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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肆虐, 内室温暖如春。

淡淡的熏香从铜铸的香炉飘出来, 缭绕而上, 为那温暖增加了三分恰当好处的情调。

云瓷的手一点一点抚过心上人的锁骨。

姜槐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她着男装, 便是四海之内最俊俏风流的儿郎,她着女装……

云瓷的手忽然停顿,赞道:“真好看。”

着了女装的姜槐, 漂亮得令人心惊。她喟叹一声, 笑道:“你这般,我倒舍不得带你出门了。”

姜槐任她指尖从肌肤划过,勾起一阵阵的轻颤,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问道:“喜欢吗?要我每天着女装给你看吗?”

云瓷摇摇头:“不要~”

“为何?”

姜槐手指卷着她长发,只觉两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她心里微暖, 再次问了句:“为何?”

“一句话做什么要问两遍?”云瓷笑她,眉梢泄出点点风情,她道:“因为太好看了,你若日日以女装见我, 我恐怕……”

后面的话过于羞人,她倚在姜槐怀里, 柔媚的声音钻入对方的耳:“我会忍不住和你醉生梦死~”

“我喜欢穿阿瓷的衣服。”姜槐揽着她忍笑道:“我也喜欢和阿瓷醉生梦死~”

云瓷羞恼地看她, 对上她那双清澈满了柔情的眼, 当即败下阵来:“姜槐, 别这样看我~”

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视线望向窗外:“你要和我堆雪人吗?”

“只要和阿瓷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云瓷再次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热烈的喘息声中,她问:“你穿成这样子,又那样看我,是在勾引我吗?”

“是。”姜槐被她抵在窗前,温柔道:“阿瓷喜欢欺负我,我知道。我也喜欢被阿瓷欺负~”

她细致地揉搓着小姑娘的手:“我喜欢看阿瓷情动的样子~”

云瓷被她说得满面通红,灵机一闪忽然问道:“今早你又在装睡?”

姜槐笑意愈深:“是~”

一瞬间,云瓷恼得不知如何面对她,实在没了办法,小声道:“姜槐,你好烦啊~”

“等我娶了阿瓷,阿瓷便没这些苦恼了,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小姑娘脸皮薄,姜槐抱着她哄了很久。

直到云瓷再次想起堆雪人这回事,起手恶趣味地解了姜槐腰带。

姜槐愕然地看着她,就想抱她去榻上,羞得云瓷再次不知如何是好:“谁…谁要和你去榻上?”

“那……”

姜槐环顾四围,忐忑道:“在…在这里?”

“阿兄!你又在乱说!”云瓷急急推开她:“换衣服!你这副样子和我走出门,我是要堆雪人,还是要看你?”

话脱口而出,她羞得直咬舌尖,娇嗔道:“你到底换不换嘛~我没打算欺负你~姜槐,不要冤枉我了好不好?”

“这样啊。”姜槐小心上前两步勾着她的小拇指,讨好道:“我错了,我误会阿瓷了。”凑过去和她咬耳朵:“别恼嘛,你来伺候我更衣,怎样?”

云瓷别开脸:“谁要伺候你更衣了~”

姜槐笑笑不说话。

小姑娘清咳一声,主动凑过来,温柔细心地为她解开衣衫,手不小心从姜槐肌肤划过,两人的心同时轻颤。

云瓷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看着身无一物的姜槐,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要抱抱吗?”姜槐问她。

“不要~”

她说着不要,身子已经贴过去,口是心非道:“阿兄,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怕你冷。”

姜槐笑得肩膀轻颤:“对,我很冷,阿瓷多抱抱?”

云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这样抱着你,你感觉还好吗?”

“很好。阿瓷衣服柔软,身子更温暖,你抱着我,我感觉很好。”

云瓷笑了笑,却也没纵着性子欺负她,抬手继续为她更衣。

雪白里衬,织金红袍,领口露出蜿蜒削瘦的锁骨,腰细腿长,身姿笔挺秀美,十二分的好看。

云瓷倾身为她整敛衣领,做好这些,退出两步静静欣赏她的美色,问:“穿这些不冷吗?”

“不冷。”姜槐笑着和她十指紧扣,解释道:“你可曾见我如寻常人一般裹着重衣?”

云瓷想了想,道:“不曾。”

“我于风雪中行走,更有利修行内功。”姜槐道:“我所学搏杂,不如此,很难在十年内达到融会贯通。冬日严寒,盛夏灼热,于我都无妨碍。”

她的指不知何时搭在云瓷脉搏,沉声道:“阿瓷才应该多穿点。宫寒之症不宜久拖。以前是我不知,先前知道了又被种种俗事所累。待我为你寻了良药,你好好调理身子,怎样?”

身子的隐疾被人知晓,云瓷害羞地点点头。

姜槐见她如此,调笑道:“没有好身体,阿瓷如何为我绵延子嗣?”

眼看小姑娘要恼,她急忙道:“我因常年修炼缘故身子极难受孕,我们若想诞下血脉,只能劳烦阿瓷受累了~”

云瓷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回头扯她衣袖:“要不要陪我堆雪人?”

