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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阿瓷,她得活得久一些。以前她放任内伤不去理会,如今怕是不行了。她爱阿瓷,她要娶她为妻。她想和她厮守。

姜槐抚着心口慢慢笑了起来——她想好好活着。

云瓷端粥进来时被她的笑迷了眼,她道:“阿兄在想什么开心事?”

“想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

云瓷羞瞪她一眼:“要我喂你吗?”

姜槐随她坐到桌前:“阿瓷不饿吗?”

聪明的小姑娘立马懂她言外之意:“你要和我共尝一碗粥吗?”

“对~”

“你是不是还想着今晚赖在我身边?”

姜槐没忍住笑了出来:“对~”

云瓷嗔她一眼:“说你登徒子一点都不冤枉~”

她喂了姜槐一勺,嗔笑着在姜槐的鼓励下也跟着尝了口,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恋人间的小情趣有时候真教人难以抗拒。

陪着姜槐用了半碗粥,午夜已过。

倦意袭来,沐浴过后云瓷着了里衣躺倒在她身边,细心掩好锦被,自然而然地窝进心上人怀里,不消片刻,睡意沉沉。

反倒是姜槐格外精神,她不敢趁小姑娘熟睡后有半点不妥之举,阿瓷的手搭在她腰腹,感受着她的呼吸,用了一晚的时间,姜槐想了很多。

想她和阿瓷的未来,想她们婚后会有血脉延续,想着想着,她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

真好。

有阿瓷在,她才敢幻想未来。

一夜很快过去,云瓷醒来时掌心一片柔软,她后知后觉地去看姜槐,却见姜槐睡得正香。

意识到自己睡梦里对姜槐做了什么,云瓷呼吸微沉,探在衣衫的手竟舍不得收回来。她轻轻捏了捏,忍不住去看姜槐的反应。

她可没忘,阿兄坏起来也能耍得她团团转。

确定姜槐没在装睡,云瓷眼里弥漫开笑,贴着她耳畔小声道:“姜槐,今天也是被你美色倾倒的一天~”

姜槐心里暗叹一声,阿瓷喜欢就好。

装睡骗过了小姑娘,体验了一番极致的销魂,她终于缓缓睁开眼。

云瓷羞涩地埋在她脖颈,眸眼含春:“醒了?”

“醒了。早,阿瓷。”

“早,阿兄。”云瓷敛衣率先起身,羞红着脸往浴室走。

姜槐枕臂望着她妙曼的身影,半晌宠溺地笑了起来。

她得认真地想想,这三天该怎么和阿瓷一起过。是去尝遍方圆十里美食,还是带她去看遍美景,又或者,哪也不去,就窝在房里陪她的小姑娘下下棋,吟诗作画。

只要有阿瓷在,姜槐觉得怎样都好。

反过来想,阿瓷应当也如此。

姜槐利落起身,随手掩过松垮的里衣,想到阿瓷此刻在浴室,她收住脚步,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杯凉茶。

凉茶入喉,意识清醒了不少。

晨光熹微,她起身走到窗前,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姜槐揉揉脸,抛去那些胡思乱想,正巧云瓷从浴室出来,见她如此,不由轻笑:“阿兄又在想什么?”

姜槐知她故意,长腿迈开走到小姑娘身前,言简意赅:“亲我一下。”

云瓷逗她:“作何要亲你?不亲不行吗?”

她周身散发着淡香,肤白貌美,看得姜槐舍不得眨眼,耿直道:“一定要亲,不然今日一整天都会没精神。”

“好无赖的阿兄~”

姜槐爱极了她娇嗔的模样,小声道:“就亲一下。”

云瓷眸光微晃,被那满眼深情看得心里一动,轻轻在她唇角矜持地落下一吻,她笑:“还不去沐浴?”

“沐浴过后呢?”

小姑娘含笑看着她不说话。

姜槐执过她的手:“这三天,不如由阿瓷带我玩好不好?”

