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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毫不吝啬的倾洒在庭院, 柳如岸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院门路过, 隔着重重枝叶, 无意一瞥,却瞥见抹亮眼的青袍匆匆飞过。

瞧那身法, 竟是武学高手?

再看那人去的方向,柳如岸眉头一皱,心底冒出大胆猜想, 顿时瞌睡全醒了。

彻夜没合眼,挖空心思筹谋接下来的计划,他在妹妹那里打了包票,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可姜槐是怎么回事?大咧咧地跑来擅闯女儿家闺房?

还真是不讲究男女大防啊!

他担心出事, 赶紧跟上。便见姜槐怀里抱着大束鲜花,无所顾忌地去敲阿瓷房门,柳如岸摸着下巴道, 他是这会出面逮人呢, 还是再等等?

没等他想明白,姜槐顾自推开房门, 半点不客气地进去了。

柳如岸心里警铃大作, 他见到活的登徒子了!

要不是想着不是姜槐对手, 他早就冲上前把人暴揍一顿!不光明正大的提亲, 净学那不正经的, 就这样, 偏偏他家妹妹还爱得不得了。

柳如岸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跟不上小女孩心思。转念一想, 他才二十三岁,一点不老啊!

同为男人,他怎么也看不透姜槐呢,姜槐到底几个意思?

人进都进去了,他丝毫不敢大意,还得惦记着为他们守房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房门内,姜槐眼里浸满温柔的光,纯粹无邪,她点点头,乖巧的令人不忍欺负。

云瓷揪着她的衣领:“怎么罚都可以?”

“可以。”姜槐纯然不知自己已成砧板鱼肉,她望着云瓷,只觉小姑娘笑起来真好看,下一刻,侧颈传来阵痛。

同样的地方,更重的力道,想着阿瓷不准她动,她当真老老实实不敢动,慢慢僵直背脊,阿瓷的呼吸缭绕着她寸寸肌肤,姜槐忍着轻颤,默默承受。

寂静的闺房唯有轻微的声音蔓延开,云瓷起初想小惩大诫,渐渐的,竟也失了章法。

阿兄这般任人采撷的模样实在太动人心魄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云瓷心里燃起一把火,火苗窜得老高,一时无解。

姜槐神思放空,趁着小姑娘罚她的空当,她想了很多——阿瓷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没想明白。

比如此时阿瓷既小心又大胆的触碰,无处安放的手搭在她脊背,一点点轻抚她的蝴蝶骨。

很小的时候,姜槐就喜欢这样抱着阿瓷。

阿瓷很乖,从不任性哭闹,唯有生病的时候常爱往她怀里钻,小时如此,大了更甚。

她很满意阿瓷这份亲近,满意的不得了。

而云瓷快被她折腾疯了。

合该是她来惩罚阿兄,怎么如今这形势倒像是她先抵受不住了?

阿兄身子一动不动,可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不老实,在他掌下,云瓷慢慢消了力道,她生来身娇体软,心头那股火烧得更厉害了。

她的眼睛微红,带了点点情.动。说出口的话泛着喑哑:“阿兄,不准动。”

姜槐冲她笑,却发现如今这姿势阿瓷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雀跃地扬了扬眉毛:“好,不动。”

“说好了,不准动哦~”

“嗯嗯,不动。”

云瓷放心的抱着她,惊觉手脚竟有些发软,不禁在心里嗔恼,阿兄好烦人。

她可不会承认是自己先动了心思,重整旗鼓,想着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轻薄阿兄,她笑了笑:“阿兄,你心里痒吗?”

她的手抚在姜槐心口,姜槐身子微颤,庆幸自己贴身穿着云茧蝉衣:“痒。”

“是吗?”云瓷揽着她身子慢慢贴近:“那这样呢?”

这样……

姜槐想了想,忍不住将她抱紧:“我喜欢。”

“阿兄,你还记得刚才答应过我的事吗?”云瓷眼里柔情满溢,尾音上挑,带了轻轻的颤和绵。

“记得。不准动。”

“阿兄记得就好。”云瓷顺手解了姜槐腰间的绸带,用此蒙上她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无论我做什么,阿兄都不准动。可记得?”

姜槐眨眨眼,而后天地陷入一片昏暗,唯有鼻尖萦绕的体香越发浓郁。

唇瓣相贴的刹那,她想到春日里盛开在半山腰的野花,她拉着阿瓷的手在漫山遍野嬉笑玩闹,玩累了阿瓷会赖在她身上,就如此刻。

但又隐约不同。

她再次尝到了阿瓷的味道。

清甜可口,氤氲着暖香,软绵绵的,比白玉豆腐还嫩滑。

渐渐的,姜槐本想问她怎么了,可下一刻波澜微生,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阿瓷刚才的声音真好听啊。

这般想着她唇角带了笑,云瓷眼尖,登时凑过去问道:“阿兄在取笑我么?”