姜槐唇角微弯:“要~”

新年将近,家家户户门前点亮红灯笼,瑞雪兆丰年,禹州城,苍穹之下的深宫高墙,飞雪覆盖,一眼望去,说不出的恢宏冷清。

御书房,咳嗽声响起,大太监急忙将药丸适时地喂到皇帝嘴边。

服过药,禹皇苍白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叹此药珍贵了。

半月前姜槐送他的药眼看只剩下一粒,没成想将军府管家在紧要关头奉命送来十二粒小药丸,解他危机。

禹皇心中感慨万千:“那孩子…到哪了?”

大太监恭敬道:“快到棋道山了。”

荆玄鱼眼里闪过一抹温柔,想着远在他方的至亲骨肉,问道:“聘礼备好了吗?”

“备好了。”大太监犹豫道:“可这礼,是不是…是不是备得太多了?”

“不多。”

禹皇怅然地取过茶盏:“没有当年之事,他早就是朕的太子。即便不是因他,因棋圣之名,柳家小姐也担得起太子妃规制。”

“可是…十二殿下那里……”

“你只管做好朕吩咐你的事,其他的莫要多想。”

大太监后背微凉,低声应是。

“还记得那孩子小时候的模样吗?”

“记得。十一皇子降生当日天生异象,红云笼罩皇城上空,半日方散。奴才初见皇子就被惊艳。”

禹皇笑着站起身:“你说,他…还记得朕吗?”

“血脉至亲,哪能说忘就忘?”大太监真心道:“大将军待主子至诚,便连主子病体都考虑到了,若非骨肉之情,恐怕做不到这份上。”

“朕也是如此想。”禹皇笑容温暖,片刻,那笑慢慢褪去,他黯然道:“可朕不敢认他。”

御书房寂静无声,过去很久,禹皇问道:“贵妃近日在忙什么?”

“同主子无二,忙着为十一皇子准备聘礼。”

“她终于也知道后悔了吗?”

禹皇唇色微白,一滴泪从他眼眶滴下:“当年她欺蒙于朕,教朕承受丧子之痛!如今那孩子长大成人,她也会悔吗?她骗得朕好苦……论绝情,朕远不如矣。是不是她对朕薄情,才敢无情?”

提及过往,大太监不敢吱声,屏住呼吸竭力降低存在感。

哪知禹皇又道:“十二最近在忙什么?”

大太监吓得小腿直哆嗦:“十二殿下…殿下忙着…忙着与重臣宴乐……”

“知道了。”

禹皇抬头看他一眼,笑骂一句:“出息。”

出息。

大太监擦了擦额间冷汗,总觉得主子方才那口吻,不是在骂他,而是在……

他不敢再想,软着腿出了御书房。圣心难测,今日主子这三问,问大将军,问贵妃娘娘,问十二殿下,储君是谁,主子心里大抵有数了。

大太监沉沉舒出一口气,立在原地好一会才恢复往日神采。

他跺了跺脚,笑着往御膳房走去。

无论怎样,这辈子,他都将忠心那对父子,死而无憾。

二十年前,从主子命人将他从狼窝救出来时,他就知道眼前这意气风发的少年是他将要报效一生的恩主。

他看着他从天真的皇子成为手段高明的储君,看着他荣登大宝迎娶后妃。十一皇子降生那日,已经贵为至尊的皇帝哭成了泪人。

父子情缘,三年而斩。

十一皇子夭折那日,主子关在御书房不准任何人侍候在旁,隔着那道门,哭声,伴着风雪越来越大。

他虽为奴才,却也知道,那是心痛的滋味。

作为一个痴情人,最残酷莫过于心爱女人的报复。

作为一个慈父,最残忍莫过于爱子没了,还不能放声在人前哭。

可现在好了,老天垂怜,十一皇子尚在人世。

大太监脚步轻快地绕过拐角,脸上带笑,十一皇子此次回城便要成亲了。他感叹了一声时光流逝得真快,莫名对未来充满希望。

主子连聘礼都为爱子备好了,以大将军和棋圣的粘糊劲,应该会想成亲吧?

他笑着穿过风雪,飞雪遮去了他的身影。

棋道山下,姜槐从马背潇洒跃下。

称圣大典在即,恐她再次将人拐跑,元洗率先道:“山主,大局为重!”

十八位护道长老连同四海棋道联盟的八位副盟主,眼巴巴地瞧着年轻棋圣,虽没开口,但该说的话尽从眼底流出。

云瓷哭笑不得,她眷恋地看向姜槐,语气温柔:“你看,我不得不走了。”

“我送你。”

元洗嘴角一抽,在场的人都被大将军化不开的柔情蜜意刺激地背过身去。

云瓷走过去娇嗔道:“你已经送了两百里直送到山脚下,怎么?你还要送我入棋道殿?”

姜槐腰杆挺直:“有何不可?”

小姑娘被哄得眉开颜笑,揪着她衣角哄劝道:“好了,就当给我个面子?你教我威风地回棋道殿,否则我赖在你身边,可施展不开身为四海棋圣的威严~”

漂亮的小姑娘不仅脸皮薄,还爱面子,姜槐表示理解,点点头:“那我看你上山。”

云瓷回眸:“知道回去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吗?”

“知道。”

姜槐捏了捏她掌心,温声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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