章节目录 097

外面风雪肆虐, 内室温暖如春。

淡淡的熏香从铜铸的香炉飘出来,缭绕而上,为那温暖增加了三分恰当好处的情调。

云瓷的手一点一点抚过心上人的锁骨。

姜槐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她着男装,便是四海之内最俊俏风流的儿郎,她着女装……

云瓷的手忽然停顿, 赞道:“真好看。”

着了女装的姜槐, 漂亮得令人心惊。她喟叹一声,笑道:“你这般, 我倒舍不得带你出门了。”

姜槐任她指尖从肌肤划过, 勾起一阵阵的轻颤,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问道:“喜欢吗?要我每天着女装给你看吗?”

云瓷摇摇头:“不要~”

“为何?”

姜槐手指卷着她长发,只觉两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她心里微暖, 再次问了句:“为何?”

“一句话做什么要问两遍?”云瓷笑她, 眉梢泄出点点风情,她道:“因为太好看了,你若日日以女装见我,我恐怕……”

后面的话过于羞人, 她倚在姜槐怀里, 柔媚的声音钻入对方的耳:“我会忍不住和你醉生梦死~”

“我喜欢穿阿瓷的衣服。”姜槐揽着她忍笑道:“我也喜欢和阿瓷醉生梦死~”

云瓷羞恼地看她,对上她那双清澈满了柔情的眼,当即败下阵来:“姜槐, 别这样看我~”

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视线望向窗外:“你要和我堆雪人吗?”

“只要和阿瓷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云瓷再次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热烈的喘息声中,她问:“你穿成这样子,又那样看我,是在勾引我吗?”

“是。”姜槐被她抵在窗前,温柔道:“阿瓷喜欢欺负我,我知道。我也喜欢被阿瓷欺负~”

她细致地揉搓着小姑娘的手:“我喜欢看阿瓷情动的样子~”

云瓷被她说得满面通红,灵机一闪忽然问道:“今早你又在装睡?”

姜槐笑意愈深:“是~”

一瞬间,云瓷恼得不知如何面对她,实在没了办法,小声道:“姜槐,你好烦啊~”

“等我娶了阿瓷,阿瓷便没这些苦恼了,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小姑娘脸皮薄,姜槐抱着她哄了很久。

直到云瓷再次想起堆雪人这回事,起手恶趣味地解了姜槐腰带。

姜槐愕然地看着她,就想抱她去榻上,羞得云瓷再次不知如何是好:“谁…谁要和你去榻上?”

“那……”

姜槐环顾四围,忐忑道:“在…在这里?”

“阿兄!你又在乱说!”云瓷急急推开她:“换衣服!你这副样子和我走出门,我是要堆雪人,还是要看你?”

话脱口而出,她羞得直咬舌尖,娇嗔道:“你到底换不换嘛~我没打算欺负你~姜槐,不要冤枉我了好不好?”

“这样啊。”姜槐小心上前两步勾着她的小拇指,讨好道:“我错了,我误会阿瓷了。”凑过去和她咬耳朵:“别恼嘛,你来伺候我更衣,怎样?”

云瓷别开脸:“谁要伺候你更衣了~”

姜槐笑笑不说话。

小姑娘清咳一声,主动凑过来,温柔细心地为她解开衣衫,手不小心从姜槐肌肤划过,两人的心同时轻颤。

云瓷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看着身无一物的姜槐,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要抱抱吗?”姜槐问她。

“不要~”

她说着不要,身子已经贴过去,口是心非道:“阿兄,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怕你冷。”

姜槐笑得肩膀轻颤:“对,我很冷,阿瓷多抱抱?”

云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这样抱着你,你感觉还好吗?”

“很好。阿瓷衣服柔软,身子更温暖,你抱着我,我感觉很好。”

云瓷笑了笑,却也没纵着性子欺负她,抬手继续为她更衣。

雪白里衬,织金红袍,领口露出蜿蜒削瘦的锁骨,腰细腿长,身姿笔挺秀美,十二分的好看。

云瓷倾身为她整敛衣领,做好这些,退出两步静静欣赏她的美色,问:“穿这些不冷吗?”

