈容度瞧了瞧他,道:“我住的那个小区挺便宜的,一室一厅的户型是1800,和别人合租的单间是800,不过一般是三人起。”

不管是1800还是800,柯皑都掏不出。

他喝了一大口红豆圆子,含糊不清道:“再看看吧第一年的住宿费都交了,好歹把住宿费住回来。”

沈容度倒是被他这话逗笑了,“行,等你住够了还想租房的话再问我。”

出食堂后才发现天公又下起了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

沈容度见状打开了伞,同时眼角边闪过一抹黄黑色,是柯皑带上了帽子。

耳朵在甩帽子的过程中,短暂地立了起来,正好被沈容度收入眼底。

吃完宵夜后柯皑整个身子都暖呼呼的,小脸也红润了不少,配上这两个耳朵,看起来还挺像个小皮卡丘的。

“过来。”沈容度抖了抖雨伞,示意柯皑站到他伞下。

柯皑迟疑了一下,看看沈容度眼睛。

沈容度觉得小蘑菇可能有点过于害怕自己了,无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柯皑这才小步挪到伞下。

细小的雨珠砸在伞面上,顺着伞骨流到边缘,嘀嗒落下来在水洼上砸出一个小坑。

伞下空间毕竟有限,两人并行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柯皑还带着帽子没有摘下,耳朵也耸搭下来,留给沈容度一个帽顶上的皮卡丘笑脸。

和可爱的树洞的头像一模一样。

这又让沈容度想到眼下这个小蘑菇就是那个曾经自己一度想揍的,可爱的树洞。

有点不可思议。

平时愣头愣脑的,微博上处处抖机灵。

共同点就是都怪可爱的。

面对自己两个不同的马甲时,给出的反应也不一样。

柯皑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而沈容度暂时也不打算戳破这件事,就打算先憋着逗他玩,看他能装多久。

等到哪天小蘑菇装不下去了,被bī得狼人自曝时,那场面才好玩。

大灰狼式坏坏。

周日的419办公室还是只有小蘑菇大灰狼组合,照旧由小蘑菇孝敬早点。

今天的主要是任务是押题。

押题不同于划重点,重点好歹有个大范围,押题则jīng准到一个细小的题目。

整个早上沈容度都一言不发,带着眼镜,低头伏案押题,宛若闭关修炼。

柯皑也不敢打扰他,自个背背书写写卷子,等着沈师兄出关。

中午的时候,沈容度终于放开手中的笔,松了口气,“一共六道题,你今天就背这六道题好了。”

“好好好。”柯皑双手接过沈容度递来的习题册,就差一句谢主隆恩了,“我一定把这六道题倒背如流!”

考试当日是个放晴天,地上虽然还有积水,太阳却是已经从云后钻出,映照着云层宛若镶了金边。

柯皑拿到考卷后没急着写,他先把卷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尤其是后面占比重多的三道大题。

妈,妈妈呀

柯皑真想给沈容度跪了,考卷范围就是自己重点复习的部分,三道大题也是自己倒背如流的那六分之三。

爸爸呀柯皑一边激动地热泪盈眶一边答题。

我为什么不早点造谣早点认识沈容度,有这种外挂在,何愁挂科啊。

不过现在认识他,也不算晚。

考试结束后,柯皑抓过考前上交的手机就给沈容度发消息,来表达自己拳拳仰慕之心。

大一和大三的考试安排不同,沈容度张卿山他们早就出了考场。

沈容度看到这两条消息,微笑了一下。

“你看什么呢?”张卿山见他没搭自己的话,不由得侧头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柯皑发来的第一条好爱你的消息。

“妈耶”张卿山往旁边一蹦,“你说吧,我不在的两天你都对小学弟干了什么?”

“闭嘴吧你。”沈容度淡声道。

张卿山眼睛转了一下,继续bb:“或者这就是你这周没回家相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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