姜槐想着不准动的规矩,忍住摇头的动作,她道:“没有,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取笑的。阿瓷嗓音柔媚婉转,是上天馈赠的礼物,我很喜欢。”

“是吗?”云瓷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心虚浮上心头,羞得说不出话,就这样抱着姜槐,平缓呼吸。

“阿兄喜欢我刚才那样吗?”

“喜欢。”

云瓷心里甜甜的:“阿兄说要娶我,当真?”

姜槐回抱她:“当真。”

“你还记得少时送我的第一只小奶狗么?”

“记得。”

“还记得你为我做过的第一顿饭是什么吗?”

姜槐轻笑:“也记得。”

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柳如岸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姜槐怎么还赖在他妹妹房里了?!

他等不下去了,抬腿往那扇门走去。

未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他刻意踏重步子,距离房门还有段距离时便开口:“阿瓷,你在里面吗?哥有事找你。”

“阿瓷,柳公子在门外。”

“我听到了啊。可我现在不想动。”

“那我能动吗?”

“当然。”

姜槐哭笑不得:“你不动,我也不好动啊。”

“我很沉吗?”云瓷左右欺负她眼睛看不见,极尽调戏:“阿兄大可以抱我起来啊,以前又不是……”

顷刻间天地翻转,姜槐撑着手臂在她上方:“不沉,阿瓷骨架精细,体态轻盈,美极了。”

“阿兄又在夸我。”云瓷再次庆幸姜槐看不到她,她平躺着去看姜槐,怎么看怎么喜欢,“那你……”

姜槐福至心灵,俯身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贴了贴。想了想,又直接将人抱下榻,摘了白绸带,重新束好衣衫。

透过铜镜云瓷去看自己此时的模样——鬓发微乱,面若桃花,眼眸含春,眉梢流出两分魅意,登时羞得不能自已。

敲门声还在继续。

“阿瓷?阿瓷你听到了吗?”

云瓷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反复深呼吸,刚要迈步,姜槐看她一眼:“我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柳如岸面带喜色:“阿瓷——”

喜色一瞬凝固,他盯着姜槐,轻呵一声:“青天白日,大将军在我妹妹房里做什么?”

不等姜槐回答,他当场跳脚:“你脖子那是什么?!你们…你们……”

纯情少男痛苦捂脸,不知该指责姜槐不知礼,还是该埋怨自家妹妹太欺负人了。看这齿印,咬得够重啊。

“大哥看够了没有?”云瓷浑身冒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和方才娇羞的小姑娘气质截然相反。

柳如岸瞬间从她眼神里看到了警告,顿时冤得想哀嚎一声,姜槐又不是女人,他盯着多看两眼怎么了?况且看得不是姜槐,分明是牙印好吗!

他悚然一惊,不会连牙印都不能看吧?

哼。果然,沉迷男色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可爱!娇软甜美都是给旁人的,轮到亲哥,就是霸道作风!

柳如岸心里憋屈得慌,抬眼却见云瓷伸手为姜槐竖起衣领,巧妙遮挡了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印痕。

“无碍的。”姜槐冲她展颜一笑。

云瓷拉着她的手,眼波流转:“不准被人看到。”

“好。”

柳如岸捂着快被酸倒的牙,狠狠瞪了姜槐一眼:“将军,关于阿瓷的事,作为兄长,我有必要和你谈谈。”

姜槐看向云瓷,云瓷矜持淡笑:“我在这里等阿兄。”

她点点头:“柳公子,请。”

浣花亭,清风阵阵。

柳如岸坐在姜槐对面,起手倒了杯茶,一派风雅:“将军与我家妹妹感情甚笃,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会娶阿瓷为妻。”

柳如岸笑意愈深:“是么?不知将军为何突然娶妻?不久前阿瓷还是将军捧在手心的妹妹,怎么?发生了何事,将军非她不可呢?”

想到阿瓷,姜槐目光温柔:“我们彼此都不想分开,我已经习惯了生命里有她。”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柳如岸颤声问道:“没有男女之情?”

姜槐抿唇,若这话早几个月听到,她可以坦然的回答没有,此刻眼里却存了犹疑:男女之情,她对阿瓷有男女之情吗?

情爱两字不安分地跳进心湖,转瞬,细浪翻涌,勾起种种陌生感受。

见她不语,柳如岸拍桌而起,当场翻脸:“好个延西大将军!既无男女之情,那你和阿瓷在房里做的又是什么?别告诉我寻常兄妹能好到床上去!”

他嘲讽地看向姜槐领口被遮掩的地方,痛心道:“阿瓷万事依你,你却心中无情,姜槐,你还是人吗?”

冷意漫上姜槐指尖,她缓缓道:“没有男女之情便不能和阿瓷在一起吗?”

“呵!”柳如岸眸光乍冷:“将军当我柳家是何门第?柳家嫡女入宫为妃都绰绰有余,何以如此屈就?阿瓷这辈子只嫁对她钟情之人。”

“事已至此我不妨将话说死了,将军趁早死心,家父早为阿瓷寻了门好婚事,待明年三月正式成婚!”

他气得脸色发白,重重挥袖:“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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