“不冷。”姜槐笑着和她十指紧扣,解释道:“你可曾见我如寻常人一般裹着重衣?”

云瓷想了想,道:“不曾。”

“我于风雪中行走,更有利修行内功。”姜槐道:“我所学搏杂,不如此,很难在十年内达到融会贯通。冬日严寒,盛夏灼热,于我都无妨碍。”

她的指不知何时搭在云瓷脉搏,沉声道:“阿瓷才应该多穿点。宫寒之症不宜久拖。以前是我不知,先前知道了又被种种俗事所累。待我为你寻了良药,你好好调理身子,怎样?”

身子的隐疾被人知晓,云瓷害羞地点点头。

姜槐见她如此,调笑道:“没有好身体,阿瓷如何为我绵延子嗣?”

眼看小姑娘要恼,她急忙道:“我因常年修炼缘故身子极难受孕,我们若想诞下血脉,只能劳烦阿瓷受累了~”

云瓷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回头扯她衣袖:“要不要陪我堆雪人?”

姜槐唇角微弯:“要~”

新年将近,家家户户门前点亮红灯笼,瑞雪兆丰年,禹州城,苍穹之下的深宫高墙,飞雪覆盖,一眼望去,说不出的恢宏冷清。

御书房,咳嗽声响起,大太监急忙将药丸适时地喂到皇帝嘴边。

服过药,禹皇苍白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叹此药珍贵了。

半月前姜槐送他的药眼看只剩下一粒,没成想将军府管家在紧要关头奉命送来十二粒小药丸,解他危机。

禹皇心中感慨万千:“那孩子…到哪了?”

大太监恭敬道:“快到棋道山了。”

荆玄鱼眼里闪过一抹温柔,想着远在他方的至亲骨肉,问道:“聘礼备好了吗?”

“备好了。”大太监犹豫道:“可这礼,是不是…是不是备得太多了?”

“不多。”

禹皇怅然地取过茶盏:“没有当年之事,他早就是朕的太子。即便不是因他,因棋圣之名,柳家小姐也担得起太子妃规制。”

“可是…十二殿下那里……”

“你只管做好朕吩咐你的事,其他的莫要多想。”

大太监后背微凉,低声应是。

“还记得那孩子小时候的模样吗?”

“记得。十一皇子降生当日天生异象,红云笼罩皇城上空,半日方散。奴才初见皇子就被惊艳。”

禹皇笑着站起身:“你说,他…还记得朕吗?”

“血脉至亲,哪能说忘就忘?”大太监真心道:“大将军待主子至诚,便连主子病体都考虑到了,若非骨肉之情,恐怕做不到这份上。”

“朕也是如此想。”禹皇笑容温暖,片刻,那笑慢慢褪去,他黯然道:“可朕不敢认他。”

御书房寂静无声,过去很久,禹皇问道:“贵妃近日在忙什么?”

“同主子无二,忙着为十一皇子准备聘礼。”

“她终于也知道后悔了吗?”

禹皇唇色微白,一滴泪从他眼眶滴下:“当年她欺蒙于朕,教朕承受丧子之痛!如今那孩子长大成人,她也会悔吗?她骗得朕好苦……论绝情,朕远不如矣。是不是她对朕薄情,才敢无情?”

提及过往,大太监不敢吱声,屏住呼吸竭力降低存在感。

哪知禹皇又道:“十二最近在忙什么?”

大太监吓得小腿直哆嗦:“十二殿下…殿下忙着…忙着与重臣宴乐……”

“知道了。”

禹皇抬头看他一眼,笑骂一句:“出息。”

出息。

大太监擦了擦额间冷汗,总觉得主子方才那口吻,不是在骂他,而是在……

他不敢再想,软着腿出了御书房。圣心难测,今日主子这三问,问大将军,问贵妃娘娘,问十二殿下,储君是谁,主子心里大抵有数了。

大太监沉沉舒出一口气,立在原地好一会才恢复往日神采。

他跺了跺脚,笑着往御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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